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說的就是江湖人的心聲,自古以來,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斷有人感嘆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提起如今江湖中最有名望的俠士,很多人都能說出幾十個人名,例如武當七俠,峨嵋女俠等等,但提起如今江湖中最耀眼的新生代少年俠士,最出名的莫過于一名橫空崛起的少俠,他來自于武當,他的名字叫做——宋青書!
如今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宋青書這個人,不是因為他出自于武當,也不是因為他是武當七俠中的宋遠橋宋大俠的兒子,而是宋青書他本人。
宋青書初入江湖以來,一直都是鋤強扶弱,他的武功很高,兩年來又經過大大小小幾十場戰鬥,漸漸的磨砺出自己的武道風格,一柄青蓮劍使的飄逸如風,清雅如蓮,他的長相俊美出塵,氣質清雅如仙,喜着青色、藍色衣衫,本身又會醫術,行走江湖之中漸漸闖出了“青蓮公子”的稱號,而在民間的百姓之間,因宋青書經常幫一些窮人免費看病治療,漸漸的也闖出了一個“醫仙”的名頭。
宋青書畢竟前世生長于和平時代,即使如今成為了一個江湖人,他也沒有如今江湖人的大大咧咧的習慣,出于前世的習慣,他還是比較尊老愛幼,又習慣了女士優先,所以他在江湖上正可謂稱得上是溫文爾雅,君子無雙,所以他幾乎走到哪裏,哪裏都會惹下一堆桃花債。
宋青書發現,自己以前對于江湖的看法太過于簡單熱血,他不明白那些江湖人為什麽會為了一些莫須有的名聲而灑熱血,也不明白那些江湖人為什麽會為了一些所謂的江湖義氣弄的頭破血流、家破人亡,有一次,宋青書就碰到過一個看起來硬朗粗犷的大漢,他為了保護他的一個生死兄弟,自己的全家都被那個兄弟的仇家所殺,要知道,他的女兒才九歲,還有一個才剛剛滿月的兒子,他自己也是差點就送了性命,要不是宋青書救得及時,那個大漢就直接去見閻王爺了,那一次是宋青書接觸的江湖人中最赤裸裸的一次震撼,他不明白,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那還學武做什麽?如果連自己的生命都放棄,那種所謂的江湖義氣還值得嗎?
宋青書見過未來世界人與人的相處,說實話,在他還是孤兒院裏的一名孤兒的時候,他與那些孤兒之間就只有競争和防備,等到他初中畢業以後,九年義務教育就結束了,孤兒院沒有條件再次供他上高中,念大學,即使他的成績再好也沒用,因為他的心髒使他的壽命根本活不長,初中畢業以後,他就攢了一些錢買了一臺二手電腦,慢慢學會上網,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賺一些稿費養活自己,不多,但養活自己卻是夠了。
他不喜歡21世紀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即使是鄰居都是陌生人,人心自私而又冷漠,他上一世習慣宅在家裏,對于這一世那種為正義或者是義氣抛頭顱、灑熱血的行為感到實在是理解不能,在他看來,人生之中最重要的莫過于生命和家人了。就如武當山上的太師父張三豐,就如對他如親生的武當七俠,其他人,對于宋青書來說,卻是無關緊要,即使宋青書在江湖上交了不少朋友,他的心裏最重要的依然是武當裏的那些親人們和自己的生命。
宋青書也不喜歡這個亂世,如今正是元朝末年,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在這個時代,最苦的就是那些手無寸鐵的漢人百姓,元兵肆掠,即使是那些正義的江湖人,碰到這些草芥人命的元兵也只是殺了了事,到最後,那些無辜的百姓将會等來那些憤怒的元兵的報複,宋青書知道,江湖人一貫都是這樣,說好聽的是快意恩仇,說難聽的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宋青書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留下來進行善後工作,不僅要把那些百姓安頓好,還要處理那些元兵裏的知情者,确保沒有人再次去找百姓的麻煩。
轉眼間,又要到太師父張三豐百歲大壽了,宋青書總覺得這一次好像要發生了什麽事情似的,都怪自己的記憶不好,以前看過的劇情都忘的差不多了,不過,考慮了一下路程,宋青書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前趕回武當,這幾年的闖蕩漂泊,讓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回武當了,再加上自己的師叔們都很忙,他很長時間沒看見幾個漂泊在外的師叔了,而且,他也想他們了。
宋青書一路騎着快馬趕往武當,沿途買了很多禮物,再加上自己這幾年在外的收藏,既可以送給太師父一份體面的禮物,又可以送一些給自己的父親還有幾位師叔,古代交通不便,如果是現代,自己就算買再多的東西,也可以一封快遞的送回家啊,哪像是現在,一匹馬,一個人,自己只能帶一些輕便的東西。
宋青書回到武當的時候,離張三豐的百歲壽宴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不過,他的父親宋遠橋和他的四叔張松溪已經回來了,他們正忙碌着太師父的壽宴,商量着壽宴時大廳的布置、用品的采買,還有宴客的名單之類,畢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宋遠橋他們也不急,看見宋青書這時候趕回來,宋遠橋他們嚴肅的臉上都有着欣慰的笑意。
“回來了。”等宋青書激動的叩拜完以後,太師父張三豐一臉笑意的摸着自己的長長的白胡子,仔細的瞅了瞅宋青書的全身上下,摸了摸他的脈搏,發現他的身體沒問題,遂微笑道。
“回來了,太師父!”宋青書笑道,看着自己的太師父他們一臉關切的看着自己,生怕自己少了一塊肉似的,宋青書感動的不得了,他又朝着宋遠橋和張松溪笑着招呼道:“爹!四叔!”
宋遠橋嚴肅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随即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張松溪關切的問了一些這兩年他在外闖蕩的情況。
張三豐與宋遠橋仔細的聽着,雖然他們在江湖上也經常聽見宋青書的名號,但是,畢竟不是他們自己看到的,他們還是想自己聽他講述,對于他們來說,這是唯一可以了解這幾年宋青書的成長與生活,等到宋青書嘴都講幹了,他們才放他離開,不過顯然,他們幾個對于宋青書這幾年的闖蕩還是很滿意的。
“你能在這個年紀闖出這個成績我很欣慰,不過,切記驕傲自滿!”張三豐慈祥的笑道,宋遠橋雖然板着臉,不過以宋青書這些年對他的了解,還是知道他對于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好小子!”張松溪拍了拍宋青書的肩膀,笑道。
“去看看你三叔吧。”張三豐揮了揮手,宋青書笑着告辭,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回來,距離上次看見三叔還是五個月前的事情了。
宋青書從自己的包裹裏拿了一些對身體好的補品,借着斜照的陽光,俞岱岩正讓伺候自己的小道童推着自己的輪椅,看着遠處的青山若有所思,宋青書趕來的時候,俞岱岩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輕輕回過頭。
“我回來了,三叔!”宋青書笑道,他突然發現自己三叔的表情微變,然後迅速變成了驚喜,宋青書還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呢。
“回來了。”俞岱岩輕聲道,聲音裏有一股莫名的傷感,小道童向兩人施了一禮,接下宋青書手中的補品,靜靜退了出去,留下兩人說話,這幾年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宋青書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的三叔這幾年有點兒怪怪的。
“嗯。”宋青書熟練的推着輪椅走到不遠處的小木桌旁,靜靜的倒了兩杯茶,一切就像是他還沒下山的時候一樣。
他把了把三叔的脈搏,這是他每一回回武當的時候所必做的,畢竟照顧了那麽多年,宋青書可不希望自己廢了好大勁幫他養起來的身子出什麽問題。
“我不在的時候清風明月兩人照顧的就沒有我好,如今三叔的身子骨還沒有我那一會強壯呢!”宋青書忍不住啰嗦道,清風、明月是照顧俞岱岩的兩個小道童。
“呵呵……”俞岱岩輕笑,聲音帶着一股渾厚,“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對了,你放在我這裏的那只小白猴在你下山的時候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阿雪?”宋青書揚了揚眉,有些遺憾,“怪不得我在你這裏沒看見它呢,估計跑回去了吧,它畢竟是屬于森林的……”宋青書有些黯然,阿雪畢竟是他養了好幾個月的,心裏多少有些舍不得。
既然已經跑了,宋青書也就丢開了手,他的性格就這樣,從不勉強不屬于自己的感情。宋青書看着自己三叔那蒼白的臉色,越發的恨那個造成這種悲劇的人,他知道廢了自己三叔的那個人叫做成昆,可是他不知道從那裏才能找到他,上次去汝陽王府的時候一心只想找到那種藥膏,沒有發現那個和尚的身影,下次碰到他,他一定要那個假和尚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打聽到一種藥膏可以治療三叔,等過段時間我一定治好你!”宋青書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的好意。”俞岱岩明顯不相信的樣子,因為這幾年每次宋青書從山下回來都會對自己說這話,俞岱岩剛開始還很激動,現在早就不當回事了,不過心裏卻是很偎貼。
宋青書知道俞岱岩不相信自己,實際上,這幾年他一直留意那種膏藥的消息,可是一直杳無音訊,宋青書不得不感嘆自己就是個配角的運氣,如今這種局面,倒像是和他前世學過的那片文章《狼來了》很像,他在心裏默默發誓,一定會找到那種藥膏,讓三叔站起來,這一世,他不想讓疼愛自己的親人們留下難以彌補的遺憾。
還剩半個月大壽的時候,殷梨亭和莫聲谷終于回到了武當,宋青書還來不及與他們兩人敘舊,就被莫聲谷輕輕給了一拳,“好小子!青蓮公子啊——”他怪叫幾聲,氣的宋青書對着他就是一陣打鬧,很快,武當山上又響起了好多年沒聽過的歡快明朗的笑聲。
時間好像回到了宋青書小時候,他感覺自己這一刻不再是江湖人稱呼的青蓮公子,七叔莫聲谷也不再是三十來歲的大叔級人物,時間好像把他們兩人停留在了小時候的那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