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
宋明侯府門前,這場猶如戲劇性般的鬧劇事件,怡然郡主很快就從下人那裏得知了,事情發展的經過等等。
怡然郡主端坐于主位,面上的神色看不太清明,雙手緊緊的攥在黃梨花椅的扶手上,屋內裏的侍女,還有站在怡然郡主旁邊的若蘭,皆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驚擾了怡然郡主,引起了郡主的注意。
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引起了郡主的注意,怕是小命都難保了,站在外邊上的侍女心裏顫顫的想着,這事情到底什麽時候才過去啊,侍女心裏哀嚎着。
“選秀。”怡然郡主忽然的出聲道,嘴邊上反反複複的将這個兩個字眼咀嚼着,不停在嘴邊挂着,像是盛怒之下、氣急敗壞到說不出話來,怡然郡主靠着座椅上,閉上眼不說話。
又過了一小會,怡然郡主睜開眼,輕輕的站了起來,環視了周圍一圈,看着身旁擺滿了瓜果盤食和熏香爐的小桌,怒不可歇的揮手砸翻了桌子,桌面上的瓜果盤食皆覆地,熏香爐的未燃盡的香灰落了一滿地,原本光堂亮麗的室內,頓時間滿地狼藉一片。
屋內,依然還是大氣不敢出一聲的情形。
怡然郡主站在原地,腳下的步履來回走動,像是難以平複心中怒火,直到理智漸漸恢複,看了滿地的狼藉之後,怡然郡主才整理衣衫,命令侍女将這裏收拾幹淨。
“世子如今在何處?”怡然郡主問起前來通禀的下人道。
“世子他…還在宋府門前未曾離開,本是想追着宋姑娘的馬車,可跟随着世子前去宋明侯府的屬下,怕對齊景侯府和世子、還有郡主您有影響,就和世子身邊的伺候的下人們,合力攔下了世子。”
那下人又補充道:“世子後面好像也被點醒了,明白追上去的影響不好,可又站在宋明侯府門前不肯離去,所以小的們,這就趕緊來告訴郡主您這件事了。”
“看來我兒還沒有沖昏頭腦。”怡然郡主先是緩和了神色,接着又冷下了語氣道:“可是也離“智昏”不遠了。”
“到了如今還不趕緊回來,看來是心裏真的有了幾分宋夕的存在。”怡然郡主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卻想着這宋夕果然就是個禍害,生的一幅紅顏禍水,就和那林素一般,若不是身份有些高,恰好還算合适,她怎會想着讓宋夕當恒兒的妻,否則她早就讓這宋夕給恒兒當妾了,只可惜就算宋夕的父親逝去了,也不可更改宋夕是侯爵貴女的事實,這才讓她如此大費周章,實在可氣可惱。
怡然郡主放下心中所想,看了身旁的若蘭一眼,示意道:“備馬車,去宋明侯府。”
還是先去辦了眼前之事,看看如今究竟是何種變化,馬車內怡然郡主漸入沉思。
怡然郡主思索着,這選秀之事,恰好是恒兒送這宋夕回去宋明侯府的這一日,今日之事的發生,怕是宋夕心裏早有數,只是一直藏在心裏,身邊連同她們的人都無人知曉。
可宋夕一直在齊景侯府內,身邊的侍女都是她安排的人,更是有墨蘭貼身監視着,若是要與宋夕接觸了,怎麽一星半點沒能察覺,這選秀之事,定是和宋夕有了接觸的人,才能弄出來的事端。
唯一可疑的人選唯二,一是宋明侯府的宋從夫婦,二則是和宋夕有了接觸的林素,想到這裏怡然郡主的眼眸暗了暗,這兩個人選都很可疑,就連可能性也很大。
先論這宋明侯府,宋明侯府的宋從那對夫妻,本就将宋夕當做奇貨可居,只是礙于齊景侯府和親王府的身後連枝帶葉的人脈關系等等,才不得不放手宋夕,交由到齊景侯府和怡然郡主。
花了這麽久的心思,卻沒能從啃到精心烹制的佳肴,也沒能得到更多的好處,這恐怕讓宋從夫婦很是不甘心,只是再不甘心,宋從夫婦也不可能沒腦子得罪她,怡然郡主想到選秀之事,輕蔑的想着難不成宋從夫婦覺得,讓宋夕去參加選秀能使得他們得到更多的好處,那麽這宋侯府未免也太愚蠢了,就不擔心宋夕報複于他們,也不想想他們之前是如何待人,深仇舊怨那些事,還真以為藏得夠深不成!
若是宋夕得知那些埋藏的不堪往事,知道宋從曾經做下的勾當,恐怕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扒皮抽筋,将其挫骨揚灰方才能釋懷。
想着這裏,怡然郡主嘴角流出一抹冷笑,恐怕這個誰也不想讓人知道的陳年往事,能為她帶來用處,無論是宋夕、還是策劃着送宋夕進宮,落了她的面子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只是,這背後的人,究竟是宋侯府還是林素?
怡然郡主前面已經猜想了宋侯府的可能性,可是怡然郡主想不出,若是林素的話,這其中能有什麽原因讓林素幫宋夕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林素都沒有為宋夕得罪齊景侯府和她的理由。
“郡主,馬車已經到了。”若蘭小心翼翼的和閉目養神的怡然郡主道,生怕有一絲驚擾。
怡然郡主一出了馬車,入眼簾便是齊恒的身影,只見她的恒兒木楞的站在宋明侯府前,不言不語不動彈的矗在那裏,一旁是宋侯府的主人宋從和其侯夫人陳舒月,旁邊還站着宋如媛。
“恒兒!”怡然郡主語氣加重,喊了齊恒一聲。
聽到母親怡然郡主的聲音,齊恒先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齊恒像是耗費所有壓着情緒,低落的應道:“母親。”
宋侯府的人,也萬萬沒到會有這麽一出,這次突如其來的選秀,是宋從和陳舒月也沒有想到的,否則宋從和陳舒月也不會給嫡長女宋如媛早早的定下婚事,才錯失了如此良機,而宋夕也被怡然郡主帶走,府上合适的人選也僅有庶女宋月婷,所以今日少府接送秀女之事,宋侯府其餘的人,并沒有怎麽上心。
在宋從眼裏,庶女宋月婷雖然性情溫順、賢淑溫柔,可終究是比不上嫡女宋如媛的美豔動人,更是比不上宋夕的天生麗質、堪稱禍水的紅顏之姿,雖然小女也算是清麗秀雅,可也只是普通的美人,怕是進宮也難以一搏,所以宋從對宋月婷根本沒抱有什麽希望,只是順手塞了進去,僅僅是賭一個機會。
這次選秀之事,宋從也不是沒有想在上面做文章,只是大女兒宋如媛的婚事,倒也算是不錯,再加上陳舒月強烈反對宋從打算送宋如媛入宮的打算,宋從也不得打消念頭。
聽着陳舒月的一番話,宋從倒也覺得有道理,嫡女宋如媛的婚事本就是難得,即使讓如媛取消了和趙家的婚事,恐怕也未必能成為陛下的皇後或是寵妃,到時候豈不是得罪了定下婚事的人家,也失了宋明侯府的名聲和體面,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嫁入趙家,好好的當趙家的夫人,反而對宋明侯府更好。
哪知道好端端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本只是等着少府府中選秀的馬車來接走家中庶女,忽然宋夕和齊世子就來了,宋夕就這麽抛下齊世子,一人上了少府接送秀女的馬車。
宋從和陳舒月在侯府內,聽到門房下人的禀報,趕緊出來一探究竟,而宋如媛也恰好在一旁,就跟着宋從和陳舒月一同前來。
這鬧劇發生在他宋明侯府門前,作為主人家怎麽不管不顧,而且還是怡然郡主和齊景侯的獨子齊恒,可宋從勸了又勸,即沒能勸齊恒先入他府上,也沒能從齊恒這裏了解到什麽。
宋從只好細問着門房的下人,只從下人這裏得知,少府派來接送秀女選秀的馬車,除了一輛接二小姐的馬車外,還來了一輛說是接府上另一位小姐的馬車,也就是夕姑娘的馬車。
宋從聽了下人的話,心裏也在疑狐起來,雖然他有過這個想法,可終究還是沒幹,究竟是誰給宋夕報名了選秀,而且還今日如此巧合的和少府的馬車趕在一處了。
宋從這麽一想,思路就陷入了陰謀論之中,比起暗地裏的人,宋從擔心的是齊景侯府和怡然郡主,宋從瞧着齊恒這個樣子,分明是對宋夕有了什麽心思,而且怡然郡主又将宋夕弄到她府上住了些許時日,恐怕就是為了她這個兒子。
和宋夕恐怕關系不匪的齊世子,如今這個樣子,恐怕怡然郡主這個麻煩就要找上門,怕是怡然郡主也會懷疑是他宋侯府幹的。
宋從想的果不其然,這沒過多久的功夫,怡然郡主已經聽聞消息的趕來的。
比起齊恒,怡然郡主還是清醒許多的,對于宋從的示好态度,先是冷笑的哼了一聲,随後也拉着齊恒,随她一起進了宋明侯府詳細交談。
進了前廳,怡然郡主也沒有和宋從和陳舒月客套什麽了,而是直接質問道:“不知宋夕選秀的這件事,究竟是個什麽回事,還請府上解答一二。”
宋從抿了一口茶,嘆氣道:“郡主你問的這些,我宋侯府也不清楚啊,要知道宋夕自從被郡主喜愛,待會府上小住之後,可從未再和我們有過接觸。”
“想必這一點,郡主你也是清楚的。”宋從直接點名這一點,将問題都抛給怡然郡主,既然宋夕一直在郡主府上,怎麽會和他們有關系呢。
“阿夕在我府上不錯,我也甚是心喜阿夕,甚至想要定下阿夕的婚事,讓阿夕許配給恒兒,誰知就出了這樣的亂子。”
“所以宋明侯話裏的意思,難不成覺得我怡然會讓心儀的兒媳人選,去參加陛下的大選?”怡然郡主又不是無知蠢禍,怎麽會中了宋從的推辭之語,信了宋從嘴上的忽悠,今日她定是要宋侯府有個交代不可,這也着實說明,怡然郡主先前聽聞“宋夕選秀”這件事的怒火,根本就沒有消下去,一腦股的發洩到宋明侯府這邊了。
“郡主多慮了,本只是侯也不了解此事啊,阿夕一直都在郡主府上,難不成郡主一點也不清楚這件事的緣故。”宋從繼續踢皮球,直接指出來,宋夕就在你怡然郡主眼皮子底下,你怡然郡主反而不清楚,他宋從又怎麽會知道,說來說去,你怡然郡主想要得到答案,還不得自己從府上查起。
宋從這話也有些紮了心,氣怡然郡主的手抖了抖,怡然郡主冷笑:“府上的事情,本郡主自會查清,只是不知道這裏啊,究竟有沒有那小人搗鬼,從中作梗了,就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用着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怡然郡主這話,很明顯就是在諷刺宋從,被這樣幾乎指着面大罵,宋從心裏雖然生氣,可畢竟老謀深算,反而是陳舒月和宋如媛,被怡然郡主的話氣到了,可宋從不發聲,倆人也不好主動和怡然郡主再起争執。
這場會面,最後的結果也是無意識的沖突,不過這樣讓怡然郡主把心口裏的火氣發洩出來了,怡然郡主這才真正的理智下來,回思着宋夕參加選秀一事的前後。
還沒等怡然郡主細查,回了齊景侯府之後,齊恒反而開始和怡然郡主起了矛盾。
【公告2018/6/10】
揮手揮手~小可愛看這裏,柚子今天可能沒辦法更新了,因為常用的筆記本電腦壞了打不開,準備明天修,然後去找到家裏備用的筆電,結果那臺也黑屏了,所以明天柚子得要修電腦,今天沒辦法碼字,不管明天電腦能不能修好,柚子會嘗試用手機碼字的,争取能恢複正常更新,今天真的很抱歉,本來前兩天斷更,腦子裏有劇情有思路,可就是寫不出來,感覺很對不起大家,特別是小可愛們還在等柚子,看到小可愛們的評論超級開心的,結果今天電腦忽然出了問題,感覺柚子渣了小可愛們,非常抱歉!
[2018/6/9]我,鹹魚柚,回來了,小可愛們不要抛棄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