第041章 訓練很重要
天童覺還想再跟他們聊聊關于牛島若利的事, 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呵斥：“天童！回來了不去訓練，還愣在那裏幹嘛？！趕緊換衣服熱身去！”
天童覺瞬間站直：“好的，鹫匠教練！我這就去。”他向淩凜二人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并安撫道，“別怕, 鹫匠教練就是聲音大了點兒。你們來參觀, 他不會說什麽的。”說完, 他就快速跑出場館, 換好衣服後加入了訓練。
而鹫匠教練看了他們兩眼就移開了視線。他喜歡身體素質優越的學生，淩凜和黑子哲也的外形，明顯達不到他的标準。
旁觀了一會兒扣球訓練，黑子哲也突然說道：“感覺好像在練習灌籃, 空中接力的那種。”
淩凜聞言想了一下, 點頭道：“好像是沒什麽差別。”
“那個負責的傳球的，感覺投籃也會很準。”黑子哲也又說道。
淩凜摸着下巴沉吟道：“二傳手的傳球精度都很高。照這麽看的話，頂尖的二傳也能去當籃球控衛？”尤其是及川徹和影山飛雄那種，投三分球的水平可能已經達到了綠間真太郎的程度？
“我覺得是可以的。都是大球類型的運動，優秀的身體素質的标準也差不多。”而等他們開始攔網訓練時, 黑子哲也直接幻視紫原敦。“就像蓋帽一樣呢。”
場內訓練的時候黑子哲也看得很認真，他在想，哪些項目可以用在籃球訓練上。
訓練告一段落，牛島若利也終于有時間來跟淩凜說話了。他一邊拿着毛巾擦汗, 一邊走到淩凜面前，說道：“抱歉, 應該我去接你的。”
“沒關系。”淩凜連忙擺手說道, “我們一出站就遇到天童學長和白布學長了，沒遇到意外。”他頓了頓, 又說道，“其實不用去接我的，我自己也能來。”畢竟芯子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怎麽都不會丢的。
“那怎麽行呢。”牛島若利一臉嚴肅地說，“讓未成年獨自遠行已經很危險了，在車站接人是我的底線。”
淩凜：“……我記得，日本幼兒園就有校車了？”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會自己坐車了！
牛島若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校車都是學校安排的，有把學生安全送到家的義務。公共交通可沒有。”
“你跟若利争這些沒用的。”天童覺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拍了拍牛島若利的肩膀說道，“你看他的臉，一看就是會嚴格執行‘年長者的義務’的人啊~”
牛島若利沒聽出來這句話暗藏的意思，而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
淩凜嘴角微微翹起，然後又迅速控制住。牛島學長，真是認真得可愛。
然後，他又聽牛島若利問道：“話說，你不是說帶朋友來的嗎？你朋友呢？”
淩凜和天童覺齊齊将視線移到黑子哲也身上。
黑子哲也擡起手，說道：“你好，我是黑子哲也。”
牛島若利：！！！
眼中突然出現一抹藍色，牛島若利的瞳孔微微震顫了兩下。他用力地合眼再睜開，确認眼前這人不是幻影，略有些驚訝地問：“你……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黑子哲也眨了眨眼睛，一臉平靜地說：“我一直都在這兒。”
牛島若利沉吟片刻，然後真誠地道歉：“對不起。”人家一直站在這裏他卻沒注意到，是他的錯。
“沒關系。”黑子哲也已經習慣了。而且感覺好久沒有吓到人了，他竟然有點開心。
聽說牛島若利的朋友來了，其他隊員們也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同為正選的濑見英太和大平獅音直接走了過來，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能堅持不懈每天給牛島發消息。
能在那樣冷淡的回複中堅持下去，肯定是真愛粉了。
看清淩凜的樣貌後，他倆都有些意外。他們還以為牛島若利的粉絲也是個運動少年呢，沒想到是這種看着就很不擅長運動的樣子……
淩凜揮了揮手，笑着說：“你們好，我叫淩凜。”
濑見英太、大平獅音也笑着自我介紹。
然後，淩凜身邊的黑子哲也也舉手道：“你們好~”
“啊！！！”濑見英太被吓得直接原地跳了起來。他一臉驚恐地指着黑子哲也，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黑子哲也一臉無辜道：“我一直都在這裏。”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完全看不出來，他心裏在為“惡作劇”成功而歡呼。
這個反應更大，真有意思~
濑見英太被黑子哲也吓出一腦門汗，他身邊的大平獅音也沒有看上去那麽平靜。他退後的半步，就是心中不平靜的證明。
這孩子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們剛才都沒有看到啊！
天童覺摸着下巴，疑惑道：“你們的眼睛是不是都出了問題，哲也這麽大個人站在這裏呢，怎麽可能看不見呢？”
黑子哲也替大家挽尊：“可能是因為我存在感比較低吧。這種情況經常會發生的。”倒不如說，今天在車站，天童覺第一眼就能看到他，才讓他有些驚訝呢。
他原以為自己的存在感，在籃球以外的活動上起不了什麽作用。因為前一陣子遇到的人，不管是打網球的還是打排球的，都能第一眼都發現他，完全不會被他吓到。
如果淩凜知道他的疑問，或許能解答。
遇到黑尾鐵朗的時候，公園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還在練傳球，黑子的存在感再低，黑尾也不至于看不到淩凜傳球的對象，不然不就成了靈異事件了？之後的孤爪研磨，本人非常敏銳，就像是默默觀察人類的貓，更不可能忽略掉黑子了。
遇到跡部景吾的時候，餐廳裏人多确實容易忽視黑子，但他的眼神本來就很好，以後都能進化成X光了，還能看不到站在淩凜身後的黑子？
而天童覺和白布賢二郎，前者是直覺系的，存在感低對他太大沒影響；而後者，其實一開始也沒注意到黑子，是受到天童覺的提醒，才發現那邊站了兩個人。但他本就習慣面無表情，所以沒有讓人看出異常，等黑子哲也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好情緒了。
現在出現了感知比較正常的人，黑子哲也的低存在感，又開始奏效了。
短暫的休息過後，鹫匠教練将排球隊分為兩隊，開始打訓練賽。淩凜正好借這個機會，給黑子哲也講述了一下排球的規則。
聽完後，黑子哲也感嘆道：“好複雜。”什麽輪轉、換人，聽得他兩眼懵圈。
淩凜笑着說：“沒關系，看一場就明白了。”
這次的練習賽，AB兩隊的正選人數十分不平衡，A隊僅有一個牛島若利，其他人都在B隊。而A隊的二傳手是一年級的候補，白布賢二郎。
白布賢二郎站在牛島若利身邊，激動地手指都在顫抖。今天跟牛島前輩一組！
牛島若利似乎看出他有些緊張，安慰道：“別緊張，練習賽而已。不知道怎麽傳，就傳給我。”
白布賢二郎用力點頭：“好的！”
“若利，你猜我今天能攔你幾球？”球網對面的天童覺，挑釁似的笑了下。
牛島若利認真回道：“我猜不到。你狀态好的時候，五球、十球都不在話下；狀态不好的時候，一球都攔不下。所以，你今天狀态好嗎？”
天童覺：“……我在說垃圾話搞你心态，你怎麽還反問我了？”
“是嗎？”牛島若利語氣平淡道，“我不覺得這樣的話能影響到我。”
天童覺：……
他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你啊！”
然後他将矛頭對準了白布賢二郎，說道：“白布，你猜你今天傳的球能不能從我手裏得分？”
才高一的白布賢二郎就算再面癱，面對前輩時心裏也是會緊張的，而且天童覺的攔網技術确實很厲害。他的身體變得有些緊繃，腦子快速轉動，想着該用什麽強有力的話反駁回去，就聽到牛島若利說道：“別想太多。你只負責傳球，得分的事交給我。”
白布賢二郎頓時覺得安全感爆棚，肩膀瞬間放松了下來。對啊，有牛島前輩在，他随便怎麽傳都能得分，有什麽好擔心的？！
發現白布眼裏充滿了鬥志，天童覺攤手聳肩，搖着頭無奈地說道：“今天的賽前垃圾話環節，大失敗~”
濑見英太：“誰讓你想不開，跟若利說這些？”
天童覺叉着腰說道：“這可是副攻的職責！”網前對罵、搞人心态，副攻手在前面不攔網的時候就在幹這些。唔，攔網的時候也能嘴兩句。
不過現在管的比較嚴，不能直接罵人了，否則會被裁判發牌子的，所以大家都學會了陰陽怪氣。現在一只隊伍裏，最會陰陽的人大多是副攻手。
“喂！天童！你叉腰幹嘛？馬上就要開始了，還不擺好姿勢？！”場邊的鹫匠教練大喊道。
“好的。”天童覺躬身做好準備。
随着一聲哨響，練習賽開始了。白鳥澤的選手們都很有實力，但是，哪怕淩凜和黑子哲也都是外行，也能看出比賽形式從剛開始就是一邊倒，擁有牛島若利這個炮塔的A隊，即便其他球員能力跟不上，僅靠牛島若利一人就壓住了B隊全部正選。
“實力差距太大了。”黑子哲也感覺自己看到了排球版的隊友，“這樣下去B隊很快就要輸了吧？”
“別急着下定論嘛，你再看看。”淩凜說道，“排球可不是一個人的運動。”
因為排球特殊的規則，一支隊伍要在三球內将球打到對場，還有得分後進行位置輪轉，所以只要戰術合理，就能限制牛島若利拿球的次數，而A隊的防守能力又很弱，B隊就可以趁着這個時機搶分。
雖然最後還是A隊贏了，但差距并不大。如果是正式比賽，三局兩勝或者五局三勝，勝負恐怕就要偏向B隊了。
不過，哪怕是練習賽，淩凜看得也很激動，在場邊又是握拳又是跺腳，一局下來，他也像是經歷了一場比賽，累得不行。
淩凜從背包裏拿出紙巾擦汗，聽到身邊的黑子哲也低聲說道：“排球好像更講究團隊合作。”
淩凜轉頭，就見黑子哲也雙眼放光，似乎還有些羨慕。
他停住了擦汗的動作，心想：阿哲該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轉項目吧？！那赤司征十郎那幾人，會不會來揍他？畢竟是他帶阿哲來看排球的……
淩凜歪着頭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不大。
就算今天之後，阿哲真的跑去打排球了，那他也會舉雙手雙腳支持，因為這是阿哲自己的選擇。
至于會不會被遷怒……
呃，到時候跑快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