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氣氛沉悶而凝重。

言白負手,垂首在屋裏踱步,思索着。

“采風,你先去派個輕功好的回去通報那小子一聲。”言白突然停住腳步,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幾粒藥丸,随口道:“一人一顆,吃了。”

“這藥丸幹啥用?”常山不解的說道:“我們又沒病沒痛沒中毒。”

言白白了常山一眼:“這屋裏的一日散還沒完全散去,雖然你們沒有聞到,但多多少少會沾到些。”言白說着,丢了一顆自己嘴裏,不緊不慢的接着說:“你們愛吃不吃,我這藥可寶貴着呢!如果你們是想要等你們家爺回來喊你們起床了的話,那你們就繼續待着吧!”

說完,言白就要走。

常山和采風聞言立馬一左一右的架着言白,飛快的搶過手中的藥丸,囫囵吞棗的咽下。

言白無語的看着倆人,甩開他倆,往藥舍走去。

采風和常山也不再耽擱,趕緊跟上。

⊙……⊙……

此時,一條寂靜的小道上,一輛不起眼的的馬車疾馳而過,随行的是幾名着黑色勁裝的黑衣人,還有幾名斷後的黑衣人随後緊跟其上。

他們全副武裝,高度戒備着,往無藥谷相反的方向駛去。

馬車一路颠簸。

終于,在一處普通的院子門前停下。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一名貌似頭領的黑衣人早就候在院子裏,急切的說道:“主人正等着呢!”

“回頭兒!一切順利!”駕車的一名黑衣人跳下車來,指了指馬車裏:“裏面呢!”

“恩!那就好!快進去吧!主人來了!”黑衣頭兒點點頭道。

“是!”駕車的黑衣人迅速向屋裏走去。

“主人!屬下回來了!”駕車男停在屋門前,聲音不高也不低。

“進來!”渾厚而冷冽的聲音從門裏傳了出來。

“主人!”駕車男單膝下跪,垂首道:“人帶來了!”

昏暗的房間裏,一名錦衣男子優雅的端着一杯熱呼呼的茶慢慢的品着。

因為背對着燭光,所以看不清容貌。

屋裏的溫度明顯的比外面暖和多了。

只是屋裏的光線太暗,再加上隐藏在陰影處的那人渾身所散發出的陰狠的氣息,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良久,陰影處的男子才放下手中的杯子,似是不經意的“嗯!”了一聲。

“主人!您是現在帶她走,還是先安頓在這裏?”駕車男小心翼翼的問道。

“時候還沒到!先好好看着!”錦衣男子冷冷道。

“主人?”駕車男猶豫不言。

“說?”依舊冷冽的語調。

“主人,屬下覺得還得再找個老嬷嬷以防萬一!”駕車男垂首提議道。

“怎麽?”錦衣男子語氣不悅:“你們看不了?”

“屬下不敢?”駕車男連忙俯首道:“實在是,有些事情屬下們也是無能為力啊!”

“無能為力?”錦衣男冰冷的語調中夾雜着一絲疑惑。

“據屬下觀察,容清王府的那位好像有孕在身,而且看樣子應該有些時日了。”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