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在辦公室親了好一會，宋談終于憑着堅強的意志力起身離開，徒留欲求不滿的江今越在辦公室不滿。
臉頰的熱度在回秘書處的時候已經完全消退了，只有眼尾一點緋紅，因為他皮膚白，顯得尤為明顯。
因為提早下班的緣故，這裏人已經走得差不多，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還在處理工作。
宋談神色自若的進來，小芙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吓了一跳，“宋秘，你哭啦？”
小胡聞言擡頭看過來，眼中閃過擔憂，跟着問：“怎麽回事？”
宋談該不會被江總罵哭了吧？不應該啊。
“沒，沒事。”宋談揉了揉眼睛，狀若無事道：“剛剛在窗邊站了會，吹到眼睛了。”
“那我這有眼藥水，你要嗎？”小芙問他。
宋談搖了搖頭，在位置上坐下，餘光瞥見小胡明顯不信的表情，心中無奈。
這誤會看來是洗不清了。
下班之後，宋談坐在位置上沒動。
“宋秘，還不走啊？”有同事叫他，“一起走啊。”
“我還有點沒處理完，你們先走吧。”宋談微笑拒絕。
等所有人都走光，他才做賊似的下了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看見熟悉的車，他打開後門進去。
江今越回頭看他一眼，好笑道：“坐好了嗎？出發了。”
宋談低着頭“嗯”了一聲，有些臉熱。
他們這樣，還真有些像偷情。
江今越開車去了附近的一處空房子。
宋談不想去酒店，也不願意去他家裏，這房子一直裝修好了沒去過，江今越最近工作忙，也沒忘了把這裏收拾一下重新搬來一些家具，最近弄好了才把人帶來。
“這裏怎麽樣？以後就來這裏約會好不好？”江今越打開門，回頭問他。
宋談點點頭，又說：“我排了個表，你看看。”
江今越：“？？”
他一臉疑惑地拿出來，看着每周每天的表格上标注了哪天可以哪天不行，基本上是每隔一天才可以做一次，又湊近了去看最下面一行小字。
“另注：如當天工作忙，順延至第二天或者取消；如出差，則不算次數；如當天來兩次，則扣除下次；不得影響工作等正事。”
江今越：“……”
“非要這麽嚴格嗎？”他看着已經在沙發上施施然坐下喝茶的宋談，神情哀怨地湊過去，“這麽執行，你就不怕我陽痿了。”
宋談忍笑：“你不是天天鼓吹自己很行嗎？證明自己的時候到了。”
“那也不是這麽個證明法。”宋談湊過去拿腦袋往他懷裏蹭，“不要這種嘛……”
宋談被他纏的不行，讓了一步，“就算不按表格，那最下面那行也要遵守。”
江今越勉強答應了，又問他：“我都答應你這麽多要求，你是不是也得答應我一點。起碼做的時候，配合我一點。”
宋談臉熱，惱道：“哪裏不配合了？”
江今越沒說話，伸手把人抱起來，“走，待會你就知道哪裏該配合了。”
……
結束的時候已經在深夜，宋談累極，踹不動人，還是沒忍住，氣的拿着江今越的手咬了一口。
“怎麽了？我可是只做了一次。”江今越把手往前遞了遞由着他咬。
宋談氣的失語，沒忍住冷笑了一聲，“你是只做了一次，一次快兩個小時了！還說什麽……”
說什麽不拔出來就是一次還沒結束……
江今越忍笑，低頭親親他氣紅的臉。
“下周就要出差了，周末要不要去約會？”江今越摟住他，不等宋談開口就保證道：“放心，不幹別的。”
宋談有些猶豫。
“出差那麽久都不能做，出差之前總要陪陪我吧。”江今越又翻身壓在他身上，“你要不答應，那我就再來幾次，也算是補償。”
“別別別。”宋談真是怕了他了，“去，去約會。”
江今越這才滿意了。
一眨眼又忙碌到了周末，因為下周就要出差的緣故，這些天全公司大半部門幾乎都在加班，雖然加班費豐厚，但實在是累的不輕，好容易到周末，江今越給他們都放假了。
宋談在家睡了一天懶覺，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肚子饑腸辘辘的，他先給錢多多鏟屎添糧，然後才掏出手機回消息。
【哈士奇】：醒了沒？明天出去約會？
【宋】：嗯嗯
【哈士奇】：來我家怎麽樣？
宋談點外賣的手一頓，切屏回他消息：在你家是不是不太好？
【哈士奇】：這就我一個人住，離公司不遠，我做飯給你吃。
【宋】：你會做飯？
【哈士奇】：嘗嘗就知道啦，可以報菜名了，或者說一下你有什麽忌口和不愛吃的菜？
宋談有些猶豫。
他們兩個大男人出去約會，到哪都顯眼，在家約會确實是個還不錯的選擇，那不然……就答應了？
【宋】：沒什麽忌口的，我不愛吃冬瓜，其他的都可以。
【哈士奇】：好~小狗貼貼.jpg
宋談看着那個翻滾小狗的表情包，忍不住笑了。
【宋】：先說好，不留宿。
【哈士奇】：嗯嗯，周一還要出差呢，肯定不折騰你，就是吃個飯。
【哈士奇】：小狗親親.jpg
宋談唇角輕輕勾起，一邊撸着貓一邊回了個親親。
【哈士奇】：！！！
【哈士奇】：親親(* ￣3)(ε￣ *)
休息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宋談收拾着出了門。
沒上班，他穿的比平常随意些，淺色的短袖長褲，沒戴眼鏡的臉顯得有些青澀，隽秀清俊，像個大學生。
只是出小區的一段路，甚至都有人來要聯系方式。
宋談婉拒了對方的請求，指了指不遠處的車，快步走了。
搭讪的人看着不遠處豪車上面色不善的男人，終于讪讪地收回了手機。
上了車，宋談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轉頭看他：“走吧？”
江今越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一些久遠的記憶浮上心頭，那些年少不可得時幻想的绮念激得他瞳眸深暗。
一言不發開了車，江今越很快把人帶到自己住處。
還沒到樓下，先去了附近的超市。
“還沒買菜？”宋談問他。
“你沒說愛吃什麽，我們一起去超市買完再回去吧。”
江今越停好車，幫他解了安全帶，又沒忍住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既然要展示才藝，肯定要選你愛吃的菜做啦。】
宋談一想也是，拿開他的手下車：“那走吧。”
他們去的是小區外面的超市，人流量不算太大，但菜品的種類還是很齊全的，兩個人一邊商量一邊買菜選菜，倒真有種居家過日子的感覺。
江今越看起來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沒想到買菜挑菜倒是很熟練。
“之前在國外留學了一段時間，所以會做飯了。”江今越解釋道。
【嘿嘿，我聽網上說的，做飯好吃也是加分項】
所以現在就表現上了？宋談看他像個求偶期的花孔雀，沒忍住笑了一聲。
買完菜推着車正要去結賬的時候，宋談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驚喜的詢問。
“今越？”女人的聲音傳來，兩個人一起回頭，正看見一個三十出頭容貌妍麗的女人走過來，“是今越嗎？哎喲，我早聽你爸說你在這個小區，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了。”
宋談沒出聲，目光在兩人中間梭巡。
“姑姑。”江今越叫了一聲，腳步一停，随即跟在自己身後的宋談小聲說：“這是我姑姑江路心。”
像是想起來什麽又去問他：“季啓衡也在這個小區？”
“是啊。”江路心解釋：“前些日子大哥不是讓他去公司學習的嗎？我就給他在這兒也買了套房子，離公司近，還能多睡會兒。在公司還得你這個哥哥多帶帶他。我聽說他接下來也要跟着你們一起去出差了，想着今晚做頓好吃的給他補補。”
她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的男人，瞧着和他們差不多年紀，容貌倒是出色，只是氣質有些懦弱。
見兩個人的目光望過來，她解釋說：“這是我們家保姆的兒子程宴，這孩子做飯好吃，我就讓他來一起教教我，陪我買個菜。”
“這個是？”她看向宋談。
“這是我朋友，來家裏吃頓飯。”江今越看了眼宋談，心裏默默補充。
【男朋友。】
“那姑姑我們買完了就先走了，你改天到我家裏去吃飯。”知道宋談在這兒不自在，江今越寒暄完要走。
江路心點點頭，餘光看見身旁的程宴，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連忙叫住他。
“哎，你等一等，姑姑拜托你一件事 。”江璐心把人叫住，拉過程宴，“你看能不能把他安排進總公司？普通職員就行，小程是個好孩子，他今年也剛畢業，專業也是學金融的，成績還不錯呢，你記得給他安排個好的部門啊。”
“姑姑，公司不是過家家，不是說想讓誰進哪個部門就能進哪個部門的 。”
江今越語氣中多了點無奈。“如果他真的還不錯，那大可以去向我們公司投簡歷，我們江氏歡迎任何人才，但如果沒有什麽真材實學，就算是你兒子我也不會同意的 ”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那公司裏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不都差不多嗎？更何況他就去當個普通職員，這孩子學歷也可以呀。”
江路心哪想到江今越當着宋談和程宴的面下她的面子，不滿道：“我不管，你趕緊給他安排進去，姑姑也沒有求你辦過什麽事，這麽一件小事你都不答應，還是不是一家人啊？”
“這事還真不行，”江今越也不想跟她糾纏，老一輩的觀念和現在的本來就不同，他們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只不過是多加塞了一個人吃白飯而已，不會影響公司集團的發展。
江今越說：“要不這樣吧，你回家問我爸，我爸同意的話我就同意。 ”
他說完不等江路心開口，連忙告別：“那我們先走了啊，姑姑再見。”
宋談跟着人一起走，臨走時他回頭看了程宴一眼，不知為什麽，總覺得對方有點熟悉。
“你這孩子！”江路心都沒來得及叫住人，既生氣又有點尴尬的對程宴說：“這孩子真是不近一點人情。小程啊，你別擔心，回去我再給你問問。”
程宴全程都沒怎麽說，只是看向江今越的目光中帶着冷意。
憑什麽差不多的年紀，他就是江氏正宗的繼承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有這一切的一切，而他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靠着江路心的一點施舍過日子？
“沒事的，江阿姨。我還要多謝謝你為我的事操心了。”程宴垂眸，斂住眼中的情緒，面上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安慰着江路心。
“江總說的對，其實我自己應聘說不定也能進，還是要謝謝你為我考慮的這麽多。不過公司的發展還是更重要一點。”
“公司的事重要，我作為他的姑姑，我就不重要了？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近人情。”江路心沒忍住，又抱怨了兩句。
離開了超市，宋談有些擔心的問他，“你這樣說話沒問題嗎？萬一回去她真的跟江董告狀……”
“沒事兒，我姑姑糊塗，我爸可不糊塗，這人要是不行他也不會答應的。”
江今越把他手中的菜接過來提着，一起放到後備箱裏，然後開車到了小區。
他的房子就在公司那棟大樓後面八百米處，寸土寸金的地界，面積比宋談那裏要大很多，一梯兩戶的構造。
“對面被陸政買下來了，不過他不怎麽住。”江今越開了門，一邊給人拿拖鞋一邊解釋。
陸政的産業一大半在a市，來s市的時間沒那麽多，有了對象之後都住對象家，現在這裏是空的。
宋談乖乖換好鞋，聞言點點頭，目光掃過眼前的房子。
江今越家裏倒是裝修的很溫馨，角落裏放了些零散的健身器材，客廳有兩面展示牆上，都放了很多手辦，半開放的廚房附近有一個架子放酒，還有一處寬闊的陽臺，采光很好。
這該死的鈔能力。宋談看着眼前的房子，越看越覺得是自己的理想型。
在這住的話，上班走路最多也就五分鐘。
江今越也沒出聲，靜靜看着他。
【喜不喜歡這裏的擺設？】
宋談下意識點點頭，回過神發現是江今越的心音在問，連忙開口：“這裏挺不錯，你平時都在這住？”
江今越點頭，又說：“周末偶爾會回父母那裏住。”
宋談往廚房方向走，回頭說：“你自己去玩，這裏的任何房間你都可以去，我做飯，餓的話冰箱裏有水果先墊墊。”
宋談連一句我幫你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打發去玩了。
不過江今越這房子他确實喜歡，還真想去參觀一下，不過萬一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他玩笑道：“哪裏都能去？你就不怕我發現什麽秘密了。”
“秘密也要看對是誰。”江今越捧着他的臉親了一口，“對你哪有什麽秘密？”
“那我真去了。”宋談唇角翹起，見江今越點點頭已經在忙着做飯，轉身先去看了那一牆手辦。
這房子很大，除了主卧，還有健身室，書房和儲藏室。
書房和健身室宋談沒進去，儲藏室裏的東西倒是不少，五花八門的什麽都有，也有些淩亂，他甚至還從角落翻出來一個舊相框，上面的江今越滿臉青澀，好像還是高中時候，他抱着籃球笑的一臉陽光，看着背景裏的操場和教學樓，還真有些眼熟。
他擦了擦那層浮塵，仔細看了眼保存完好的照片，終于從一個路過的影子上看見了眼熟的東西。
熟悉的紅白配色……這是他高中時候的校服？
江今越也在三中讀的高中？那怎麽沒見過他，也沒聽他提過。
不過他比自己大幾歲，應該是前幾屆的吧？
宋談目光巡視四周，把相框放在一處窗邊的桌子上就離開了。
主卧是最後進的，裏面有個很大的衣帽間，衣服整齊的擺放在一起，對宋談這個稍微有些強迫症的人來說一個很友好，不過床邊放的一個保險箱倒顯得有些突兀。
什麽保險箱這麽不放心放在床邊？
宋談剛剛在儲物間可是看到一些金條什麽都在那放的，這些能比那個還貴麽？
“吃飯了。”正想着，就聽見江今越在外面叫他，“宋談，你來幫我端下這個湯。”
宋談沒再多想，連忙回他：“好，就來了。”
匆匆關了卧室門，他一出去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到廚房的時候江今越還在做，轉頭對他說：“那個鲫魚豆腐湯你嘗嘗怎麽樣？你等會我，這個菜馬上就好了。”
宋談聞言嘗了口，倒是很鮮美，沒有魚腥味。
“好喝。”他朝江今越比了個大拇指，把湯盛出來。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江今越做了四道菜，分量都很足，都是宋談愛吃的。
“好了，最後一道也做好了。”他端着一盤炒雞出來，“你愛吃米飯還是面？米飯在鍋裏，吃面的話我現在去下，很快就熟。”
“米飯就行。”宋談嘗了嘗其他的菜，無一例外都很好吃，江今越的手藝還真是不錯，兩個大男人把這麽多的菜消滅大半，還喝了點酒。
午飯後打掃廚房消消食，又在家裏看了場電影，這樣的約會雖然有些平淡，但宋談覺得比去什麽人多喧鬧的游樂場好多了、
不得不說江今越倒是很了解他。
宋談覺得安心，由着江今越把他抱在懷裏看電影，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睡着了。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江今越松開摟着他的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醒了？要不要去床上再睡會兒。”
“什麽時候了？”宋談揉了揉眼睛，電影早就結束了，他找出手機看了眼，“我該回家了。”
明天要出差，江今越知道宋談不會留宿，也沒攔着不讓人走，只是壓着人親了好一會才起身，“那我開車送你回去。我中午做的多，分裝了一些在冰箱裏，你帶回去熱一下就能吃，不用點外賣了，對了，晚上少吃點，小心積食。”
宋談被親的有點懵，下意識道：“你怎麽知道我點外賣？”
江今越看他一眼：“胃病怎麽來的？”
宋談不說話了。
收拾好開車回去，宋談解了安全帶要下車，車門卻被鎖住了，
江今越把臉埋在他肩窩，終于暴露出一點不舍來，“在坐會再走。”
“明天不是又見面了麽？”宋談看了眼四周，他停靠的位置很好，幾乎看不出這裏還坐了兩個人。
江今越沒說話，捏着下巴吻住他的唇。
熟悉的氣息讓宋談感到安心，可江今越親的很兇，手伸進T恤裏面摩挲着腰上細膩的肌膚，激起宋談的一陣顫栗，帶着幾近讓人沉淪的湧潮把宋談淹沒。
他感覺自己的嘴唇和舌根都麻了，江今越才把人松開。
“我送你到樓下。”江今越聲音有點啞。
“別了。”宋談摸摸他的臉，像在安撫一只有分離焦慮症的大狗，“我可不想在樓道被人圍觀。”
江今越肯定忍不住要親他的。
【可惡，怎麽這麽了解我？】
江今越萬分不舍，最後也只好答應了。
目送人進了小區，江今越剛打算開車，就收到了一個電話。
白天的事歷歷在目，他知道這事肯定沒結束，原本以為是江靖打來的，沒想到是姑父季見明。
江今越啓動車子，順手接了電話。
“是今越嗎？”季見明的聲音聽着很客氣。
“是我，姑父你有什麽事嗎？”
“今天下午你是不是遇到你姑姑了？姑父跟你說聲抱歉，這事确實給你添麻煩了，公司的規章制度我也理解。我已經說過她了，你放心，這件事以後不會再提。”季見明言辭懇切，身為長輩，倒是肯折下面子向一個小輩道歉。
都說他這個姑父脾氣很好，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江今越對他始終喜歡不起來，于是客氣道：“沒事沒事，都是一家人，我知道姑姑的性子，不會放在心上。”
兩人寒暄幾句，季見明還問了問兒子在公司有沒有添麻煩。聽到對方說做的很好，才放心挂了電話。
電話挂斷的那一刻。紀見明的表情就變了。
他反手扇了程宴一巴掌，沒好氣道：“你沒事找她幹什麽？我不都說了，會幫你安排的。現在好了，進公司的事你是別想了，自己去應聘吧，能不能進去是一回事，安排到哪裏又是一回事。”
“對不起，爸。”程宴捂着臉跪下來，“我就是太心急了，我看着你每天被那個女人拿捏使喚，我心裏難受，我就想早點去公司站穩腳跟之後幫你。”
紀見明聽見他這話，心也軟了。
他這個妻子家世比他要好出很多，性格也驕縱，完全沒有初戀程清那麽溫婉。
而季啓衡這個兒子也完全沒有程宴可靠穩重。
他當時為了家族娶了江路心，可心裏一直惦記他的初戀。
十年前他們再見，沒想到對方居然在他結婚之前就懷了孕，還生下了程宴這個兒子。
之後他把人接到家裏當了保姆，江路心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對程宴倒是很喜歡，季啓衡也把他當一個親近的哥哥。
季見明嘆了口氣，略帶愧疚的對這個兒子說：“等過一陣子我會求董事長把你調到分公司去，直接從副主管做起。你可一定要好好幹。”
程宴滿臉感激地點點頭。
季見明把人拉起來，“起來吧。”
程宴起身，眼中一閃而過怨毒的光。
……
時間飛快，周一江今越就帶了不少人一起出差去了。
除了相關部門的一些主管外，還有幾個秘書。
宋談當然也去了。
江氏，陸氏和恒星集團三方合作，事情重大，足足開了一周的會議，再加上之前的溝通商談，才終于把合作的方案暫時敲定下來。
次日就對外公布了。三家企業合作的消息，倒是在a市的業內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之前試圖開發南鎮的大成集團沒有出聲，倒是寧家的寧栩給打了電話。
言語之間滿是挑釁，甚至放話說要讓他們的項目幹不下去。
江今越既然選擇那麽做，就不會怕他的挑釁。
只輕笑一聲回了四個字，“拭目以待”
日子重新又忙碌起來，一部分人商談完合作已經回去了，江今越和宋談幾人還要留下來收尾。
公司那邊季啓衡回去監管日常運作，倒是也不會出什麽大事。
宋談是單人房，空閑時偶爾會借公事留下來待一會兒，不過沒有做更親密的事。
今天也是，開完會之後他就順勢留下來了。
江今越身為總裁，住的條件比他那裏要好，裏面還有一個廚房。
宋談這些楓日子胃口也被養刁了，基本上都在他這裏吃。
江今越這邊剛做好飯，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你幫我看一下是誰？”江今越忙着關火端菜，叫宋談去接。
宋談好奇湊過去瞧，看見‘母上大人’四個字，身體一僵。
“好像是你媽媽。”他說完把電話塞到剛坐下的江今越懷裏就想跑。
“你們說吧，我先回去了。”
“走什麽走，這飯都做好了？”江今越拉住他，摟着人又坐到了沙發上，“你放心，只要你別說話，我保證她發現不了你的存在。”
這才打開手機去接他媽媽的視頻。
母子倆的關系倒是挺不錯，宋談聽着一個優雅的女聲在問江今越吃飯了沒。
“剛做好。”江今越的鏡頭在飯菜前一閃而過。
對面的江母沒看清，挑了挑眉問他：“喲，今天怎麽自己做飯了？不是說只給未來老婆做飯呢。”
【對呀，他就在那呢。】
江今越手指像是在撸貓，一下下的摩挲着宋談的臉頰，他笑着回答：“随便做做，練下手藝。”
“我瞧着做的還不少呢。”江母又調侃了一句，這才說起了來意。
“你什麽時候回來？我聽說你這次出差起碼半個月？”江母不滿道：“你都不知道你爸天天去釣魚，我一個人在家喝喝茶，打打牌，追追星，無聊透了。”
“我早說，讓你把爸的漁具沒收了。”江今越無奈道：“等我回去了，抽空陪你逛街。”
“你還不知道他？上次不就收了，他在我床頭跪了一星期，哭着求我把東西還給他。我嫌煩就又丢給他了。”
老江董事長瞧着那麽嚴肅正派的一個人，居然會跪媳婦床頭？
宋談不敢想那個場面，一想就沒忍住憋出一聲短促的笑。
江今越擡頭看了他一眼，像是猜到了宋談在笑什麽，懲罰似的捏捏他的臉。
“你房間裏是不是還有別人呢？”江母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一聲笑，但是鏡頭裏的兒子沒發出任何聲音，她剛剛好像看見他往鏡頭外看了一眼。
江母不由懷疑起來，帶着興奮的語氣逼問他：“你是不是有對象了？人現在在你旁邊嗎？快給我看看！”
宋談心一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