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扣鍋

韓安白要釣的魚,自然就是其他家的樂坊舞樓。

韓安白首先派人在她手底下的店鋪門口張貼了招工啓事。

就像以前招聘演員那樣。

上面寫好了,“誠招各個有能之土。歌,舞,琴,棋,書,畫……只要有一技之長,有志者就可以來此報名。每月工錢底薪200兩,另加提成。”

韓安白不止讓什麽名作鑒賞館,雜貨鋪啥的全都張貼好招工啓事。

另外她又派人去拜訪了京城裏所有跟這行業有關的掌櫃的。

跟所有的掌櫃的都提出了,要挖他們店裏頭牌牆角的想法。

結果就是,做這件事情的人,差點被人家老板打出來。

不過韓安白也并沒有覺得幾句話就能把人家的頭牌給挖過來,她說這話只不過是為了給他們破個牆。這樣的話,在提出開窗的決定他們就會好好思考一下了。

辦理這件事的人,在其他管事的嘲諷下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兒。

聽着人家拒絕也不羞也不惱,反而話音一轉說,“既然各位舍不得割愛,我們主子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跟掌櫃的您合作。你可以跟連背後的人商議一下,我們兩家一塊合作,到時候賺的豈不是更多?別忘了,我們這邊要比您這邊的種類多的多。如果我們真的開起來,您這邊的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的,我們主子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還是想跟大家一塊互惠互利一塊賺錢的……”

管事的聽到來人這麽說,心裏也放下了那點成見。

雖然他知道韓安白如果真的把那個什麽文娛館開起來。他們這邊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但是他們這種地方,背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跟韓安白那種可差遠了。

他們這裏只要年輕漂亮的姑娘郎君。不像韓安白那裏,什麽歪瓜裂棗都有。

雖然生意會受影響,但是最賺錢的那點生意,韓安白可是做不到會影響他們的。

畢竟韓安白也不可能去開一家青樓。

掌櫃的對這件事情并不是很擔心,不過人家既然都這麽說了,他作為傳話的也只能跟他的主子說明這件事情,以免日後發生事情讓他來擔責。

雖然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

傳話的人轉完了京城的所有樂坊舞館。

這些店的管事的,大家互通有無,一下發現韓安白竟然不是只找了自已一家,而是所有人都找了。

一群人都在背後偷笑,覺得韓安白這個人腦子可能有點毛病。

就算她一家獨大又能大多少,就算她弄出來的那些東西新奇,可是有些東西可不是他她的幾個相聲幾個舞蹈就能給打敗的。所有人都覺得裴玄黓吧韓安白放出來簡直就是一大敗筆。

韓安白也不介意人家背後怎麽說她。

反正韓安白先禮後兵已經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了,是他們自已認不清形勢,那可就不怪她了。

于是,韓安白正式開始了招攬人的計劃。

原本一個月200兩銀子的底薪慢慢變成了210兩,220兩,230兩……

一些手底下有點錢的頭牌,或者說不想再繼續幹這一行,有些想脫身的人都看好了韓安白這條小船。

但是沒有人敢當第1個吃螃蟹的人,怕踏上這條小船翻船。

雖然韓安白現在承諾的很好,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會是什麽樣子的,他們如果老老實實待在這裏,給人家唱歌跳舞被占點便宜也能過挺好的日子。

韓安白那邊,他們又不是沒聽說過,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去做這種生意,他們以後的營生難不成就靠跳舞唱曲兒這一說?怕是也賺不到什麽錢,畢竟韓安白的營生又不是只靠這個來賺錢的。他們去了怕是也得不到重用。

所有人都在持觀望态度。

而韓安白等她手底下的人跑完這些館子,自已捋了捋衣袖,笑着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該去拜訪一下咱們京城唯一一家表演戲曲的館子了。”

唱戲這種消遣方式在這個國家其實剛剛才有雛形。

一般人也看不起,他們賺錢的方式,無非就是去到大戶人家給人家表演慶生什麽的,也就是圖個熱鬧。

他們現在還沒有統一的創作模式,沒有什麽明路,只能一點點慢慢摸索。

韓安白對戲曲這一塊雖然了解的并不深,她自已平日裏也不太接觸戲曲這種東西。

但架不住她過目不忘的看了很多古代文學的書籍呀。

上邊兒對戲曲的總結,她雖然不會用,但是她會默寫呀。

而且這裏的戲曲剛剛形成萌芽,就被韓安白給踩了一腳,能不能發展下去還不一定呢。

像韓安白生活的那個年代戲曲,發展了一段時間,後來不就被其他更有意思的東西給打敗下去了。

現在的戲曲就面臨了當時的那種情況。

韓安白生活的地方,戲曲都已經成了體統,會有人喜歡,念舊,像這種地方,剛冒個尖兒,說不定再過段時間就沒有戲曲這一說了。

韓安白一是不忍心讓這裏的吸取戲曲落寞,二也是想擴充她自已那邊的攤子。

畢竟錢不嫌多。

就算戲曲在其他有意思的表演中對比的,相對來說不那麽有意思。

但穿插在其中,當個尿點也是可以的。

再說了,蘿蔔情愛各有所愛。說不定就有只好這一口的呢。

韓安白可是想盡全面做到完善的。

韓安白找人聯系好了戲班子的班主。

兩人約好了在戲班子見面。

韓安白原本以為被許多名門望族都喜歡的戲曲,會在京城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方。

但沒想到她的馬車駕駛着往城郊走去了。

韓安白來到了京城外不遠處的一座莊子裏。

踏進莊子門口的時候,就忍不住感慨了一下,這個地方看上去挺破舊的。

而且離京城這麽遠,真的會有有錢的公子哥大老遠跑到這種地方來看戲嗎?

還是說他們就已經過不下去了?

韓安白忍不住唏噓了一下,她這也沒做什麽呀。

等見到戲班子的班主。

韓安白看到了這個大男人,面色蠟黃,兩眼發黑,眼球上充滿了血絲,一副沒休息好的模樣。

而且這個男人看韓安白的眼神有一種憤憤、怨怒或者還帶了那麽一點不甘。

就好像韓安白是搶了他媳婦兒的狗男人似的。

韓安白十分自來熟的,坐到了戲班子班主的旁邊倒了杯水喝。

戲班子班主看到韓安白這個樣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你來這裏做什麽?我聽人說你是有事情跟我商量,有什麽事情我們都已經被你打壓到這種地方來了,你還放不過我們嗎?”

韓安白聽到這話在心裏大喊冤枉。她這什麽都沒做呢,這從天而降的一口大鍋就直接給扣了她腦門上了。

她簡直比窦娥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