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殷素素遛了一圈對沒看見紀曉芙,不知道去了哪裏。

聽到小院裏有琴聲,正想過去看看,雁兒摸索了一陣沒找到她,也揉着眼睛跑出來了。

“楊左使,紀姑娘呢?”

殷素素牽着雁兒坐在了他身邊的小桌上,給倆人倒了杯水,喂着雁兒邊喝邊問道。

“她一大早的吵着要走,我就讓她回去了,一天到晚聒噪的要命。”

楊逍撫琴的手停住,回了她一句。

“什麽?她走了?”

殷素素真是有些驚訝了,紀曉芙走了楊逍的老婆呢?楊不悔怎麽出來啊?不過轉念一想,也好,與其最後落得那麽一個下場,倒不如現在走呢。想想她就釋然了。

楊逍看着她一系列轉變,摸了摸下巴。

“你就不好奇,紀曉芙失蹤了這麽些天,結果毫發無損的回去,那滅絕不會以為她跟我有什麽說不出的私情?”

這話一出,結果卻收到了殷素素宛如看智障的眼神。

滅絕還是很愛紀曉芙這個徒弟的,先不說現在又沒跟你發生些什麽,而且

“左使不知道每個女子手臂上都有一顆守宮砂嗎?滅絕又不是傻子她不會驗嗎?”

“守宮砂?”

殷素素在跟雁兒搗鼓她昨晚答應給她變的戲法,楊逍還真在那煩人,害得她想不起來,微瞪了瞪眼,撸起袖子給他看

“這就是守宮砂,不是說光明左使楊逍風流過人嗎?這都不懂?”

“都是以訛傳訛,我…還真是不懂…”

微微露出的小截手臂上,一顆鮮豔的紅色珠點襯得肌膚更似白雪,楊逍眼神沉了沉。

殷素素縮了縮身子,把袖子拉回來。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楊逍看她的眼神看的毛毛的。

但雁兒纏着她變戲法,她倒也沒時間多想,一會就抛在腦後了。

楊逍看着她沒心沒肺的樣子,眼裏一閃而過的寵溺和柔情,繼續剛才沒彈完的曲子…

晚上,殷素素捧着最後一個菜上桌,手上舀着米飯,嘴裏招呼楊逍過來吃飯,楊逍看着桌上三四個菜,這幾天一連串吃的都不帶重樣的。

他微微笑了笑,揶揄道

“天鷹教的大小姐天天給我這魔頭做飯吃,真是承受不起啊。”

說着還搖頭晃腦的,殷素素眯了眯眼,剛裝上的最後一碗飯作勢要倒回大碗裏

“既然承受不起,那就別吃了。”

“別別別.”

楊逍攔下她的動作,不可避免的摸上了她的手背,兩個人心裏都有些微恙,殷素素倒是覺得沒什麽,在二十一世紀相比起是小巫見大巫,那一碗飯推給了楊逍,她就坐回了位置上,給雁兒夾菜。倒是楊逍,微微的磨蹭了下自己的手,才若無其事的端着碗回自己的位上。

殷素素翻着白眼看着楊逍從懷裏掏出筷子的裝逼操作,吃着吃着飯,她覺得渾身不得勁,總覺得楊逍老盯着她,眼神灼灼,吃個菜都…

丢了個“此人多半有病”的眼神,她就釋然的自顧自吃菜不再管了,說不定又是他那身自戀毛病犯了,撩妹呢。

楊逍接守了她的眼神裏的含義,無奈的揉了揉額角。

就沒見過這麽不開竅的!

吃完飯,殷素素洗好碗出來,發現楊逍正拉着雁兒教她武功招式,看她出來,眉眼一挑,蹲下身指了指她

“雁兒,想不想看看素素姐姐的武功?”

這話一落,雁兒也給面子的點點頭。

楊逍沖她點頭示意

“丫頭,請吧。”

她沒辦法,不想掃了雁兒的興,就近找了跟樹枝就動了起來。

收斂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到,她手中的樹枝上,手腕微微一曲,樹枝跟着輕輕上提。

不過劍勢雖然輕靈柔和,劍意卻是綿綿不斷。配合着她的身形步伐,居然也似組成了一張劍網。

這時,楊逍跟她纏鬥了起來,邊躲着她的攻擊,嘴上還說着

“天鷹劍法不錯,可還是要多練。”

…我一個半路出家的你能練成這樣你還想怎樣。

殷素素微一錯步,右手出擊左手屈指,向楊逍抓了過去,

“喲,鷹爪擒拿手?不錯不錯。”

楊逍看着她微微得意的神情,手上一掌把她的樹枝挑到了半空,抓住她遲疑的一瞬間,握住她的左手繞了個圈把她制住

“丫頭,你還得多練練。”

此時她才發覺他們倆如今這姿勢靠得這樣近,楊逍說話的氣都能噴在她面上,這一句“丫頭”她聽着真的是,要命!

她惱怒的擡眼瞪他,卻撞進他的雙眼裏,如星辰一般,倒映着她微微臉紅的樣子,都說金庸筆下“一見楊逍誤終身”,這樣的楊逍,也着實能令人有不悔的資本。

四目相對,楊逍看着她微微羞澀臉紅的呆愣樣,滿意的笑了起來。

“啪啪啪”

雁兒的鼓掌聲打破了這一溫情,殷素素推開他,緩了緩呼吸

“天色已晚,雁兒也該休息了。”

說着抱起雁兒腳步急急的回房間,身後楊逍傳來的大笑讓她更是臉紅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