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萬物複蘇的時間,我在土壤中蘇醒睜眼就看見了那紅丹丹的朝陽。這情景讓我想起了少年時光,每天睡醒母親為我準備的早餐裏總有一個鹹鴨蛋黃。
可是這往昔的幸福再也追回不來了,父母你們可還安好?
我站了起來,身上過盛的陽氣已經被陰氣調和或吸收轉換掉了,只有一股暖流在體內蕩漾。有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人就好像回到了十五、六歲全身都是精力和活力。
身邊不遠處土地翻動,韓悅竹、米迦勒、薩麥爾都從土裏爬了出來。昨晚他們也學我睡在了土裏,僵屍是不會離開主人的。
為他們三個洗刷身體後又開始了訓練,離大賽還有一個月不能放松。我在地上打着拳發現自己的呼吸變了,每一口呼吸都直通丹田。內氣在體內就像海浪一般湧動着,随着我的動作向拳腳上集中。
“練成暗勁了。”我在心裏想。沒想到半屍化後成長地如此之快,那韓悅竹呢?他成長到什麽地步了?
韓悅竹也在打拳但與以往不同,打出的拳不在虎虎生風,而是如跳舞般輕盈。但他的舉手投足都仿佛與大自然融合為了一體,連他的呼吸聲都若有若無。
“這表現、沒錯,他已經達到了化勁的至高境界。”我心中暗喜,在訓練完之後又給他增加了銅甲屍的屬性。如今五行聚合他會強到什麽地步呢?我滿心期待。
米迦勒擁有三種屬性已經達到了自身承受的極限,只能通過內引針法增加陰氣地吸收量了。而薩麥爾才剛剛增加銅甲屍地屬性,看來到大賽前只能擁有兩種屬性了。
我應該再給自己增加一種屬性了。金能生水,我想起了飛屍在高樓上跳躍的表現。跑地快絕對是保命最重要的本錢之一。
随着最後一針紮落,體內的陰氣猛地洶湧澎湃在經脈中運轉了起來。有種血往上撞再從頭頂上噴出來的感覺。
多增加一種屬性竟然增大這麽多的負擔,怪不得米迦勒增加兩種屬性就到頭了。而悅竹五種屬性齊備,他的負擔、、、、、、我開始心疼了。
還好,我家地悅竹蹦蹦跳跳地什麽事都沒有。從小就練內家功法的人筋脈強度遠遠超越常人地範圍。
不知為何我竟然覺得街上的喪屍都可愛了起來,在這屍城裏我的心情意外地平靜。想想兩天前還殺了近百個不認識的人現在連自己都覺得瘋狂,這不對勁啊!我不應該有這麽大的厭氣。
“難道是半屍化造成地細胞變異導致的精神狂暴?那為什麽在屍城又平靜了?是不是如喪屍看到人就想吃一樣,我這個半屍也同樣受了影響?”想到這我害怕了起來。
“不行,我要強化意識不能敗給變異細胞的影響。”我想起了老子地道德經,佛門的心經。就在我把科學問題上升到哲學問題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架私人客機在上海浦東機場降落了。
這是日本羽弦家族地客機來的都是一些底層工作人員,上海逆天的員工去接機。但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裏面有一個變了妝地纖細身影。如果龍家三少爺在場的話也許能認出那是本該一個月後才來地羽弦家少主——羽弦花月。
“少主請用茶。”在繁華區一處羽弦家族的秘密據點裏,羽弦家上海站負責人本田龍一郞熱情地招待。
“很好的龍井。”少年輕輕地咽了一小口。此時的羽弦花月不在穿和服而是一身普通地少年打扮,但這依然不影響他的美麗。
“我們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個月,事情做地怎麽樣?”美少年直接入了正題。
“暗鴉已經開始行動,今夜過後鐵屍幫将不複存在。我們地人已經開始調查僵屍術士的去向。”本田龍一郎正色說道,他能坐在上海這麽重要地位子上其能力是不可否定的。
“好。”羽弦花月滿意的笑了。
晚間難民區鐵屍幫基地內大擺宴席,上百個幫衆在喝酒一點都不受昨天死了那麽多兄弟的影響。而被衆星捧月般圍着的是兩個高大地洋人,這二人正是美洲上帝之手派來的代表。
要說上帝之手可是西半球有着幾百年歷史地黑暗組織,相對比逆天不過是剛冒頭的松散聯盟而已。
他們本不該如此大張旗鼓地抛頭露面,只是現在是無政府時代沒人能管他們了。逆天的目标是殘存地政府軍,對黑社會什麽的管不了也不會管。
如今的上帝之手要趁着世界大亂擴充勢力,你逆天和政府軍互相咬世界最後落到誰手還不一定呢。
就在宴席開始還沒十分鐘突然沒人喝了,因為大半的人都趴下了還剩四十多個人站着在那裏冷笑。
“怎麽回事?”鐵幫主躺在椅子上幾次想起來都失敗了,現在只能盯着蕭夢夜說話。
“這不明擺着的嗎,從今天開始鐵屍幫沒了,難民區只有我蕭夢夜地長樂幫。”美少年摘下面具笑臉盈盈地說。
“就憑你?你這個受。”鐵擎蒼氣得想吐血,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只能在他羽翼下擺威風的小妖精敢反噬他。
“受嗎?受是可以颠倒的,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說着蕭夢夜的兩個心腹就上去綁人。
“你們敢?我還是幫主。你個小妖精有什麽本事統帥這個幫,你、、、唔、唔、唔。”鐵幫主被堵上嘴擡走。
“大家現在說這個幫是誰的?叫什麽幫?”
“幫是蕭夢夜的,叫長樂幫。幫主萬歲、幫主、、、、、、”各種歡呼聲喊起來。
“蕭幫主我們支持你,幫主萬歲、幫主、、、、、、、。”喊聲是被下了藥的衆人發出來地。
“哈、哈、哈、你們是真心支持我當幫主嗎?”蕭夢夜對着那些趴着地人說。
“當然一百個一萬個支持,誰敢反對我們殺了誰。”衆人衆志成城地喊道。
“那好啊!我現在就要你們做一件事。”
“什麽事你說吧幫主,我們上刀山下火海跟着你幹。”
“現在本幫原氣大傷需要大量僵屍,所以我需要你們變成僵屍永遠為本幫效力。”
“啊!你耍我們、跟你拼了、臭婊子、、、、、、”各種罵聲起來但也只能罵而已,他們很快被拖到某廠庫裏,那裏專門養着喪屍用來咬人的。
這時有人求饒,喊救命。但沒人理他們也沒人救他們,就如當初他們把普通老百姓綁去讓喪屍咬時一樣。
地上還躺着倆洋人此時已經吓的一臉慘白,蕭夢夜帶着一種慵懶地笑容去看他們倆。只是他越笑倆洋人越害怕。
“我們跟鐵幫主沒什麽關系,跟誰結盟都行。對,我們可以結盟。”倆個人搶着說話。
“本來嗎、這事跟你們也是沒什麽關系,我應該放了你們的。”
“對、對,那就放了我們吧。”
“可你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我的主子要我滅口。沒辦法,給你們倆一個痛快吧。”不等回話,纖細的手指在兩個洋人身上一摸洋人就死了。
人體上有七處一觸即死的位置,蕭夢夜做為從小培養出來地殺手知道四處。
“都處理完了嗎?”蕭夢夜向着走來的手下問話。
“七十四人都已經咬過了。加上剩下的五十三個僵屍一共擁有一百二十七個僵屍。”身材高大的手下道。
“可以每人分三個僵屍了呢。”蕭夢夜悠閑地說着,仿佛剛剛沒有殺人分的也只是些阿貓阿狗。
“那些二階以上的僵屍都認主,不好調教啊。”手下說。
“我會用針法給他們洗腦,你放心、給羽弦家族賣命決不會受虧待地。”蕭夢夜用他那剛殺完人的手指輕觸着手下地胸膛,眼裏閃着魔魅般的光彩。
手下的呼吸忽然急促了,突然一把把蕭夢夜抱在了懷裏。蕭夢夜沒有掙紮反而在他懷裏露出了笑容,任他愛撫輕薄。
一個小時後蕭夢夜把五十二個僵屍都用針法洗腦完畢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一個健壯地男人在床上無謂地掙紮這人正是鐵擎蒼。
“我待你不薄,為什麽要背叛我?”雖然被綁着可他做為一幫之主依然霸氣。
“因為我是逆天的人啊,本來就是為了背叛你才來到你身邊地。”蕭夢夜把頭一偏,笑容裏透着三分的妖媚、三分的豔麗、三分的精靈和一分難以察覺的孤高絕烈。
“你是逆天的人!逆天為什麽盯上我這麽個小人物?”鐵擎蒼不敢置信。
“誰讓你組織了鐵屍幫呢?難民區地勢力屬你的僵屍術士最多,逆天當然要盯着你,順便可以利用利用。”美少年地纖長細指觸在鐵擎蒼的臉上,就像調情中的戀人。
“我并沒有反抗逆天,就因為我聯系了上帝之手就要打倒我?”鐵擎蒼的語氣軟了下來,形勢比人強,看蕭夢夜的樣子也許他還念舊情。
“不是了,因為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你地鐵屍幫必需滅。你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僵屍,剩下地都是逆天的人。”
“什麽秘密?我怎麽不知道?”鐵擎蒼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怪物地秘密啊!你知道有僵屍術士能吸收人的生命力。這對逆天高層裏的羽弦家族很重要,為了封口所以你必須死。”說着蕭夢夜騎在了鐵擎蒼身上,而鐵大幫主身無寸縷被繩子綁成麻花狀。島國的繩術向來出衆。
“你要殺我?”鐵擎蒼恐懼了起來。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表現地好也許可以讓你活着。”蕭夢夜說完就對青年展開了認識以來的第一次反攻。
“啊、啊、啊、、、、、、”前幫主平生第一次被破身,痛的臉都白了但他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長着鍵子肉地腰肢如狂風中的樹葉般被動地顫抖着,而精瘦的少年卻如打樁機般劇烈地運動着。
“你以前不過是個二流的武打演員,給人當替身地雜碎。不過是趕上了亂世找了幾百個渣滓就真把自己當人物了?”蕭夢夜邊侵犯着邊污辱他。
“怕死又要裝英雄,實質你就是個狗熊。”說完話美少年的雙臂猛地用力竟把體重接近180斤地肌肉男抱起來走下床按到了桌子上。
鐵擎蒼驚呆了,這美少年怎麽可能這麽有力氣。
“想不到吧!黑暗世界裏是有很多怪物的,以貌取人最後會成為食物。”蕭夢夜雙腳發力讓身體運動得更快,身下的型男被頂着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夜更加深沉了。難民區某個高樓頂上,一個面容清瘦帶着文人氣質的青年正與一個幹瘦高挑地老者對話。
“子謙,這次你要保護一個人,這個人将來是你的師弟。”老者說。
“師父,這個人是誰?”青年問道。
“這個人其實你已經見過,就是在喪屍區裏的那個人。”老者說。
“那個半屍?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逆天的人呢。”
“這徒弟悟性太高膽子也太大,我沒教他屍化之法他卻自己悟了。”
“師父打算何時正式收他入門?”
“等他過了東瀛這一劫就收。”老者摸着胡子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