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了解很重要
黑子哲也想通後, 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回去的路上，竟然主動問起了高中排球的情況。
黑尾鐵朗眉頭一挑，認真地給他分析各個地區的強校。“目前來說, 綜合實力最強的應該是咱們東京地區的井闼山。雖然沒有到連冠那種可怕的地步，但毫無疑問是這幾年最有冠軍實力的隊伍, 而且每一屆國青隊集訓營都會有井闼山的選手被選中, 足以證明他們的球隊梯隊建設的能力。”
木兔光太郎雙臂交叉放在胸前, 不服氣道：“那我們枭谷也很厲害啊！”
黑尾鐵朗撇了撇嘴, 繼續說道：“井闼山能常年保持綜合實力第一，也跟他們的選人制度有關。他們球隊不止有教練，還有專業負責出去挖人的球探，初中階段的好苗子, 全都會被他們篩選一遍, 找出最适合井闼山的選手送出橄榄枝。”
“但你初中不是打排球的，井闼山不會将寶貴的特招生名額給你。所以如果你想進井闼山的話，那就只能考進去了。”黑尾鐵朗聳了聳肩，“但你要知道，像井闼山這樣的私立學校, 單獨考的話，分數要求可不低。音駒也是。”
木兔光太郎也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枭谷的分數線也挺高的。”
黑子哲也：……
黑尾鐵朗似乎察覺到了黑子哲也對學習很苦手，笑着說：“不過, 如果你願意來音駒，貓又教練肯定願意給你特招生名額, 那就可以省去招生考試這個坎了。”
木兔光太郎連忙說道：“我們隊長也能說動教練, 給你特招生名額的！”
黑子哲也沉吟片刻，問道：“那東京之外的學校呢？”
黑尾鐵朗沒有一點私藏, 将全國大賽上排得上名次的學校的優缺點都說了一遍，甚至還提到了白鳥澤。
淩凜聽着，只覺得黑尾鐵朗的功課做得太足了。他不僅記得所有球隊的風格，還記得他們的優秀選手，甚至連某些學習的招生方式都略知一二，簡直就像行走的搜索引擎。
他有時候說出來的情報，讓木兔光太郎都為之震驚。
貓頭鷹懵逼.jpg
黑尾鐵朗簡直就是先天隊長聖體。
一路走一路聊，等回到集訓地，木兔光太郎直接把人領到了食堂裏，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放下。他已經餓得雙眼發綠，快要啃人了。
黑子哲也沒有立刻決定要去哪一所學校。第二學期還沒開始，他有足夠的時間對各個學校進行考察。他既然選擇了排球，那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也不會因為他不去自己學校，就針對他。他們都不是這樣的人。反而安排好幾人的住處後，他們主動帶着黑子哲也去空閑的體育館進行輔導。
自主訓練的人數不夠，淩凜和火神大我被抓壯丁，木兔光太郎又把門口路過的赤葦京治喊了進來，湊夠了3對3。
這裏面有兩個排球小白，但火神大我到底有運動基礎，而且身體素質非常好，黑尾鐵朗稍微指點了一下，他的扣球就已經像模像樣了，力道也大得驚人。
木兔光太郎眼中光彩漣漣，強烈建議火神大我也轉到排球來。
火神大我禮貌地拒絕了。
木兔光太郎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可惜了，我還想将我的絕招交給你來着。那可是非常非常厲害的一招！”
看他說的認真，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都被他吊起了胃口。
赤葦京治微微皺眉，努力回想着木兔前輩口中的絕招。直線球？斜線球？他怎麽沒有印象？
淩凜一開始也以為是什麽厲害招數，直到聽到黑尾鐵朗嗤笑了一聲，他才回憶起木兔交給日向的那兩招。
他說的該不會是假動作吧？
淩凜沒猜錯，木兔光太郎說的就是假動作，看上去是用力扣球，實際上卻是輕輕一拍。這個頭腦發熱的貓頭鷹，意外地很喜歡這種戲耍別人招數。
“這算什麽絕招。”黑尾鐵朗嘲笑道，“假動作誰不會做？”
木兔光太郎叉腰反駁道：“誰說的！要打出這樣的球，時機、技術都很重要，哪有你說的那麽輕松。”
黑尾鐵朗嘴巴一咧，說道：“懂了，這就是你為數不多能秀一下智商的地方了吧？”
每打完一球，兩人都要停下來打一會兒嘴炮，旁邊人都已經習慣了。不過，這個假動作看上去沒什麽含金量，但是卻給另外三人不少啓發。
小課堂沒開多久，淩凜就累得不行了。他頂着木兔光太郎震驚的眼神跑了出去，從隔壁球場拉來一個人替他。
淩凜對木兔光太郎打包票：“有夜久前輩在，我們這邊就不會輸了。”他們這邊因為有他拖火腿，基本上沒得過分。他都不好意思看赤葦京治了。
現在換上夜久衛輔，兩邊實力才對等起來。
火神大我：？我也是外行啊！
“那是應該的。”木兔光太郎拍了拍夜久衛輔的肩膀，說道，“夜久，你可不能因為對手是黑尾就放水啊！”
夜久衛輔才不會呢。隊內訓練時，黑尾的攔網就屬他接的最多，而且，他也想在場內看看黑子哲也的實力。
淩凜終于獲得了解放。他坐在場邊看了一會兒，然後拿起手機拍了一張木兔光太郎的背影，傳給了牛島若利。
淩凜：【猜猜我在哪兒？背影圖片.jpg】
過了一會兒，牛島若利回複道：【這是木兔光太郎？你在枭谷學園？】
淩凜微微一笑，給他發了一個戴墨鏡的黃豆人。
白鳥澤那邊剛結束晚間訓練，天童覺路過牛島若利身邊，無意間瞥到了他的手機屏幕，問道：“你在看什麽？這不是木兔嗎？”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眼中還帶着些疑惑：“淩凜發給我的，他好像在枭谷學園。”
“納尼？！”天童覺立刻來精神了，“你趕緊打電話問問是什麽情況。”IH沒幾天就要開始了，枭谷可是他們的對手之一，不能放過提前打探消息的機會。
牛島若利打字的動作一頓，聽從了天童覺的建議，删掉文字，直接撥通電話。
淩凜那邊看着對話框提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等着牛島的消息，哪知沒等到文字內容，卻等來了一通電話。
“牛島學長，晚上好！”
“晚上好！”
兩人問好之後，就莫名其妙陷入沉默。
一旁的天童覺看到牛島若利站着不動，無語道：“你在等什麽呢？你倒是說話啊？”
淩凜聽到了天童覺的話，問道：“牛島學長想問我什麽？”
“沒事。”牛島若利頓了頓，說道，“就是想問問你怎麽去枭谷了？”
“你說這個啊~~”淩凜嘿嘿笑道，“我其實沒有在枭谷啦。我和朋友一起來看阿哲的全中比賽，比賽結束後遇到了黑尾前輩……”他簡單地将入住枭谷聯盟集訓地的經歷講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天童覺湊在牛島若利的電話邊，聽得很清楚。不過，他的話傳得也很清楚。
淩凜随即問道：“天童前輩有什麽想問的嗎？”
天童覺對着電話喊道：“你幫我們看看，木兔光太郎變厲害沒？跟若利比怎麽樣？”
牛島若利：……
淩凜：“呃……”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和致命問題有什麽區別？
但牛島若利沒有為難他，反而說道：“別聽他的。木兔有多厲害我心裏有數，你不用回答。”
淩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其實我這個外行也看不懂，沒辦法做出比較。只能跟天童前輩說聲抱歉了。”
“不用。他只是臨近IH有點緊張而已。”牛島若利毫不客氣地揭穿了天童覺的僞裝。
天童覺：“喂！若利，你怎麽能揭我老底呢？”
淩凜聽了十分驚訝：“天童前輩也會緊張嗎？”
“那可不。我也是人類啊！”天童覺湊到牛島若利的手機邊說道，“小凜你也太傻了，這麽簡單的問題都不會回答。這時候你就應該說，若利最厲害！反正木兔也聽不到。”
牛島若利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淩凜笑聲從聽筒裏傳來：“我想，牛島學長不需要這種恭維。”
牛島若利微微一笑。确實，比起口頭上的稱贊，他更喜歡和對手在賽場上一較高下。
“對了。”淩凜又說道，“今天有個特大消息。阿哲在木兔前輩的開導下，決定轉項了！”
“什麽？！”天童覺直接搶過了牛島若利的電話，十分震驚地問，“他是怎麽做到的？”木兔光太郎傻乎乎的，怎麽勸動那個固執的小孩的？！
淩凜如此這般地解釋了一通，天童覺陷入了沉默。他将手機還給牛島若利，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若利，看來你真的不适合勸人，以後還是少說教吧。”
牛島若利：……
真情實感的建議比不過一個熱血傻瓜，他确實不太适合這種工作。
“黑子确定要去枭谷了？”牛島若利問道。
“沒有呢。音駒這邊也在争取他。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會把排得上名次的學校都調查一遍，再做決定吧。”
淩凜對好朋友還算了解，以阿哲的性格，既然他決定往職業選手的方向走，那他的前期準備一定會做得很充分，他之後的選擇，也一定在為他的未來鋪路。
雖然阿哲表面上成績不好，但他其實是很有規劃和決心的人。而且，兩個星期突擊補習就能全科及格，他本身也不可能是傻的。這一點，當過他臨時補課老師的淩凜，深有體會。
“那就行。”牛島若利并沒有一定要把人拉到白鳥澤的想法。白鳥澤确實缺自由人，但是其他高校也一樣。如果黑子哲也不想離開東京的話，那邊可供選擇的學校還真不少。
能看到一個有排球天賦的人，走上排球之路，他已經很開心了。
至于能不能成為隊友……
誰敢說以後沒有機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