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張無忌明教的勢力,宋青書才知道了那陳友諒的位置,竟然躲到了青樓裏,宋青書心裏不由一陣鄙夷,不過,再怎麽說,宋青書也不想放過陳友諒這個禍害,放過他,就像放過了一顆随時會爆炸的原子彈一般,讓人心裏很不安。
宋青書挑了一個晚上去了萬花樓,萬花樓就是陳友諒躲着的青樓,一到晚上,人來客往的,老遠就能聞到濃濃的胭脂水粉味兒,樓前的龜公佝偻哈腰的陪着笑臉,遠遠望去宋青書都覺得牙疼。
宋青書并不是正大光明的進到樓裏,雖然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但也要顧忌一下武當的形象,如今他可不是以前那樣默默無名了,江湖上認識他的人還是有不少的,如果被自家老爹逮到他進了青樓,宋青書可不敢再被他揍一頓了,他如今可是成年人了,怎麽樣也要顧忌一下臉面。
古代的青樓都是一個樣,嫖客的臉上都是一股令人惡心的欲望,窯姐兒滿臉的濃妝,說真的,如果不是為了那個陳友諒,宋青書還真的沒進過古代的青樓,從前還很好奇,如今進去一看,宋青書就有一股惡心的感覺,喧嘩聲,呻吟聲,調笑聲,各種聲音混雜,整個青樓裏的味道太過混雜,讓宋青書直接屏息着自己的呼吸,心裏直後悔,如果不是查到陳友諒這些日子一直躲在這裏沒有出去的話,宋青書真想等他外出的時候才找上他。
宋青書是在一個并不寬敞的小院裏發現陳友諒的,也是宋青書的耳朵太過靈敏,在經過一個并不寬敞的小院的時候,宋青書就聽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輕聲說着“武當、汝陽王府”之類的詞語,宋青書一聽見“武當”這兩個字,心裏就是一震,不由自主的仔細傾聽,卻是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說道:“可打聽到武當莫聲谷這些時日在做什麽?”
“那莫七這些時日帶着一群人正在查找當年成昆和你的事情,不過,他自己倒是在查如今楊過後人的事情!”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道。
宋青書聽的皺眉,其中一個聲音有些耳熟,而另一個聲音卻是陌生,宋青書想了想,猜到其中一個正是自己找的陳友諒,不過,聽他的話,倒是對七叔起了什麽壞心思。不過,這陳友諒看着不像是為自己師傅成昆報仇,真個人沒有一絲尊師的樣子,倒像是和什麽人在圖謀什麽。
“莫聲谷做什麽我們不管!”陳友諒道,“只要不妨礙我們的計劃就好,那宋青書可有什麽動靜?”
“宋青書人太過于警惕,我們的人不敢和他靠的太近,他這些天大部分時間是窩在那家客棧裏,不過最近兩天好像在找什麽,昨天還去了汝陽王府,出來以後又去了明教的地方。”
屋裏沉默的一會兒,只聽見一聲一聲小小的“咚咚”的敲擊聲,聽起來像是裏面的人在不經意的敲打着桌子,宋青書在心裏劃過一絲警惕,卻是沒有聽見更多的信息,不一會兒,那個陌生的聲音說道:“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告辭了,郡主還等着結果呢!”
接着響起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腳步聲向着門邊走來,宋青書立即破門而入,聽見“郡主”這個詞,宋青書就猜到這次針對他的人是誰了,他一直以來認識的郡主只有一位,那就是汝陽王的女兒,喜歡張無忌的女主角——趙敏!
說真的,這個趙敏針對他還真不奇怪,一直以來,他破壞了她那麽多計劃,又宰了她手下那麽多人,成昆、玄冥二老幾人可都是栽在他手上的,按照趙敏眦睚必報的性格,如果不針對他,那還真奇怪了,哪怕是喜歡張無忌,這個趙敏估計都不會看在他的面子上饒過宋青書這個人,宋青書猜到她的心思,只要不被張無忌知曉不就好了?
屋裏的兩個人聽見有人破門而入,心裏暗驚,齊聲喝道:“誰!”
宋青書并沒有蒙面,只穿着一身青衣,大搖大擺的闖了進去,一看見是宋青書,陳友諒并着那個陌生男人都是一驚,兩人對看了一眼,陳友諒道:“宋青書!”
“怎麽,二位不是對宋某感興趣麽,現在我來了,不歡迎?”宋青書的臉上帶着一股戲略,看着陳友諒眼神發冷,陳友諒和那陌生人對視了一眼,陳友諒微微往後退,那陌生男子往他面前擋了擋,宋青書眸光一冷,看那陌生男子想要說什麽,立即運起內力一巴掌拍了過去,他不是古代的那些正人君子,這兩人的眼神不對,以防萬一,宋青書不想有任何後患,電視看多了,那些從強者手下逃出的弱者還是很多的,他可不希望自己栽在弱者手上。
陳友諒的武功出自于成昆,本身武功并不弱,而另一個陌生人的武功和陳友諒也是不相上下,雖然沒有料到宋青書居然不按牌出理,但他們的反應也不慢,不過,兩人的武功到底和宋青書相差很多,屋子裏的面積本身就不大,再加上一些桌椅板凳的,三人打的噼裏啪啦,硬是把桌椅板凳打得粉碎,就連磚牆木門,都被宋青書随手打通了幾個大洞,也許是差距太大,在宋青書手下沒出五招就被拍死了一個。
陳友諒驚覺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恐,他雖然知道宋青書的武功很高,但沒想到高成這樣,他居住的這家青樓并不是大都最大的青樓,居住的地方也是一間偏僻的後院,哪怕他們打成這樣,都沒有驚動前院的嫖客妓女,陳友諒聽着遠處的熱鬧聲音心裏發涼絕望,咬了咬牙,一個翻身竄到自己的床榻邊。
宋青書看見陳友諒沒有往門外的方向逃,卻是往自己的床上跑,心裏不由一驚,他當然不是想那陳友諒是不是想和他上床,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陳友諒又有什麽陰謀,難道這個床底下有暗道?
宋青書條件反射追了上去,那陳友諒卻是手裏拿着一個藥瓶往宋青書身上一撒,宋青書見迎面撒來全是不知名粉末,心裏一驚,頓時有股危險的感覺,條件反射往後一退,衣袖一揮,便是一陣風把粉末吹了回去。
“啊——”陳友諒左手捂着臉凄厲的大叫起來,從手指縫中慢慢滲出一條條血色,宋青書驚愕的看見陳友諒沒有捂住的半張臉似是在慢慢融化般,整張臉血肉模糊。
宋青書一陣心驚肉跳,“化屍粉!”他驚聲道。
化屍粉其實就是用石灰、硫酸等強力刺激性物質配出來的東西,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初次聽見這個東西時,宋青書很是驚愕,他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這種東西,要知道,這玩意兒的腐蝕性可不是一般的強,在屍體上哪怕是撒了一小撮,就能讓一個成年人變得屍骨無存,整個人化成一灘血水。
這種陰毒玩意兒在江湖上基本上都有些絕跡了,要不是宋青書研究世界上各種解藥毒物,恐怕根本不知道這東西,如今,見陳友諒用這東西害他,心裏不由一陣惱怒後怕,如果不是他機警,陳友諒如今這樣子不就是他的下場了?
當真害人終害己,宋青書惡意想到。
陳友諒的慘叫聲響徹天空,原本喧鬧的妓院像是滾沸的油裏滴入了一滴白開水一般,喧嘩聲、吵鬧聲、腳步聲往這邊移動,宋青書也不想被人看見這種場面,江湖事江湖了,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都不會牽涉到普通人身上的。
慘叫聲在繼續,宋青書忽然感到自己脖子上一疼,像是被什麽蟲子咬了一下似的,心裏一驚,他驀地發現那陳友諒的右手裏攥了一個小小的瓶子,瓶子的蓋子已經打開,不是剛才裝着化屍粉的瓶子!
宋青書記得那個裝着化屍粉的瓷瓶要大一些,呈藍色,而陳友諒現在手裏的瓶子卻是一個小一點的青花瓶,宋青書心裏暗道一聲不好,卻見那陳友諒的慘叫身嘎然一止,然後整個人就像是火燒豬肉一般,整個皮肉似乎都在滋滋作響,陳友諒的左手一軟,宋青書就看見他的臉已經是血肉模糊,五官已經化成了血水,兩個眼珠子已經成了血洞,整張臉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宋青書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整個人都有些吓呆了,這可比看恐怖片還刺激,站着的陳友諒的身體轟然一倒,不一會兒,整個人就化作了一灘血水,地面上除了兩個空瓶和一灘血水,不遠處一具倒下的屍體外,就什麽也沒有。
整個過程還不到五分鐘,宋青書心中駭然,這玩意兒如果放在現在,恐怕很多殺人案都會成為無頭公案了!
外面熙攘的腳步聲吵嚷聲驚動了宋青書,他這才想起剛才脖子上的刺疼,顧不上追究原因,他從懷裏拿出一方手帕,小心而迅速的把地上的兩個空瓶包在裏面,看了看地上的雜亂,心裏一陣複雜,然後快速在其他人趕來之前跑出這家妓院。
運起輕功的時候,宋青書就感到自己身體不對勁,他總感覺自己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往裏鑽似的,特別是在他運功跑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對于自己的身體格外敏感,總感覺自己這一次似乎又栽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