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式的公園裏,因為不是周末的緣故又過了晨練的時間,所以人非常的少。蘇曼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座城市了,不過以前來都是為了工作,根本就沒有機會來這種公園。頭一次來這種以月季花為主題的公園,蘇曼給滿目的月季花吸引住了。
“小玉,你看,這花多漂亮,和我們在倫敦時候種在後花園的多像。”蘇曼的話到是讓傅子玉陷入到了對往事的回憶中,青春年少,身邊又有*人相伴,那時候的傅子玉意氣風發,恨不得全世界都在腳下。
“嗯……”見蘇曼拿手撞了一下自己,傅子玉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确實很像,只是物是人非。”
“小玉,你一定要這樣說嗎?”蘇曼看着傅子玉,眼前的人是熟悉,只是這麽多年的分離,讓那顆熟悉的心也變得陌生起來了。
“蘇曼,人要朝前看”傅子玉的這句話暗藏的含義蘇曼不是聽不懂,那時候年少雖然*情比天高,但是在*情和事業選擇的時候,蘇曼還是選擇了事業,那是因為她相信傅子玉對自己的*經得起等待。只是那個時候看到傅子玉頭也不回的回國,蘇曼覺得傅子玉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麽的*自己,所以那時候斷了也就斷了。
生意場上的打拼,爾虞我詐,牽扯到利益的時候別說是對手、朋友,就連親人也不過爾爾。那時候蘇曼才察覺到傅子玉的好,只是自己的事業在英國,傅子玉在中國。為了能夠無限度的接近傅子玉,蘇曼加快了公司在中國的業務進程。
蘇曼很多次都想過,在這個城市裏碰到傅子玉。說什麽樣的話,做什麽樣的表情,可是蘇曼沒有想到在公司的招标會上會遇到傅子玉。當看到她恐高時候的表情,蘇曼笑了,不過傅子玉并沒有看到,因為蘇曼笑在了心底。
讀書的時候,她們常常會去One Canada Square裏面閑逛,裏面包括有銀行,商場及娛樂設施等超過200間商店、酒吧、咖啡廳以及餐廳。這些商店從超市到奢侈品牌服裝專賣店,适應不同需求。每次去,傅子玉都緊張個半死,因為蘇曼那個時候老是拖她到很高的地方去看風景,傅子玉對那些風景根本不敢興趣,但是因為蘇曼喜歡,每次傅子玉都盡可能的陪着蘇曼,有時候看的時間長了,傅子玉看到最後都會忍不住嘔吐起來。
“你喜歡那個女孩?”蘇曼轉身,對着傅子玉,她想看傅子玉的表情,傅子玉的表情從來不會騙人。
“是的”傅子玉的回答出乎蘇曼的預料,她以為傅子玉會反駁。只是現在想來,傅子玉不是那種人,她敢*敢恨。
“你們不合适”讓蘇曼想到的說詞就剩下這五個字,所謂不合适,不僅指年齡,生活、環境、地位等等,在蘇曼的眼裏都看到了不合适的地方在。
“合适不合适只有兩個人知道,外人看到的不過是表面。”傅子玉面無表情,說的話好像和她并沒有關系一般。
蘇曼被傅子玉這麽一說,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傅子玉是個很有趣的人,她的有趣也只在她在意的人那裏發揮,這個蘇曼是知道的。很多人覺得傅子玉太冷,不易接近,其實當你真的和傅子玉熟悉了之後,會發現她是一個非常瘋癫的人。
那年的聖誕節,傅子玉瞞着蘇曼,親手為她做了一組煙花秀。當看到自己的英文名字在天空中亮起的時候,蘇曼哭了,無聲的抽泣,更勝放聲的大哭。記得傅子玉在煙花下擁着她,說*她,那一幕,蘇曼到死也不會忘。
“你的傷疤好了嗎?”蘇曼說的是傅子玉去學做煙花時,不小心被在腳邊突然炸開的煙花燒傷的那個傷疤。
“已經很淡了,幾乎看不出來了”傅子玉如實相告,聽在蘇曼的耳朵裏,到是另一番滋味。仿佛在說那道傷疤就如同她們的*情,深的時候濃烈,淺的時候無*。
“你招标的工程你會負責嗎?”蘇曼今天的思維有些跳躍,傅子玉只是如實相告自己并不會參與到其他工作當中,她只是一個講述者。
“如果你不參與,我想寒小姐的公司會因為違規而失去這個工程。”蘇曼的話不鹹不淡,聽在傅子玉的耳朵裏卻極其的刺耳,“我參與或者不參與對這個工程都沒有什麽影響,你如果是說想挽回什麽,就算我參加了這個項目,我現在也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就是*,不*就算不*。混雜太多的東西進,你覺得有意思嗎?好聚好散吧!”
“可是我從未曾忘記過了”蘇曼說的是心裏話,可是傅子玉卻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蘇曼,眼神裏有些鄙夷,“可是當初是你放棄了我,是你說要分手的。時過境遷,又何苦,又何必?”
“我不會放棄的”蘇曼突然态度變硬,留下這句話,便一個人離開了。傅子玉看着那個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很多事情,你說已經忘記了,不過是因為不提起,對于蘇曼,那個深深刻在骨子裏的人,怎麽是說忘就能忘的。那些曾經的第一次,傅子玉都給了蘇曼,這樣的深刻記憶,要說忘記,多少是有點自欺欺人。
寒月汐的工作緊張而又忙碌,花了一上午,連午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寒月汐總算是看完了三分一的材料。在一點半差五分鐘的時候,她拿着和傅子玉一起撰寫的材料帶着秘書一起到了會議室。
董事們到是也很準時,寒月汐到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坐在了那裏,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說什麽,寒月汐都不屑去聽,已經知道。
不等董事們開口,寒月汐就把招标到的項目和他們一說。這下,原本熙攘的會議室裏,突然安靜的鴉雀無聲。
“招到了?”不知是誰問了這麽一句。
“最近我有點事情,招标的這件事情雖然我還沒有宣布,但是世上無不透風的牆,何況大家都在這行裏混,應該都知道了”說完,寒月汐停了停,眼睛掃過每一個董事,見大家都不出聲,寒月汐又道:“既然大家都知道,想必知道這一單生意對公司、對大家意味着什麽。我聽說最近有人對我這個董事長有意見。”
“我上任以來,這樣的事情我也聽得多了,如果大家真的對我寒月汐有意見,到也不妨直說,這裏的都是叔伯兄長,大家都是月汐的長輩,你們說月汐,也是對月汐的一種鞭策。但是,咱們關起門來是一家,走出去可就代表了咱們公司,我不想在其他地方聽到有人議論我或者是公司的是非。今天大家都在,該說的說,走出這扇大門,大家有話就全讓它爛在肚子裏。”
或許寒月汐給他們一種以來的印象都是好欺負,頭一次見到寒月汐這樣,下面的董事也懵了,見寒月汐寒着一張臉,大家都噤若寒蟬,只有一個年長的、算是寒月汐門房叔伯的一個老者站了起來,“既然月汐是董事長,那麽凡事都有你做主。大家有意見沒有?”
見一向德高望重的人都站起來幫襯着寒月汐說話,那些自然也不敢再說什麽,頓時會議室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中,“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麽意見,我手裏有一份關于這個工程的詳細說明,大家回去可以看看,有意見可以聯系我,董事會今天就到這裏。”寒月汐知道之前的目的已經達成,對于意見不意見的,也不過是個說詞罷了。想來他們也不會吃飽了撐的的來提什麽意見,如果真的有這麽撐的人,到時候也自有一套來回複他們。
回到辦公室,寒月汐卸去那些僞裝,揉着發酸的太陽穴,想給傅子玉打一個電話,可是握着電話的手卻許久都沒有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突然鈴聲大作,讓寒月汐吓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掉到地上。再一看,電話是傅子玉打來的,這個時候,寒月汐卻有些糾結,接還是不接。
“喂”傅子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有沒有吃午飯?”
“還沒有”寒月汐不知道為什麽傅子玉會問這個問題,緊接着傅子玉又道:“我在你樓下,保安不讓上來,你能不能……”
“好,我讓秘書下來接你。”
傅子玉沒有想到寒月汐居然自己下來了,保安一看這樣子,立刻敬禮,“董事長,我不知道……我怕上次的事情再發生,所以……”
“不要緊的,你職責所在。下次傅小姐過來,你直接讓她上來就好了。”簡單的兩句話後,寒月汐拉着傅子玉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