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惱羞成怒

裴玄黓攬着韓安白月要的一直手、緩緩、向上、移動。把手搭在她的肩胛骨處,用力把想要遠離自已的人重新、按了回去。

不想讓這個煽風點火的人兒就這麽輕松離開。

而韓安白只能繼續接受着來自裴玄黓狂風暴雨般的洗、禮。

最終,韓安白一口氣真的喘、不上來時,她睜開眼睛狠狠拍了拍裴玄黓的後背,不過她的這點力氣,對裴玄黓來說不過是撓撓癢的存在。

韓安白氣不過,騰出手,把手指橫在裴玄黓的鼻底,堵住了他的呼吸。讓他也感受一下憋氣的感覺。

這個舉動比打人管用多了,就這一下子,裴玄黓就睜開了眼。兩人緩緩分開。

韓安白得到了新鮮的空氣,緩過勁後自以為惡狠狠的瞪了裴玄黓一眼。

而在裴玄黓看來,那因為憋氣緋紅的臉頰,那水光潋滟的眼睛,就連這個瞪人,都像是莫名的誘、惑,別具吸引力。

他啞着嗓子說,“怎麽了?”

韓安白哼了一聲,“你是想憋死我,好把我埋在荒郊野嶺然後找下家嗎?”

裴玄黓輕笑着道歉,“抱歉,沒注意,下次不會了。”

“你還有下次?想得美,沒了!”

“真的沒有嗎?”裴玄黓語氣輕飄飄的。

“沒了。”

“既然如此,我倒更想試試有還是沒有了。”

說完,裴玄黓再次覆、了上去。

韓安白想掙紮着下來,可惜,裴玄黓死死摟着她,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無奈,韓安白最終還是乖乖接受了這個親口勿。

一口勿結束。

兩人靜靜注視着彼此,眼睛中能夠清晰的看出自已的影子。

最終還是裴玄黓先開口,“我還有下次嗎?”

韓安白不服輸,傲嬌的說,“沒有。”

就只見裴玄黓還要再次湊上來,韓安白連忙改口,“有有有有,行了吧。”

說完這個,她在心裏嘟囔,奶奶個腿的,感覺嘴都腫了,麻嗖嗖的。

可誰知,裴玄黓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反而笑着接茬,“既然娘子相邀,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韓安白瞪大眼睛,剛想脫口而出的‘誰邀請你了,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盡數被吞沒。

兩人膩膩歪歪了一陣。

最後,在韓安白快要炸毛的表情裏,裴玄黓十分識時務的把人放了下來。

他就好像無事發生一樣,親了、這麽久,氣都不快幾分。抱了這麽長時間,胳膊一點都不抖。

甚至還十分體貼的把拂到韓安白臉頰的發絲給她別到耳後。

韓安白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兩個人經歷的都是一樣的,她一個糙漢子,怎麽就像是那種嬌嬌弱弱的小媳婦似的!

丢人!

丢人丢大了!

韓安白氣呼呼的把手中的半截面具往裴玄黓胸口一拍,有氣無力的吼了一句,“給你!”

說完,她扭頭就離開了。

那步子邁的就好像如履平地,甚至屁股後邊還追了一只狗似的。

裴玄黓失笑,連忙接住面具,他一邊重新把面具接回去,一邊邁着步子去追人。

他想伸手去牽韓安白,可惜剛剛碰到一起,韓安白就立馬把手一縮。

裴玄黓看的好笑,故意逗她,又去牽另一只手,只見韓安白另一只手也嗖的一下橫在胸前。

韓安白此時雙手交叉于胸前,一副老子正在生氣,你別來招惹老子的模樣。

裴玄黓偷偷笑了一下,伸手去捏她的耳、垂。

碰到耳、垂的一瞬間,韓安白就像後背、觸、電一般,整個人一個激靈。

她往後跳了一步,拍開裴玄黓賤兮兮手,伸手捂着自已的耳朵,惱羞成怒的大吼,“你幹嘛!讨打是嗎?”

裴玄黓無辜的收回手,眨了眨眼。

甚至裝模作樣的給自已的手背吹了一口氣。

這個舉動看的韓安白甚是無語,槽多無口。

頓時感覺自已的手十分癢,想去拍點東西才能遏制住這種感覺一般。

最終,韓安白也只能瞪了他一眼,用手比了一個砍刀的形狀,示意裴玄黓,你要是再動手動腳,老娘給你把手砍了。

裴玄黓面具下的唇角勾得快要飛上天,與太陽肩并肩了。

不過,他仗着韓安白看不到,笑的肆無忌憚。

而展現給韓安白看的反而是乖乖的點了點頭,作無辜狀。

韓安白滿意的挑挑眉,最後哼唧一聲,轉身繼續往裏走。

裴玄黓也不知道韓安白要去哪,只是乖乖跟在她身後,随時準備着去扶一把這個在山路狂奔的人兒。

只見兩人越走越遠,越走越往山林深處。

韓安白感覺這路越來越難走了,回過神才發現,她根本不知道自已這是走到了哪裏。

一瞬間的驚恐席卷了她,她連忙扭頭。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還在自已身後緊緊的跟着,此時才把心落下來。

她停下腳步,沉默了一瞬,然後才緩緩開口,“我們這是在哪?”

裴玄黓看着一臉懵的韓安白,覺得很有意思。

“這不是你帶的路嗎?我還以為你厭了我,準備把我毀屍滅跡呢。”

韓安白給了他一個白眼,“是啊,還得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裴玄黓輕笑着,在韓安白的瞪視下緩緩伸出手,“那娘子可願給為夫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

韓安白哼了一聲,傲嬌的說,“看你表現。”

說着,就把手搭在了裴玄黓那溫熱的掌心上。

不過,就在此時,裴玄黓卻一個用力把她拽到了身後。

韓安白在這一瞬間,能明顯感覺出裴玄黓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剛剛那個搖尾巴的大狗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好像一只進入戰鬥時期的惡狼。周身散發着兇惡的氣息,仿佛能夠讓路過的小動物瑟瑟發抖。

韓安白識相的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呆在裴玄黓的身後。

不過,就在她琢磨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的情況下,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就好像什麽人在樹林裏疾馳,碰撞到樹枝發出的聲響。

聲音越來越近。

裴玄黓首先看到的就是樹的不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影。一襲武夫打扮。

湊近了能看出他那衣服已經被血染透。

而這個武夫打扮的人,一路逃跑,卻沒想到前面竟然還有人。他立刻停了一下腳步,調轉了一個方向,往遠離裴玄黓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