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代號叫阿宅,因為別人都這麽叫我我聽習慣了也就這麽介紹自己。至于我的本名叫什麽已經不重要了。尤其在這個喪屍橫行的末世名字更不重要了,做為一個中年宅男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在世界大災變二個月後,我正在一座別墅裏和幾個人研究怎麽做僵屍。

別墅當然不是我這個宅男的,也不是對面三個人的。我們都是在逃亡路上認識然後集四人之力闖進了啓南市一座看起來沒幾個喪屍的二層建築。

不得不說有錢人的家真的很高級。電停了有太陽能發電機,水停了有自然儲水罐的過濾水,還有衛星天線來接收衛星網絡,別墅裏甚至還有內外兩個游泳池。而周圍四米高的鐵栅欄把流動的喪屍們都擋在了外面。

我們當初進來的時候是直接走的大門,大門是敞着的。可見這家人跑的是多麽的急。而我們進來後只在院子裏砍了五個游蕩進來的喪屍,在樓裏發現了兩個喪屍。其中一個看起來像這家的女主人,三十多歲穿着睡衣脖子上還戴着翡翠項鏈,如果不是慘白的臉色她絕對比大多數的女星還好看。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喪屍張着嘴就撲過來了,而我舉起刀的手卻落不下來。事後我被同伴批評婦人之仁,差點就變屍糞了。

那天晚上我們在院子裏挖了兩個坑,一個埋了樓外面的五個喪屍屍體,一個埋了那母子倆的屍體。本來同們是只想挖一個坑就全埋了的。是我堅持要她們母子合葬所以多挖了一個。

接下來我們就收集食物,這裏是富豪區,人稀地廣檔次高。我們只用了七天就收集到了夠生活二個月的食物。然後又在網絡上看到了亡靈之王發布的僵屍制造法,用針法把喪屍制作成僵屍保護自己。為了生存我們決定制造僵屍,我和董芳都懂點傳統針灸的皮毛。

第一次失敗了,但喪屍的死亡反而證明僵屍制造法是真的。我們鼓足精神再接再厲可是接下來的數月我們失敗了數百回,就在我們絕望的時候亡靈之王公開了第二種制造法用活人來制僵屍卻帶給了我們真正的絕望。誰來自願當僵屍?

對面三個人一個叫周武,和我一樣的中年男人臉色陰沉夾着煙頭不說話。另兩個是一對年青男女戀人都十八九歲。男的18歲是個歐洲留學生叫米迦勒,在名牌大學攻讀博士學位;女的19歲讀醫科大學叫董芳,不得不說他們是令我羨慕嫉妒恨的一對。那真是男的俊女的媚,俊男美女在我面前秀恩愛仿佛在諷刺我的人生是多麽的失敗。

尤其是那個外國男生長的一頭金色卷發加深藍色的眼,雕琢似的五官有種近乎中性之美讓我生出了一種完敗感。我只能在心裏偷偷流淚為什麽老天不給我個做富豪的爹,那樣我就不用奮鬥的這麽辛苦了。但現在這世道,富豪不也一樣變喪屍嗎。想到這我心裏又平衡了點。

“我提議,不能用活人做僵屍。就是活的危險點,我也不願意把同伴變成僵屍。”我先發了言,米迦勒和董芳互相看了一眼也點頭同意。

“把活人變僵屍那是犯罪。”董芳激動的說。

“那我們還接着研究第一種僵屍制造法,多失敗幾次總有一天能成功的。”老周做了總結,大學教授總是最後一個發言。

之後我們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時已經到了下午四點鐘。我在二樓望着窗外的街道上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喪屍在徘徊。我在外地的父母呢?他們還活着嗎?是不是也變成了喪屍正這樣在街上徘徊?

痛苦毫無預兆的突然間就來了。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握住了我的胃、我的腸,我的心。還不斷的揉捏着。思念、孤獨、恐懼等等說不上來的感情把我完全罩住了。我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想着還是死了好受的時候,我的房間門忽然開了,老周就像幽靈一樣悄然進入,還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是要唱哪出戲?我腦子裏開始畫弧。

“晚飯別喝酒,他們倆想在酒裏下藥把我們抓住做僵屍。”老周的嘴裏說出了對我來說是驚天動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