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稱呼很重要
産能無法提升，就像守着金山卻沒有開礦工具一樣難受。
反正地裏的小麥土豆還沒能收獲呢，淩凜就離開了游戲，準備随便吃些什麽，把晚飯對付過去。
就在這時，淩凜接到了黑子哲也的電話。
淩凜接起電話，随口問道：“喂，哲也？訓練賽結束了？”
“結束了。”黑子哲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聽着似乎十分愉悅。
“你們贏了？”淩凜下一秒又補充道，“嗐，以帝光的實力，哪怕是打高中生，也能輕松獲勝。”
“也沒有很輕松。”黑子哲也十分謹慎地說，“高中生的體能和經驗，還是比我們強一些的。”
“但你們還是贏了。”淩凜說道，“不過，這應該不是你高興的原因。讓我來猜猜，你是不是在比賽裏得分了？”
黑子哲也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你猜的沒錯。那一招在最後成功了！”
“恭喜恭喜！”淩凜興奮地問，“那你的隊友們都是什麽反應？”他這會兒就是一個純粹的吃瓜群衆，非常想聽到那群中二少年驚訝的樣子。
黑子哲也回憶了一會兒，說道：“好像都挺驚訝的，尤其是紫原君，反複看了我好幾眼。黃濑君倒是在驚訝過後，就一直在追問我怎麽練出這招的。”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說道，“我就把我們昨天一起練習的事情說了。然後……”
“然後？”淩凜聽出了黑子哲也語氣中的猶豫，問道，“然後怎麽了？”
黑子哲也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黃濑涼太，無奈地繼續說道：“黃濑君說，想見見想出這個天才絕招的人。紫原君也說，能教會我投籃的人不簡單。青峰君對我學會投籃也很高興。之後，赤司君就說，待會兒大家一起聚餐，請你一起過來。”
淩凜聽了一愣。
黑子哲也說道：“如果不方便的……”
“方便啊。”淩凜笑着回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打車過去。”
中學時期的“奇跡的世代”啊……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中二病中期，病情有進一步嚴重的趨勢。為了不讓哲也受到和原著一樣的打擊，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見那群人，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幫他們度過“唯我獨尊”的時期。實在不行的話，就得提前給哲也打預防針了。
赤司征十郎原本并沒有準備慶功宴，在看到黑子哲也投出一個壓哨球之後，就決定以慶祝訓練賽獲勝為借口，來慶祝哲也在球場上第一次得分。
球隊的影子竟然能得分了，也是個稀罕事。
不過，黃濑涼太的追問下，黑子哲也說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而且還是幫他想出新招的人。
于是，赤司征十郎就提議讓這個“大功臣”一起來，并在心中更換了慶功宴的場所。
黑子哲也坐在高檔西餐廳裏，有些不太自然地問：“赤司君，是不是有些誇張了？”以前的慶功宴，可沒到過這種地方。
赤司征十郎微笑着說：“有嗎？我覺得還可以啊。請別人吃飯，總要來像樣的地方。”
黑子哲也：……不，這已經不是“像樣”這種級別的了吧？
青峰大輝對這種地方也有些不适應。他單手托腮無語道：“M記不也挺好的？這裏能吃飽嗎？”裝修越精致，擺盤也越精致，份量就越少。對他們這種正在長身體的運動少年來說，一塊牛排根本吃不飽！
當然，黑子哲也另說。
另一個大飯量的紫原敦，倒是不怕吃不飽。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菜單上，直接把菜單上看上去好吃的都點了一份。反正隊長有錢，一頓吃不窮他。
綠間真太郎雖然也覺得這地方有些誇張了，但又不是他請客，他就沒有多說什麽。
倒是黃濑涼太沒覺得隊長選這個地方有什麽不對。他說道：“小黑子，你的朋友不是外國留學生嗎？請他來着這種地方，才顯得我們很重視啊！”作為已經小有名氣的模特，他的消費水平比一般學生高很多，完全不覺得請人吃飯去貴的地方有什麽不對。
黑子哲也想起淩凜的口味，心中默默吐槽：人家是華國人，什麽西餐能跟中餐比？而且，他或許更想去吃M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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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凜根據黑子哲也發來的地址，打車到目的地。
幸好距離不算遠，不然打車費就夠他心疼好一陣子了。雖然現在也有些肉痛。
淩凜看到西餐廳招牌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妙。這麽高檔的地方，真的允許他拄着拐進去嗎？
事實上，高檔餐廳就高檔在服務上。
門童看到淩凜行動不便，其中一人立刻上前來扶他，另一人回到餐廳內，推了一輛輪椅出來。
“客人，裏面的地板不太好行走，您可以坐着輪椅，我們推您進去。”完全不說，淩凜拄着拐在裏面走，會影響餐廳其他人用餐。
淩凜想了想，還是決定坐上輪椅。服務人員也不容易，就別為難他們了，讓別人服務一次，也不是什麽大罪，反而給他們省了好多麻煩。
門童收好淩凜的拐杖，挂在輪椅背後。把淩凜推進門後，一位帥哥服務員上來接手。
“您好，接下來由我來為您服務。請問您預約了哪一桌？或者是包廂呢？”
淩凜看了眼手機，說道：“是A6桌。”
“是淩先生吧。”服務員立刻說出了赤司征十郎預留的信息，“您的朋友已經在等您了，我這就推您過去。”
淩凜：對着初中生都能說出先生兩字，這就是高檔餐廳的服務嗎？他這個小土鼈可沒有過這種經歷，真是漲見識了！
餐廳有多高檔，淩凜無法描述。反正從裝修上看，都是他看不懂的東西——一般人稱之為“藝術”。
別說，他在這些誇張的線條中，好像還真的能感受到一些美感。
似乎被藝術熏陶了呢。
當服務員小哥推着淩凜走到A6桌時，桌上的人一齊回頭，直勾勾地看着他。
淩凜頓時覺得，自己好像電視劇裏姍姍來遲的神秘的有錢Boss。
輪椅給他加了不少分。
赤司征十郎率先說道：“真不好意思，沒想到淩同學腿腳不便。我應該讓司機去接你的。”
淩凜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他頓了頓，“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吃完飯可以送我回去。”
赤司征十郎笑容微微一滞，然後迅速說道：“沒問題。這是應該的。”
淩凜被安排在了桃井五月和紫原敦中間，黑子哲也坐在他對面。他看到淩凜坐着輪椅進來，有些緊張地問：“阿凜，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啊。”淩凜看出了他的擔心，解釋道，“這個輪椅是服務員拿給我的。”
“那就好。”黑子哲也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因為昨天跳了幾下，你的扭傷又加重了呢。”
“別擔心，我都快好了！”淩凜安慰道。
A6桌很大，兩人隔得這麽遠都能旁若無人地聊天，着實有些引人嫉妒。
黃濑涼太第一個坐不住，他不滿地說：“阿凜？小黑子，為什麽你都用敬語稱呼我們，卻對這位叫的這麽親昵？你都不願意直接叫我的名字，明明我都叫你昵稱了。”
黑子哲也反駁道：“你那是個人習慣吧？”
“阿哲這麽叫我，當然是因為我們關系好啊！”淩凜笑眯眯道，“他可是我在日本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阿哲？”青峰大輝掀開眼皮看了淩凜一眼，說道，“我還以為只有我會這麽叫他。”
淩凜笑着看他：“是嗎？”
黑子哲也：……你們在較什麽勁兒呢？
他看向淩凜，說道：“關于稱呼，難道不是你說，華國沒有敬語，聽着不喜歡，叫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嗎？”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你明明都是叫我哲也的。”
淩凜無辜地眨了眨眼：“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想這麽叫你。阿哲~”
黑子哲也：“……随便你。反正只是一個稱呼。”他以前也會糾正別人對他的稱呼，但自從黃濑君叫他小黑子并且拒絕更改的時候，他對稱呼就看淡了。只要知道別人在叫他那就行了。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淩凜是故意的了，故意表現得跟黑子很親熱。
黃濑涼太還想再說什麽，被赤司征十郎打斷了。他直接遞上菜單，請淩凜點菜。
淩凜翻看菜單後的第一感想就是，貴！
第二個想法就是，要是赤司征十郎不付錢，他們這群人要在這裏刷多久的盤子才能還清？
當然了，堂堂帝光籃球隊隊長、赤司家的少爺，肯定不會做這麽沒品的事情。
那他可就不客氣了，想吃的通通點一份！
吃不完？可以打包啊！
紫原敦注意到淩凜點了好多自己沒有點的菜，皺眉問道：“這種看着就不好吃，你點了幹嘛？”
淩凜正色道：“有些東西不能只看表面，要看食材。有些食材，不管怎麽做都不會難吃的。”不然幹嘛标價那麽貴？！
紫原敦：真的嗎？我不信。
淩凜合上菜單，胸有成竹地說：“待會兒上了你就知道了。我分你點兒嘗嘗。”
紫原敦一愣：“謝謝。”然後猶豫道，“你真的是個好人。”
願意跟別人分享食物，人真的很好。至少他就不太能做到，他只願意跟僅有的幾人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