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君突然覺得煩躁不安,她想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她用手肘支撐着想起來,她想走出門外看看這是哪兒,或許是誰和她開的一個小玩笑,又或許她現在神志不清還沒完全清醒,她想要知道,迫切的想要找個人好好的問問。
就在梁梓君想要坐起來的時候,一雙白淨、修長的手按輕輕住她的肩頭,制止了她的動作後随即拿開。梁梓君順着手看去:竹青色的外袍,烏發上束着一根同色的帶子,腰代上系着一塊白玉(貌似價格不菲),細長溫和的雙眼,墨玉般的眸子,光華內斂,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你現在不宜走動,還是好好卧床休息一陣子,有什麽事還是等胎兒的脈象平穩了再作打算。”男子的聲音談不上富有磁性,也沒那麽的渾厚,但卻顯得很穩重,讓人有種安全感,很踏實,讓梁梓君原本煩躁不安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你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男子看着躺了回去的梁梓君,知道她有疑問,說到,“這裏是我師父的無藥谷,我是在後山樹林旁的鏡水湖裏發現的你,當時湖面上就你一人,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無藥谷?這是幾幾年?”看到男子不解的看着她,梁梓君重新問到:“這是哪個朝代?”男子狐疑的望着,随即又似恍然大悟的說:“這裏是綦清國,看你之前的衣着應該不是綦清人,也難怪不知道。”男子說完,靜靜的看着梁梓君,似乎是等着她繼續提問。
“我懷孕了?!”
“你不知道?”男子看着梁梓君不可思議的表情,詫異的說道:“你已經昏迷了大概一個多月,從脈象上看到現在應該有三個多月了。”男子停頓片刻似是斟酌怎麽開口,梁梓君察覺到說:“有什麽話但說無妨。”男子才接着說:“由于你之前身體不同程度的受傷,溺水昏迷的時間又比較長,要保住你腹中的胎兒實屬不易,現在胎兒的脈象很虛弱,只怕……”
“謝謝你救了我!只是現在我有點兒累了,想睡會兒!”梁梓君一時消化不了這麽多的信息,腦袋快爆炸了,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慢慢梳理她淩亂的思緒。
“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可以叫玉竹幫忙,如果有哪裏不舒服,我就在隔壁,使了玉竹過來叫我便可!還有,先把藥喝了。”說完,男子微微點頭告辭。
玉竹在給梁梓君喝完藥,伺候她躺下幫她蓋好被子後,也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屋子裏靜悄悄的,梁梓君瞪着頭頂上的紗帳,面容平靜,可小腦袋瓜裏的思緒卻如同飄在空中的雪花,紛亂,彌漫。
她一點點的篩選,慢慢梳理,如同幻燈片似的在腦子裏一幕幕的閃過:她被人劫持,預圖謀不軌,未果,遂想殺人滅口,不曾想她竟然穿越到了一個架空的國度,被一個長相不賴,醫術也不錯的人給救了。
并且還懷了前男友的孩子,可是胎兒脈象不穩,随時不保。
“這叫什麽事兒啊!”待理清了所有的事情後梁梓君心裏不由嘆息道。
梁梓君将右手輕輕放在肚子上,慢慢的撫摸着,一絲不明的情緒竄進了梁梓君的心裏,“我的身體裏正住着一個小生命!和我有着血緣關系的另一個人!我要當媽媽了?!”
梁梓君喃喃自語:“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你爸爸離開了我,卻怕我孤單寂寞,給我留了一個‘紀念品’,讓人措手不及。現在我們又同在另一個朝代,——寶寶,竟然已成事實,那我們就一起努力,我會努力做個好媽媽的!我不會放棄你的,你也要努力不放棄哦!”她堅定了信念,梁梓君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安然入睡。
梁梓君其實很喜歡小孩子,這和她的家庭有關。因為梁梓君小時候就是生活在一個溫馨的家庭裏,父母恩愛,對梁梓君也是寵愛有加,她向往有父母那樣的愛情,所以她是以結婚為前提和她的前男友交往的。可惜,事與願違。
梁梓君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此時她的心境跟昨天有所不同,“既來之則安之”是她此刻的心态。
“你醒啦?剛好,把藥喝了吧,已經不燙了!”那個叫玉竹的丫頭在梁梓君剛睜開眼的時候就從床邊站起來,端過矮凳上的藥碗,扶着梁梓君半靠着坐着。
梁梓君就着玉竹端着的碗,一口不剩的全喝了。玉竹拿了靠枕過來給梁梓君墊在身後,關切的問:“這樣可以嗎?你晚上睡覺一直不安穩,我怕你一直躺着不舒服,給你墊高了些,這樣有沒有好些?”
“謝謝你!玉竹!這樣舒服多了。”梁梓君感激的說:“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沒什麽啦!”玉竹不好意思的微笑着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要這麽說啦,我都不好意思了。”玉竹微微低着頭。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呀,我說的也是事實呀!”梁梓君微笑着說:“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要不,陪我說說話吧!”
“恩,好!”玉竹點頭答應,坐在床邊。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玉竹告訴梁梓君,那天他們公子把她帶回無藥谷的時候,他們的那位師傅(白發紅顏的老頭兒)都沒轍,是他們公子每天研制不同的湯藥保住了她的性命。他們師傅為此還和他們公子打賭,要是一個月後她還沒醒,就要給他兩壇酒(據說是連當朝的皇帝都舍不得喝的酒),結果賭輸了。怕沒面子雲游去了。
梁梓君聽着,腦中想象着老頭的樣子,不禁嘴角上揚,心裏想着:還真像個老頑童呢!不過,等好些了,定是要去好好謝謝他們家的那位公子了。
玉竹停止了說話,看着梁梓君,欲言又止,梁梓君對玉竹露出一個很溫馨的笑容,說:“玉竹如今十八、九歲了吧?”
“十九了。”玉竹回答。
“我今年二十六歲,比你大七歲,不如以後我就叫你玉竹妹妹,你喊我梓君姐姐,怎麽樣?”梁梓君詢問的看向玉竹。
“恩!”玉竹清秀的臉上露出倆深深的酒窩。
“那……玉竹妹妹,你有什麽想要問姐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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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詞窮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