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多有打擾左使，還請見諒。”
殷素素說着，以茶代酒斟滿一杯，沖楊逍稍一拱手，喝了個光。
“好，鷹王倒是教了個好女兒。”
她跟楊逍你一人我一句，紀曉芙從中聽出了信息
“白眉鷹王？你是天鷹教的殷素素！”
看她的眼神還帶上了一絲警惕。殷素素置若罔聞，只沖她笑了笑，經過昨晚的相處，紀曉芙此時也覺得有些尴尬，忙說帶着雁兒先回去了。
只留下她跟楊逍兩個人。楊逍自顧自的吃着菜，漫不經心
“你可知，你爹私自開創天鷹教是叛教之舉。”
她當然知道，可後來還不是會重回明教，為此還賠上一條命。
正想着，她狠狠瞪了楊逍一眼。楊逍勾了勾唇角
“想讓我不去找你爹麻煩，就乖乖待着這。”
“…”說的好像不待着這你就會放我離開似的，假仁假義。
忍住翻白眼的舉動，實在受不了的一撩筷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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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了房，看了看房裏的紀曉芙一眼，微微一錯眼，招手示意讓雁兒到她身邊來，接着就給她診脈。
她的醫術雖然只是半吊子，看雁兒這種情況她尋思着要不要給胡青牛寫信，他應該是有辦法的。
想了想，她拿過筆紙，想着如何下筆。
紀曉芙看着她的舉動，心下稍安，她實在想不到這個姑娘就是別人口中的心狠手辣的魔教人，想了想，她開口喚她，不過殷素素想的入迷，紀曉芙喚了她兩次她才回過神來。
“抱歉，你方才說什麽？”
“殷姑娘，你既然有善心，為何還要做邪門歪道呢？”
紀曉芙這樣的語氣，如果今天換了是別人，說不得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見此，她放下手上的筆，語氣帶上了一分嚴肅
“紀姑娘，在你眼裏的正是怎樣的？”
“當然是懲惡揚善，先除邪魔外道後驅胡虜。”
紀曉芙眼神堅定
“說的不錯，可紀姑娘忘了，像雁兒身上的傷，是因為什麽來的？”
一句話，把紀曉芙轟的臉色煞白
“我…”
她嗫嚅了幾聲，終是沒說出什麽？
“何為正？何為邪？就像名門正派裏有惡，邪門歪道就不能有善？在我看來，正與邪只在一念之間，在乎一心；看自己的想法了，歷史證明成王敗寇，道理都是活下來的人講的；死了的人不是沒有道理，而是沒有機會再向別人講自己的道理。所以不要相信道德和道理，放開自己的喜惡，那麽自己認為是對的即使錯也是對了。是正就是正，是邪就是邪。”
紀曉芙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殷素素在想，是不是說的太過了，楊逍就鼓着掌走了進來
“說的太好了。什麽懲惡揚善，都是狗屁。”
楊逍，你真不怕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嗎？
就沖一點道義，殷素素拉着他玩外走，免得紀曉芙要氣死。
任由着人拉着他走到小院裏，殷素素擡眼看她
“雁兒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楊逍斜睨了兩人相牽的手，沖她挑了挑眉，她這才甩開他的手
“如果你同意，我打算寫信回蝴蝶谷，讓胡青牛給她看看，或許她有辦法，想必你也不會不同意吧。”
“嗯，寫吧，我沒什麽不同意的，雁兒如果還有的治，我也算對得起她死去的爹娘了。”
殷素素得了他的應許，不由得笑起來，已經在想該怎麽跟胡青牛夫婦講，有個孩子的話應該就不用整天花心思跟對方鬥氣了吧，看到時要不要多找幾個孩子弄回蝴蝶谷。
她這無意識的舉動，眼角微微上挑，睫翹濃密秀目中如有波光流動，如明珠生暈，美玉盈華。
楊逍看得心中一動，像是明白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