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吧!”蘇瑞看着梁梓君說道:“你執黑,我執白讓你兩個子兒先!”

“好!不許反悔啊!”梁梓君突然鬥志昂揚,雖然已經在心裏狠狠的把自己給鄙視了一番。

……

“想好啦?你确定要放在這裏?”蘇瑞看着梁梓君落的只兒道。

梁梓君看看蘇瑞,收回已經落好的子,拿在手裏,問道:“那我放這裏呢?”說着猶豫不決的把剛收回的子又從新選了一處擺好。蘇瑞無奈搖搖頭,接着落了一個子。

梁梓君看着棋盤上連貫整齊的白子和零零散散的黑子,好不容易有了點希望又給段了,不免露出些許小孩子的脾氣,耍賴的說道:“不算不算,剛才那一步我放錯了!”

蘇瑞看着鼓着腮幫子的梁梓君,挑了挑眉,抿抿嘴,說道:“先前我已經讓了你兩個子兒,剛才也提醒了你,難不成你現在要悔棋?”

梁梓君看着一臉義正言辭的蘇瑞,讨好的笑着對蘇瑞說:“最後一次!就這一次,我保證!說不定我這次能贏呢?”

“噢哦!”蘇瑞不動聲色的說:“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打賭?”梁梓君問道:“賭什麽?我可沒錢啊!”

“如果你贏了,我可以達成你的一個心願,如果我贏了,你也要為我做一件事!怎麽樣?”

“好!”梁梓君想來想說:“但是前提是你得先把剛才的那個子兒收回了。”

“那我們可說好了,不可再反悔了!”

“行!”梁梓君爽快答應。

------題外話------

進度進度!碼字碼字!眼睛疼~(>_<)~

☆、問話

梁梓君郁悶的盯着桌上的棋盤,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明明蘇瑞已經讓了她好幾個子了,怎麽偏偏還輸的這麽的慘不忍睹,這人和人的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梁梓君仰天長嘆。

玉竹和白芷兩個捧着剛做好的衣服在外面候着,看見自家不茍言笑的爺面帶笑容的從屋裏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往屋裏走去,瞧見的是和蘇瑞截然不同的表情。

蘇瑞回到自己的屋裏,想着梁梓君一臉氣結的表情,眉角不自覺的笑開,心裏想着:都快做娘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連掩飾都不會,袒露而直白,讓人一眼就能看穿。京中的那些女子中哪個沒有點兒小心思,要麽張揚,要麽溫柔賢惠。

常山端着藥碗進來看到自家的爺從梁梓君那裏回來就一直那付心不在焉的表情,不禁輕聲喚道:“爺!該喝藥了!”

蘇瑞察覺自己走神兒了,恢複先前若無其事的表情,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皺着眉頭疑惑的問道:“先前喝的也是這付藥?”

常山不解,說道:“應該是!白芷說這藥是言師傅配的,暫時還不能停,怕您體內的毒性擴散!”

蘇瑞沉思片刻後說:“叫采風和白芷過來見我。”

……

“身上的傷可好些了?”蘇瑞對着立在跟前的采風問道。

“爺!沒什麽大礙了!”

“恩!”蘇瑞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擡頭對着白芷和采風說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小的不敢!”采風連忙俯首單膝下跪,道:“爺!是小的護主不力,才讓爺中了毒,是小的錯,小的甘願受罰!”

“起來吧!”蘇瑞淡淡的說道:“這不全怪你,是我大意了,以後大家多留個心眼,多注意點就行!”

“師傅最近都在做什麽?”蘇瑞轉頭對白芷問道:“怎麽這幾天都沒有看見他?出谷了?”

“沒有!”白芷擔心的說:“師傅這幾天把自己關在藥舍裏,誰都不讓進。”

蘇瑞略微遲疑了一下對常山說道:“常山,待會兒去趟酒莊搬兩壇酒來!”

“是!”常山得令。

“對了!”蘇瑞接着問白芷:“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除了你們幾個可還有其他人在?”

“沒有!”白芷不知道蘇瑞想問什麽,想了想又說道:“梓君姐也在的。”

蘇瑞眉角一挑,不漏聲色,看着白芷。

“您當時連水都無法下咽,師傅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白芷見蘇瑞低頭喝着茶,接着說道:“是梓君姐想的法子把藥給您喂了,所以爺昏睡的這段時間都是梓君姐幫忙服侍的。”

“什麽法子?”

“……額,就是……這個……!”白芷支支吾吾的老半天,最後紅着臉說:“忘了!”

蘇瑞擡頭,眼前低着頭的幾個人表情一覽無遺。想着這幾天梁梓君的刻意避開,還有他們幾個吞吞吐吐的表情,電光火石間困擾在心裏的疑問于是明了。

手握成空拳,挨着嘴輕咳一聲,說道:“出去吧!”

衆人抿嘴忍笑疾步離開。

------題外話------

半夜碼字,錯字連連有木有?腰酸背痛有木有?(⊙o⊙)

☆、吃飯

蘇瑞手裏把玩着腰間的玉佩,眼光沉靜的看着窗外搖曳的竹子,落日的餘晖籠罩在他的臉上,沒了以往的淩厲,卻多了少許溫暖。

梁梓君……心口默念着。

在他昏迷的時候,他感覺到他的手被一雙溫暖、柔軟的手緊握着;在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為自己築起了一道道防線,抵觸任何的靠近,但,當一股特有的熟悉的體香飄進鼻腔,冷冷的唇感到一陣溫暖,從唇瓣傳到心頭的那一刻,他的防線對于她的靠近毫無招架之力。

經過昨天的問話,更加肯定了心裏的感覺,很明顯,他不排斥她,甚至想離她更近些……為什麽會這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蘇瑞墨玉般的眸子露出明亮的光芒:既然如此,那就跟着心走,嘗試一下未嘗不可。

此刻,躺在榻椅上打瞌睡的梁梓君還不知的蘇瑞的心思,玉竹坐在一旁做着針線,看着梁梓君掉在一旁的詩冊,無奈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東西,彎腰去撿,手指還沒碰到,一雙略顯蒼白的手從旁邊橫插過來。

“爺?!”玉竹擡頭,忙起身行禮,蘇瑞正拿着剛撿起的書随意的翻看着。

正準備叫醒梁梓君,就聽見蘇瑞低聲說道:“不要吵醒她,你先下去吧!”

“是!”玉竹不敢停留,福身快速離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淡淡的光線朦胧的撒在梁梓君不施粉黛的面容上,許是懷孕的緣故,原本瘦小的身體略顯豐盈,臉色也沒了初見時的憔悴;紅潤的臉蛋,越顯滑嫩的肌膚……!

蘇瑞細細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看多了那種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可沒有一個是能走進他的心的,在他眼裏,那些個貌若天仙的美色和路上的行人也毫無二致。但此刻,看着梁梓君,卻覺美麗動人,心裏最軟弱的地方為之一顫。

梁梓君迷迷糊糊感覺到一股別樣的氣息在身旁,不似玉竹的,很熟悉的草藥味,有點像蘇瑞房間裏的那股藥香!蘇瑞?!

梁梓君猛的睜開眼睛,正對上蘇瑞深邃、帶着淡淡笑意的目光。梁梓君明顯還沒完全清醒。

“吵醒你啦!”蘇瑞見梁梓君睜開眼一直呆愣着,便開口說:“原本打算找你下棋的,見你還在睡覺,就沒讓玉竹叫醒你。”

“啊!”梁梓君清醒了,不是幻覺,确實是蘇瑞,“天黑了?現在什麽時辰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是有些時候了!”蘇瑞看着梁梓君,很自然的說道:“你睡了這麽久,也該起來活動活動,正好我也餓了,陪我去小廚房吃些晚飯。”

也不等梁梓君答不答應,說完就往外走,在快要跨出門檻的那一瞬間,蘇瑞突然停止腳步,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捂住胸口“哎呦”一聲,似是很難受的彎着腰。

“你怎麽了?”梁梓君聽了蘇瑞說叫她一起吃飯的話還愣在那裏,正想着找個什麽理由拒絕,就聽見蘇瑞傳來的悶哼聲,急忙跑去:“你快躺下,我去找白芷。”說着,就把蘇瑞扶到榻椅上,準備去找白芷。

蘇瑞一把拉住就要往外走的梁梓君,虛弱的說:“我沒事,可能是體能的餘毒未清,元氣還未恢複,身子有點受不住。”

“那你在這躺着。”梁梓君想了想說:“我去找采風他們過來。”

“不用了!”蘇瑞緩緩的說着:“我好多了,采風他們應該是在幫玉竹她們準備晚飯,不用麻煩他們了,我自己過去就行。”說完作勢就要起來走。

“我扶你。”梁梓君見蘇瑞起身就走,想也沒想的就伸手扶着蘇瑞一起往外走去。

“那就有勞了。”蘇瑞也不推辭,任由梁梓君牽扶着。只是梁梓君沒有發現蘇瑞細長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

“飯菜不合口味?”蘇瑞看着坐在一旁只顧着扒飯的梁梓君問道。

“額……!沒有!”

“那你怎麽只顧着吃飯?”蘇瑞淡淡的交代:“多吃些菜。”

防風眉頭挑的老高,他認識蘇瑞這麽長時間還真沒見過他對哪個人這樣的叮咛過。

采風也是吓了一跳,這裏就他跟着蘇瑞的時間最長,蘇瑞什麽習性脾氣他最清楚不過了。

采風偷偷瞄了眼蘇瑞,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再看看其他的幾個,臉上驚訝的表情不亞于他的,想着剛進門時蘇瑞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不讓自己去扶他,心裏還疑惑了一把,現在想來……嘿嘿!我們家爺開竅啦!只是……這梁姑娘的肚子……采風想到這個不免又看了眼蘇瑞。

梁梓君從一進屋就感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玉竹和白芷還時不時的對她擠眉弄眼的,搞的好像她梁梓君和蘇瑞之間做了什麽見不到人的事兒似的。弄得她一臉的尴尬。

“再喝些湯!”蘇瑞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不用理會其他的!”

察覺到有冷冷的目光掃過,圍坐在桌邊的其他幾個立馬很溫順的低頭吃飯,想看爺的戲,以後有的是機會!

------題外話------

累!不太會些親近的戲碼!那種感覺總是寫不出來!~(>_<)~

☆、喜歡1

晚膳後,玉竹扶着梁梓君回屋休息,白芷已經鋪好了床,打好熱水,梁梓君簡單的梳洗。她今天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精神還不錯。

玉竹和白芷見梁梓君還沒有上床休息的打算,于是笑嘻嘻的湊過來問道:“梓君姐!你和我們公子……你們倆個人是不是……?!”

梁梓君聽她們說一半留一半,一擡頭就見她們倆一臉的壞笑的盯着自己,頓時滿臉潮紅,笑罵道:“你們倆個小鬼頭,成天就知道拿我尋開心,沒事做就早點去睡覺。”

不可否認,無論相貌還是才識,蘇瑞都算的上是佼佼者,豐神俊朗,玉樹臨風,即使放在她們那個現代社會,也能成為焦點。

玉竹的話讓梁梓君心裏一跳,不過,她自己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她想都不敢想,蘇瑞對她應該只是出于同在屋檐下之間的相互照應,又或者是醫患間的關系吧!

白芷一臉認真的看着梁梓君的眼睛,很篤定的說:“公子肯定是喜歡梓君姐你的,不然他怎麽不會排斥你的靠近,還讓你扶着呢,而且在你卧床休養的那段時間裏,每天都去坐會兒陪你,今天還叮囑你多吃點呢?梓君姐,我們公子以前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反常的行為哦!”

“你想太多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梁梓君笑着點點白芷的額頭,“瞎操心,你看看我這圓滾滾的肚子,裏面還有個孩子呢,你覺得有哪個男的會豁達到接受一個別人的孩子嗎?”

“那梓君姐你呢?你喜歡公子嗎?”白芷不死心神秘兮兮的問道。

“是啊是啊!”玉竹也好奇的問道:“梓君姐,你有沒有一丁點喜歡公子啊?”

梁梓君沉默片刻,垂眸微笑。

“梓君姐?發什麽愣呢!”玉竹賊兮兮的問。

“你們呀!小腦袋瓜裏成天都想些什麽呢?”梁梓君回神,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說:“啊呀!好困啊!睡覺了!你們也早點去休息吧!”

“梓君姐!你耍賴,回避我們的問題!”白芷和玉竹不滿的抗議道。

“我也不知道!”梁梓君看着她們兩個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妥協的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會和蘇公子有什麽!也不敢想!我和你們公子是兩個世界的人,在你們的心裏肯定也有想過什麽樣兒的人才能配得上你們家公子。應該不是我這種類型的吧!”

梁梓君看着白芷和玉竹還有話要說,擺擺手,笑着說:“好啦!你們啊有時間還是想想自己的事啊!那個什麽采風啊年紀也不小了,可以談婚論嫁了,至于防風……我說白芷,你覺得呢……?”

“那個梓君姐,我先走了,廚房還炖着藥呢……!”白芷一溜煙的走了。

“我去給白芷幫忙,梓君姐早點休息!”玉竹随即跟上。

梁梓君看着落荒而逃的兩個人,‘噗呲’笑出聲來。

……

冬日裏的陽光沒有夏天那般的刺眼、灼人,而是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梁梓君慵懶的坐在院子裏曬着太。自從懷孕後,不僅吃的多了,而且還有些嗜睡,或許是月份大了的緣故,肚子明顯隆起,身子也變得笨重起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現在被暖烘烘的陽光一曬,又瞌睡連連了。

蘇瑞站在走廊前看着,眼前的梁梓君,慵懶的睡姿,被一片金色的陽光籠罩着的,增添了幾分妩媚。

------題外話------

電腦自動重複關機重啓,什麽原因啊!火大!

☆、過往

蘇瑞站在走廊前看着,眼前的梁梓君臉蛋曬的紅撲撲的,慵懶的睡姿被一片金色的陽光籠罩着的,增添了幾分妩媚。嘴角還挂着舒适的笑意。

蘇瑞的心為之一顫,走上前靜靜的坐在一旁。

梁梓君感覺這一覺睡的好舒服,身上被太陽曬的暖暖的,還有最喜歡的太陽的味道!

“啊……好舒服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正打算起身,一雙手突然從腰間橫插過來,慢慢扶起她笨重的身子。

梁梓君順着那雙手擡頭,蘇瑞那張棱角分明、帥氣的臉毫無預兆的映入眼簾,梁梓君睡眼朦胧的盯着眼前的人。

“醒了?!”蘇瑞溫柔的聲音在梁梓君的耳邊響起。

“呵呵……!”梁梓君回神兒,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尴尬的笑着說:“天氣太好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梁梓君刻意的回避讓蘇瑞心裏有點兒小失落,不過很快就抛在腦後。蘇瑞看了看日頭,說:“時候還早,如果不嫌累的話陪我走走吧!”

梁梓君想拒絕,可是找不到理由,一轉念又覺得不就是散個步嗎,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扭扭捏捏的反而不好。再有,她來這裏這麽長時間了,除了上次幫言白埋酒,還真沒怎麽逛過無藥谷呢!想到這些于是欣然接受。

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走着,蘇瑞一邊給梁梓君說着山谷的地型,一邊告訴梁梓君一路上看見的草藥的藥名還有藥效,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來到了鏡水湖。

蘇瑞看着一臉好奇,四處觀望的梁梓君,笑着問道:“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休息會兒?”

“不說還好,你一問,腿還真有點兒酸了呢!”梁梓君算算他們走了也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

“把腿給我。”蘇瑞說完也挨着梁梓君坐了下來,伸手抱過來梁梓君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輕輕的揉捏着。

“你……?!”梁梓君吓了一大跳,又羞又惱。

“不要動!”蘇瑞按住梁梓君想要抽走的腿,邊捏邊說:“走了這麽長時間不好好捏一捏晚上睡覺腳會抽筋的。”

“額……!”梁梓君錯愕。

“這裏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地方!”蘇瑞淡淡的說道:“那天我原本是打算出谷的,不知道怎麽就走到這裏,然後看見了你。”

蘇瑞自顧自的說着,擡頭看了一眼盯着他看的梁梓君,笑了笑又低頭捏着,道:“我從小體質就不好,五歲那年家裏來了一個僧人,揚言我活不過十八,如果僥幸逃過這一劫,家中便會遭遇重大變故,于是五歲那年我被父親送到鄉下,母親無力阻止,只能暗自垂淚。”

梁梓君靜靜的聽着,看着蘇瑞平靜的面容,若無其事,好像他只是在述說着別人的故事。

“一開始母親每個月都會來看我,漸漸的,我很少再見到母親,當時我心裏很害怕,怕母親也像父親那樣對我不理睬,我每天站在村口等,想沿着來時的路回家,每次都被他們領回去。”

“因為條件有限,我的病反反複複,發病那天師傅恰巧到我們村子裏,和我甚覺投緣,想帶我回山谷,我心裏還想着母親有一天回來接我,于是白天仍舊站在村口等,晚上跟着師傅回藥谷熟悉草藥。”

蘇瑞按捏的手停了下來,眺望遠方,一抹黯然的神色遮擋住了原本溫柔深邃的明眸。

“那天,下着大雨,我和往常一樣站在路口等着,好久,就在我準備回藥谷的時候,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母親身邊的婢女渾身濕透的站在我的面前。”

“當我趕到的時候,母親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忙給她服了一顆師傅給的丹藥才得以保命,只待了三天,母親便叫人把我送走。回到藥谷,我打開臨走時那個冒雨找我的婢女偷偷塞給我的那封信,母親的字跡。原來母親無意間發現那個道士是受人指使,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沒有什麽不治之症,而是有人給我下來毒,母親想要找父親說明,卻被人陷害,顯現喪命,可憐腹中已成型的弟弟不幸夭折。”蘇瑞的眼中有着淡淡憂傷。

“她說她要還我一個公道,要為還未出世的弟弟報仇,為了不讓我再受到什麽傷害,要我走的遠遠的,等到有了足夠的實力,再回來拿回屬于我的一切。那年,我八歲。從此,我便潛心跟着師傅修煉學習,師傅拿我當親生兒子一般,把畢生的絕學都交給了我。母親每年都會派人送封信給我,讓我不要為她擔心,好好照顧自己。”

“前段時間收到消息說母親病重,匆忙趕回,母親比以前憔悴了好多。母親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都是父親的繼室搞出來的,那個母親視為姐妹的人為了能讓自己成為名正言順的正室,為了自己的兒子能獨享無盡的榮華富貴,設計陷害我和母親,原本那次母親必死無疑,只是沒想到我的藥救回了母親,使得他們的計劃落空。”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愠色。

“回谷前母親叮囑我一切要小心,我自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疏忽大意間才被人下了毒。現在我體內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除,下毒之人沒想我活着回來,用毒既深又很,還好……!”

蘇瑞不知道什麽時候收回目光,正深深的看着梁梓君。

梁梓君感覺到他的目光,僵硬的問道:“還好什麽?”

蘇瑞輕笑一聲,溫和的說道:“還好有你啊?”

“……?!”梁梓君不解,一臉疑惑的看着蘇瑞。

蘇瑞墨玉般的眸子堅定的看着梁梓君:“我知道是你!”

“我……不是……那個當時我……!”梁梓君聞言,整個人愣住了,回想起喂藥的事,頓時覺得渾身燥熱,臉上似有一團火在燒,連帶着脖頸也染上了一片粉紅,說話也有點兒語無倫次了,急忙搖着手解釋道:“我只是想讓你喝藥,沒其他的意思,你……你……別誤會啊!”

蘇瑞一臉溫柔的看着急解釋的梁梓君,但笑不語。

“額……?”梁梓君見蘇瑞許久都不說話,感覺到蘇瑞的目光,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拿回屬于你的東西了嗎?”

“不急!”蘇瑞的眼光掠過湖面,凝望着樹林的盡頭,目光變得陰鸷,冷冷的殺氣從眼中露出。

在梁梓君眼中,蘇瑞一直是個溫和的男子,不管是初見時的還是之後的相處中,蘇瑞對梁梓君都是溫文爾雅的,蘇瑞話不多,嘴角卻也總帶着微笑,至少對着她的時候是這樣。只是現在這樣的蘇瑞卻是很少見的。

“你為什麽救我?”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心理,梁梓君突然冒出來一句:“玉竹她們說當時言老前輩都打算放棄了,是你,我才活了下來!”

------題外話------

貌似我的文好像沒多大吸引力哇~(>_<)~

☆、過往2

“你覺得呢?”蘇瑞不答反問道:“你是怎麽想的?”

“我?”梁梓君老實的回答:“她們都說你不茍言笑,不輕易出手醫治別人,讓人不敢靠近。”梁梓君偷偷瞄了一眼蘇瑞,見他面色平靜,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和她們所說的是不是一樣,但我認識的蘇瑞卻是一個翩翩公子,對人溫文爾雅,”

“是嗎?”

蘇瑞看着梁梓君黑曜石般的眸子蘊藏着光彩,認真的盯着梁梓君說:“她們說的都對。我不是一個愛多事的人,如果硬要說個救你的理由,大概是因為我不想你的孩子和我未出世的弟弟一樣,還未好好看一眼這個世界就離開。”

梁梓君聽了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裏暗嘆到‘我就說嘛,他怎麽會對我有意思呢!嘻嘻……!回頭看那倆丫頭還亂不亂說了。’

蘇瑞把梁梓君的表情盡收眼底,細長的眼睛眯了眯,“但是……!”

“但是?”梁梓君心裏一跳,“但是什麽?”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對你越來越放不下!”蘇瑞的目光透徹,毫不回避梁梓君投來的目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梁梓君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因為蘇瑞的話狂跳不止,下意識的捂着胸口,僵硬的說道:“你逗我玩的吧!”

蘇瑞不語,只是那樣看着梁梓君。

“我嫁過人,而且還有孩子……”梁梓君撇過臉去,吶吶的說道,似乎想要提醒他。

“你,想回到他的身邊?”蘇瑞突然開口。

“從沒想過,但是……!”梁梓君轉過頭,正對上蘇瑞探究的目光。

“那不就行了。”蘇瑞打斷她的話,眼光堅定,盯着梁梓君詫異的雙眸說道:“你的過去與我無關,且你現在已是自由身,我未娶,你未嫁,有何不可?”

梁梓君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她的腦子裏一片混亂,突如其來的表白令她心悸不已,臉上一片潮紅。

一陣風吹過,吹在身上一片冰涼,涼飕飕的,臉上的緋紅漸漸褪去,梁梓君淩亂的頭腦有了片刻清醒。

“你知道嗎?”

梁梓君看着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面,自顧自的說着:“我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裏,父慈母愛,只是幸福很短暫,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為了生活,我不得已提前結束了自己的學業,早早的進入了社會。”

“我和我的男朋友是在上學的時候認識的,交往了四年,在這四年裏,我全心全意,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清澈的眼眸中還殘留着對那人的愛戀。

“我向往父母那樣的愛情,不必轟轟烈烈,簡簡單單就好,就在我滿心歡喜的為我們的将來打算的時候,我視為最親的人卻為了別的女人而棄我離去,因為我幫不了他,他需要的是一個強有力的後臺靠山,而不是我這個絆腳石。”

蘇瑞眉頭微皺,雖然有些詞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但大底的意思算是聽明白了,他盯着回過頭來看着他的梁梓君問道:“你想說什麽?”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梁梓君眸光堅定。

------題外話------

終于可以更新了,這幾天不是電腦罷工就是網絡整修,窩火啊!還是不要廢話了,趕緊滴!更啊!?

(*^__^*)嘻嘻……順便說一句,封面超棒!非常感謝啊!謝謝~(≧▽≦)/~啦啦啦!

☆、表白

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梁梓君心裏暗道。

蘇瑞看着眼前的人兒,認真的表情,眼神明亮而堅定,臉頰還隐約可見未完全褪去的粉紅。他怎會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也明白她的擔心在哪裏。而他豈會在乎世俗的看法,既然決定嘗試,理所當然的就是接納她的所有。

“一生一世一雙人!”蘇瑞心裏暗念,“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呢!”

蘇瑞半垂眼眸,眼光掠過一道勢在必得的亮光。

梁梓君見蘇瑞一直未有回應,以為是被她的要求給吓的。是啊!誰會接受一個別的孩子,而且孩子他娘還是是嫉婦。心裏這樣想着也就覺得沒那麽的尴尬了,只是一絲失落感快速的閃過梁梓君的心頭,快的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蘇瑞覺得梁梓君的思想獨特,和一般的女子不同,值得他花心思。蘇瑞是個行動派,之前因為不确定梁梓君的想法,所以遲遲沒有進一步表示,而且在蘇瑞看來,梁梓君在感情方面屬于後知後覺那一類的,如果不挑明了說,估計她有會兒想了,既然如此他也懶的繞彎子,直接挑明。

“梓君!”蘇瑞的眼睛墨玉般漆黑,散發着柔和的光,“其實我……”

蘇瑞親昵的稱呼讓梁梓君心頭又一跳,她正視着蘇瑞的眼睛,想一探究竟,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

“爺……!”

“梓君姐……!”

采風和玉竹兩個人的出現打斷了蘇瑞到了嘴邊的話,蘇瑞一臉不悅,沉着臉看着還渾然不知的來人。

許是蘇瑞平時的表情一貫冷面,沉肅,采風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突然覺得渾身冷飕飕,打了個冷顫,屈膝禀告:“爺,福伯來了。”

“還有誰?”蘇瑞神色未變。

“就福伯一個人!”

“有沒有說什麽?”

“問爺去哪兒了,小的說您散步去了,就這些。”采風想了想說。

蘇瑞沉默片刻。轉頭,聲音平緩溫和:“我們走吧!”

蘇瑞和梁梓君兩個人在前面走着,因為梁梓君大着肚子,走路稍顯吃力,玉竹見狀趕忙上前想攙扶着梁梓君,卻在接受到一股冷冽的目光後縮了回去,再擡頭看時,蘇瑞正扶着梁梓君慢慢的走着,玉竹側頭撇了眼采風,兩人對視一眼後低頭抿嘴笑着。

梁梓君正奇怪怎麽玉竹跑來身邊又退回去了,忽然一只手橫過腰間來。梁梓君一驚,想跳開,還沒有所動作,腰間一緊,蘇瑞長臂一縮,梁梓君被禁锢在蘇瑞強有力的臂彎處,一只手還被他修長的手緊握着,頗有老夫老妻的姿态。梁梓君臉頰一片緋紅。

“你就那麽讨厭我的親近?”蘇瑞感覺到梁梓君的僵硬,不由得嘆了一聲。

梁梓君怎麽聽怎麽覺得有點兒不對味兒,頗有點小媳婦受委屈的感覺,擡眉瞄了眼蘇瑞,就見蘇瑞一臉的委屈的看着自己,梁梓君連忙轉過頭不看,心裏又是一陣亂跳。低頭間聽見上方傳來一聲輕笑。梁梓君的臉又紅了幾分。

------題外話------

更新更新!争取這個月完結!↖(^ω^)↗

☆、馬兒

蘇瑞攙扶着梁梓君悠哉悠哉的走着,好似不曉得梁梓君的不自在。

梁梓君低垂眼眸,滿面緋紅。她不知道蘇瑞的心思。就在剛才,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又因為蘇瑞親昵的稱呼而陷入尴尬,雖然采風他們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尴尬,但是,梁梓君明顯的感覺到了蘇瑞的變化,渾身散發的那股子寒氣和不悅,讓人不敢靠近。

現在,看看他倆的姿勢,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不用回頭看,用腳趾頭想想就能知道後面跟着的玉竹和采風那兩個家夥的表情。

梁梓君胡思亂想着,突然感覺到一股審視的目光赤裸裸的射了過來,擡頭尋望,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院子門口了。

還沒找着從是從哪兒投來的目光,一匹高大精壯的馬兒赫然擋在了眼前,頭顱驕傲的高揚着,許是等的不耐煩了,健壯的四肢來回的踢踏着。

在現代都市,大馬路上随處可見的是汽車、摩托車等現代化的交通工具。馬兒卻是極少見的,要麽是通過電視節目,要麽是去動物園。梁梓君唯一的一次騎馬的經歷是在一所動物園裏,專門供游客拍照留念的。她騎得那匹馬兒又矮又小,瘦不拉幾的,還是由飼養員牽着溜了幾圈。根本沒有電視上放馬奔騰的那種感覺。難道看到一匹這麽漂亮的馬兒,要不是現在大着肚子,她還真想上去試試呢。

梁梓君的注意力被這匹高大,精神奕奕馬兒吸引住了。一邊為自己不能騎上去試試惋惜,一邊想象着這匹馬兒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麽樣兒的呢!

“喜歡這匹馬兒?”溫和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恩!”梁梓君不如思索點着頭。

“想騎?!”

“恩!”心不在焉的點頭

“不行!”聲音略帶堅定。

“……”梁梓君回神看着一臉堅決的蘇瑞。

“你現在的身體不适合騎馬!”蘇瑞柔和的看着梁梓君,帶着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