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第二天,鐵屍幫的基地圍着一群人。一個高大壯碩二十七、八歲地青年站在廠院中央,對着一地屍體面沉如水。

沒人敢去接近他,他身上的怒氣仿佛有了生命似地圍繞着廢棄廠房正等待着弱者獻祭。這個人就是鐵屍幫創幫之主鐵擎蒼。

終究還是有不怕死的人過來了,這人身形也不高大甚至有點嬌小,臉上帶着面具看不到表情走着輕巧的貓步來到鐵擎蒼身後。一般人恐怕都察覺不到身後多了個人,但鐵擎蒼察覺到了。

“調查的怎麽樣?”鐵擎蒼不用回頭就知道來的是誰,鐵屍幫能有如此輕巧步子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智囊、也是副幫主蕭夢夜。

“幫中死八十五人,三十七個僵屍,有三十四人在逃跑途中被追上殺死。二天王死相怪異,地上有二天王慣用的阻擊步槍還有一個頭盔,上面嵌有子彈和血跡,已經派人打探兇手和四天王的下落。”蕭夢夜簡短地回答道。

“連逃跑地人也要殺、夠狠。”鐵擎蒼說着話身上地怒氣卻不知何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又恢複了平日地鎮定。

“都沒能跑出院外,從腳印看追擊的只有三個僵屍,其中一個僵屍殺了二十七人速度極快。”蕭夢夜補充道。

“這麽快的速度,是飛屍嗎?難道是墨子謙幹的?”鐵擎蒼皺着眉說道。這是個麻煩的對手沒人能不頭疼。

“墨子謙只有兩個僵屍,而且二天王的死相太怪異了。”一說到這蕭夢夜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鐵擎蒼的臉色也沉重了起來,二天王的屍體就像老了四十年一樣讓人差點沒認出來。應該是精氣元氣都被吸光了,沒聽說過哪種僵屍有這種能力的。

“幫主,有幸存地回來了。”人群裏發出了喊聲。一個十八、九歲帶着一臉小麻子的混混走了進來。

“麻二,你不是跟着四天王嗎,四天王呢?”鐵擎蒼問。

“四天王死了,被人一拳打死了。”叫麻二的小混子哭着說。

“給我說清楚是怎麽回事。”鐵擎蒼寒着臉問。

“報仇去。”昨天發生的事全都抖拉出來,鐵擎蒼立刻帶着人呼啦啦地向我租的小洋樓沖去。

這事怪我、麻二昨天被我綁着帶路,我進工廠的時候他就在門外看着。我走地時候放了他,并不是看他年青也不是我心軟,而是我之前承諾過放了他。

這個末世令無數人瘋狂,從最初砍個小喪屍都下不了手的豆腐心宅男到砍屍殺人當切菜,我變得連我自己都害怕。

但有一點我是不會變的就是說過地話一定要算數,這是我做人的底線。當然我也不傻也留了後手。

當鐵屍幫趕到樓下後發現早就人走樓空,鐵擎蒼氣得一把抓住麻二把他摔到了地上。

“你貪生怕死、出賣幫衆今天我就執行家法,來人把他綁起來給喪屍咬。”鐵幫主下了令。

“不要啊,我不要變僵屍。”麻二在地上哭着、跪着、求着可沒人聽他的甚至幸災樂禍,因為有新地僵屍後就會選出新的僵屍術士了,也許能輪到自己呢。

“想活命就離開上海,在末世當混子連做炮灰都不夠格。”這時麻二想起了昨天我放他走時說的話可後悔已經晚了,身體被迅速綁上連嘴都被堵了起來。

“還好那怪物走了。”這是鐵擎蒼晚上私下裏和蕭夢夜圍着桌子說的悄悄話。

“如果那怪物沒走呢?”蕭夢夜問。

“那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不過就算拿下了他鐵屍幫剩下的五十二個僵屍估計也得死一大半。”鐵擎蒼在沒外人的地方眼裏終于露出了懼色。

“你就對你的金剛僵屍這麽沒信心啊!”蕭夢夜點了鐵擎蒼一指頭。

“我的金剛僵屍雖然是乾麑子系列僵屍中身體最硬,力量最大的僵屍。但也只能對付三、五個普通僵屍而已,對付十個就受不了。”鐵擎蒼那硬朗的臉露竟出一股奸狡之色。

“而且你看看四天王的驗屍報告五髒全碎了,這是絕頂的拳術高手打出的拳。我不想跟這號人為敵。”說着話鐵擎蒼又想起了白天從難民區管理處那裏領回來的屍體,四天王衣服上大片污黑的血跡讓他觸目驚心。

“那你為何要懲罰麻二?”

“他把我帶到那麽危險的地方去,我能不生氣嗎?把他變成僵屍便宜他了。”鐵擎蒼恨恨的說着。

“那還追不追殺那個怪物?”蕭夢夜微微偏着頭問,誰也看不到他面具後的表情。

“誰想死誰就去,不過這群人應該沒有想死的。嘿嘿。”鐵擎蒼仿佛變了個人,其實他也沒變只不過太會演戲,白天的憤怒只是為了掩蓋他地恐懼。

“四天王都沒了現在到哪在選幾個硬手?”

“用不着了,這次接的貴賓可是來自美洲的上帝之手。他們會派人手過來,而我也能成為上帝之手地幹部,以後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鐵擎蒼說着就摘下了蕭夢夜的面具。

這是一張陰柔地美少年的臉,十六、七歲的樣子有着貓一般狡黠地眼神。兩片薄唇配合一張尖尖的下巴更顯魅惑,這絕對是看一眼就能讓人數十年忘不掉的臉。

鐵擎蒼地呼吸變粗了,他先吻着少年的眼睛再吻少年的唇又向下舔咬少年地脖頸,衣衫一件件退去露出精瘦勻稱的肉體,然後把少年抱在桌子上按了下去。

青年一把脫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不輸于肌肉男模地身材。此時地鐵幫主就像一頭耕牛開始低着頭耕田,而少年則抱着青年地脖子呻吟。仰着的臉上露出某種詭異地微笑,就像聊齋裏的畫皮一般滲出一股帶妖氣的美。

鐵幫主看不見少年地表情,他已經把頭埋在少年的肩膀上不斷地沖刺。他在合體地時候還想着那幾個洋人給他的承諾,任命他為美洲駐大陸高級幹部為上帝之手收集情報。等功德圓滿後會給他一個城主當。

“等我當上了城主,這種小妖精我要耕一百個。”鐵擎蒼在心裏立下了豪言壯志。

同一時間喪屍區,我正在一間別墅裏為體內的陰陽失衡苦惱着。自從昨天血洗鐵屍幫基地回來,我給房車加滿水和油又清洗了三個僵屍身上的血跡後就連夜開車到喪屍區躲起來了。

二天王那一記黑槍讓我明白了一個理,自己還是很脆弱的。一顆炸彈、甚至一粒大口徑子彈都足以要我的命。

我可不想睡到半夜有人在我門外扔個炸彈讓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很識時務的先避避風頭。

第一夜沒事,事是今天醒來以後才出的。我是被熱醒的。

吸收來的陽氣與自身地精氣結合讓我處在一種過熱狀态中,無論我是用針法引導,還是練氣打拳都不起作用。我也不敢再給自己注射人工陰氣,萬一陰氣再脹起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陰陽之氣無法轉換交融讓我的身體就像高燒40度地病人一樣感覺身上哪哪都在着火。

沒辦法了,大上午的我就把韓悅竹與米迦勒都抱上了床,結果沒到中午呢兩個美少年就都趴床上起不來了。而我體內的火只是稍微緩和了一會,到了下午又更猛烈地燃起來了。

看着床上兩個美少年害怕的眼神我只好把目标轉向了薩麥爾。對不住了其實我沒想用你,雖然你很帥但太陽剛的線條不是我喜愛的,但我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很快薩麥爾就面朝下的被我壓在了床上,他的背就像展開地扇面一樣寬廣。高大地身體上一道道起伏的肌肉凸現着原始地力感,那對巨臀就像握緊的拳頭一樣有力。

于是我伏在他背上度過了一個研究原始與野性美的下午。我化身成了龍騎士,而薩麥爾就是被征服的紅龍。我不斷的禦駕着火龍做着俯沖、升空等運作。直至這龍耗盡了最後一絲洪荒之力。

看着薩麥爾無力地躺在床上就像一頭雌伏的雄獅,綠色地眼睛帶着歡極度愉後的疲憊,那頭怒發在夕陽照射下依然像在燃燒着。

“真是對不住你呢。”我摸着薩麥爾的腰,這身體是在健身房中苦練出來地,不是打藥注射甘油等手段得來的。所以非常的結實勻稱切性感。

我一只手把薩麥爾的腰扛在了肩膀上進了浴室。浴缸裏有我在河中打好的水,以我現在半屍地力量來說兩三百斤地重量不算什麽。

在浴缸裏我給他清洗身體後他把頭藏在我懷裏,我怎麽才注意到呢,重生的你也是個孩子啊!

天黑以後我在床上盤腿坐着,體內的陽氣又在不斷增生。洩欲只能是治标不治本,而我不可能天天在床上做種馬。我必須找到陰陽轉化的方法,但現在陽氣又在燃燒我了怎麽辦?

看着別墅院子裏種的棕樹林,我想到了當初把僵屍埋在地裏吸收自然陰氣的方法。注射人工陰氣雖然方便但一次量太大,吸收過量的後果我經受過數次了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再用,但緩緩的吸收自然陰氣就沒問題了。

我把土挖開把自己埋了進去只留下面部露在外面,清涼的感覺立即包裹住了我。我把自己的精神力擴展開來順着身體融入土壤,與植物、樹林連接在了一起。

“這就是自然的感覺嗎?”我很快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冥想狀态。外面,韓悅竹、米迦勒、薩麥爾都在不遠的地方看守着我保護着我,目光竟如同戀人。

夜、日本東京、羽弦家族某私宅裏櫻花已經開放,粉紅色的花瓣随風飛舞到挂着燈籠的回廊裏。輕輕灑落在穿着和服的長發美少年身上。

回廊的地面亮地如同鏡子,反射着燈光、櫻樹、落花,和服美少年就如同踩在水天倒影上一般如幻似真。

“啓禀少主,上海傳來了情報,在難民區出現了能吸收別人生命力的僵屍術士。”一個蒙面的忍者出現在回廊之外。

“能吸收別人的生命力,這只怕已經不是僵屍術士這麽簡單了吧,我要詳細的情報。”美少年的眼睛在燈光下突然亮了,就如夜空的星星般清冷而閃耀。

“還有,要注意封鎖消息,不能讓別的逆天家族察覺。”

“是。”忍者消失。

“看來,我有必要提前去上海了。”被稱為少主的美少年滿懷心事地回了房間。

吸收生命力對羽弦家太重要了,降神術的使用可以為術士或者術士的僵屍帶來極大地戰力,但同時也吸收術士大量的生命力。就是完成了半屍化也只能延緩生命的逝去而無法逃過生命地終結,但如果能吸收生命力的話?

這在羽弦家族的歷史上只有某個天才曾做到,但那時沒有半屍化技術所以天才最終死了,而且沒有留下吸收生命的密法。

如果能把半屍化技術與吸收生命的密法結合,那就可以無限的使用降神術,這對羽弦家族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上海來的卷宗已經打開少年研究着;“有三個僵屍嗎,至少還有一個王牌僵屍。不容易對付啊!”

“少主、請讓我們蛇羽七人衆跟随吧,我們會誓死捉住那個僵屍術士的。”美少年的對面七個蒙面忍者跪倒在地。

“好吧,那就拜托你們了。”美少年的微笑如同一縷月光般照到了對面某個忍者的心裏,讓忍者一陣眩暈。

“嗨!”忍者們消失。美少年又獨孤一個坐在房間裏。

不、不是一人,房間的一角坐着一個人偶般的劍士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五官俊美的讓人驚訝。最讓人矚目的是他的眉是兩段短短地黑點,下面一對注定不平凡的鶴目向上翹着眼角。

美少年走了過去,一個十六、七一個十七、八。兩人的容貌就如日與月平分光彩,只是、、、、、、

“翔太君。”美少年撫摸着劍士少年的臉,劍士少年沒有任何表情,只在嘴裏呀、呀、的叫了兩聲,他是個僵屍。

“這回又要借你的力量了,我的罪更深了。”美少年把頭埋在了劍士少年的胸前。劍士少年依舊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