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這幾天都是忙忙碌碌、熱熱鬧鬧的,俗話說,人生七十古來稀,更何況是百歲大壽呢,無論是現代古代,能活到一百歲,都是屬于有福氣的人,不過,按照宋青書心裏的想法,自家的太師傅張三豐恐怕還有的活呢,畢竟這是武俠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譬如內力,譬如輕功這些不科學的東西。
快到張三豐生日的前一天,宋遠橋看自己的兩個師弟俞蓮舟和張松溪還沒有趕回來,就吩咐唯一清閑着的宋青書下山接應一下,正好宋青書自己也呆不住,和自己玩的最好的莫聲谷也都是一片忙碌,自己除了照顧三叔以外,恐怕是最清閑的了,聽見自己的父親打發自己下山,急忙樂的跑下山去。
剛下武當山沒多久,離遠遠的,宋青書就看見有四個人騎馬趕了過來,宋青書的眼神很好,一下子就看見奔跑在前面的穿着白衣的兩個男青年,正是他的師叔二俠俞蓮舟和四俠張松溪,宋青書急忙迎了上去。
“二叔!四叔!”他笑着大聲招呼道。
“青書!”俞蓮舟和張松溪看見宋青書都愣了一下,他們兩人都好長時間沒看見宋青書了,如果不是宋青書跟他們打招呼,恐怕他們自己都不太敢認這個長相俊美的少年了,俞蓮舟和張松溪兩人一同奔向宋青書面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通。
“我們有一年沒見了吧,轉眼之間,青書都已經是大人了!”俞蓮舟驚喜的笑道。
“青書,你看看我身後的是誰?”旁邊一貫一臉嚴肅的張松溪此時笑呵呵的接道,等不及的讓出他身後的兩人。
宋青書一愣,看見自家的兩個師叔笑呵呵的騎馬讓路,露出後面的一男一女,男的長相帥氣,身穿一身利落的青衣,留着短短的胡須,笑容滿面的看着他,女的生的嬌媚婀娜,身穿一襲藍色衣裙,看起來靈動美麗,不過她的臉色不太好,笑容勉強,還帶着隐隐的焦慮。
“青書。”那個身穿青衣的青年激動的喊道,随着他騎着馬走近,青書的眼睛越睜越大,他震驚的看着走近自己的青年,好半晌才驚呼,“五叔……”
“哈哈!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小青書還認得五叔啊,記得我走的那年,你還沒有桌子高,如今都長這麽大了!”張翠山翻身下馬,興高采烈的看着他笑道。
“五叔走的時候我才五歲,如今都過了十年了,要是再長不高,那我爹就該哭了!”宋青書也下了馬,被張翠山逮着腦袋搓揉了一通,他朝着張翠山做了個鬼臉,連忙看向他的身後,既然五叔回來了,那麽這個世界的主角張無忌也該回來了,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呢,前後瞄了一同,他只看見後面跟着張翠山翻身下馬的美麗少婦,并沒有看見上面有什麽孩子。
盡管心裏知道她是誰,但是沒看見張無忌,宋青書的心裏也沒底,他假裝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這是你五嬸,”旁邊的俞蓮舟笑呵呵道,張翠山有些尴尬,張松溪看見自家五師兄一副尴尬害羞的模樣,也笑了。
“五嬸!”宋青書清脆的叫了一聲,這個身穿藍色衣裙的美麗少婦大方的朝着宋青書點了點頭,和善的笑道:“青書。”
“是出了什麽事兒嗎?”宋青書注意到少婦的臉上笑容裏帶着焦慮和急切,又看了看自己三個師叔的臉色都有些不好,連忙善解人意的問道。
“是這樣的,你五叔五嬸的兒子無忌被人抓走了,他們人多勢衆,我和你五叔他們暫時不是對手,加上你太師傅就要過百歲大壽,我們只能趕往武當,讓師傅抓緊時間派人營救。”張松溪把前因後果簡單的說了一下,“正好你五叔有十年沒回來了,我們還要給師傅他老人家報信呢!”
“怎麽回事?”宋青書大概知道為什麽,畢竟看過原著,多多少少有些映像,不過沒想到這件事是在現在發生。
“這件事情暫時還說不清楚,我們還要趕時間,青書,上馬!”俞蓮舟打斷宋青書的問題,也不啰嗦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前因後果都說不清,還事回武當再行處理,他有些煩躁的說道,“我們得抓緊時間回武當,也不知道……”剩下的話沒說,不過幾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殷素素咽唁了一聲,臉瞥向一邊,張翠山則是緊抿了一下嘴唇,然後一聲不吭的騎上馬。
宋青書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衆人顧不得在這裏唠嗑,趕緊騎馬快速趕回去,幾人一拍缰繩,“駕——”随着幾聲利落的呦呵聲,原本寬闊的道路上立刻揚起一陣灰塵。
張三豐看見幾人回來,尤其是看見失蹤了十年的五弟子如今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徒媳婦,立馬激動的站了起來,自從十年前自己的三弟子癱瘓,五弟子失蹤以來,這十年張三豐過得可謂是辛酸難過,他的年紀大了,又一生未婚,七個徒弟都當是自己的孩子來疼愛的,一下子折了兩個,無論是誰都會難過的,如今竟然能在自己有生之年看見自己的弟子們聚集到一塊,更是興奮開心不已。
不過在知道自己又有了一個徒孫,且被玄冥二老給抓了,張三豐立馬吩咐了宋遠橋,調動了武當大半的勢力來查找自己徒孫張無忌的下落,務必找到他們的方位,把張無忌給營救出來。
這時,遠遠地,門外就傳來俞岱岩焦急的喊聲,“是五弟回來了嗎?五弟!五弟!”
“三師哥!”張翠山趕忙跑出去,不一會兒,張翠山推着俞岱岩,兩人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宋青書注意到自己的五嬸殷素素看見被自己丈夫推進來的三叔俞岱岩時,原本有些焦慮的臉上立馬變得蒼白起來,并且不着痕跡的退回衆人之間。
“三師兄!”
“三師弟!”
“三師叔!”
“岱岩!”
衆人紛紛打了招呼,俞岱岩先向張三豐行禮問安,這才和自己的師兄弟們打招呼,俞岱岩的表情很輕松,自從張翠山失蹤以後,俞岱岩的心中一直自責不已,突然聽見自己的五師弟回來了,這些年壓在他心頭的石頭一下子搬了大半,連原本蒼白的臉色都紅潤了起來。
推着俞岱岩前來的兩個小道童守在門外,幾人說笑了一會兒,張翠山把埋在衆人之間低着頭的殷素素拉了出來,向着自己的三師哥介紹道:“三師哥!這時我的妻子殷素素!”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素素,這是我三師哥,你也叫他三師哥吧!”
殷素素慢慢擡起頭來,強笑着打了個招呼,“三師哥……”
俞岱岩看見殷素素的臉,原本笑容滿面的臉立馬變得鐵青,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等了許久都不見俞岱岩應聲,衆人立馬覺得不對勁了,宋青書擔心的看了一眼他鐵青的臉,立馬走到他的身後,“三叔……”他擔心的問道。
張翠山也覺得不對勁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己的師兄,覺得他們之間有問題,他小心的問道:“怎麽了?”
張三豐幾人也覺得奇怪,只有宋青書心裏有數,俞岱岩鐵青着臉憋了半晌,卻什麽也沒說,直接吩咐宋青書推他回去,宋青書也不問,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師傅和師叔們,推着輪椅走向俞岱岩的住處,身後的張三豐仿佛察覺了什麽,立馬阻止了衆人想要跟随的腳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殷素素,最終什麽話也沒說。
且不說張翠山察覺了殷素素與俞岱岩兩人之間的不對勁,覺得自己得問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三師哥看自己妻子的眼光就像看一個仇人一樣,怎麽也不對勁,難道是自己三師哥的癱瘓與自己的妻子有關?
宋青書推着俞岱岩走進他的院子,兩人都沒有說話,俞岱岩是沒有心情說話,宋青書是知道俞岱岩暫時還回不過神,想想也知道,害自己癱瘓十年的罪魁禍首站在自己面前,是個人都忍受不了,如今俞岱岩沒有當面發出火來,已經算得上他忍功了得了,更何況害了自己的兇手變成了自己的三弟媳,如今這情況就跟豆腐掉進了灰堆裏一樣,拍不得,打不得,還不得不受着。
“青書,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過了一會兒,宋青書聽見三叔俞岱岩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宋青書也沒看見自家三叔現在是什麽表情,他擔心的看了一眼俞岱岩的背影,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宋青書原本還想着該怎麽安慰三叔,又覺得自己還真沒資格讓俞岱岩對他吐露什麽,他在心裏覺得自己還是找太師傅來比較好,如果是他,在自己長輩的面前哭一場,總比在自己心裏憋着好吧,俞岱岩的身體好不容易調養的差不多,如果再憋出毛病來,就得不償失了。
宋青書把這個情況交給太師傅張三豐,他不知道三叔到底有沒有平靜下來,不過,下午的時候他到是碰見了臉色不太好的張翠山,宋青書看見他和殷素素夫妻二人相互之間已經沒有了剛開始見到的溫情,到是有點賭氣陌生的味道,宋青書知道,殷素素肯定沒有告訴張翠山當年所做的事情,不然,以張翠山和師兄弟們的情義,就絕不會是賭氣這樣簡單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