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烈從善如流地把作死的某人按在床上,不懷好意地沖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氣,刻意用自己醇厚低沉的聲線撩撥着神志不清的某人脆弱的神經,“你确定?”

作死小能手明顯瑟縮了一下,這是……清醒了嗎?

然而并沒有,姜淺淺噤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嘿嘿嘿,你香噴噴的……”語畢,又聞了聞自己,傻樂起來:“耶嘿,我們的味道還是同款呢!”

得,還是暈乎狀态的。這家夥是不是喝酒了?他知道有些蜜月套房為了營造氣氛是會準備紅酒香槟之類,不過這丫頭嘴裏沒有酒氣。

哎呦,不管了,難得見到軟萌可口的姜淺淺,樸燦烈心情大好,低頭親了親她的手指,“豆豆給我唱了首歌,那我給淺淺表演一個可愛頌吧,當做回報。”

“1加1等于小可愛,2加2等于小可愛,3加3等于小可愛……”

還沒表演完,女孩兒就嘤咛着不樂意了,“你這是犯規……”

“所以你要秉公執法嗎?”

姜淺淺果斷地搖頭,“不要……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零碎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良久,只聽他在耳邊說,“曾經有人問我,樸燦烈,你除了不會生孩子,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呢。現在想想看,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給你生孩子,我也是願意的。”

“你,願意嗎?”

在男人生孩子這個科學難題面前,姜淺淺糾結了一陣,最終壯士扼腕般地點頭,“願意的。”

或許是氣氛太好,或許是眼前的人太好,又或許是別的什麽說不出的情愫,他的腦子裏也是混混沌沌的一片。

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反正他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在需要戀愛需要安定下來的年紀遇到了姜淺淺,沒有經歷過那些驚天動地的生離死別,也沒有太多人和事出現困擾他們,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

這樣就很好。

本能時代降臨,巴黎的夜,下起了小雨,落地窗拉開了一半,雨水夾雜着風把白紗窗簾吹得鼓鼓的,不知道是哪位藝術家在廣場上冒雨拉着巴赫《G弦上的詠嘆調》……

姜淺淺是在一陣又一陣饑餓中醒過來的,o(╯□╰)o。

醒來後房間裏只有孤零零的自己,姜少女不淡定了,她只是情動,并非失去記憶好嗎,樸燦烈這魂淡居然敢給她落跑,真是半夜點燈上廁所——找死啊!

床頭櫃上擺放着她之前穿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而自己身上穿着睡衣,床單也換成了深藍色的……

那家夥到底在她睡着的時候,做了多少讓人不忍直視的事情。

無比怨念之際,房門滴了一聲,緊接着樸燦烈捧着一束向日葵滿臉喜色地走了進來,“你醒啦?肚子餓不餓?我叫了客房服務,一會兒就有晚餐送過來。”

“哦對了,這個向日葵是我剛剛出去外面買的,送給你。”

看他的頭發都是一绺一绺的,外面應該還在下雨。他冒雨出去買了束向日葵……

既然都冒雨出去了,你好歹買束玫瑰回來啊!

向日葵是什麽鬼!!!(╯‵□′)╯︵┻━┻!

如果樸燦烈知道姜淺淺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肯定會大喊冤枉,首先向日葵是她的lucky flower,她沒理由不喜歡幸運。其次他覺得玫瑰有些微豔俗,這點從他們國家出産的電視劇便可看出一二,男主送花基本都是玫瑰,從一捧到一車不等,毫無創意&毫無驚喜。最後是因為姜淺淺之前有和他深入探讨過一個選擇“紅玫瑰還是白玫瑰”的問題,結論就是選擇什麽都是錯,所以他很機智地避開了玫瑰。

什麽紅玫瑰白玫瑰,在我心裏你就是一朵向日葵,溫暖陽光,實用又具備觀賞價值。

實用價值……

樸燦烈姿勢別扭地挪到沙發上,精靈耳朵紅了個徹底,怎麽老想那些有的沒的,哎一古,(≧▽≦)/

“你在想什麽!”姜淺淺抱着向日葵騰地坐在樸燦烈的腿上,十分不正經地用手指撥了撥自己男票的耳朵,“居然紅成這個樣子,→_→!”

“不要碰我的耳朵……”

第二天清晨,姜淺淺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樸燦烈從被窩裏挖了起來,洗臉刷牙擦乳液梳頭發,樸燦烈一手包辦,惹得姜淺淺大呼樸燦烈如果穿越到明朝一定會是東廠的廠花大人,可憐的喜慶君還喜滋滋地以為廠花和校花校草的意思相近,那是誇人的詞彙。

兩人坐着TGV欣賞着法國郊外的風景,草地上的大灰兔子,紫色的薰衣草田,用靈魂跳舞的阿爾薩斯姑娘……

“浪漫是他們骨子裏的特質,流動在血液裏,透過呼吸彌漫在空氣中,莫名地感染了來到這裏的每一個游人。”

姜淺淺劈裏啪啦地在鍵盤上打下這樣一句話,然後選了幾張配圖上傳到臉書和INS,同時深深地陷入到自己偶然迸發的感性文藝中,難以自拔。

樸燦烈偏頭瞅了一眼,“這句話寫的好像我們和所有的法國人都間接bobo了一樣,比被陌生人強吻還鬧心。”

“葛文。”

“……”

【女朋友讓我滾,我該怎麽辦,急,在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