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積累很重要
這段時間, 黑子哲也已經通過各種渠道，把以排球運動為優勢的學校調查了一遍。考慮到不想遠離父母，他最後還是決定留在東京。這樣的話, 範圍一下子從十幾所縮小到幾所。
而他重點關注的有三所，分別是井闼山、枭谷和音駒。
這三所都是私立高中, 如果沒有保送名額, 錄取分數線都很高。
既然它們對成績的要求都一樣, 黑子哲也暫時不去考慮自己能不能考上, 先确定到底要去哪一所。
他最先排除的就是音駒。雖然音駒的前輩和教練們給了他很多幫助，但是他們不缺自由人。在夜久衛輔沒有畢業的前提下，黑子哲也應該沒辦法在第一年就成為首發。而在貓又教練的教導下，音駒人均一傳好手, 自由人和其他一傳差別不大。
這就不符合黑子哲也的要求了。
在籃球隊的時候, 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不可替代。哪怕因為體能原因，他沒辦法打完全場，但赤司跟他的打法完全不同，他的作用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代替他傳出那樣的球。
他其實很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如果去了音駒, 他的重要性可能就不會那麽明顯。
同樣的，井闼山也是如此。
作為冠軍隊最強候補，井闼山的完整度比其他學校都要高。也就是說，無論在攻擊端還是防守端, 井闼山都已經做到了最好。而且井闼山有自己的選拔機制，他們每年都會提前招生, 甚至讓新生提前跟着球隊一起訓練, 黑子哲也這種半途轉項目的，在已經打出名氣的初中生中沒有一點兒優勢。
枭谷其實也會提前招生, 不過，黑子哲也已經見過枭谷的教練，也給他們的隊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枭谷今年雖然打進了四強，但他們目前只有攻擊端有力，防守端并不算突出，而他們下一場的對手就是井闼山，結果已經可以預見了。所以一個有天賦的自由人，是枭谷急需的。
還有，木兔前輩給枭谷加了不少分。作為枭谷現任以及未來一年的王牌選手，他對排球的熱愛跟以前的黑子很像。在這種一直保持着熱血奮進的人身邊，他會感受到壓力，并且會努力提升自己，讓自己跟上王牌的步伐。這對于他的成長，是十分有利的。
所以白鳥澤輸就輸在太遠了，以及王牌不夠熱情。
牛島若利：？？？
聽到黑子哲也想去枭谷，淩凜不解地問：“你如果想去枭谷的話，不應該很好進嗎？畢竟他們的隊長和教練都說了，可以給你保送名額。”那他為什麽還要糾結學習的問題。
黑子哲也解釋道：“可是枭谷是私立高中，應該跟帝光很像，董事會更關心學校的名聲。我想，比起其他在初中階段就打出名聲的學生，我這樣的，他們內心一定會存疑的。”他頓了頓，說道，“而且，外界對帝光籃球的隊的印象就只有五個人，我并不在那些學校的關注範圍內。還有，這種特招名額都是要簽合同的，如果我以籃球選手的身份被招，入學後就不能轉項了。”
淩凜對體育特招生上的事不太懂，一臉懵懂看向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對體育特招生的流程也有些了解，不過對于黑子哲也說的“董事會插手球隊的事情”有些不解。
他沉吟片刻說道：“學校董事确實會關注重點項目，但是直接插手的情況并不多。既然選擇了教練，而且以往的成績都很不錯，那他們就會相信教練的能力。”外行人直接插手，萬一把教練氣走了，影響了球隊成績，那可怎麽辦？
難道帝光中學的董事都這麽不懂事？
牛島若利：“如果枭谷的教練确實跟你說了，可以幫你要到保送名額，那基本上就是穩了。至于怎麽拿到，這就是他的事兒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想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也是可以的。”
黑子哲也真誠地請教：“請問我該怎麽做呢？”
牛島若利說道：“現在才過去一學期，你可以利用下半年的時間去參加一些社會組織的比賽。這種比賽往往沒有年齡限制，組隊要求也不高。就像宮城縣每年三月的縣民大會一樣，會有大學生隊伍和社會人士參加，雖然實力參差不齊，但宮城縣高校的排球隊基本上都會參加。這是非常重要的、可以用來練兵的比賽之一。
“還有一些商業贊助的比賽。這種比賽一般都分年齡段，不過報名條件很寬松，只要交一筆報名費、人數達到最低标準，就可以參加。你甚至可以去報名現場蹲守，臨時加入別人的隊伍，因為有些隊伍真的只有最低人數，連自由人都沒有。參加這類比賽，目的不是冠軍，而是增長經驗。自由人和其他位置不太一樣，只有遇到的特殊情況多了，才能提高自己處理壞球的能力。被保護的很好的自由人，和一直在收拾爛攤子的自由人，誰會更強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黑子哲也聽着連連點頭。他明白牛島若利的意思，越是苛刻的條件，他的接球能力越能得到提升。
“東京這邊的情況我不太了解，不過商業比賽應該不會少。而且，也不一定就拘泥于東京地區，周邊城市的比賽也可以去參加。尤其是放假期間，應該有不少活動。”牛島若利沉吟道，“如果你有想參加的比賽，但湊不夠人數的話，也可以找我們幫忙。”
天童覺也笑着應道：“沒錯沒錯。”
黑子哲也聞言，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而唯一的外行人淩凜，聽着牛島若利的話，眼眸微閃。
商業贊助的比賽？
他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他記得上輩子經常會在逛商場的時候，看到中庭裏組織的各種活動。比如唱歌、街舞、或者手游比賽，主要目的就是拉人氣。這些都是由商場裏的商家贊助，獎品也都是各家的抵扣券或者代金券，這樣一算，除去搭舞臺的錢，花費并不算多。而且舞臺是循環使用的，只要換個電子背景就行了。這樣更省錢了。
這樣看來，組織一場比賽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不過，體育項目和普通人都能參加的項目不一樣，獎品的設立就有很大的說法了。如果最後安排的獎品讓人看了沒有興趣，甚至報名的欲望，那還不如直接安排獎金。
或者，還可以走別的路線。如果他們請來的裁判和解說都是重量級人物呢？如果比賽全程進行網絡直播呢？只要能把選手的名聲打出去，相信有能力的人是不會放棄這一次宣傳自己的計劃。
回去的路上，淩凜一直在思考體育比賽該如何策劃，旁邊三人的對話他都沒注意聽。
不過他們交談的也是和排球技術相關的內容，他不聽影響也不大。
黑子哲也先到家，三人跟他告別後，又朝着淩凜家方向走去。
這其實也是牛島若利的家。
于是等到了門口，淩凜對牛島若利說道：“一起進去吧。”
牛島若利想要拒絕，就聽淩凜說道：“這也是你家啊。路過家門都不進去看看，也不用這麽客氣吧？再說了，天童前輩也是我的朋友，進去坐一會兒也不過分吧？”
牛島若利沉默了。他只是覺得，既然房子租給了淩凜一家，那現在的使用權就在他們手上，他就是個客人，不能随便進去。
不過，既然淩凜主動邀請，他也就同意了。
第一次有機會進入牛島若利的家，天童覺無比震驚。他跟牛島若利同學兩年了，都沒去過他宮城縣的家呢！
“打擾了。”兩人進門，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淩凜：……他對牛島若利的禮貌有了新的認知。
他苦笑不得地給兩人倒了水，然後問道：“要參觀一下嗎？”
天童覺看向牛島若利：“可以嗎？”
牛島若利說：“只要小凜沒有意見就行。”現在房子的主人是他。
雖說是參觀，不過淩凜還是很有分寸的。父母的房間和沒用的過的房間都只在門口過了一下，最主要還是給他們看他自己的房間。
“我這一間，好像是書房改的。一開始有很多書架，還搬出去幾個。放在一樓雜物間了。”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最開始裝修的時候就在二樓和三樓都留了書房。不過我們家除了我母親，都不怎麽用到書房，所以就閑置了。”他頓了頓，繼續道，“而且這間房買了之後，我父母就離婚了，我來這邊住的時間也不多。又過了幾年，我父親去國外發展，所以這裏應該沒幾本書。”
“現在都放的我的教輔資料了。”淩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好像勾起牛島若利不好的回憶了。
牛島若利微笑道：“書架就是用來放書的，不管是什麽種類的，有用就行。”
“那這裏有若利的房間嗎？”天童覺好奇地問。
“有啊。”淩凜搶答道，“斜對門那一間就是。不過我沒有進去過哦。”
牛島若利說道：“你進去看看也沒關系的。”
淩凜吐了吐舌頭，說道：“沒有得到別人的同意就進去，感覺不太禮貌。萬一裏面有你的小秘密呢？”
牛島若利微微皺眉，沉吟道：“應該沒有吧？”
“既然若利現在同意，那我們就去看看吧？”天童覺笑着提議道。
“好好好，我其實也很好奇裏面是什麽樣的！”淩凜期待地搓了搓雙手，“不知道是簡約風，還是運動風？”
天童覺吐槽道：“也有可能是冷淡風吧。”面對小朋友，他少說了一個字。
落後他們一步的牛島若利腳步一頓，久遠的記憶突然被喚醒了。
房子裝修的時候他才上小學，所以……
這時，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開門的兩人已經被裏面鮮豔的顏色晃了眼。
這竟然是一間兒童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