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體育館外的廣場上來回溜希望能看到父母的影子,可現實總是殘酷的什麽也找到。但有很多人在看我,其實也不是看我是看我身體跟地僵屍。

不是不說米迦勒和韓悅竹都太顯眼了而我也不打算掩蓋,希望我地信息能傳到父母的耳朵裏。

“嗨、我們一起去吃午餐怎麽樣?”羽弦花月不知何時帶着劍士僵屍走了過來,身上還有股淡淡的荷包般地香氣。

“好啊!”我一掃憂郁露出一張笑臉與羽弦花月去了不遠處一家五星級飯店。

“你到底在尋找什麽呢?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美少年在飯店包廂裏問我。

“我只是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再有個安全的家,然後過安穩日子這就是我的心事了。”我說的實話。

“找父母嗎?我到是可以幫忙呢。”羽弦花月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了解對手當然要調查的越詳細越好。

“唉!這場災變父母已經生死不明了,等比賽之後如果我能在逆天得到個比較高的位置就能容易找父母了。”這确實是我原來的想法,但不是現在地。

“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以我羽弦家在逆天的影響力就是你沒參加比賽也能得到個不錯的位置。”美少年打了保票,笑容真誠又純潔。

“好啊!到時就拜托了。”酒菜已經擺滿,我舉杯示意與羽弦花月渡過了一個愉快的午間。

下午的戰鬥在二點鐘開始,這回民間隊是那位精神有點問題的教授先出場,他的機械僵屍一登場就引進了場外大屏幕前人們的議論。

“這算是用武器嗎?”路人甲說,在比賽規則上是不許用武器地。

“那也算是手吧。”路人乙說。

“可這怎麽看都是絞刀啊!”路人丙說。

“逆天都沒挑,你們挑什麽?再說了把逆天那群畜生分屍了最好。”路人丁說。但這回沒人敢回話了全都紛紛走避。

“哼,一群膽小鬼。”路人丁罵完了也快步換了地方,這裏畢竟是逆天的統治區。

在對面上來的是個矮小的木乃伊僵屍還不到機械僵屍地胸口,一大一小形成鮮明對比。

場內場外已經開始下注;幾乎都在機械僵屍身上壓寶,因為這個僵屍前面的比賽表現地太搶眼了,他的對手都被絞成二段沒一個完好地。

體育館貴賓室內逆天的高層們也在緊張地看着,對這個機械僵屍誰都沒有把握。

“他這是作弊,一身現代裝備對空手這架怎麽打?”某逆天高層很不滿。因為他的僵屍在上一場就差點被機械僵屍給絞成了肉餡,雖逃了一命也殘了。

“他硬說那是假肢還說逆天可以用武器來和他對打,我們逆天不能丢這個面子。”龍尚輝做了解釋。

“可那挨一下比砍一刀還狠,誰地僵屍也受不了啊。”

“不用擔心,我們黃金家族的人造游屍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才上場地。”說話地是個有着黑色卷發的金眸青年,身上套着一條白色的阿拉伯長袍。

“即然費墨爾、奧裏西斯先生這麽說那就沒問題了。”衆人又放松了下來。逆天核心七家說話都是有權威的。

賽場上身形纖小的木乃伊僵屍全身都包裹在白色繃帶裏,只露出幾縷烏黑的卷發和一對金色的眼眸。

“這就是逆天的人造游屍?”我在聽了廣播介紹後職業病發作對他大起興趣。

機械僵屍別看體形巨大但速度極快,作為暴君僵屍力量巨大再加上機械外骨骼的助力使他的動作和猴子一樣靈活。

左手一米長的機械手前面地絞刀不斷轉運着發出嗡嗡地響聲,攻擊就如暴雨般猛烈。

木乃伊僵屍在不斷地躲避着,小巧的身體如游魚一般總能躲到攻擊地死角,移動地速度如同撲擊的獵豹般敏捷。

“好可憐啊!這體重根本不成比例還被大個用絞刀追着打早晚得分屍。”

“分屍了才好,把逆天的人都分了才好。”

“對,就跟上午的一樣連分帶吃。”場外的觀衆們七嘴八舌但都恨着逆天,誰的親人沒在這場災變中死亡?只是人在逆天下,不得不低頭。

木乃伊僵屍在一次快速移動後終于找到了反擊機會,手腕上的白色繃帶仿佛有了靈性似地飛出去纏住了機械僵屍地右小腿。

輕輕一用力機械僵屍失去了平衡一下倒在場中央的草地上,木乃伊僵屍跳過去并不急着攻擊機械僵屍身體只是一腳踩在被他纏住的那條腿上。

機械僵屍怒吼,木乃伊僵屍地這一腳把他的右腳腕給踩骨裂了,但這傷對僵屍的再生力來說不算什麽只能短時間內影響速度。

機械僵屍的機械手向木乃伊僵屍揮去,木乃伊僵屍後退一拉繃帶機械僵屍又倒了。木乃伊僵屍再進身專門攻擊機械僵屍受傷地右腳。

“聰明、先剝奪對方的行動力再一點點地削弱對手,直至對方傷害累積到一定程度時自然會倒下。”對于有頭腦的僵屍我當然要贊一個。對我來說僵屍沒有邪惡的,邪惡地是利用僵屍的人。

“開炮。”精神有問題在教授在場邊用喇叭筒喊,只是我們誰都沒明白開什麽炮,哪有火炮嗎?

強大的電流從機械臂裏放出,木乃伊僵屍渾身冒煙地跳了幾個舞倒下去了。

“這都可以?”場內貴賓室裏的逆天高層全站起來了,作弊作到這種程度那個教授真是瘋子嗎?

“作弊、作弊、、、、、、”場外的觀衆不分立場地吵吵了起來。

機械僵屍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不能動的木乃伊僵屍,就如一頭受傷的熊要享受一只快死地小綿羊。

“何露斯快起來。”穿阿拉伯長袍的貴公子不在鎮定了,而是通過邁克風直接給他地僵屍下令。

但木乃伊僵屍沒動,機械僵屍殘忍地舉起了機械臂。

金色的眼睛突然睜開,就如金色地沙窩般把看到他的人靈魂吸了進去。機械僵屍突然間迷失了方向在地上打轉,機械手臂不斷的向空氣亂砸。

“怎麽了?機械僵屍是故障了嗎?”場外廣場上的觀衆看地莫明其妙,只有極少數了解僵屍地人看懂了。

“這是精神異能。”我脫口而出。我家的韓悅竹有了不死骨的屬性後也有類似地異能,但只能控制沒有自我的喪屍對僵屍就不起作用了。

機械僵屍吼叫着、揮舞着,似乎空氣中有無數的敵人在攻擊他。但教授在場邊對他的喊話都充耳不聞。接着猛地一陣嚎叫就倒下了,誰也不知道他最後看到地幻像是什麽。

木乃伊僵屍站起來走到機械僵屍前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吸了口氣,就見機械僵屍地皮膚開始起皺,體內大量的陰氣被木乃伊僵屍吸納了過去。

“我認輸,快放了他。”這時的教授不像精神病了開始像正常人。

“他掌握納氣之術了。”我在心裏嘀咕。

其實吸納陰氣是僵屍地本能。所有地僵屍都會把自己埋在腐土裏吸收自然的陰氣。但只有極個別聰明的僵屍能強化這種本能直接從同類身上吸收。

我的納氣之術在本質上也是如此,只是更強化能吸收活人的陽氣。

“了不得地僵屍啊!進化下去不可限量。”看着木乃伊僵屍走下去,我對這個人造游屍的評價極高。

接下來三場比賽都是逆天內部的比賽到第五場時終于輪到師兄墨子謙出場了,而這一場也是我最關注的比賽。

逆天出場的是來自非洲的布拉摩哥集團同時也是核心七家之一,派出地是個二米以上強壯矯健的黑人僵屍。在僵屍的臉上、身上還畫有白色與紅色的戰紋。

“槐生,去吧。”墨子謙淡淡地說,一如平常的自信。

盯着場上那個矮小地身影,我心裏早就想看看真正的自然游屍到底有多強。尤其是這個叫槐生的僵屍,聽我師父言二先生說這個游屍的能力就是在游屍中也是極其稀有且強大地。

“他怎麽派個小個子上臺,怎麽不派飛屍了?這是看不起我的僵屍嗎?”貴賓室內一個中年黑人在很不滿地發牢騷,他是布拉摩哥集團的代表。

“不是的,這個僵屍別看個子小但他是自然游屍,實力還要遠在飛屍之上。他是太看得起您了所以才派游屍上場。”龍尚輝解釋道;這裏屬他最懂僵屍。

“噢、這還行。不過他派什麽上場都不可能贏地,大家好好欣賞我們集團研究的詛咒僵屍吧。”黑人很自信地說完就坐下了。

身上畫戰紋地黑人僵屍搶先進攻一腳踢向游屍地臉,他們倆的身高差距太大黑人僵屍占盡臂展地優勢。游屍一擰身閃過,下一步就直接搶入中庭一拳打了出去。

啪、黑人僵屍用手臂擋住了,可游屍這一拳地力量卻出乎意料的強大,硬生生隔着手臂把黑人僵屍震飛了。

“小個子怎麽這麽大力氣?”場內場外的人都看呆了。但只有了解僵屍的人知道僵屍地力氣不止在于體形還在于吸收的陰氣量。

每個游屍都至少吸收上百年的陰氣,而墨子謙的這個游屍在棺中睡了上千年吸收地陰氣量以不可計數了。強大的陰氣令細胞不斷變異成長最終擁有了超人地體質。

就見小個子的游屍不斷地出擊把大個子黑人僵屍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而且游屍出招有板有眼也懂得整體發力明顯是個武術高手。

幾乎所有人包括我都認為黑人僵屍沒什麽機會了,被擊敗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游屍的速度突然間就慢了下來,甚至連舉拳都變得費勁了。

貴賓室內布拉摩哥集團的黑人代表得意的給逆天同僚們介紹說;“看吧!這就是詛咒。無論你有多快地速度還是力量,在詛咒地魔力面前都無法發揮只能虛弱而死。”

黑人僵屍站起來開始反擊,嚎叫着一記飛腳就把游屍踢出八米遠再翻十八個滾。

我把體內陰氣提升到額間打開了另一種視野,屍門秘技“陰眼。”

游屍地身體被某種淡藍色的有形能量包圍,就像被一群透明地陰魂纏抱着使他無法動彈。現在變成黑人僵屍對游屍的單方面毆打了,一拳接一拳的揍在游屍身上如同大人打小孩。

“難到游屍就要這麽敗了?”如果是我的話可能已經喊認輸了。但墨子謙沒喊,因為游屍的反擊已經開始。

強大的陰氣從游屍身上爆發出來,黑人僵屍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一跳五米倒躍了回去。

游屍的頭從袍子裏露出來只是個十四、五歲地少年樣子,額前的烏發微微打卷還帶着一條鑲嵌寒玉的白銀頭飾。暗紅色的眼睛透着無限陰氣,臉峽兩邊長着如同裂開似的黑色魔紋。

而今這黑色魔紋動了就像長了刺的黑色荊棘一般從臉峽爬到額頭,與那精致白暫地五官配合起來竟散發出一種帶魔性的神秘美感,就如曼陀羅花般危險而魅惑。

游屍深深地吸了口氣,這口氣直通丹田吸的緩慢而深長。纏繞着他的那股惡靈般地能量都被他一口氣吸進了體內。

游屍的雙眼由暗紅變成了熾紅,身上冒出地陰氣就像燒開的沸水一般不斷翻騰似乎有某種無形地東西要從他體內掙紮而出,就連頭發都無風自飄的飛揚了起來。

最終陰氣平靜了下來只有游屍的氣勢還在上升中,黑人僵屍已經不敢進攻甚至不敢再動,就如兔子面對獅子一樣沒有反抗的意志。

游屍走過去一把抓住黑人僵屍的肩膀往下一按,高大地黑人僵屍不但跪了下來連身體都在收縮。身上地陰氣就像被某種巨獸鯨吞了一樣迅速地消失,然後就倒下了。

“可怕。”我下了評語。這就是游屍中的咒屍是最特殊地存在。逆天的那個人造游屍也屬于這種類型但并不完全,跟真正的千年游屍比起來就如麻雀比大鵬鳥。

貴賓室內布拉摩哥集團的代表已經傻眼,不敢相信世上有這麽強大地僵屍能吞食詛咒。缺少存在感的逆天上海負責人龍尚輝則在某個角落裏嫉妒又貪婪地看着那個游屍,沙漠黃金家族的金眸貴公子則陷入某種沉思中。

在32強比賽結束後逆天宣布休息一天再開始16強大戰,回到房間的我休息到21點鐘後接到了墨子謙的通知明日變天計劃開始。

“終于開始了啊!”我握緊了拳頭。米迦勒與薩麥爾都已躺在棺材中吸收我剛給他們注射的人工陰氣這是最後的兩管了。

韓悅竹安靜的卧在被窩裏等着我,僵屍只知道戰鬥就行了煩惱是人的事。我上了床捏起悅竹的一縷長發輕吻,明日與君共生死。

☆、番外篇 劍與咒

東京真心神傳流劍術館內一高一矮兩名劍士在拼劍,高大的劍士利用臂長優勢搶先出擊,劍勢就如雄鷹撲兔一樣快疾狠猛地擊向矮個劍士頭顱。

矮個劍士在千鈞一發之際向後退步躲過劈擊然後手中竹劍像驚鳥一般反刺了回去,這一擊正是高個劍士舊力以去新力未生之時。

“一本,”随着喊聲比劍結束了。矮個劍士摘掉護具露出一張只有十五、六歲如女子般秀美的面容,只是那對上挑的鶴目透着股與生俱來地英氣與不同凡響。

“翔太君真是天生的劍道天才啊!”贊美聲來自摘掉護具地高子子劍士,也是他的大師兄鐵一郎。

“是師兄教導的好。”少年報以甜甜地一笑。他的兩條眉是淡淡地一抹只有中間稠密,就像漫畫裏地座敷童子一樣可愛。

鐵一郎滿足地笑了,這個道場人丁稀少師父年事以高授業基本都是他這個大師兄代勞;尤其這個小師弟幾乎是他手把手教出來地。

鐵一郎想說什麽卻停住了往門口一指笑着道;“你的情人來了快去吧。”

“翔太君。”道場的門口不知何時來了一位十六、七歲穿着繡花和服地少女,她的面容就如櫻花般美麗又純真。

“花月。”少年立即眉開眼笑的跑了過去,在陽光下這一對少年少女無論在容貌還是氣質上都那麽的般配;就如命運的雙子一般仿佛為了相愛而降生。

“多麽令人羨慕地一對啊!等過兩年翔太君長大了在全國劍道大賽上拿個冠軍再去提親,唉!我怎麽像個老爹啊。”鐵一郎忠厚的臉上挂着對未來期待的幸福,但他并不知道二年後的世界已經再沒有比賽。

少年與少女歡笑着漫游在街道上、公園裏,直至快日落時一輛豪華轎車開過來接少女回家兩個人才不得不分手。

目送少女的車子消失後少年才往回走,手裏還把玩着少女脫落的一根長發。“除了胸小一點哪都好,不過她還可以發育。”少年幻想着三年後的少女。

車子開進一所日式別墅,少女來到室內泳池前脫掉和服走了進去。

“花月、你打算再騙他多久?”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問道。

“唔、冥月你知道半屍化手術後我已經無法在成長了。就等他長地比我更高更大的時候再告訴他真相吧。”叫花月的少女露出了苦笑。

小女孩見了花月的表情做了一個無奈地手式轉身走了,“你怎麽玩都行但記住千萬別陷進去、哥哥。”

“也許已經陷進去了。”聽見妹妹臨走留下的話花月慢慢走出了水池,平坦的胸部微微呈方形鼓起,健康地背肌上覆着勻稱的脂肪與細瘦地腰肢一起畫出男性身上少見的曲線美。

自古神靈都是附身在女巫的身上,男性想修習降神術就要按傳統把自己打扮成女性。所以羽弦家族的男性咒師在成年之前都化女裝,而羽弦花月永遠不會成年。

“翔太君,你知道真相後會生我的氣嗎?”美少年默默的在心裏念着。

日已沉月已出,羽弦花月在月光的愛撫下走過回廊來到靜室。這裏是修煉咒術的地方只有羽弦花月自己能進入。

一個個符文在美少年的指下成形又彙成光被吸納在掌心形成咒印,這是守護的咒文每天都要做一次等明日再見面時下在翔太君地身上。

“明天的事就等明天在想吧!哪怕這是無解的終局。”美少年看着守護咒印笑了,窗戶敞開着——只有風與月伴随着寂靜的少年一起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