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舊賬

“當然,所謂的天賦也并不一定适合陛下您的觀看需求,到時候您可以找個公公,讓他們全都表演一番,看看哪個人比較适合您,您可以單獨挑出來。”

皇帝老頭聽了這話也算是明白了。

他看着裴玄黓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

“裴中郎将可真是貼心至極。連朕的私人愛好都顧及上了。”

裴玄黓像是沒聽出皇上的話裏邊的冷嘲熱諷。

“為皇上分憂是陳應當做的。”

皇帝老頭自然知道裴玄黓這麽安排的意義。

哪有什麽所謂的天賦組,替補組,還有什麽陪練、鞭策的。

明明就是這個家夥,知道這些後宮之人身後代表的各種勢力,不想去招惹罷了。

這個心機深沉的。

皇上皮笑肉不笑的,對旁邊的趙公公示意了一下。

“帶下去吧,按照這樣的喜好挑出一組,朕最喜歡的再讓他們表演吧。”

随即皇帝老頭又把話題轉向裴玄黓。

“裴中郎将最近如此費心為朕準備這件事,朕心甚悅,不知道愛卿可有什麽想要的?朕盡量滿足你。”

皇帝老頭就這麽輕飄飄的把這些事接了過去。

也沒說什麽封賞獎賞,就說有什麽想要的。

一個臣子給皇上辦事兒,能說什麽想要的。

總不能真的去像個乞丐一樣讨些吃食。

更何況裴玄黓現在身處這個位置,無論是要錢還是要事,都是皇上的忌諱。

皇帝老頭把這件事情重新推給裴玄黓,裴玄黓也只能點頭彎腰笑着說。

“陛下嚴重了,這是臣作為一個臣子的本分,為陛下分憂。豈敢逃什麽恩賜和獎賞,真是折煞臣了。”

皇帝老頭要的就是裴玄黓這句話,裴玄黓說完之後,皇帝老頭笑眯眯的說。

“裴愛卿可真是深得真心,不過既然愛卿也費了這麽多功夫,朕怎麽能忽視這些事情呢?那就給你幾壇新進貢的好酒吧。

朕記得愛卿在寒苦地區是十分喜歡用這個來暖暖身子。怕你一時不習慣,這個是朕特意留給你的。”

“多謝陛下體貼……”

于是有了裴玄黓跟皇帝老頭打交道。

兩個人陰陽怪氣,你來我往。

最終韓安白就跟個隐形人似的,在這邊站了許久,一句話都沒吭。

不過兩人臨走的時候,皇帝老頭還特意的暗戳戳的說了一句,“裴夫人,既是韓丞相之女,又是裴中郎将的妻子,倒也不必這麽見外,兩位大臣都是朕的肱股之臣,你小時候朕還摸過你的頭呢……沒事的話可以來宮裏找安寧玩玩。”

韓安白聽到這話默默吐槽,別以為她什麽都不記得,這個皇帝老頭,自已以前根本沒見過,瞎套近乎。

不過韓安白不知道皇帝老頭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她只能笑着謝恩。

“多謝陛下體貼,臣妾知道了。”

等裴玄黓跟韓安白離開。

皇帝老頭才氣的直拍桌子。

“這個裴玄黓越發的無禮了,當着朕的面跟朕嗆聲,越來越把朕放在眼裏了。他一個臣子,當着朕的面兒……果然是留不得。”

趙公公在一旁默默的聽着,什麽話都沒感應。

而韓安白跟裴玄黓離開之後,等到上了馬車四處無人的時候才敢悄悄默默的說。

韓安白為裴玄黓,“你們兩個剛剛叽叽咕咕說了啥呀?看上去可真是……虛僞至極。”

裴玄黓輕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想說我們倆人和睦至極呢。”

“我又不瞎。你們兩個畫裏的火星子都快呲出來了。”

裴玄黓給韓安白講解了一下,剛剛兩個人在陰陽怪氣的說啥。

韓安白只能感慨的說,“人啊可真是……虛僞的家夥。”

韓安白感慨完了之後問裴玄黓。

“剛剛皇帝老頭最後說的那段話,我怎麽感覺他在敲打我,他那是什麽意思?”

裴玄黓琢磨了一下說。

“安寧的禁足時間是不是快到了?”

這一下子兩個人都明白了。

安寧公主當初犯了事,皇帝老頭為了順應民心,才不得不把安寧公主給關起來,禁足了三個月,當初在中秋節的時候,參加家宴還見到過她,那個時候她根本就不知會改,倘若這個時候再放出來都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麽事情。

而且皇帝老頭剛剛還說讓自已沒事來宮裏找安寧玩。

恐怕找安寧玩是假,讓自已抓緊再重新去抓裴玄黓的小辮子才是真。

自已跟安寧公主可以算是情敵了,兩個人之間有什麽可玩的互相扇嘴巴子嗎?

韓安白把自已的想法跟裴玄黓說了一下,裴玄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放心,我不會多看安寧公主一眼的。你們兩個不是情敵關系。”

“怎麽就不是情敵?她對你的眼神那可叫一個亮呢,再說了,我還清楚的記得我剛嫁過來的時候,不知道誰為了一個公主讓我去跪祠堂。

這件事兒啊,唉,一想起來我就心口疼,唉,現在膝蓋突然也痛了,可能就是那天涼着了吧。”

說着,韓安白還擡手揉了揉自已的膝蓋,像是老寒腿了似的。

裴玄黓在一旁看着韓安白矯揉造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會兒,自已看韓安白确實是特別不順眼,更何況這是皇帝老頭親自塞過來的人。

他哪裏知道皇帝老頭這次塞了這麽個叛逆家夥。

回想起第1次見韓安白。

韓安白那個得得瑟瑟的樣子就跟福利那只大公雞似的。

說什麽自已去罰她跪祠堂,她在祠堂睡得那叫一個香。

還把安寧公主差點給氣出毛病。

看着這個女人在這邊裝的可憐兮兮的,裴玄黓無奈的搖搖頭。

“行行行,我給你揉揉行了吧。”

裴玄黓說完打算伸手去給韓安白按摩一下膝蓋。

結果就被韓安白一巴掌打了過去。

“我讓你摸了嗎?你這是耍流氓。有你這種人嗎?青天白日的占別人便宜,你要是再敢這樣,我就喊非禮了。”

裴玄黓着實無話可說了。

“那親愛的娘子,不知道為夫該做什麽,才能讓你的心也不痛,膝蓋也不痛?要不你直說一下,為夫看看能不能辦得到?”

“娘子什麽,親愛的什麽,為夫什麽,我只記得有個人,叫做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