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淺看着俞靜靜一步一步朝着他們走過來,心裏不由感慨,幾年不見,“我想靜靜”表姐出落得是越發妖氣了,深棕色的眼睛,卷翹而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象征着歐美血統的眼窩,象牙色的皮膚,非後天形成的栗色卷發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

不,這并沒有什麽好嫉妒的!比起妖嬈的混血兒表姐,姜淺淺覺得自己這種長相,這種身材,才是符合大衆審美的,/(ㄒoㄒ)/~~

這話說的,姜淺淺自己都沒有底氣。所以就只能把它放在心裏想想,自娛自樂一下。

“不介紹一下嗎?這是你男朋友?”俞靜靜微微笑了一下,“看我都看傻了,真有意思。”

傻你妹啊!樸燦烈是愛豆,圈子裏什麽漂亮女生沒見過啊,至于看你看傻嗎!姜淺淺擡頭看了看樸燦烈,好嘛,你還真看傻了!

用指甲撓了一下樸燦烈,姜淺淺咬牙切齒地對着他說:“你給我振作一點啊……不要被這妖女迷惑了!”

剛說完,“妖女”就拍了一下姜淺淺的腦袋,“妖女這個愛稱太難聽了,我不介意你稱呼我為:親愛的小野表姐。最近身份證上的名字是俞小野,曾用名俞靜靜、俞雯雯、俞然和俞悅。英文名字Dolores,你可以叫我Dora,你好。”

不是吧……姑媽又結婚了……她這個表姐總是在自己的媽媽結婚的時候,改名字,其實這個俞姓并不是她生父的姓,她的生父是個浪漫的法國人,姓什麽姜淺淺不記得了,她對法語實在無感。但是這個俞姓前姑父姜淺淺卻是印象深刻,不光是因為這位姑父和姑媽的婚史最久,還因為姑媽要和俞姓前姑父離婚那會兒,俞靜靜哭得特別慘,後來做傻事險些沒命,可即使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也阻擋不了姑媽離婚追求不知道第幾春的步伐。

當時姑媽對病床上的俞說了這麽一句話,“我并不是為了你而活着的。”

從那以後,俞靜靜就搬到爺爺家生活,眼不見為淨一樣遠遠地躲開了姑媽。

樸燦烈終于回過神,視線滑過對方的脖子以及手腕,“這個紋身是火焰嗎?我在團隊裏面是火的擔當!”

“咳咳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姜淺淺快咳成哮喘了,他可千萬別想不開近距離地去研究那紋身啊!

俞靜靜收回了自己的手,面上依舊是淡淡的,“你們已經同居了嗎?淺淺果然長大了。”

姜淺淺掃了一眼家門口的行李箱,“你怎麽來韓國了?這行李箱夠大的,你是準備在這兒待個一年半載?”

俞靜靜撩了撩自己的卷發,動作極盡妩媚,姜淺淺覺得要是自己做的話,大概會做出猴子撓癢的效果。呵呵噠。

“在這邊接了一個工作,順便放逐一下自己。”

能把離家出走這種幼稚園題材說成是放逐自己洗滌心靈這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個level的人,這世上,恐怕只有她家靜靜表姐了。

俞靜靜把樸燦烈推到一旁,伸手抱住了姜淺淺,語氣壓抑地說:“她這次的結婚對象,是我暗戀了多年的人……我告白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快要結婚了。所以,我想……我需要放逐的時間大概要很久很久。”

自己喜歡的人成了繼父,這種感覺……

姜淺淺看了眼呆呆的樸燦烈,我哩個去,這種情況還是不要發生的比較好!!!

進了家門,姜淺淺給表姐沖了杯冒着熱氣的奶茶,這是奶包oppa送她的,她家也沒有別的什麽可以沖調的東西,總不能讓樸燦烈給她來一杯姜湯喝吧。

這奶茶剛端上來就遭到了俞靜靜的白眼,“你拿小學生的東西給我喝?成年人應該喝這個。”

俞靜靜從行李箱裏翻出一瓶裝着淡金色液體的酒瓶,“家裏有冰塊嗎?”

樸燦烈被shock到了,但是他依然擋在了姜淺淺面前,一副随時準備就義的表情,“大姐,淺淺不會喝酒,還是我來吧!”

“不要跟她喝,讓她自己喝吧,她一斤裝的白酒喝下去臉色都不會變化的!”姜淺淺趴在樸燦烈背上,小聲嘀咕着,“還有啊,你別看她長得這麽滄桑,其實她只比我大三歲,比你小。”

樸燦烈:“……”

“姜淺淺,我聽力成績一直都是滿分你又不是不清楚,即使你壓低了聲音,然而那有任何意義嗎?”

姜淺淺吐了吐舌頭,噤着鼻子,“我去拿杯子,你自己喝。”

俞靜靜看着樸燦烈,“妹夫,你覺得呢?”

“我陪表姐喝!”樸燦烈斬釘截鐵道,不說別的,就沖着這句妹夫,也要喝啊!喝喝喝!

半個小時後。

俞靜靜冷着一張臉,居高臨下地看着摟着姜淺淺撒嬌的男人,丢下一句“你來善後”就閃進了卧室。

面冷心更冷的靜靜表姐,是見不得男人這副模樣的。

“我要喝水水,渴死人家了。”

姜淺淺抖了抖雞皮疙瘩,端起桌子上那杯沒人喝過的奶茶,“喝這個。”

樸燦烈鼻子動了動,撅着嘴巴不高興道:“人家要喝水!”

姜淺淺艱難地扶着樸燦烈往主卧走去,哄小孩兒一樣的口吻對他說:“馬上就給你喝水,你先躺一會兒醒醒酒哈。”

幫他蓋好了被子,姜淺淺轉身出了卧室,把桌子上那杯已經涼掉的奶茶一飲而盡,又幫樸燦烈倒了一杯熱水這才進了房間。

我擦!姜淺淺小手一抖,杯子裏的水跟着她的動作灑出去了一部分。

地上的外套襯衫,在她出去之前,還是完完整整地穿在樸燦烈身上的!現在全被扔到了地上,樸燦烈老實說你根本沒醉吧?!別告訴你閉着眼睛也能脫衣服啊!這個好像也沒什麽不可能……

姜淺淺走到床頭,盡量忽略某人的胸膛,偏過臉只遞出水杯,“喝……喝水吧。”

“淺淺……”

“幹嘛……”

“淺淺……”樸燦烈略帶哭腔地又喊了一遍。

姜淺淺別扭地轉過臉,“你老喊我幹什麽。”

樸燦烈委委屈屈地抽噎了兩下,泛着水汽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着姜淺淺:“皮帶解不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