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雖然結論很離譜, 但他們給出的理由卻又好像是那麽回事兒。

就像盛開說的那樣,虞枝是名個人風格特別突出的選手,在賽場上從來都是拿大法刺Carry全場, 幾乎從來沒拿過輔佐全隊的工具人中單。

現在他都拿貓咪了,還說不是被邊緣化!

龍飛論壇>>>黎明榮耀>>>灌水讨論

【兄弟們怎麽看最近盛傳的虞枝要轉型】

首樓:到底是真是假啊, 這種程度的明星選手居然也會被自己攢局的戰隊拿捏嗎?

1L:別搬男同

2L:天天都拿些睿智問題來問龍友怎麽看, 龍友是眼科醫生?

3L:你壇竟是虞公主深櫃?人都不出現還能濤得熱火朝天……不知道的還以為夏季賽已經開打了呢,閑的沒事幹就把村頭大糞挑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搬這些小道消息

4L:u1s1虞枝确實是夏季賽的神,這個确實噴不了

5:RKR十年老粉, 我勸你們不要相信寧越這陰暗比, 他可是最會玩髒的

……

45L:CC好歹也是上個賽季挺到半決賽的隊伍,聽說訓練賽居然被Win十分鐘平推,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拉了

46L:……還不是管理層抽風逼走兩個正當打的大C,我倒要看看沒了So和Happy這破戰隊能翻出什麽浪

47L:是是是是,沒了你家soso哥世界都不轉了, 我們CC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還是放舔狗出去大展身手吧

48L:四道普,這是在濤虞枝,無關人員請不要拉出來遛,龍友對你們CC的粉粉黑黑不感興趣

49L:畢竟最近和Win打過戰隊賽的就只有CC,這小道消息不也是從他們內部傳出來的嗎,要讨論虞枝的話就肯定繞不過去啊。再說了, 能被Win這種東拼西湊組起來的十八線垃圾桶戰隊打爆,CC的狀态确實不怎麽樣

50L:也不知道你們哪裏來的勇氣瞧不起Win, BW這種出生戰隊虞枝都能帶飛這麽多年, 區區一個Win更是不在話下,也別尬嘲Win是老弱病殘隊了, 三個十八歲的年輕隊員,兩個經驗豐富的擔任過戰隊隊長的明星選手,再加一個黑馬戰隊教練,這配置給我主隊,我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51L:樓上我猜你主隊正是真·老弱病殘·BK

52L:我只是想水個論壇兄弟何故刀我

……

234L:所以回到标題,虞公主真被邊緣化啦?

235L:雖然我是黑,但我依然覺得這個小道消息比他要退役更加離譜——我靠你們不會真相信了,zqsg的在這裏濤吧?

236L: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吧,他年紀畢竟擺在那裏,手傷問題也比較難搞,Win抛開那兩個沒打過職業比賽的新人,不管是打野還是上單,都比他更加合适砸資源培養

237L:殘·花·敗·柳

238L:神他媽殘花敗柳,還崆峒論壇,我看你們整個龍飛都是虞枝的夢男

239L:首先我不是虞枝夢男,其次無法想象東坡路現在唯一的法核要是也轉型打工具人中單,那東坡路的中路位就真沒一點指望了

240L:寧都快把虞公主吹上天了,還說自己不是夢男!

241L:我作證他真的不是虞枝夢男,他只是虞枝的老公粉罷了【漏齒大笑】

……

543L:也沒什麽好濤的,Win現在全員連個直播都不開,除了能從和他們打過訓練賽的選手嘴裏打聽到點小道消息之外,整個隊都像是死了一樣,等夏季賽開打就能知道到底是在藏東西還是不敢見人了

544L:東坡路官博這幾天已經開始預熱了,閑了這麽久總算有新樂子可以看

——

下午訓練結束後的休息時間,季随風拿着兩罐可樂走向祁野,見他姿态放松地躺在沙發上,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容,不禁好奇地問:“祁哥你看啥呢這麽開心,總不能是虞哥的偷拍視頻吧。”

祁野翹着二郎腿,幸災樂禍的說:“TT馬上就要輸了,總算不用一打開世界賽相關視頻就看見方聽雪這張死人臉。”

季随風扔給他可樂,祁野接過,滿足地喝了一大口,打了個充滿着氣泡的嗝兒。

“我們還在CC的時候也沒怎麽和TT打過交道啊,你到底為什麽這麽讨厭他?”

直播間裏正好閃過方聽雪嚴肅的正臉,祁野重重的哼了聲,眼神有些不屑:“我平等的讨厭DPL每一個打野。”

季随風無奈扶額:“我或許知道你又在發什麽神經了。不過哥,忠言逆耳,我還是得說一句,虞哥當初看上你肯定不是因為你是打野位,所以你倒也沒必要對DPL的打野這麽嚴防死守。”

說完後又在心裏嘀咕了幾句:再說了,你就算盯得再嚴,該挖牆腳的不也一樣挖牆腳嗎。

“虞枝當然不是那麽膚淺的人,不過年輕、帥氣,再加上野王,這三個要素足夠他對我心動了。”

“……帥氣和野王先不提,其實你離年輕這個标簽也已經越來越遠了。”

祁野朝他後腦勺抽了一巴掌,忽然又想起來什麽:“你以前在CC的時候不都一口一個嫂子的叫嗎,現在怎麽就改口喊哥了。”

感受到祁野審視的目光,季随風揉着自己後腦勺,委屈地說:“因為虞哥不讓我這麽叫啊。”

“怎麽聽起來你好像還很遺憾的樣子……算了,他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吧。平時多聽話一點,不要給我拖後腿。咱隊裏那死人臉和陰陽人成天跟我作對,寧越這b也是一肚子壞水,外頭還有個老東西虎視眈眈,你哥現在的處境是內憂外患、腹背受敵。”用為數不多的腦細胞和這群人鬥智鬥勇,祁野只覺心累,幽幽地吐出一口氣。

季随風嗯嗯哦哦的敷衍作答,眼睛瞥着直播。

TT的世界賽之旅前半程是挺順利的,簽運不錯,很早就提前鎖定了出線,但從八強賽開始就接連遭遇強隊,幾乎每場的BO5都打滿了,都是以微弱的一分優勢險勝對手,異常艱難的沖到了半決賽。

他們這一場對戰的是韓國賽區冠軍戰隊。冠軍對冠軍,本來應該放在最後的決賽上才足夠酣暢淋漓,卻提前在半決賽撞上了,無論哪一方被淘汰都是觀衆的噩夢,又不得不分出勝負。

可能是前些天的比賽消耗太大,TT的半決賽表現不佳,一上來就先輸了兩場。好不容易頂着壓力掰回一局,現在正是賽點,TT選手渾身散發出的那種肉眼可見的緊張感染了現場和觀看直播的每一個人,連季随風都忍不住替他們屏住呼吸,緊攥着手出了好些汗。

“有什麽好看的,他們隊有的人心态不行,龍坑團必失誤,方聽雪一個人沒辦法力挽狂瀾的。”祁野的評價稍顯刻薄,卻一點都沒有說錯。

比賽進行到白熱化環節,大龍刷新肯定是要搶的。但TT的射手位面龐還很青澀,握着鼠标的手都抖得很厲害,龍坑團裏他也是最先頂不住壓力失誤的。而随着AD掉點,TT的團戰一敗塗地,雖然方聽雪和輔助殘血逃了,但面對韓國隊帶着龍兵氣勢洶洶的架勢根本無力應對,被趁着機會一波推上高地,A掉水晶,3:1結束了自己的世界賽之行。

屏幕裏的青年在座位上坐了很久,嘴唇也緊抿着,沉默地看着對面晉級方抱在一起歡呼雀躍的場面,眼神裏深藏着不甘心。鏡頭轉過來給到敗方戰隊時,方聽雪站起身,在粉絲的安慰中一言不發地背身離場。

虞枝反手把平板扣在桌子上,有點郁悶的把臉埋在手心裏,在寧越看來有點像貓咪洗臉一樣胡亂搓了幾把。

“怎麽跟自己輸了比賽一樣。”寧越笑道。

“好可惜啊啊啊。”

虞枝擡起頭,整個人都往後仰,大半個背都吊在椅頭,拱起的弧線完整地将脖子露了出來,纖長白皙附着幾根青筋,棱角一直延伸到鎖骨,線條流暢漂亮,像只引吭高歌的天鵝。

他喪喪地說:“我還挺希望TT能拿世冠的。”

“不如我們自己拿。”

“不是沒想過,只是……”想到自己不太順利的世界賽之旅,每每還未啓航就倒在起點,離得最近的一次偏偏又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參加,虞枝還挺難過的。

寧越安慰道:“相信自己,也相信Win,我們打比賽就是為了贏的。”

夏季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虞枝帶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新戰隊,久違地感受到了作為“新人”征戰職業賽場的緊張感。他聽到寧越耐心地安慰着自己,又恍惚間以為回到了剛在一代Win出道的時候。

現在的大魔王第一次要上場打比賽也會緊張,甚至前一晚緊張到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也是彼時擔任Win隊長的寧越抱着被子擠在他旁邊陪他聊天,才不知不覺地安穩睡了一晚。

虞枝睡得很好,第二天一早,他們隊長的眼睛下面反倒有兩個略青的眼圈。

虞枝慢慢坐正,看着寧越的眼睛:“你總是把話說得最好聽,結果是最快半途而廢的那個。”

還在一代Win的時候,虞枝和寧越都還很年輕,像每一個年輕的電競選手一樣,在訓練完的深夜裏吃着夜宵,誇口過很多豪心壯志,也約定要一直都在一起打比賽、拿冠軍,要被全世界的觀衆都知道。

故事的開始都很美好,只是結局總一地雞毛。

虞枝現在也忘不了終于等到可以打世界賽時卻被通知要被挂牌出售的心情,從彼時最信任的隊長兼男朋友嘴裏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天都塌了,腦子裏空白一片,根本就反應不過來,耳朵裏嗡嗡的,也說不出話。

以一代Win的成績,虞枝是有機會去世界賽的——那是聯盟官方敲定後的第一屆世界賽,是很多老選手等了好幾年才等到的盛會。

虞枝本來覺得自己特別幸運,真的能夠完成這個看起來遙不可及的目标,但現實是他為此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和汗水在投資商眼裏一文不值,備受追捧的怪物新人也只不過是一個可以快速變現的商品而已。

除了對熱愛的事業産生的懷疑之外,最讓那時尚且年輕不知事的虞枝崩潰的,莫過于這消息竟然是寧越來傳達的。

寧越是隊長,可以比隊員提前知道管理層的很多決策,可這麽重要的事,他居然也沒有提前跟自己透露過哪怕一點兒風聲,一直到臨近轉會期的關頭,才以如此突然的方式告知。

熱戀期的濃情蜜意被失望和傷心完全取代,即使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後,虞枝也考慮過寧越會不會有苦衷,但他最後得出的結論依然是不原諒對方。

無論寧越做出選擇的過程中有多煎熬,可事實上被傷害的只有虞枝一個人,他覺得自己不能夠去原諒會傷害自己的人,否則欺負他的人就又多了一個,那就是他自己。

所以在轉會挂牌,離開一代Win後,虞枝也向寧越提出了分手,既然他們不要他,那他也不要他們。

他出生的時候就被抛棄過一次,剛成年又被抛棄過一次,再也不會讓人有第三次抛棄他的機會。

寧越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勾起虞枝那些不好的回憶,總是含着笑意的眼睛裏明顯慌亂一瞬,表情也藏了些小心翼翼,有些遲疑地開口:“……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麽說。”

“我說你說錯了嗎。”虞枝的聲線是上挑的,平時又喜歡笑着說話,有意無意地就透露着一絲暧昧意味,但現在卻有些冷下來,不規矩的坐姿也坐正了,目光沒有一分一毫放在咫尺遠近的寧越身上。

“那些事早就過去了,我只是偶爾想到,但沒有必要反複提起。你話說得很漂亮,我是想提醒你,說出來的話就要想辦法做到,不然當時說得再漂亮,做不到就都是口嗨謊話。”

他站起身,略整理了下衣服,便擡腳離開了。

寧越很懊悔。進入Win以來,他的心思其實一直都藏得很好,至少比起祁野來說是完全看不出來,他也沒奢望過虞枝還能原諒自己重歸于好。

只要能離近一點陪着他,替他分擔一些壓力,這樣對于寧越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

不知道是不是虞枝太大度了,還是根本就沒有把寧越當做過一回事。除了一開始在入隊的時候刁難過幾句之外,日常的訓練和生活中,他一直都沒有沒對寧越表現出過排斥或者針對的意思,甚至有些時候還會當着所有人的面表達對寧越的支持。

寧越內心很清楚虞枝這樣做是為了維護自己作為教練的權威性,完全是出于對戰隊發展更好的理性角度。可那一點無法克制的妄想還是讓他開始自欺欺人,沉溺于過去和現在交織、無法分清楚的幻象之中,覺得虞枝還是那個全身心依賴着自己的乖小孩,他們依然在心意相通的談着戀愛。

今天其實也沒有越過那道紅線。他的話原本挑不出毛病。

可虞枝該清醒的時候真的好清醒,沒有任何一點餘地的就将寧越從幻想裏一耳光打醒了。而他在此之前。居然還天真又自大地以為他可以循序漸進的重新修複兩人之間破碎的關系,讓虞枝重新依賴上自己。

真蠢。

寧越慢慢紅了眼睛。他性格本就內斂,再傷心難過也做不出肆意發洩的事來,只是像軀體化僵硬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連呼吸頻率都病态般的逼迫自己不要有任何異常,更是沒有一滴眼淚。

也不知道多久,他又一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後,恢複到平常溫和帶笑的教練形象,推門去了訓練室,帶隊員們複盤下午TT和韓國隊的半決賽。

結束後已經是深夜,因為夏季賽快開始了,寧越又多花了點時間講了些比賽規則。等全都說完,幾個年紀小的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走着路,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但即使這樣了都沒忘記跟虞枝揮手說晚安。

下午才剛發生過不愉快,寧越知道虞枝現在多半不太想看見自己,所以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收拾好筆記本準備回宿舍。

剛走到門邊,身後祁野忽然叫住他:“不是很急的話,談談?”

寧越聞言停下,轉身看向坐姿吊兒郎當的男生:“談什麽。”

“這兒都沒人了,就沒必要揣着明白裝糊塗吧?”祁野頭撇到一邊,似嘲非嘲的呵呵笑了兩聲,“畢竟除了虞枝之外,我們之間就沒什麽好說的。話不投機半句多。”

“有進步,現在都會說成語了。”寧越對祁野的文化水平表達了肯定,從善如流的在他對面坐下。

祁野稍微坐直了一些,雙手交疊着握成一個拳頭放在桌上,身體前傾,眼白更多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緊盯着寧越。

後者略一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雖然我們都是前任,但彼此也都應該清楚,你是做過對不起虞枝的事的,這叫問心有愧。所以我有資格死皮賴臉找他複合,而你沒有。”

“嗯。”

這就承認了?

這老狐貍配合到讓祁野反而覺得很不對勁。他壓下心底本能的質疑,接着往下說:“我不太清楚你們當初究竟是怎麽回事,但誰都知道,虞枝是在轉會期快開始的時候才突然被挂牌的,此前一點風聲都沒有。你老老實實跟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和管理層串通一氣瞞着他,臨到頭了才說出來,和那些人合着夥欺負他。”

“我比他早一天知道,”寧越語氣平靜,連眼睛都沒怎麽眨,“去找過管理層,回複我投資商資金鏈出了問題,這件事沒有轉圜餘地。”

“你就不能多堅持一下?你知道他不想走的!”

“在DPL還沒有完全商業化時就被評價為最具商業價值的怪物新人,沒有必要留在一艘馬上就要沉底的破船上,他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寧越頓了一下,淡淡道:“而且虞枝在Win和我撞了位置,只能被迫轉到打野位。如果離開Win,以他那個時候的名氣和號召力,他想打哪個位置就打哪個位置,不用再看誰臉色。”

祁野松開了拳頭,冷笑一聲:“你就是這麽說服自己的?然後再把自己喜歡的人親手推開。這種做法也真是夠蠢的。”

“是事實。”寧越對于他的嘲諷無動于衷。

虞枝還在Win的青訓隊的時候,寧越就覺得他在中單位表現出的天賦超過了現役的任何一個DPL中單。就算天才轉到打野位依舊是天才,但Win只會耽誤天才,他應該有更高的成就。

“如果你真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你就不會像個哈巴狗一樣又搖着尾巴跑回來了——我最讨厭你們這種打着為一個人好,卻做了傷害對方的事的人。”

祁野揚起嘴角,笑容和眼神裏都是明晃晃的針對寧越的惡意:“不過我也要感謝你,畢竟當初你要是不作死的話,一直霸占着虞枝身邊的位置,我也做不成他的男朋友。”

寧越隐藏得很好的表情有着一瞬間的愣怔,但很快就消失不見,溫和笑着回擊:“不用謝。我們現在都是前任,本質上也沒多大區別。”

祁野的臉色果然一下子就黑了,比起這快修煉成精的老狐貍而言,他的确還是要更沉不住氣一點。

“好了,現在說最後一件事。”祁野的表情正經了些,連帶着寧越也更加認真。

“夏季賽要開始了,你和我都知道這次比賽對于虞枝的重要性。他為了能夠繼續在DPL打下去,為了這個好不容易才拉扯起來的戰隊付出多少心血,我們都看在眼裏。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有遺憾也沒辦法,現在一切以比賽為先,不要讓自己的私心影響到他的狀态,要想死纏爛打也得等比賽全都結束了以後再說。”

祁野難得靠譜一把,承諾道:“我會保證自己不随便拿這些事去煩虞枝,你也要保證少夾帶私貨。我當初是可以留在CC的,就算離開也多得是更好的選擇,但我想幫他拿到冠軍,幫他去世界賽,這件事的優先級高于我想和他複合。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你也必須和我一樣做。”

寧越淡聲:“不用你說,我也一直都在這麽做。我不想再讓他失望。”

他說完之後,訓練室裏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兩個情敵待在一塊兒實在沒什麽好說的,大眼瞪小眼只覺得尴尬。就在祁野腳趾抓地想着怎麽打破這份沉默時,虞枝忽然敲響了訓練室的門。

兩人循聲看去,青年抱着手斜靠在門邊,廊燈打在他頭頂,勾出一道朦胧的,清瘦的輪廓。

他眉眼往下耷着,像開了一整天,在傍晚收起來的花,懶懶散散地說:“外賣到了,出來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