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又有效的辦法!
但現在,真讓她給碰上了,而且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最主要的是她還真沒想到一個既不落入俗套又有效的辦法。
☆、喂藥
梁梓君的腦子裏仿佛有兩個人在做着鬥争,一個說: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見死不救。”
另一個說:“不行,你不能那麽做,會讓人覺得你太輕浮了。”
一個又說:“你是個現代人,上學的時候老師還特意教了呢,雖然那是個假人。”
另一個也說:“現在是在古代,不是你以前的地方,言行舉止都要注意,小心進豬籠……!”
“……”梁梓君思想鬥争了好久,最後看着走來走去的言白問道:“這藥有沒有什麽副作用?對胎兒有沒有什麽影響?”
言白不明白梁梓君的用意,想了一會兒說:“沒有,這些藥都是我親自選配的,沒有副作用,對胎兒就更不會有什麽影響了,又不是毒藥!”
梁梓君聽完言白的話,破罐子破摔鼓起勇氣走到白芷的面前端過那碗藥說:“那讓我來試試吧!還有,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梁梓君可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表演接吻的戲碼,言白和白芷奇怪的看着梁梓君,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言白看着梁梓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再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蘇瑞,轉身走向門口說:“白芷,随我去藥舍再配些藥!”說完帶着白芷往藥舍去了。
屋裏只剩下他們倆個人,梁梓君定了定心神,喝了一小口藥含在嘴裏,俯下身,将唇貼上蘇瑞的唇,輕輕耗開他的口,将藥慢慢喂入他的口中直至他将藥汁全部吞入腹中。
梁梓君不敢閑着,一鼓作氣的把剩餘的藥全部喂進了他的肚子裏。
在只剩最後一口藥的時候,梁梓君感覺蘇瑞的舌頭似乎動了一下,頓時心跳加快,吓的她一下子退到床尾,使勁盯着看床上的蘇瑞,看看是不是醒了,但床上的人還是老樣子,毫無蘇醒的跡象!“難道是錯覺?”梁梓君心裏一邊想着,一邊平複氣息。
這時,門一響,白芷手裏端了一盆熱水跟在言白的後面進來了。
言白看着桌子上的空藥碗,再看看強裝鎮靜的梁梓君,眼睛裏閃過一絲了然,坐到蘇瑞的身旁,給他號脈。白芷放下銅盆,給梁梓君倒了杯水,看到桌上的空碗,“咦?”了一聲說:“梓君姐,公子肯喝藥啦?你是怎麽做到的呀?”
“……額!”梁梓君尴尬不已,她總不能告訴白芷她是嘴對着嘴喂進去的吧,要是給她們知道,還指不定會怎麽想呢!梁梓君正糾結怎麽解釋。
“白芷,去煮碗驅寒湯來!”言白的說話聲适時的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白芷愣愣的問了句:“驅寒?給公子?”
“只要是今天淋了雨的都要。”言白随口回了一句打發着白芷快點去。
“我說壞丫頭,你不是想要幫忙嗎?以後啊!這小子的藥就全交給你了啊。你只要負責喂進去就行,至于怎麽喂的那我就不管啦!”言白在白芷走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梁梓君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砰……砰……砰……’的亂跳,“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麽嗎?”梁梓君心虛的想着:“那個……不是有白芷和玉竹嘛,我……我……!”梁梓君‘我’了半天也沒想到要怎麽說。
“玉竹要照顧采風,白芷還得幫我研究臭小子的解藥,是你剛才說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想幫忙的,又不是我逼你的,怎麽?壞丫頭,又想反悔啦?”言白撇了一眼梁梓君,依舊一本正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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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1
“玉竹要照顧采風,白芷還得幫我研究臭小子的解藥,是你剛才說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想幫忙的,又不是我逼你的,怎麽?壞丫頭,又想反悔啦?”言白撇了一眼梁梓君,依舊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麽叫‘又’反悔啊?”梁梓君不滿的說到道:“我有名字的,我叫梁梓君,不叫壞丫頭。”
“……?!”言白不語、盯着梁梓君看。
“…!是!…我是說過想幫忙。”梁梓君被言白盯的渾身不自在,辯解道:“但剛才我也只是碰巧把藥給灌進的,你別老‘喂啊喂’的,我……”
“好啦好啦!你也累了一天了。”言白不給梁梓君的反駁的機會打斷她的話,裝着不耐煩的樣子擺擺手說:“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喂藥呢!白芷,帶這丫頭回房休息!”
白芷端着個碗,腳還沒跨進房門,就聽到言白對她說;“玉竹今天要照顧采風沒法服侍那丫頭,你頂替玉竹,我留在這裏。”
“師傅,您要不要休息一下,你……!”
言白不等白芷說完擺擺手讓他們下去了。晚上,梁梓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腦子裏想的都是’喂藥’的事兒!“不會吧!?言白那老頭兒不會是在逗我玩吧?應該只是說着玩兒的吧……!要是明天真把我叫去再讓我做一次,那我…我…!”
“咚…咚…咚!梓君姐!梓君姐?”
就在梁梓君苦惱的時候,白芷略帶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梁梓君忙問道:“怎麽啦?”
“梓君姐!公子的毒又加深了!常山和防風還沒回來!師傅配的藥又喂不進去!你快去看看呀!”白芷焦急的說。
梁梓君聽了趕緊下床,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就跟着白芷往蘇瑞的房間走去。一進門,就見言白端着一只碗往蘇瑞嘴裏灌着湯藥,只是蘇瑞的嘴唇緊閉,那些藥汁全順着他的嘴角流了出來。言白回頭看到梁梓君,說:“丫頭!快!快把這碗藥給他灌下去!”
梁梓君不知道蘇瑞中毒到底有多深,只看言白和白芷焦急的神色,就猜想蘇瑞的情況不容樂觀。于是沒有絲毫猶豫,接過言白手裏的半碗藥,喝了一大口,俯身貼上他的唇喂進他的嘴裏。
她一口一口的喂,只是每口藥汁都只到嘴巴裏,進不到肚子裏,好似喉嚨處有個關卡給攔住了。梁梓君心裏一陣幹着急,回頭望了言白一眼,言白神色帶着焦慮,梁梓君轉頭對白芷說:“再去端碗藥來!快!”
白芷還沒從梁梓君給蘇瑞喂藥的事情中回過神兒來,在聽到梁梓君的吩咐後趕緊又去端來一大碗。
梁梓君接過藥碗毫不停留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喂。在梁梓君看來,不管蘇瑞昏迷多久,只要能喝得進湯藥,多少會能抑制住一些毒素;可現在,別說一口,一滴都沒進肚子。
就算現在有了解藥也沒用了哇!梁梓君不敢再往下想,此時,她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喂進去!”
☆、照顧2
梁梓君一碗接着一碗的喂,每喂一口,心裏就祈禱着快點咽下去,不厭其煩的搽着蘇瑞嘴巴流下的藥汁,一遍又一遍。言白背着手,在屋子裏來回不停的走着,白芷也一直緊繃着随時待命。
就在梁梓君喝藥喝的舌頭快沒了知覺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蘇瑞的舌頭似乎動了一下,梁梓君心裏一喜,趕緊又喝了一大口,一滴一滴從舌尖流到他的舌上,慢慢的,蘇瑞的喉嚨動了一下。
梁梓君生怕蘇瑞會再次失去知覺,想着趁着他現在有了點兒知覺,趕緊把藥給喂了,還能頂得了一會兒,于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喂着。
漸漸的,梁梓君發現只要她的嘴一貼上蘇瑞的,蘇瑞就大力的吸吮着把藥給接過去咽下,舌頭還越境過來在她的嘴裏探尋着,看看有沒有了。吓的梁梓君後背一陣汗,擡頭盯着蘇瑞看了好一會兒。
“怎麽了?”言白出聲詢問,打斷了梁梓君的探究的目光。
“額……沒……沒什麽!”梁梓君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看着蘇瑞不像是醒了的樣子,想想這大概就是一種本能吧,再加上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的緣故才會有這種反應。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淩亂的氣息,回頭看着眉頭緊鎖的言白問道:“前輩,這藥能支撐多久?”
“……不好說!”言白沉默片刻後一臉擔憂的的說:“我給他配的藥只起到控制的作用,他右手的指甲已經開始變顏色了,如果再等不來解藥,就算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我去!”采風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玉竹扶着身上還綁着繃帶的采風立在床邊愁容滿面。
“是我護主不力,要不是我們掉以輕心,爺也不會着了別人的道兒。我去宰了那混蛋,給爺拿解藥!”采風說完就往外面奔。
玉竹心裏着急,她不想采風白白去送死,但主子現在危在旦夕,不管怎樣主子不能有事,所以也就只眼看着采風帶着傷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給我回來!”言白沖着正往外跑的采風吼道:“還嫌不夠亂的啊?跟着瞎湊什麽熱鬧呢?你以為解藥是這麽好拿的啊?他們既然下了這麽厲害的毒,就是沒打算讓他活着,常山和防風還沒回來,你現在又傷成這樣,就是去了也只是幫倒忙。給我好好待着。”
采風耷拉着腦袋,沒了剛才的沖動,細想言白的話也不無道理,先不管那些人給不給解藥,就憑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是不太可能成功的。
采風捂着裂開的傷口正準備往回走,突然他側耳細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他回頭看向言白,言白也一臉的戒備盯着門外黑漆漆的夜色,馬蹄聲越來越近,言白、采風、白芷、玉竹一個個全身戒備,梁梓君坐在蘇瑞的床邊,不知道外面來了誰,但是看到他們幾個一個個如臨大敵般的圍擋在床前,心裏也是不由得跟着緊張起來,手不由得緊握着蘇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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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
夜晚的無藥谷,不僅靜的出奇,也黑的徹底,除了天上幽幽的月光外,幾乎是黑漆漆的一片。
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晚,突如其來的馬蹄聲顯得是那樣的突兀。房間裏的人一個個盯着黑漆漆的夜色,似是想要看透這塊大黑簾,馬蹄聲越來越近,從黑色的幕簾中竄出兩匹馬來,采風離門最近,待看清馬背上的人時頓時激動不已邊喊着邊往外跑:“是常山和防風回來了!”屋裏的聽到采風的話,立馬放松了下來。
“可有拿到解藥?”言白不等常山和防風下馬,忙上前問道。
常山和防風下馬,一身的狼狽,看着言白欲言又止,言白察覺,吩咐其他的人回屋去,自己帶着常山和防風往藥舍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白芷給梁梓君續了四杯茶,在喝第五杯的時候,言白黑着臉進了屋,後面跟着的倆人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采風和白芷、玉竹她們看到他們的臉色不好,想開口詢問又怕擾了言白,一個個的憋着幹着急。
梁梓君本不想多問,但看看躺在床上的蘇瑞,不由問道:“前輩?蘇公子的毒該怎麽解?”梁梓君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再看看他們的面色,擔憂的問道:“是不是沒拿到解藥?”
言白盯着躺在床上的蘇瑞,沉默不語,屋裏一片寂靜,良久,似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轉身遞給白芷一個瓶子說:“分成三份兒,先取一份兒來,其餘兩份放到藥舍去。”
白芷小心翼翼的接過言白遞過來的青色小瓷瓶,不一會端了一只小碗過來,言白又從懷裏取出一只白色小瓷瓶,倒出一顆小藥丸,放入白芷端來的那只碗裏,等到藥丸完全化開。
白芷試着用小勺子喂了一口,藥汁全順着蘇瑞緊閉的嘴唇流了下來,白芷端着不知所措的瞅着梁梓君,梁梓君心裏無奈的嘆息,看着屋裏的人一個個的也都盯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她是救世主一樣,心裏不免又是一聲暗嘆。
接過白芷手裏的藥碗,心裏想着;“喂一次也是喂,十次也是喂,咱們思想還是比較看的開的,有什麽大不了的,俗話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嗎!恩!就是這樣!”梁梓君自己給自己疏通。有了前幾次喂藥的經歷,這碗藥喂的很順利,不一會就見底了。白芷忙端來一杯茶水給梁梓君漱漱口。
言白一邊給蘇瑞把脈,一邊對白芷說:“先給常山和防風他們清理一下傷口!”
“我們沒事!”倆人異口同聲的說:“我們要等爺醒來再去。”
“随你們!”言白見他們這樣,也就沒再多說。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蘇瑞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眼角微動,眉頭微蹙,好像是要努力的睜開眼睛,過來許久,才緩緩的張開,眼神迷離,待看清眼前的人影時,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低啞的說道:“我是不是又欠你兩壇好酒了?”言白聽了,一板一眼的說:“你小子欠我的多了去了,要是不想再多欠幾筆,你就給我快點兒好起來。不然我問誰讨要去啊!”
“呵呵……!”蘇瑞虛弱的笑着說:“少不了你的。”說完又昏睡過去。
采風他們幾個看見蘇瑞說了幾句話又昏了過去,急的不得了,忙問言白怎麽回事,言白看着他們幾個焦急的模樣緩緩的說道:“你們都下去吧,讓他好好休息休息。”說完轉過聲對梁梓君說:“你也去吧!白芷,帶這丫頭去休息吧!”說完準備往外走。
梁梓君看看屋裏,常山和防風兩個人已經出去換洗去了,采風被玉竹扶着立在門邊,心裏想着誰照顧蘇瑞呢?不經開口說道:“讓白芷留下照看蘇公子吧,我一個人可以的。”言白聽到梁梓君的話,頭也不回的說:“那小子命大着呢,暫時還死不了,待會兒防風和常山會過來,今晚他們倆輪流照看。你就不用擔心了。”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梁梓君一眼。
白芷低頭捂着嘴偷笑,梁梓君茫然的看着白芷,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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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麽寫了。放了幾天假,把腦袋都放空了!(⊙o⊙)啊!
☆、醒來
清晨的無藥谷,有些淡淡的薄霧還未散去,遠遠看去,好似仙境一般。
梁梓君懶懶的靠在榻椅上,總覺得渾身無力,不想動,眼皮還在打着架。白芷端着碗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大肚孕婦春困圖’。
白芷輕聲喚了幾聲,梁梓君迷迷糊糊的就着白芷端着的碗喝了幾口又睡過去了。白芷輕手輕腳的拿出一床薄被蓋在梁梓君的身上。
梁梓君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看看身上的被子,歪頭想了會兒,起身往外走,還沒碰到門,房門就被外面的人推開。
白芷笑嘻嘻的說:“梓君姐醒啦!我聽見裏面有響聲,猜想估計是你醒了。來,披上,小心着涼”邊說邊拿起挂在床邊的外袍給梁梓君披上。
梁梓君感激的微笑回應。突然想起蘇瑞,就随口問道:“你們家公子醒了沒有!”
白芷一付“我就知道你會問”的表情笑着回道:“之前醒過來一次,迷迷糊糊的又昏迷了,師傅說沒事,只是太虛弱了。梓君姐你不要太擔心了。”
梁梓君心裏暗怪自己多嘴,看着白芷的表情,還有想到昨晚言白的表情,他們不會以為她梁梓君和蘇瑞有什麽吧!怎麽一個個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應該關心蘇瑞,應該想他!……不就是喂了個藥嗎!至于想那麽多嗎?梁梓君心裏默念着:“以後得注意,不能和蘇瑞走太近。還是好好窩在房間睡睡大覺……!”
“梓君姐要不要現在去?”
“好!”梁梓君還沒從她的思緒裏回過神兒,聽見白芷問她,便想也沒想的說了,待看到白芷一臉賊笑的樣子,頓時滿臉通紅。梁梓君想反悔,可一想,這樣反而會讓人誤會,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去。平複了一下氣息,對着一臉賊笑的白芷說:“再笑牙要掉了。”說完也不等白芷,自個兒走了。白芷想着梁梓君的表情,忍住笑跟了上去。
“防風。”白芷給梁梓君推開門,看見靠坐在床下人,說到:“你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有我們。”坐在床下踏板上的人擡頭看到是白芷她們,起身,一臉疲憊的說:“那我先去休息一會兒,晚些時候再過來換你們。”“恩!好!”白芷應聲道。
“對了,梓君姐。”白芷突然說道:“我得給防風他們幾個熬藥,這裏就交給你了。”說完拉着防風就往外跑。
梁梓君看着早就跑了沒影兒的倆個人無奈的笑着走到床邊。看蘇瑞的樣子不似之前那樣昏迷不醒,面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估摸着應該是睡熟了,為了不影響蘇瑞,梁梓君在挨着床最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蘇瑞。
秋末的黃昏來的總是很快,山谷裏被陽光蒸發起的水氣還未散去,太陽就躲進了西山,山谷中的風帶着濃重的涼意。梁梓君怕蘇瑞着涼,本來身體就虛弱,要是着涼發燒就更難辦了,于是起身從旁邊的立櫃裏拿出一床薄被,輕輕加蓋在蘇瑞身上,掖好被子角。
床上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梁梓君還沒反應過來,手裏還拽着被子角,她那雙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就被蘇瑞的那雙修長、略顯蒼白的手給牢牢抓住。梁梓君被蘇瑞的這一突然舉動吓了一跳,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蘇瑞好似沒打算放開一樣,平靜的看着梁梓君。
梁梓君被他看的心裏直發怵,想想自己也沒做什麽,于是穩了穩氣息說:“我怕你着涼,只是想給你把被子蓋好。”
“……!”
等了許久也不見蘇瑞有絲毫反應,仍舊抓着不放,就那樣看着梁梓君。梁梓君憋憋嘴說:“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杯水吧!”
“……!”又是沒有回應,梁梓君有點抓狂了,之前喂藥的事已經弄得她快沒臉見人了,要是現在有誰進來,看到他們這樣,還指不定怎麽想呢!雖然她是21世紀的新新人類,但這裏不同啊!梁梓君越想越着急。蘇瑞看着眼前的梁梓君變幻不定的表情,所有的心思都表現在臉上了,一點兒也不曉得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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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
蘇瑞看着眼前坐立不安的梁梓君,聲音略顯沙啞的說:“給我倒杯水!”說完放開梁梓君的手,自己想試着坐起來,許是太過虛弱的緣故,試了幾次竟未成功。
梁梓君抽回手趕緊躲開去倒水,回頭看到蘇瑞想坐起來,于是又趕緊往床邊走去,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扶住蘇瑞,側身坐在蘇瑞的後面,借助自己的身體讓蘇瑞靠着。
蘇瑞就着梁梓君端着的茶杯喝了一口,側頭盯着梁梓君,梁梓君被他看的心裏直發毛,端着茶杯僵坐在那裏。直到聽見門外的響聲,蘇瑞才收回目光,躺下。梁梓君也迅速起身坐回椅子上,盯着手裏的茶杯發呆。
“梓君姐?”白芷輕聲喊了一聲,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啊?!……哦!”梁梓君回過神,看着一臉擔憂的白芷,還有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采風,常山他們幾個,不自在的笑了笑說:“我……我沒事!那個……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就……!”
梁梓君本想趁着這個機會開溜,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虛弱的咳嗽聲給打斷了。白芷他們幾個連忙大步往床邊走去。梁梓君心裏一陣嘀咕;“這人怎麽回事,剛才明明就醒了,非要等到她說話的時候才出聲,分明就是故意的,存心的……!”梁梓君滿臉的抗議,不情願的又坐回椅子上,看着圍在床邊忙碌的那幾個人。
“看什麽呢?”言白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身後,探過頭來順着梁梓君的方向看去,說道:“他們都擋着呢,你就坐在這兒哪兒看的見人啊!”
梁梓君剛剛恢複正常膚色的臉在聽到言白的話的時候又重新染上一片緋紅,感覺心裏似乎堵了什麽,憋得她快透不過氣來,随手拿起手邊的杯子“咕嚕咕嚕”的連喝了好幾口才稍微好了些。回頭瞪了言白一眼,言白毫不在意,走到床邊給蘇瑞號脈。
蘇瑞看着眉頭微皺的言白,笑着說:“怎麽?還真有你解不了的毒啊?早知道我就不叫采風他們帶我回來了!”
“你個臭小子!”言白瞪着蘇瑞,一臉的不服氣,道:“好歹我給你控制住了,要不是我,你現在哪兒還能和我說着說那的?”
“我知道!”蘇瑞認真的說:“師傅!我沒那麽容易就死的,解藥的事順其自然,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我還活在。”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啊,你就那麽小看我?”言白聽了不高興的說:“什麽‘這樣挺好的’好什麽好啊!哼!不跟你煩了,把藥吃了。”
“師傅,我是不想你太累,我……!”
“行啦行啦!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走了。”言白不等蘇瑞說完,直接打斷,頭也不回的走了。蘇瑞看着走遠的言白無奈的笑着。
白芷端來藥碗,習慣性的就遞給了梁梓君,梁梓君條件反射般的接過藥碗,待看到靠坐在床上的蘇瑞時才想起,他已經醒過來了,沒有必要還是她梁梓君喂吧!想到這兒,梁梓君就想把這燙手山芋轉交給別人,而其他人似乎沒有接收到來自她求助的目光,一個個低着頭候在旁邊,等待差遣。
梁梓君氣結,硬着頭皮端着碗來到蘇瑞的面前。
梁梓君試了試,有點燙,吹了老半天才遞給他。蘇瑞接過碗,送到嘴邊,試着喝了一口,一絲疑惑的表情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他擡頭看着梁梓君,又看看旁邊候着的幾個,半天沒說話,梁梓君有點兒心虛了,忙試着轉移蘇瑞的注意力,問道:“怎麽不喝了啊?是不是有點兒苦了?”
蘇瑞沒有回答,只是看着梁梓君,半響,把碗往梁梓君手裏一推,說道:“你喂我吧!”
梁梓君聽到“喂”字,心裏一跳,側頭盯着蘇瑞,想從他臉上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蘇瑞一臉的平靜。
旁邊候着的幾個人在聽清蘇瑞的話後一個個表情吃驚的盯着蘇瑞看,好似蘇瑞說了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一樣,随即又似恍然大悟般的看看梁梓君,低頭,肩膀顫抖。
梁梓君面紅耳赤,忙轉過臉去,拿了根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心裏想着;蘇瑞應該不知道才對,他都沒什麽知覺了怎麽會察覺呢……!
蘇瑞是何等的聰明,況且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裏,他也不是一丁點兒知覺都沒有。蘇瑞不動聲色,一勺一勺的喝着梁梓君送到嘴邊的湯藥,将梁梓君和其他那些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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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
冬天說來就來,因為是剛入冬,所以風還不是那麽的寒冷,只是冬天的風很細,很會見縫插針,肆無忌憚的直往衣襟裏鑽。吹的你渾身寒意連連。梁梓君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繼續一板一眼的練着毛筆字。
自從蘇瑞醒來以後,梁梓君就很少出房門。
一是怕要是采風他們把喂藥的事告訴蘇瑞,那她就算再怎麽是現代人,臉皮再怎麽厚,碰面了也會尴尬不好意思的啊,何況她梁梓君的思想還真沒到達那個程度;
二是肚子越來越大,人懶了許多,要不是白芷每天早上都要拉着她在院子裏走幾步,她真想卧床不起呢!
為了打發時間,梁梓君想學着給未出世的寶寶做幾件衣服,于是找玉竹幫忙,玉竹看着梁梓君花了五、六天縫制的歪歪扭扭的針腳以及上面繡的不知道是什麽的一團線的‘衣服’時候默默收了針線,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梁梓君想着女紅不行還可以做其他的啊,于是又去找白芷,給白芷打下手,分藥,結果被白芷給攆了出來,那天晚上白芷在藥舍分了一個晚上的藥。
玉竹和白芷怕梁梓君又要折騰,于是從蘇瑞的房間借了幾本醫書和詩冊給她。
結果采風倒黴了,每天被梁梓君拉着問‘這個字怎麽讀,那個字是什麽意思……!
其實也不能怪梁梓君,不是她不認識字,只是裏面的字大多是繁體字,而且好多還是生僻字,一頁紙裏就認識幾個,還不知道是不是。
所以只能求助采風,因為采風一直跟着蘇瑞,耳濡目染,肯定比她懂的多。
最後,可想而知,采風也受不了了。于是和白芷玉竹她們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給梁梓君找事情做。
到最後常山從蘇瑞的屋裏出來,對着坐在門口冥思苦想的幾個人說:“你們幾個小點兒聲,爺還要休息呢!”說着從身後遞給白芷一個硯臺和一支毛筆說:“爺給梁小姐的。”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憋着各忙各的的去了。
梁梓君小的時候練過一段時間的書法,後來因為父母的突然離世,這一興趣愛好就被丢在了一旁。在看到白芷送來的硯臺和毛筆的時候心裏着實有種恍如前世的感覺。白芷見梁梓君沒有細問,于是也沒有告訴梁梓君硯臺和毛筆的是蘇瑞給的。
梁梓君每天練一會兒,由于好長時間都沒有碰毛筆了,一時還沒找到感覺,寫的字也歪歪扭扭的,她也不管,自顧自的寫着,沉浸在自己對兒時的回憶裏。
“最後的一筆收的有點兒快了!”突如其來的聲音吓的梁梓君手一抖,原本還算整潔的宣紙上被劃了一條長長的黑線,擡頭不滿的想看看是哪個肇事者,一轉身就對上了蘇瑞那雙細長微眯的眼睛。
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沒說出口,就那樣瞪大着眼睛看着蘇瑞。待她想要起身的時候,梁梓君就感覺頭頂一片陰影籠罩過來。鼻尖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味兒。
蘇瑞擡手在梁梓君的肩頭虛搭了一把,傾身過來,一手搭在桌沿邊,另一只手挽起梁梓君的,手把手的把那個字又寫了一遍。蘇瑞的字剛正有力。寫在她的旁邊顯得那樣的清新飄逸。
白芷中間送了茶點進來,見到了這般情景,先是一愣,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将東西放下,低頭抿嘴笑着出去了。
梁梓君察覺兩人此刻的姿勢過去暧昧,微微掙紮,待要發作,蘇瑞卻也收了手,說道:“好了!”
梁梓君面色微紅,再觀蘇瑞,若無其事退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邊喝着茶,邊翻看桌子上的醫書。
“你對這個感興趣?”蘇瑞擡頭看看一旁渾身不自在的梁梓君問道。
“什麽……?”梁梓君還沒從剛才的事情裏平複下來,又聽見蘇瑞的提問,腦子一時還沒轉過彎兒,一臉的迷茫看着蘇瑞。
蘇瑞瞧着梁梓君瞪着懵懂的雙眸看着他,臉頰因剛才的親近染上的那片緋紅還未退減。心裏不免一緊,低頭掩飾方才的失态,指指手中的書問道:“你想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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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努力↖(^ω^)↗
☆、下棋
“啊!……噢!不是的!”梁梓君恢複神色,解釋道:“我對這個一竅不通,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蘇瑞不再言語,只是悠哉悠哉的翻看着桌子上的書。梁梓君見狀納悶了,心想:“這人奇怪的!不好好在屋裏躺在,跑她這裏來做啥啊!來就來了吧!才說了兩句又不說了……!”
屋裏一片沉靜,良久。
“會下棋嗎?”蘇瑞貌似随口的問道。
“不會!只會五子兒!”梁梓君老實的回答。
“五子?”
梁梓君見蘇瑞不解的看着她,忙解釋到:“這是我們那兒的一種玩法,誰的五個棋子先連成一條線誰就贏。無聊的時候也可以打發打發時間!就是有點兒費腦……啊!對了!”梁梓君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彎着眉眼湊到蘇瑞的跟前說道:“我教你下五子棋吧!”
蘇瑞見梁梓君興致勃勃,沒了剛才的拘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道了句:“好!”後又轉頭看着手中的醫書,頭也不擡的喚了聲:“常山!”聲音并不高,門外的人立馬就進來了。
蘇瑞執黑子先行,梁梓君執白子。一開始,蘇瑞沒有找着門路,梁梓君又步步緊逼,連輸了兩局,在第三局的時候蘇瑞找着感覺,慢慢給扳了回來。梁梓君節節敗退,之前洋洋得意的勁兒一下子就沒了,抓耳撓腮的一臉的不甘。蘇瑞憋了一眼梁梓君小動作不斷;一會兒摸摸耳朵,一會兒撓撓臉的,嘴角再次上揚。
“重新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