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大雪,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整個京城在一夜之間如同換上了新裝:純潔而寧靜。

當然,這份寧靜不包括容清王府的某一處。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梁梓君驚恐的掙大了雙眼,縮在床的最裏邊愣愣道。

“恩?!”床上的人好似被擾了清夢,含糊的恩了一聲。

“綦清雲!”梁梓君一着急,也不知道是她用的力太重了,還是那人太輕了,竟然就這樣被梁梓君給踹到了地上。

“你?……”綦清雲被踹的睡意全無,一臉不悅的瞪着床角的罪魁禍首:“這是我的床!”

“……”梁梓君腦袋一嗡,環顧四周,“我怎麽會在這兒?”

“她記得下雪了,然後就和徐媽媽看了會兒雪,然後……!”梁梓君歪着腦袋,想着:“然後好像齊飛……對了,齊飛說那人有東西要讓她帶給綦清雲的!”

梁梓君一邊胡亂的在身上找着,一邊納悶,自己怎麽就睡着了呢,而且連怎麽進的這裏都不知道……還……還和這個家夥同床共枕!……

“你幹嘛呢?”綦清雲見梁梓君又是懊惱又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找着什麽,戲谑道:“你該不會是在引誘我吧!娘子!”

“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梁梓君不悅的說道:“我只是在找東西!”

“給你的!”說完,梁梓君遞給綦清雲一封信。

綦清雲接過信封,瞬間皺了眉頭:“誰的?”

“反正不是我的!”梁梓君慢慢穿好鞋,來到桌邊倒了杯水,喝了口潤潤喉道:“你那盟友給你的!”

“所以,你不是自願的?”綦清雲将信往旁邊随手一放,一副興趣濃厚的表情看着梁梓君笑道。

“這……有關系嗎?”梁梓君不懂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如果你是自願的,那你也不會一覺睡到現在!”綦清雲一臉暧昧道:“就連自己是怎麽睡在我旁邊的都不知道?”

“你……你什麽意思?”梁梓君看着這個跟她前男友有些相像的妖孽男,狐疑道:“你是說……他們給我下了藥?”

綦清雲但笑不語!

“我沒吃什麽東西啊!也沒……”梁梓君狐疑的眸光掃過被丢在一旁的信封上,目光一頓:“難怪!我還奇怪,一個大男人寫個信,還熏香呢!原來……原來!”

“齊飛呢!”梁梓君咬牙道。

“扁他?”綦清雲好笑的看着氣鼓鼓的梁梓君。

“我……我也要讓他嘗嘗被人下藥,丢在一個陌生的女人的床上的滋味!”

“噗!”綦清雲剛喝的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

而正在做事的齊飛則感覺後背涼涼的,一陣寒意!

“我說小娘子!你今年幾歲了啊!”

“怎麽?”梁梓君瞪了綦清雲一眼:“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哈哈……!”綦清雲不顧形象的大笑,調戲道:“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我的小娘子還蠻調皮的!”

“還有!”梁梓君盯着綦清雲,道:“不要叫我娘子!”

“給個理由!”

“我只是你們手中的籌碼!這你是知道的!”梁梓君眸光閃動。

“哦!”綦清雲柳眉一挑:“可是你已經進了我家的門兒,那就是我媳婦兒了,至于籌碼人質什麽的,跟我沒關系!”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梁梓君疑惑:“你的盟友,又或者齊飛沒和你說?”

“難道你是哪家大臣的小妾,還是哪個皇親國戚的相好?”

“……呵!原來被騙的不是只有我一個!”梁梓君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