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男子的反應明顯的有一瞬的慢了半拍。
“你們看清楚了?”錦衣男子沉聲道。
“是!”駕車男肯定的回答,心裏嘀咕着:那麽大的一個肚子挺着,藏都藏不了,任誰都能看出來啊!
“你們沒有抓錯人?”錦衣男子再次确認。
“……額!”駕車男看着暗處的男子,不解的說道:“屬下是根據您給的畫像找到的,除了肚子,其他都符合。”
屋裏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錦衣男子修長的手有節奏的敲着桌子。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錦衣男子再度開口道:“帶我去見她!”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駕車男迅速離開。
直到駕車男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一直隐藏在陰暗處的錦衣男子才緩緩走了出來。
屋內柔和的燭光照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濃黑的劍眉下一雙幽深的眼眸銳光淨顯。
綦清寒!
綦清國的前太子,皇位的第一順承人,皇帝的寶座本應由他繼承,卻不想在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篑,淪為階下囚。
僥幸,逃過一劫。
為了生存,原本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皇室子弟,不得不低聲下氣,隐忍渡過,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奪回本屬于自己的一切,也讓那些人嘗嘗他所受的苦。
或許是他的運氣太好了,就連老頭爺都在幫他。
機緣巧合之下,他遇到了同樣心存野心的羅玥容,容清王府的側妃,兩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現在,他的勢力範圍已經逐漸擴大,折損的羽翼也漸漸豐滿,他有了與那人同樣的實力了。
所以,是時候回來了,來拿回屬于他的東西了。
“主人!都準備好了!”駕車男的再次出現打斷了綦清寒的思緒。
“恩!走吧!”綦清寒冷冷道。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一間小屋。
明亮的燭火讓人一眼就能瞧見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梁梓君。
綦清寒走近床邊,細細打量着昏睡着的梁梓君,目光一路下移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平靜的面容看不出情緒,但是如果仔細些,你會發現綦清寒犀利的眼眸中有着讓人不易察覺的疑惑。
綦清寒盯着梁梓君看了許久,使得那些黑衣人有種錯覺,以為他們的主人看上梁梓君了呢!
良久。
綦清寒低沉着聲音說道:“好生看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屋裏的幾個黑衣人垂首領命。
“要找什麽人你們自己看着辦!”綦清寒冷冷的抛過來一句。
屋裏的其他幾個黑衣人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還是駕車男先反應過來,知道綦清寒指的是找嬷嬷的事兒,于是趕緊回應。
“還有!”綦清寒犀利的眼眸掃了眼屋裏的幾個人,“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屬下明白!”黑衣人齊聲道。
綦清寒“恩”了一聲,就走了,快到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停下回頭看了眼床上的梁梓君才走。
屋裏的幾名黑衣人也因為綦清寒的突然舉動而一愣,也齊刷刷的看向那邊的梁梓君:難不成主人真對這女的有意思?不能吧!
那幾個家夥正亂七八糟的想着,在感覺到有股冷冽的眸光掃了過來之後,一個個就立馬垂首低眼,收回八卦!
綦清寒冷冷的看了眼幾個人,沒有多言,直接上了院門口早就備好的馬車。
立在門口的幾個黑衣人直到看不見馬車的影子了才送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