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學校很重要
岩泉一來找及川徹, 是因為他們要回去了。跟牛島若利表過态後，他就拉着及川徹的衣領子，把人往出口的方向帶。
及川徹弓着腰, 以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順着他的力道往前走。走了兩步, 他中途轉頭給牛島若利做了一個鬼臉, 然後被岩泉一發現了, 又挨了一拳。
牛島若利：……
淩凜：……說實話, 他真沒遇到過這麽讨打的人。
黑子哲也倒是覺得及川徹那副欠揍的模樣似曾相識。不過目前，他們隊員對黃濑只是嘴上嫌棄，還沒有到動手教育的地步。
等人走後，淩凜給牛島若利送上祝賀：“恭喜你們獲得冠軍。”
牛島若利微微點頭, 然後看向黑子哲也, 問道：“看了我們的比賽，你有什麽想法嗎？”
黑子哲也沉吟片刻，說道：“排球，确實和籃球很不一樣。我會将它列入考慮中的。”
這話他已經說了不止一遍，牛島若利也不再勸。有些話勸多了會起反效果。就像及川徹那樣, 他現在已經長教訓了。
不過，黑子哲也說這話還真不是敷衍他。這兩天看到的比賽，無論是實力懸殊的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還是堅持不懈挑戰王者的及川徹, 他們堅毅和認真的态度，是黑子哲也從沒有見過的。
身為冠軍球隊的一員, 他沒有在正式賽輸過, 沒有體驗過不甘的感覺；他們隊和其他隊伍實力懸殊，每一次比賽都是大比分獲勝, 他也沒有經歷過逆境；而隊友的強大，也讓他無意識中對他們産生了依賴，他也沒有獨當一面的時候。
不過，他缺失的感情、經歷，都在這兩天內看到了。他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真正對排球産生了興趣。
能被這樣一群認真的人所喜愛的運動，一定有很吸引人的地方。
所以，黑子哲也是真的産生了接觸排球的念頭。
不過，現階段，他肯定還是要打籃球的。排球嘛……可以等上高中再說。
“你放心，現在聯絡都很方便，有需要可以手機聯系。”淩凜說完，又湊到牛島若利身邊，低聲說道，“如果阿哲有打排球的意向，我會告訴你的。”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他頓了頓，還是解釋道：“我并不是非要把人挖來白鳥澤，他去其他學校也可以。我只是覺得他不打排球可惜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淩凜拍了拍他的肩。牛島會解釋，應該是怕黑子哲也像及川徹那樣，對他産生抵抗情緒吧。
“比賽結束了，我們也要回去了。”淩凜沒忘記自己來後臺的目的，“我們社團的隊友來附近打交流賽，他們有大巴車，我和阿哲跟他們一起回去。”
牛島若利眨了眨眼，問道：“什麽社團？”
“網球部。”淩凜回答。
牛島若利看着他，眼神中帶着點驚訝，問道：“你會打網球？”
“你什麽時候加入運動部了？”黑子哲也也十分驚奇。要知道，認識淩凜兩年多，他基本上都是一放學就回家的。那種需要早訓晚訓的運動部，肯定不在他的選擇範圍內。
淩凜立刻解釋道：“我只是個挂名的經理而已。我不會打網球的。”
二人恍然。原來是這樣。
“大巴車停在哪兒？我送你們。”牛島若利說道。
淩凜連忙擺手道：“不用了。比賽一整天，你已經很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他不想耽誤牛島若利的休息時間。
不過牛島若利“年長者的責任感”又上來了，如果是坐新幹線，他可能來不及，只能送兩人去公交站。但是坐大巴車，他就要親自把他們送上車了。
而且，他的體能還算好，沒有累到走不動的地步。
網球部的大巴車就停在停車場，而且就在白鳥澤的車子旁邊。
白鳥澤部分候補隊員們已經上了車，有人看到旁邊車子上寫着“冰帝”，立刻嗷了一嗓子：“竟然有東京的貴族學校，特地跑到這裏來看比賽诶！”
“什麽？！”這話一出，瞬間吸引了全車人的關注，紛紛擠到車窗旁參觀。
雖然白鳥澤也是私立學校，學校設備都很不錯，但在學生們的心裏，跟東京的學校還是有差距的。
那可是東京都诶~最繁華的地方诶~
本來，他們以為是枭谷學園之類的，在高中排球界排得上名號的隊伍，結果一看，卻是一所沒聽過的學校。
“冰帝學園？他們的排球部……我怎麽沒什麽印象？”
“巧了，我也沒印象。是不是沒什麽實力啊？”
“別瞎說！冰帝的排球部也是進過全國大賽的。”有個研究過往屆全國大賽的部員說道，“只不過這幾年沒落了而已。”
衆人：“哦~原來如此！”
最開始發現冰帝的那人也解釋道：“冰帝的排球部雖然現在不怎麽樣，但其他社團還是很厲的。”他給大家介紹了一下這所“壕”無人性的學校，衆人聽得驚嘆連連。
“所以，這所豪門學校，難道是想讓排球部振作起來，來偵查敵情的？”有人猜測道。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來挖人的。挖幾個選手比從頭培養快多了，反正冰帝有錢。”這個猜測雖然有些離譜，但也不是不可能。
一群人叽裏呱啦讨論起來，直到看到他們的隊長兼王牌——牛島若利，靠近了那輛大巴，還跟車裏的人交談着什麽。車內瞬間安靜下來。
有人弱弱道：“冰帝，該不會想挖咱們隊長吧？”
這句話說完，頓時炸開了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冰帝可有錢了！”
“可是、可是……可是我們隊長不能走啊！我們已經晉級全國大賽了呀！”
“往好處想，萬一挖人的是冰帝大學部呢？”
“……大學啊，那沒事了。”
于是，等天童覺和其他幾位上場的球員，修整好上車後，就得知了牛島若利要去東京上大學，而且還是私立冰帝學園。
天童覺滿臉震驚：“不可能的吧！若利肯定會讀有實力進軍黑鹫旗杯①的大學啊，怎麽會選名不經傳的冰帝？”
衆人頓時沉默。
說的也是啊。有實力參加黑鹫旗杯的大學生隊伍，也就那麽幾所，而且基本上都是公立學校，怎麽也選不到冰帝。
牛島若利還不知道，天童覺一句話幫他截斷了一個謠言。白鳥澤的部員們也沒想到，跟他在大巴車前交流的，只是一個初中生而已。
跡部景吾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對牛島若利的欣賞。他還沒有權力替冰帝大學部招人，那也不是他的工作。就算他大學還在冰帝，就算他還是學生會長，就算學校招生計劃落在了他頭上，可牛島若利比他大兩屆，那時候已經晚了。
淩凜今天來看比賽的時候就把行李箱帶過來了，而黑子哲也只帶了一個背包。他們把東西寄存在了體育館前臺，上車之前繞過去拿了一下。
牛島若利幫他把行李箱放到大巴車下方的行李艙，随口問道：“你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
淩凜解釋道：“哦，網球部還在集訓中，我還要跟着的。所以我不回家，直接跟他們走。到了東京，跡部會另外派車送阿哲回家的。”
牛島若利關上行李艙的門，說道：“到了記得給我發消息。”
“好的！”淩凜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一定給你報平安。”
冰帝這邊人都齊了，司機啓動了車子，調頭離開停車場。
而這時，白鳥澤的車上的人都看到了那輛車另一邊的字“網球部”。
衆人再次沉默。
所以，打網球的為什麽要來看排球比賽？
牛島若利一直在揮手，直到确定淩凜看不見他了，他才放下手臂，轉身上了白鳥澤的車子。他一上車，看到一群人擠在窗戶邊，卻沒一個人說話，像是石膏像一樣。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問道：“你們是在玩木頭人嗎？”
呆愣着不動的人立刻回過神來，假裝伸懶腰、捶胳膊捶腿，只想把這一段岔過去。
真是誤會大了，幸好沒舞到本人面前。以後看文字，可不能只看一半！
等到鹫匠教練上車後，白鳥澤的大巴也啓東了，朝着學校的方向行駛。
他們還得回去開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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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大巴車開出去沒多久，原本還在叽叽喳喳讨論比賽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淩凜轉頭一看，竟然全都歪着頭睡着了！還有人打起了呼嚕。
這是被慈郎附體了嗎？有這麽累嗎？他們這兩天，到底進行了什麽訓練啊？
跡部景吾沒有睡，他還拿着平板，不知道又在處理什麽事物。他若有所覺，擡頭瞥了一眼淩凜，似乎看出了淩凜的疑惑，于是解釋道：“沒什麽，就是打完練習賽，又在附近找了兩所學校讓他們打。難得來一次，不多打幾場豈不是虧了。”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完全沒有提及，後面兩場比賽都是非常規練習賽，用上了各種意想不到的道具，還人為制造意外，這才讓隊員們心力交瘁。
不過，跡部景吾卻認為，訓練內容奇怪一點沒關系，有效就行。為此，他還特地修改了一下下一周的訓練計劃，折騰指數直線上升。估計等這次集訓結束，網球部衆人和他之間的信任，恐怕就要打個折扣了。
但願他們不會對他的臉産生應激反應。
淩凜不知道各中情況，還以為他們只是進行了普通的比賽。連賽三場，确實累人。
他還在想，要是兩周集訓真的效果卓越，說不定真能把立海大掀翻？那樣的話，跡部豈不是有當教練的潛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