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言家爺倆,我開始琢磨新學來的知識。我聽悅竹給我講過內家拳是練皮肉間的筋脈,內家氣功是練五髒間的筋脈。而最難地就是打通皮肉與五髒兩者間的通道,打通了拳法就能到達化勁的境界。能強化皮肉與五髒之間筋脈的針法嗎!我先給自己試試。
一管人工陰氣注射到自己腹部,我盤腿用內家氣功的功法運轉着這股陰氣。一個小時後我渾身舒爽地躺下了。陰氣只吸收了一小部分,想全部吸收要一個星期才行。自從回到基地的第一天,我就悄悄地給自己注射陰氣摸索吸收方法了。
現在我左手拿着鏡子右手捏針要試用針術了,咬了咬牙終于下了針。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得到力量就要對自己狠一點。當最後一針紮完時,我感到體內地陰氣自動流轉了起來。
“這針法有用。”我高興地想着,只不知道這回要幾天才能把體內的陰氣吸收掉呢?我打算躺1個小時卻不小心睡過去了,等我再醒來時半夜了。
就在我睡覺的時候,長陽市東邊一處難民點裏有人正在談論我。
“爺爺,為什麽要教那人屍門的內引針法。”問的人是傑西卡、言。
“因為他給我磕了三個頭,就算我言二地外門弟子了。我怎麽也得教自己的徒弟兩手。”言二先生搖着腦袋說。
“能當爺爺的弟子,那他真是積了三輩子地福分了。”傑西卡、言附和的說。
“他也得先活下來才能算我派的弟子,就看他地命硬不硬了。”說到這言二先生的語氣慎重了起來。屍門是中國傳承了千年的神秘門派,最重視緣分和命數。
“難道要出什麽大事?”傑西卡、言問到。
“十日之內,逆天的屍軍就會把這裏地一切殺光。”言二先生陰沉道:
“那你的徒弟還能保住命嗎?要不要我去提醒一聲。”傑西卡、言到是有點着急,她對我的印象不錯。
“不用,生死由命。想入屍門不死上數回是不行的。”言二先生冷冷的說。
傑西卡、言不敢多嘴了,這是屍門的規矩;只有經歷過大難不死地人才有資格加入屍門,包括她傑西卡、言也是如此。
“不過他那兩個僵屍的資質到是不錯地,尤其是那個幻屍的資質可遇不可求啊。他有屍運也許能活下來。”說完言二先生就定了下來,他就像一座靜止的雕像仿佛從來就沒有說過話,一切都只是別人地幻聽一樣。
我在月夜下打拳,不是我多勤奮而是我實在是睡不着覺。那管人工陰氣居然全被我吸收掉但副作用也開始了,我就覺得全身的精力快把自己脹爆炸。
也不知打到第幾遍我感覺出的拳不一樣了,那是力量的統一。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全身的力量都能順着肌肉傳遞到拳手上而且越打越有勁,內家拳三重勁我知道自己練出明勁了。
一般的情況下,天資再高地年青人沒個二三年也練不出明勁來。而我個中年宅男不到半年就練出來明勁當然不是我多天才,而是人工陰氣這種外力起了作用。陰氣打通了我的皮肉間地筋脈讓我速成了。
那韓悅竹呢?他可是練到暗勁的高手,這幾個月來一直吸陰氣是不是已經打通了皮肉與五髒間的筋脈練成化勁了呢?等他新增的能力鞏固了就給他用內引針法試試,我打定了主意。
韓悅竹增加地能力是來自木系僵屍裏一種叫不死骨的屍種。這種僵屍不屬于木系主流的鋪助型僵屍,戰鬥力也平平,在僵屍中卻占了兩個最字。
一是擁有最強的再生能力,非常難以被殺死。二是擁有最強地精神力,能與控制他的僵屍術士産生心靈感應,甚至能控制沒有自我地喪屍。
言二老先生說過,如果帶記憶的幻屍有了不死骨地精神力那就會進化成為最聰明的僵屍。我聽後立刻就同意使用這種針法了。如果能讓悅竹恢複與我的記憶那就更好了。
給米迦勒增加地則是火系僵屍裏潛行屍的屬性,這個是我提的意見。憐雪小僵屍給我地印象太深了,如果潛行加毒攻,想想都可怕。
但言二老生怎麽這麽了解僵屍的特性?畢竟連喪屍的産生才不過半年多啊,我不得不對言老先生産生疑問。想想網上那個所謂亡靈之王發布的僵屍制作法,裏面地用詞都是古文,這明顯不是現代開發的技術。
“這世界的黑暗很深啊!”我不願意在多想了,我只是個中年宅男而已。挽救世界讓英雄去幹吧,我只想活下來而已。做了這麽多僵屍我也真的累了,等明天把強化僵屍地方法教給蔡筱雪我就退居二線吧,我也該回老家看看了。
但,打完拳我還是很熱怎麽辦?練精化氣,我想到了這幾個字。回房沖了個澡我就又盤腿靜坐了起來,這一次我沒練內家氣功而是用意念引導過盛的內氣順着制造僵屍地穴位走。
沒錯,我要試着把自己轉變成半屍。誰不想長生不老?尤其在這個末世裏每活一天都是撿來的,即然有方法就要試試運氣,最主要的是如果成功的話那我和悅竹之間還能重新開始。
內氣不同于陰氣是人體把陰氣吸收後轉化而成的,也可稱之為內功或氣功。是自身的一部分也是可控的。但如果出什麽意外我也認了,就是死了也只能證明我的狗運不過如此而已。當內氣順着筋脈升到百會穴時,世界突然消失了,身體也消失了,甚至連情緒都消失了。這是死了嗎?
當我從這種狀态中醒過來時已經快天亮了,就覺得精神充沛一點都不困。之後的五天我把增加屬性地方法教給了蔡筱雪并幫她一起把基地裏地二階以上僵屍都升了級。
我家的米迦勒屬性強化地最明顯,他速度增快走路無聲。陰氣運用時手腳能産生一種吸附的力量讓他像壁虎一樣在牆上爬。而且我還發現當我把他從牆上抱下來時他身體輕地有如無物,但放在秤上體重一點沒減。這能力就和中國傳統裏的輕功一樣,只是他不是練出來地。等到第六天我想找老李辭行的時候,逆天的屍軍又來了。
逆天的數十萬屍軍在五十裏外我們就知道了,老李是有軍事能力地人早就派了哨兵盯着。所以我們第一時間做好了戰鬥準備,而老弱病殘都坐車先撤了。同時也把消息傳告給了各大難民點,要難民們快逃。
大部分難民聽了信都逃了,但也有少部分難民不願意跑。他們認為只要做順民逆天會放過他們的。
接下來的戰鬥很殘酷,逆天的屍軍實在太多了。高級喪屍們全都一跳二三米高的跑過來,普通的子彈對他們作用不大。如果不能一槍爆頭的話得要二三十發步槍子彈打碎他們地內髒才能讓他們倒下去。
喪屍沒有思想是不怕死的,逆天的雇傭兵團躲在後方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用電子發射車下命令。我們射倒了一批喪屍下一批來地更多,一波一波地沖擊把我們的陣地逐漸蠶食了。随着犧牲人數地增加連僵屍都倒下過半的時候,我方的戰鬥意志崩潰了。
戰士們放棄了陣地開始逃命,但這不能埋怨他們。面對撲天蓋地一眼望不到頭的喪屍潮就是專業地軍人也膽寒,讓一群只是對逆天充滿仇恨的老百姓戰鬥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
跑地快的坐上了車,沒趕上車地可慘了,人腿跑不過喪屍的腿。我在一個土坡的陣地上面對上百個撲過來地喪屍一陣掃射掃倒下二三個。
“不對啊,怎麽就我一把槍在響?”等我回過頭來一看,那三十多個同伴全跑出百米開外了。我心想你們太不仗義了要跑也喊我一聲啊,現在我想跑也似乎來不急了。
米迦勒一口氣噴出去前方五米方圓立刻形成麻醉氣體的領域。喪屍前後倒下了三十多個才沖散了氣團,這時我已經騎在韓悅竹的背上由他背着我跑了。
不得不說以幻屍的速度甩喪屍就和寶馬車甩三輪車一樣,這還是我為了等米迦勒不得不讓悅竹減緩速度。我們沒有順着國道跑而是鑽進樹林,翻過一座小土山後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等過了半日天黑以後我又帶着悅竹和米迦勒潛回來了。
有句話叫藝高人膽大,我的僵屍跑地快所以我膽子也大。此時地喪屍潮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戰場上只留下無數的屍體。
我在一些戰士屍體上翻出子彈裝滿了我的包,然後又向基地潛進。結果看見了我的房車居然完好無損地停在車庫裏。
逆天的雇傭兵部隊無疑是經過這裏把武器庫裏剩餘地軍火都拿走了,但他們沒有收刮住宅。也可能是時間不夠用吧,他們要追擊老李走的太急了。
我回到了我的房間把所有的生活物資都搬上了車,最讓我高興的是我私藏地那包一百多管人工陰氣還在。我啓動房車上了國道往逆天來的方向開,屍軍已經過去了我不用擔心碰上喪屍。
至于老李?我想我們地緣分應該盡了。你要活着就繼續當你的英雄,而我只要當我地狗熊就行。我已經算是死了幾回地人了,夠了。我要回老家上海找父母去了。
可是,我地老家現在好像是逆天的幾個主要根據地之一,他們會不會認出我這個僵屍術士呢?我懷着七上八下地心情上路了。
同一時間上海浦東新區一座摩天大樓某辦公室內,一雙紅的發紫地眼睛閱讀完了剛剛的戰報。
“唉!本以為會有點意思,結果還是這麽無趣。在絕對的實力差面前所謂地英雄連一天都抵擋不住。”細秀地手指卷弄着如冰似霜的銀白色長發,仿佛只有十三、四歲面如瓷器的少年百般無聊。
“這下王老董事該滿意了,天天吵着要報仇聽的頭都疼了。”說話的是做在少年對面一個二十五六歲穿着阿拉伯長袍地青年。
只見這青年烏色的卷發下漏出一雙帶魔性地金眼睛,配着如同刻出來的五官和深棕色地皮膚一看就是個貴公子。
“他有七個兒子才少一個就受不了了,可他攻下長陽市就把剩下的二萬難民都喂喪屍祭奠他兒子了。”少年掰着手指很不滿地說。
“我們都把幾十億人變成喪屍了還差二萬?消減多餘人口也是逆天宗旨之一啊!”貴公子滿不在乎的說。
“可沒了對手也很無聊啊,連政府軍都躲到海島上或深山裏去了。”少年地眼神寂寞了起來。
“想找樂子的話過幾個月不就要舉辦僵屍格鬥賽了嗎?把你們龍家拿手的僵屍都亮出來,還有那些民間的僵屍術士也說不定能做出超強地僵屍。”貴公子興致勃勃的說。
“好啊!我也想看看沙漠黃金家族的人造游屍是不是如傳說中神奇。”白發少年來了興趣。
“你會看到的,每一個游屍可都有獨特地能力噢!還有逆天也有不少集團一直在低調研究,說不定能有讓人驚喜的表現。”貴公子道:
“只是想把民間的僵屍術士聚集過來不容易,而且很多人對我們有怨恨啊!”少年又憂慮起來。
“那有什麽關系,世界已經是我們逆天的了。願意為我們所用地就留着,不願意地就殺。”貴公子眼眉間流出一股狠氣。
“我總覺得會出點什麽事?”“出事了又怎麽樣,還能翻了天去?”“但願吧!”随着談話的結束夜就這麽過去了,誰也沒有想到地是四個月後真的出事了,而且是驚天大變————請看第二卷;上海驚天變
☆、番外篇 化妝
古人雲;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戀人們住在一起時化妝就成了生活的調味劑。即使這是個喪屍圍城的時代。
我來到紙片樓已經二個月了,韓悅竹與我住在一起。每天早上他都在洗漱後叫醒我,又在我洗漱時備好早餐。年青就是精力好啊!
我們一起練拳,一起去城裏收集物資;我負責拿,他負責警戒。當滿載而歸後就是我們快樂的午後時光。
今天我在一家化妝品櫃臺上拿了一些看起來很高檔的化妝品,我并不懂這些女人用的東西。只是覺得悅竹也許會用到就拿了。
回來後我們倆一起圍着一桌子化妝品研究,從養面霜到防曬隔離霜,從修顏液到卸妝水再加各種油各種粉,我直接暈了。
怎麽辦?悅竹盯了我一眼拿起了畫筆給自己畫上了一個紅指甲。很簡單嗎!我的信心一下子又提上來了決定要大展身手。
很快厚厚地白粉抹在韓悅竹的臉上,我再用眉筆,口紅一陣畫之後、、、、、、
噢噢噢、、、、、、我畫出了紅嘴的大熊貓。
然後、、、、、、沒有然後了、、、、、、
看着悅竹抱着一堆化妝品去找蔡筱雪,我懷疑那個女漢子行嗎?沒見過她給自己化妝啊!
等一個小時後韓悅竹回來時我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那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美人靠亮妝啊!
韓悅竹那本來就如畫地五官化妝後美的如同一幅讓人無法忘懷的風景,生怕一轉眼就遺漏掉某個珍貴的細節。
我高興的把他抱在懷裏親,悅竹的手搭在我肩上連指甲都畫地閃亮。我心中一動握住了他纖長的十指,美少年的十指向後打着彎就如兒童地手指一樣柔軟。
我玩弄着悅竹的手指,把他的十指含在嘴中輕吻。我知道這手指很軟、很柔但非常的有力量,能把木板上的釘子撥出來再按進去。即美麗又強大,但現在他是屬于我的。
從這天以後我每天都要抽出一個小時陪悅竹到蔡筱雪那裏學化妝,原來她在大災變之前學的是專業美容。
我認真的學着,發現化妝光是畫指甲就要十餘個步驟。真是學無止境啊!
而悅竹則每天都把最美麗的一面展給我看,從衣服的搭配到飾品地組合都精心地研究了。連蔣明哲那個對外界感觀遲鈍的人都說小師兄越來越好看了。
每到晚上卸妝後,悅竹總會把頭埋在我懷裏睡覺。我則愛撫着悅竹的背,直至他睡着後借着月光偷觑美少年的素顔。
這是天真的,沒有被世俗功利污染地心靈才能展現的美。就算沒有化妝,沒有鮮豔地衣服你也是我心中的精靈,是屬于我的女神。
月光滑落,美少年安穩地睡着。嘴角邊一絲淡淡的微笑,如果幸福能永遠包裹着你該多好。睡吧、睡吧,在夢裏沒有喪屍、沒有末世,就讓我們永遠年青直至世界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