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
無疑是平地一聲雷,傅子玉吓着了自己,當然也吓着了對面的寒月汐,就在寒月汐想開口的時候,傅子玉突然大笑起來,随即又停下,板着一張臉說道:“我開玩笑的,我吃完了。”
放下手裏的碗筷,傅子玉以極快的速度跑回了房裏,倒在床上,“傅子玉,你神經病啊,她可是你兒媳婦,你腦子抽筋了吧!”似乎這樣的罵還不夠,傅子玉還狠狠在自己腦袋上敲了兩下。
房門被推開,寒月汐就看到傅子玉在捶打自己的頭,心頭一緊,眼睛一算,差點就要哭出來,難道自己真的是讨人厭了?
退出傅子玉的房間,寒月汐回房把自己帶來為數不多的一些衣服整理打包,電話召喚來自己的司機。
傅子玉在房間裏有聽到動靜,但是她沒有想到寒月汐會搬走,等到傅子玉出去的時候,寒月汐的房間門打開着,原本沒什麽東西的房間此刻顯得更加的空曠。
“為什麽會搬走?”傅子玉問着自己,難道寒月汐真的是對自己産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傅子玉的心頭大駭,怎麽會這樣?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很巧合之下發生的,寒月汐才進公司大門,門口的前臺職員朝她問好,話才說了一半,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沖出來一個人,一把勒住了寒月汐的脖子,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身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看着寒月汐被劫持到了天臺上,寒月汐倒是鎮定,揮着手讓上前來的保安往後退,在歹徒的半拉半拖中寒月汐的高跟鞋掉了,但是此刻,誰也不會在意那被甩掉的高跟鞋。
專用的電梯,紅色的數字,在大家的焦慮中閃到二十七,停了下來。
“那是頂樓天臺”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家飛快的按着周圍剩下的三部電梯的按鈕。
傅家強接到電話,是寒月汐的秘書打來了。那個時候傅家強已經從公司裏回到了家裏,接電話的時候傅子玉也在身邊,當時就吓呆了,好一會才緩過神,看到傅家強也呆住了,趕緊拉了拉傅家強,“快去月汐的公司”。
被傅子玉拉着回過神的傅家強“哦”了一身,和傅子玉快速的沖出了家門。
傅子玉和傅家強到的時候,公司門口已經圍了警戒線,兩個人好說歹說門口的警察才放他們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了寒月汐的秘書站在電梯口,焦急的來回走着。
“怎麽樣了?”傅家強沖上去,一把拉住秘書的衣服。
“不,不知道,寒,寒董被拉,拉到天臺去了。”顯然小姑娘也給吓着了,說話結結巴巴,斷不成句。
傅子玉沒有猶豫,按着電梯的按鈕想去天臺,卻被秘書姑娘告知電梯已經被警察停用了,想上去,只能自己爬上去。
傅家強當場就綠了臉,一來他本身身體素質就不怎麽樣,二來大病初愈,要爬上二十七層确實存在困難。
“我去吧,你去和警察溝通下,看看能不能乘電梯”傅子玉這樣對傅家強說着,傅家強心裏多少有些不願意,卻也沒有辦法。
二十七層,對于傅子玉來說并不是什麽大問題,只是今天因為心裏有事跑的又急,到了二十七層也氣喘籲籲了,滿頭的汗,順着鬓角一滴滴滴落下來。
在這樣的天氣裏,出了汗的身子一遇到外面的冷風,讓傅子玉凍的直哆嗦。天臺沒有太多的遮擋物,傅子玉腳一踏出去就看到了四周站滿了警察,寒月汐被歹徒勒着脖子,明晃晃的尖刀正對着寒月汐的脖子,白皙的皮膚已經隐隐滲透出了絲絲鮮血。
“你是誰?”傅子玉剛踏進天臺就給一個公安攔住,“我是寒董的朋友,我上來看看能不能幫忙的。”
“朋友?”公安似乎不信,傅子玉連連點頭,一副很老實的樣子,眼睛卻不時瞟向寒月汐。這麽冷的天氣裏,穿着單薄的寒月汐凍的小臉都開始發白,嘴唇泛着青紫。
“是的,同志,你看我從一樓跑上來也不容易,不時朋友也不會這樣”傅子玉解釋着,盡量讓公安能夠認可自己。許久,公安才開口,“好吧,在旁邊,別搗亂。”
“好的好的,同志,我會注意的。”傅子玉點着頭、哈着腰,很虛心的樣子。
寒月汐看到傅子玉來,心頭就一抽,眼淚差點滾出來,才想伸出手,就給劫持的歹徒用力打了下來,那眼淚水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傅子玉的到來就那麽嘩一下流了下來。
傅子玉看着心急,這麽長的時間,居然還全站在這裏,不知道天冷嘛!
“同志,這僵持在這裏多久了?”傅子玉側身低低問了下旁邊站着的武警,武警也許是站得時間久了有些麻木了,好半天才悠悠說道:“起碼有兩個小時了。”
“什麽?這麽久了?”傅子玉不敢相信這麽多人居然僵持在這裏這麽長時間,“怎麽沒有行動,這麽冷的天,人質都受不了,你看她那麽瘦弱穿那麽少,就算不出意外也得大病一場啊!”
“哎,你是不知道,那個歹徒太激進,我們無法靠近,怕造成人質的生命危險,現在指揮組正在商量辦法。”
傅子玉遠遠看着寒月汐,臉上是說不出的表情,頭一次,傅子玉在三十多年裏感覺到了緊張、心疼、擔憂。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只是看到寒月汐那張臉的時候,她真的是很擔心。
時間在分分秒秒過去,傅子玉才站了一會就被凍的不行。二十七層的頂樓,風力比樓下更加厲害,氣溫也更加低一些。傅子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時在原地轉上幾圈。終于,開會的人來了,看樣子像是幾個領導,對着前排的幾個人一陣嘀咕。
傅子玉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麽,此刻的歹徒看又有人來,不斷揮舞着手裏的尖刀,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
此刻的傅子玉再也站不住了,快步奔到那個看來是領導的面前,“同志,能不能麻煩你們快點去救人,你看那個歹徒的樣子,我怕……”
“你嚷嚷什麽?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事情全是她咎由自取。”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傅子玉的脾氣也上來了,好說好話的結果就是被你破口大罵,倒不如大家撕破了臉皮。
“我怎麽說話,我怎麽說話了?她要是不欠人家錢,人家會綁架她嗎?怎麽沒看到歹徒來綁架我啊?”
“你……”傅子玉被氣的不行,但是此刻也只能受着冤枉氣,誰讓你還有求于人家呢!
“我什麽我,你趕快給我退後面去,不然就給我滾下去,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傅子玉只得咬着牙,拽緊了拳頭,又回到剛剛站的地方。眼看着還沒有解救人質的行動,傅子玉心裏的急的不行。不停在後面踱步,以緩解自己的焦躁。
幾個領導模樣的人商量了半天還沒有結果,劫匪到是鬧了起來,揮着刀大喊道:“你們讓我等,老子都等了這麽長的時間了,你們他媽的商量好了沒有?再不給老子個答案,我就殺了這個臭娘們。”
“诶,你不要激動”此刻的傅子玉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等身邊的武警都回神的時候,傅子玉已經突破了警戒線。
“你是誰?”歹徒看着舉着雙手的傅子玉,怒吼道。
“我是寒董的朋友,你有什麽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我要錢,錢,我應得的錢。”
“好說好說,不就是錢嘛,寒董有的就是錢,你放了她,凡事好商量,你這樣劫持她,你有錢會沒命花的。你現在放了她,罪過還小,只要寒董不追求,基本沒什麽事情。”傅子玉把利弊分析給歹徒聽,希望能起一些作用。
寒月汐在看到傅子玉沖過來的一剎那,說不感動是假。女人總有點那種英雄情結,雖然這個是女英雄,但是也是英雄啊!
“哼,你說得好聽,等我放下刀,你們不知道會怎麽樣我。我又不是傻子,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放手也是一死,不放手也是一死,有個墊背的更加好,不是嘛!”歹徒似乎有些心灰意冷,說出來的話讓傅子玉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警察見有人上前去和歹徒交涉,到也不幹涉,任由傅子玉在那裏和歹徒糾纏着。
“你想想清楚,他們有槍,‘嘭’一下,你腦袋開花,寒董也沒事情,而你死了,一分錢沒有。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你的妻兒?他們孤苦伶仃,還要受人白眼。”傅子玉算是豁出去了,講事實說道理的。
“你放屁,老子做事,不用你來管。”男人揮舞了一下尖刀,傅子玉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好好好,我放屁,算我放屁,行吧!我現在說的口也幹,肚子也餓了,你看這樣的天氣,咱們再在這裏僵持,恐怕人要凍僵的,不如,不如讓他們弄點熱的飲料來喝喝,大家暖和暖和,你看行不行?”傅子玉努力緩和着氣氛,在絲毫中尋找機會解救寒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