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相比于祁野挨了好幾個熱搜的罵, 最後一天中午Win官宣季随風時,或許是各路人馬累得實在敲不了鍵盤,也或許是經過這麽多天的鋪墊大家夥已經看慣了大風大浪, 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氣氛竟意外地和諧。
【Win.V:榮耀有你, 快樂向前沖@Win.Happy。【圖片】】
【這一天還是來了】
【我累了, 毀滅吧】
【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小季,你糊塗啊!】
【被SoSo哥帶歪的,建議季媽去比賽現場套麻袋】
【CC究竟出了什麽塌天大禍居然把當家選手挂牌】
【我現在想抽死第一天等着看樂子的我自己】
當晚, 作為這場鬧劇的結尾, Win又發了一張集體公式照。
六個隊員身穿同系列的白西裝,氣質各不相同, 但帥氣全都沖破屏幕。
至此,Win宣布正式重建。
底下評論很精彩。
【蛙趣,被轉到主頁了, 這是唧哇哇唧新推出的男團嗎】
【蛙趣好帥, 你們電競圈平均顏值都這麽高的嗎,能不能分我們內娛一點】
【!!!!我天!!!!粉毛!!!!】
【啊啊啊粉色的老婆!!好美!!】
【老婆你是一只很香很軟很甜的草莓奶油小蛋糕】
【草,就是直播間随手一說,居然真去染了,克萊恩心裏真的有我】
【旁邊那位紅毛您是?】
【有生一日能夠見到粉毛老婆,死而無怨了】
【請問這是虞枝嗎, 就是那位很厲害的中單,唔抱歉, 我有點……聽說拿了很多冠軍, 真想認識一下,抱歉……】
【把膩們的手給我放再手機屏幕上!】
【樓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語音輸入】
【老子讓虞公主氣笑了, 真服了】
【會不會他真是狐貍精能夠蠱惑人心(失智)(胡言亂語)】
【當初造謠我老婆人緣差的小黑子一下就看不見捏】
【這張圖我命名為“美麗的粉色新娘和五只大白狗”】
【小黑子從不打逆風局】
【小黑子保不準已經開沖了】
直到最後一條官宣博發出去,萬衆期待、混亂不堪的轉會期終于宣布結束。
虞枝拿着手機在翻評論,但字沒過眼。
其實不止網友,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敢相信,聽起來這麽天方夜譚的一件事,居然真的被他做到了。
他擡起頭,看向因為搶了一個炮兵/人頭、沒及時給出治療而吵來吵去,卻又在認真訓練的隊員們,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種熱熱鬧鬧、年輕吵鬧的訓練氛圍,有多久沒感受過了。
虞枝看着隊員出了會兒神,拿着的手機彈出微信視頻。
他起身,路過最邊上的季随風時,順手揉了把小男生的頭發,在低頭記錄的寧越擡頭看過來的視線中,開門走了出去。
到了安靜的廚房陽臺上,虞枝才接通了這則視頻電話。
對面的男人剛開完會,身後秘書還在整理材料,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恭喜。”
戰隊順利組建,虞枝确實很高興,連帶着對席舊池的态度都好了不少,沒兇巴巴地喊老東西,也沒故意叫人Daddy,很乖地喊了聲席叔叔。
後面兩個字的讀音會微微嘟嘴,席舊池能看到虞枝紅潤的嘴唇稍微嘟起,唇珠潤潤的泛着水光,在吸引人咬一口。
他眼眸微暗,低低地應了一聲。
開場白過去,席舊池提起前幾天虞枝托他辦的事:“西城有點遠了,如果是想作為訓練基地的話,不是很方便。”
看着青年漸漸落下去的眉毛,席舊池笑了笑,扔出逗貓棒:“不過,我在京城還有一處別墅,環境安靜,隐私性很好,你可以和隊員們搬過去住。”
那雙黑眸裏的光果然又慢慢亮起來。像只發現逗貓棒,跟着羽毛看來看去的布偶貓。
“真的?!”
“騙你沒糖吃。”
虞枝笑起來,眼睛眯成月牙:“那就謝謝席叔叔了。”
“今天這麽乖?”
“因為你表現好。”獎勵你的。
席舊池笑道:“我表現一直都很好,是不是可以再多要點獎勵。”
虞枝裝作思考,拖了好一會兒,就想看老男人着急。
但後者氣定神閑,一副你不開口我不罷休的樣子。
他索性把眉毛一揚,擡起下巴,這時候比起脾氣不好的貓咪,更像一只神氣的孔雀:“訓練結束,晚上來接我。”
席舊池欣然笑納這份獎勵:“需要給你準備睡衣嗎?”
潛臺詞很明顯了。
虞枝的眼神像把小鈎子:“不用了。”
“我穿我男友的襯衣。”
席舊池表情無異,眼底浮上興奮:“到時候弄髒了,你拿回去被男朋友發現怎麽辦。”
玩這套啊。虞枝勾勾唇,覺得這老東西就是假正經。
他聲音很輕,像羽毛尖在撓着席舊池心髒:“所以席叔叔一點都不要浪費呀……”
席舊池呼吸重了很多,秘書關心地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閉了閉眼,說有點熱,揮手讓秘書把窗戶打開。
深冬的涼風吹進來,秘書凍得瑟瑟發抖,席舊池卻清醒了很多,只是身體仍舊為剛剛的對話發着燥熱。
手機那頭有人在叫虞枝的名字,興許是隊員有事找。視頻已經挂掉了。
他交疊着翹起二郎腿,遮住有反應的部位,垂眼看向青年閉眼熟睡的屏保,有些後悔沒有在剛才就索要一些獎勵。
不過。席舊池想着馬上要到來的夜晚,帶着厚繭的拇指輕輕摩挲着屏保中間,眸色愈發深沉。
再等一會兒,也不算晚。
——
訓練在淩晨一點結束,祁野幾人照例回游魚那兒,走到玄關時候卻一眼瞥到虞枝也扶着門框彎腰換鞋,不免好奇多問了一嘴:“怎麽,虞隊今晚想和我一起睡?”
左牧雲冷臉拿下櫥櫃裏一瓶紅酒摸了過去。
季随風嚷嚷着:“祁哥!這裏還有小朋友,麻煩你注意措辭!”
游魚:“性騷擾隊員會被聯盟禁賽嗎?”
寧越說:“可能不會。一般都是男隊員,聯盟還沒有接到過相關投訴。不過這歸派出所管。”
祁野一聽派出所就有點應激,停下自己的嘴賤,認真又問了一遍:“這麽晚了你還出去?外賣到了下樓拿?”
搞電競的多半都是宅男,反正虞枝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所以他這種——尤其是深更半夜的出門行為,就顯得尤為可疑。
虞枝已經換好鞋了,一步跨出門檻:“跟你有什麽關系?”
祁野說:“我不怕你出門,我怕你出軌。”
左牧雲換了個更大點的紅酒瓶。他的棒球棍被虞枝藏起來了。
“不管是出門、出軌、出櫃,這不都是我的事?和你不相幹。”虞枝警告性地看了眼祁野,制止他要繼續刨根問底的行動。
說完又掃了眼隊員們,“行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出去一趟哪那麽可怕,現在都文明社會了好不好——左年年把你手裏那紅酒瓶給我放下——你們在家裏好好相處別鬧事,我明天訓練時候準時回來。”
頓了頓,補充:“可能會晚點。到點自己安排訓練,都別偷懶。”
虞枝人都走出去幾步了,話才說完,祁野當即跳起來:“你半夜出去待到明天訓練才回來?!虞枝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
把紅毛狗的咆哮甩在身後,虞枝哼着歌走進電梯,低着頭敲手機發消息,也沒注意到電梯角落裏還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直到身後有道熱源貼上來,虞枝才渾身一僵,馬上聯想到祁野的話,頓時心都冷了半截,瘋狂罵他烏鴉嘴——
不能真出事了吧?!
虞枝有點慌亂,想發消息搖人。看穿他意圖的男人輕聲嗤笑,奪手搶過他手機,翻了下聊天記錄,壓低聲音,在青年緊張到發紅的耳朵邊說:“想找你老公?”
虞枝下意識想回一句他不是我老公,但嘴唇忽然被人用手指摩擦着,接着湊上來一個炙熱的唇瓣,将他的話全都堵在嘴裏。
虞枝雙眼睜大——
深夜坐電梯真特麽遇到變态了。
他開始劇烈掙紮起來,擡起腳想踢,卻被身後的男人提前察覺,提膝頂過去,把兩只腿岔開了。
摟住腰的手也不老實,探進衣服裏。虞枝氣得渾身發抖,好不容易被放開嘴巴,正要張口罵人,身後的男人卻低聲道:“不告訴你老公,陪我睡一晚,你要什麽都給你。”
恢複了正常聲音,虞枝一下就認出來,拿腦袋去撞他的下巴:“你吃錯藥了是不是?!”
“是。宴會上被下藥了,幫幫我。”說着讓人羞恥的臺詞,席舊池把人推到電梯壁上,吻得難舍難分。
雖然平時對着這男人非兇即罵的,但一動真格,虞枝這體格壓根掙脫不了分毫,只能無力地被人按在電梯裏親得腦袋發暈。也不知道是不是電梯裏空氣太稀薄,到了後面連呼吸都有點困難,花瓣似的柔軟薄唇微張着喘氣。
“唔唔——”
被親軟了的青年努力擡起頭,眼睛往上瞥着,手拍打着男人寬厚的、足以遮住自己整個人的後背,示意他電梯裏有監控別太過分。
“上來前一樓貼了公示,監控壞了,明天派人維修。”
虞枝的唇終于被放過,他整個人都軟了,全部的重量都放在身後冰涼的電梯壁,和眼前的男人身上。
他聞言松了口氣,泛着淚花大口呼吸。
但不過幾秒鐘,席舊池就又用力地吻過來,攻勢兇猛急切。
“所以無論我在這裏對你做什麽,都沒有人能夠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