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4:愛情

澤諾比娅有些茫然:“啊?我用了保暖魔咒,還喝了寧和劑,不會冷的。”結果又惹來了男人的瞪視,不由得一囧:今晚先生真是陰陽怪氣的,難道吃錯了魔藥?

“地窖裏那一堆魔藥材料你都處理完了嗎?”察覺到鄧布利多不經意看過來的視線,斯內普的語氣再度兇狠起來,“你的禁閉還沒結束,現在、立刻回去!”

澤諾比娅乖巧地應下。她自然知道,禁閉或是處理材料,都是明面上的借口,剛好她也不耐煩應付一個個邀舞的小男巫。

不過顯然別的教授不知曉其間的隐秘,只聽斯普勞特教授不贊成地說道:“西弗勒斯,海斯是個優秀又乖巧的好學生,今天是萬聖夜,你不該這麽嚴苛的。”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也是附和。

斯內普望着又拒絕了一個小男巫的銀蛇,然後很聽話地走出了禮堂,輕哼了一聲,拿起酒杯,喝幹了裏頭的紅酒,對兩位女士說道:“海斯是我的學徒,我有分寸。”說完,在女士們無奈的目光中也離開了主賓席。

澤諾比娅一回地窖,就打開她的專屬“零食櫃”,裏頭多了幾大罐蜂蜜公爵的糖果盒,便是吃吃地笑了:先生果然是面惡心善的別扭典型。迫不可待地剝開了一個糖果,她覺得,嘴中化開的甜蜜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沒多久,斯內普回來了。心情飛揚的銀蛇立刻放下手上的零食,笑盈盈地迎上前,親昵地拽着男人的手臂,甜膩膩地開口:“先生,糖果真好吃,你什麽時候偷偷買的?”

斯內普眼神深幽地注視着面前嬌俏的少女:随着魔力的逐步恢複,銀蛇的發育顯然比“同齡”小女巫成熟一些,裹身的旗袍襯得她個子高挑、胸部突出、臀部挺翹,白嫩的大腿還在開叉的裙擺下時隐時現,勾得人心神缭亂,産生無限遐想。他沒有回答女孩的問題,而是就着女孩伸過來的手将她一把扯進了懷裏,召喚來一件巫師袍,胡亂地套在了對方身上。

澤諾比娅被男人的舉動弄得滿頭霧水,一邊想要扯下被強行裹在身的袍子,一邊覺得莫名其妙,嘟囔着解釋:“我不冷的,先生。”

斯內普粗暴地按住女孩扯袍子的手,語氣兇惡:“你穿的這叫什麽衣服,啊哈,兩塊拼接在一起的破布?!既然你不覺得冷,我想以後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熬制寧和劑了。”

“什麽破布,這叫旗袍。”澤諾比娅不滿地頂嘴,“中國女性的傳統服飾,大家都覺得好看呢!”說着,她覺得十分掃興:果然這男人就是個怪胎,連審美觀都跟普通人不一樣。

“誰是大家?”斯內普猛然掐住女孩的下巴,雙眼冒火,強迫她擡起頭與自己對視,“那些滿腦子迷情劑、像花孔雀一樣四處發情的小巨怪?”

下巴被捏得發疼,讓銀蛇不自覺地蹙起眉頭,這樣的姿勢又不方便說話,便幹脆沉默了。顯然,她的态度讓男人更覺憤怒,斯內普逼近女孩的臉,低沉的嗓音壓抑着陰暗與暴虐:“嗯哼,你說的‘大家’是指亞歷山大·布魯克,還是格蘭芬多的韋斯萊?或者是拉文克勞的菲爾德,也許還有赫奇帕奇的麥克亞當?”

訝異地松開了緊皺的眉頭,澤諾比娅迎着男人陰沉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凝視着對方深邃烏黑的雙眼,忽地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光:先生這是吃醋了?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銀蛇,這時才遲鈍地回想起男人曾經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頓覺恍然大悟。驚喜根本無法克制,激動之下,她一時腦熱,疑問脫口而出:“先生你在嫉妒嗎?”問完,她立刻就後悔了。

斯內普則是一愣,并沒有如對方所預料那樣惱羞成怒,先前暴躁的情緒在這一瞬平靜了。他松開了扣住銀蛇下巴的手,以一種難以言述的複雜眼神,沉默地注看着女孩泛起紅暈的臉頰。

許久,在澤諾比娅覺得快承受不住男人的目光時,斯內普突兀地問道:“你的守護神咒練習好了?”

突然轉換的話題讓銀蛇迷糊了,她下意識地回答:“啊,哦,是的……”

“召喚出你的守護神。”斯內普這樣要求道。

澤諾比娅驀然明了男人的意思,耳根發燙,嗫嚅道:“唔,就……就是一條蛇,沒什麽好看的。”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守護神嗎?”斯內普沒有在意女孩的推拒,若有所指地這樣說道。

心跳猛然加速了,澤諾比娅咬了下唇,只覺,如果放出了自己的守護神,或許一切都會變化了。而男人的言下之意,她也明白,可她還是想親眼看到對方的守護神。

“呼神護衛!”話音一落,一條比銀蛇本體還要大的銀色巨蛇,從女孩的魔杖冒出。巨蛇蜿蜒游走着,蛇吻不時地吐出信子。

澤諾比娅此時羞窘得恨不得變回本體,根本不敢看向斯內普:她的守護神是蛇本沒問題,只是……這條蛇,顯然與她的本體不一樣,而且是一條雄蛇。

斯內普黑幽幽的雙眼在這一刻似有流彩起伏,他舉起魔杖,醇厚醉人的嗓音也喊出守護神咒,就見一條與澤諾比娅本體完全一樣的銀蛇,活潑地滑出。冰冷的蛇瞳,閃爍着好奇的光芒,它低頭在澤諾比娅臉頰上蹭了蹭後,注意力就被另一條雄蛇吸引過去,便是歡快地游到了對方跟前。兩條蛇盤桓嬉鬧起來。

澤諾比娅怔怔地注視着兩條纏繞在一起的蛇,忽地看向斯內普,喃喃地喚道:“先生……”即使對男人的感情早有感知,但此刻親眼看到對方的守護神,她突然有一種流淚的沖動:還有什麽比兩情相悅更美好的事情呢?

兩人的守護神化為一團白霧後消失了。

澤諾比娅回過神,猛地撲到了斯內普的懷裏,被幸福與滿足充溢的心情,顧不得再去羞澀了,她撒嬌地蹭着男人的肩膀,連聲呼喚:“先生,先生……”

斯內普無聲地勾起唇角,将女孩柔軟嬌嫩的身體緊緊地禁锢在懷裏,嘴上調侃道:“嗯哼,我想,我的聽覺功能很正常。”

銀蛇才不管他在說什麽呢,只覺滿腔的柔情,如潰決的江水,再也無法刻意壓制下去了。她仰起頭,雙目含情,軟綿綿的聲音直白地表露出心聲:“先生,我愛你。”話音甫落,她的嘴唇便被狠狠地堵上了,腰身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整個人托起。

女孩的唇綿軟甜美,腰身柔韌纖細……斯內普覺得難以再壓制暴動的欲-望,他急促地喘息着,單手緊束着銀蛇的身體,讓女孩美妙的嬌軀貼緊自己,嘴上用力地吮-吸着輕咬着女孩的唇,舌頭還在試探地推開對方的牙關,右手情不自禁地沿女孩的曲線撫摸起來。

澤諾比娅癱軟在男人寬厚的懷抱裏,覺得自己的身體似要融化成一灘春水。嘴上的力道讓她呼吸不太順暢,不由自主地順着對方的力道,松開了牙關,便是驀然迎來了男人的舌頭。難分難舍的唇舌交纏着戲弄着,發出淫-靡的細碎水聲,兩人的體溫也在這種黏膩的親密無間中不斷攀升。

纏-綿之中,兩人的姿勢不自覺地變了。澤諾比娅半靠半躺在沙發上,被斯內普壓在身下,裹在旗袍外的巫師袍被扔到地上,男人作亂的唇舌終于放過了她的嘴巴,她大口地喘着氣,被吻得昏頭昏腦的大腦幾乎停止了運作,任由吻着自己的男人擺弄:旗袍的盤扣被扯開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內襯的吊帶松垮垮地滑下了肩膀,胸部半隐半現;開叉的下擺被胡亂地撩起,男人粗糙的手掌暧昧地揉捏在細嫩的大腿上。

斯內普覺得靈魂都在叫嚣着饑渴,這樣的親密讓他滿足又覺得完全不夠,忍不住地想要更多:他的唇舌離開了女孩的嘴,一點點游移而下,最後落在了漂亮的鎖骨之上,在這裏吮着、咬着,久久流連不去;他的右手沿着銀蛇柔軟的腰身摩挲滑動,在不小心地觸摸到那一片細嫩的皮膚時,他無法控制着貪婪的念頭,手掌探到女孩的下擺底下,□地撫摸着那滑膩的大腿;他的左手悄悄地罩上了女孩的胸部,隔着薄薄的絲綢用力地揉捏起柔軟小巧的丘峰。

女孩細碎的輕吟,男人粗重的喘息,暧昧甜膩地交織在一起,讓清冷的地窖變得火熱起來。

“先生……”從未有過如此體驗的澤諾比娅,迷蒙地睜着雙眼,嘴裏不自覺地嘆息出聲。

這一聲呢喃,卻讓斯內普乍然清醒。他猛然停下一切動作,翻身坐正,雙手仍将女孩攬在懷裏,待看到銀蛇衣衫半解,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樣,還沒平複下來的呼吸又加重了些許,最終卻是強壓下情-欲,撿起巫師袍替她裹好,然後輕輕地吻了吻女孩的嘴唇。

——澤諾比娅值得被好好地珍惜,何況,她的外表還是小了點。

地窖裏是一片安靜。剛經歷了火熱交-纏的兩人,此刻俱是無語,只是親昵地緊緊擁在一起,額頭相抵,嘴唇若即若離地貼着,偶爾會甜蜜地交換一個淺吻。

意識逐漸清明,從先前的激情裏回過神的澤諾比娅,慢慢地紅了臉,喜悅的心情充溢着甜蜜與羞澀。在再一次被男人含着唇吮吸了一會兒又放開後,她擡手環住斯內普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頭,小小聲地問:“我們這樣……是相愛了嗎?”

被女孩嬌羞的小模樣兒取悅了的斯內普,勾着一抹愉快的笑,嘴上調侃:“Well,我開始不得不懷疑海斯小姐的智商了,竟然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先生~”銀蛇嬌嗔着喚道。

“呵,”男人低低地笑出聲,“如果我們這樣不是相愛,那又會是什麽呢?”

愛情是什麽?愛情是春天盛放的鮮花,秋夜皎潔的月色,人們為鮮花沉醉,在月色中沉迷;愛情是一杯溫開水,清淡無味卻不可或缺,溫和隽永而撫慰心靈;愛情是身體輕觸的溫暖,是靈魂相偎的圓滿。

相愛,則同甘共苦,則冷暖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