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張無忌那邊的時候,宋青書發現張無忌并不在原地,他疑惑的望向那個擂臺,卻發現張無忌帶着楊逍韋一笑兩人正在和那個趙敏對峙着,而他們身後護着的就是周芷若。

發生了什麽事兒了?宋青書疑惑的看着他們。

這時,宋青書才發現,那個趙敏的臉上有着好幾道黑色的指痕,而韋一笑此時正在說:“我何止要羞辱你,姓趙的,你給我聽清楚!”他指着那趙敏道:“今天你只要傷了周姑娘的容貌,我韋一笑絕饒不了你,你要是在她臉上劃一道傷口,我就給你劃兩道,你要是劃兩道,我就給你劃四道,你要是動她一根手指,我就傷你兩個,我青翼蝠王言出必踐,平生沒有說過一句空話,你可以防我一年半載,但你防不了我十年八年,你若是想派人追殺我……”他冷笑一聲:“可惜啊,你未必追得上我,姓趙的,怎麽樣!”他笑的一臉奸詐,“領教我輕功的厲害了吧!”

宋青書身體一歪,這是什麽節奏?

宋青書一臉驚悚的看着那個瘦不拉機的中年男人,沒聽原著中說過韋一笑喜歡周芷若啊?

一直到張無忌他們離開,宋青書還沉寂在驚悚之中,等到他回到那間寺廟,看見張無忌幾人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有一絲愕然。

“青書哥,你怎麽了?”張無忌擔憂的看着他,然後想到什麽,滿臉焦急,“是不是大師伯他們……”

“沒事!”宋青書反應過來,連忙搖搖頭,他仔細的看了一眼韋一笑,把韋一笑看的莫名其妙警惕不已。

“你幹什麽!”韋一笑警惕的喝道。

張無忌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回首道:“青書哥?”

“我爹他們沒事!”宋青書瞪了韋一笑一眼,道,“就是中了十香軟經散,內力盡失,如果沒有解藥,恐怕我們很難帶走他們!”

“那怎麽辦?”張無忌道,“也不知道解藥是不是在那個趙敏身上?”

“要我說,我們直接擄了那個娘們,逼着她交出解藥不就行了?”韋一笑暴躁道。

宋青書雖然不喜歡這個韋一笑,但不得不說,他自己也非常想用這個方法,如果不是顧忌到其他幾大門派,相信他早就帶着自家老爹和七叔兩人逃之夭夭了,相信以他的武功還不至于被逮到,但是想到這樣做的後果,宋青書的心裏又滿是無奈。

“不行!”楊逍道,“我們此刻行跡已露,恐怕會相當棘手啊!”

宋青書看着楊逍,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卻是什麽也沒說,這時,卻見一個人影從牆頭外翻了進來,宋青書和張無忌他們戒備的一後退,就見那個人直接走到張無忌的面前跪了下去,道:“明教光明右使範遙參見教主!”聲音裏帶着一股磁性還有跳脫,非常的好聽。

是那個站在趙敏身邊的頭陀?宋青書心裏一驚,竟然是明教中人。

張無忌幾人面面相觑,就見朱元璋幾人走來,行禮感謝範右使的救命之恩,張無忌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把跪在地上的男人拉了起來,随着幾人的敘舊,宋青書在心裏哭笑不得,他還以為幾人之間出了什麽事兒了呢,誰知道竟然不認識。

不過,等他知道這個範遙竟然是自己毀掉自己的容貌混進汝陽王府的時候,心裏不由一陣愕然,他可是聽說,明教的逍遙二仙的容貌在江湖上可是頂級的,如今這個滿臉疤痕的頭陀,可是怎麽也看不出來以前的俊逸模樣,宋青書的自己的心裏暗道,對自己的臉這麽狠,這個範遙還真對明教夠忠心的!

他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這個滿臉傷疤的男人,雖然臉上的疤痕讓人看不出長相,但是聲音開朗好聽,舉止潇灑中帶着一股跳脫,比那個楊逍看起來順眼多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那個趙敏丫頭和汝陽王到底是什麽關系?”幾人說了一會兒,韋一笑問道,宋青書并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對于他們來說,他是個外人,他也不會參與別人的教務的。

“汝陽王生有一子一女,兒子叫做庫庫特穆爾,女兒叫做敏敏特穆爾,封號邵敏郡主!”範遙道。

張無忌道:“我原以為趙敏是個朝廷貴人,真沒想到竟是汝陽王的郡主!”張無忌的表情有些郁悶,他每次和趙敏交手都落了下風,宋青書搖了搖頭,很想說,這還是那個郡主心裏喜歡你,還手下留情了呢,否則,他連骨頭渣子估計都給她吞下了。

不過宋青書如今對那個趙敏可沒有好感,相比來說,周芷若更适合張無忌一點,宋青書在心裏暗自琢磨,是不是把周芷若和張無忌兩個撮合在一塊兒呢?

範遙道:“我暗自探聽,汝陽王決議消滅所有的江湖門派,采納了成昆的計謀,第一個對付的就是我教!”

張無忌道:“自光明頂一戰,成昆詐死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我知道那個成昆到哪兒去了!”宋青書插了一口道。

“成昆哪去了?”張無忌倏地回過頭,雙眼死死的盯着宋青書道:“青書哥,你見過成昆了?”

宋青書的俊臉上紅了紅,他強自壓抑着湧上來的情緒道:“那個成昆最後偷襲我和六叔,被我拍死了!”

拍?拍死了?韋一笑不着痕跡的退了一步,那個成昆可是比他的武功高多了啊。

張無忌的表情一會兒興奮一會兒苦惱,很是糾結,讓宋青書很是疑惑,問道:“怎麽了,無忌?”他可是聽說張無忌很恨那個成昆啊!

“那我義父的冤屈怎麽辦?”張無忌苦笑道,“二十多年前,義父身上的很多人命案都是這成昆老賊嫁禍給他的……”

宋青書聳了聳肩,他只管殺人,可不管洗冤,更何況,他和那個謝遜可是沒有一點好感,要知道,當年要不是他劫走了五叔張翠山,五叔又怎能落到那個地步?

張無忌見事情已不可挽回,現在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他看着衆人道:“各位,我已經決定明教和六大門派摒棄前嫌,共抗元朝,無論如何,把六大門派的高手救出來!”

宋青書看着張無忌心裏只有一個聲音:聖父啊!

不過他也暗中佩服張無忌的胸襟,要知道,如果他的父母被別人逼迫死掉了,他一定不會讓那些人好過,更何況還要不計前嫌的救人。

“可是要想把我爹他們都解救出來,就一定要十香軟經散的解藥!”宋青書看着他們道。

幾人幾番商量,定下了幾個計策,從偷拿解藥道解救衆人,小心斟酌,更何況,那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和毒藥竟然在阿大他們手中,且是時常交換,讓張無忌他們很是廢了一番腦筋。

宋青書沒有參與他們的計劃,他只要在最後關頭幫着一起解救六大門派之人就行,晚上的時候,宋青書沒有和張無忌他們住在一起,而是跑到了萬安寺上,靜靜的埋伏在了萬安寺的頂層,他不知道最後張無忌他們怎樣來救宋遠橋他們,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自己暗中潛伏在那兒比較好。

卻是等到了半夜時分,宋青書還沒看見張無忌到達,心裏不由暗暗納悶,怎麽一整天都是那個範遙在東奔西跑的,這張無忌怎麽還沒到?不是說到了子時就會過來嗎?這已經過了時間了。

宋青書感到不對勁,忽然見範遙帶着一個男人和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子飛到了塔頂上,宋青書一愣,“範遙?”

範遙心裏一驚,回頭一看是宋青書,心裏松了口氣,道:“宋少俠,你怎麽在這兒?那個王保保已經帶人把這裏包圍了!”

宋青書驚愕的看了他一眼,連忙往下看,只見一個穿着蒙古裝,長相俊朗的男子帶着一群護衛手拿火把圍在塔的周圍,把這萬安寺包圍的團團轉,宋青書愕然問道:“怎麽回事?你怎麽驚動了這麽多人?”

範遙的臉色一苦,道:“解藥已經給六大門派的人服下了,可是,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嘛!”他嬉皮笑臉的打了個哈哈,宋青書也沒問他是怎樣讓六大門派聽他的話吃下解藥的,估計很是廢了一番功夫,他看着他手裏的兩個人,“這個是那個阿三?”他指了指範遙手中的男子疑問道,範遙點了點頭。

“那這個是誰?”宋青書指着他旁邊的女子問道。

“王保保的小妾!”範遙幹脆道。

宋青書身體一歪,王保保的小妾?怪不得殺過來了!

“娘的!起火了!”忽然,範遙看着下面道。

宋青書心裏一個咯噔,起火了!

他往下看了一眼,只見塔的周圍忽然點起了火焰,火苗沿着塔底往上燒,夜裏還有風,風借火勢,那火焰很快就燒到了二樓,底下還有這一圈弓箭手拉着弓箭對着整座萬安寺,看起來是想要一個人都不放過,包括範遙手中的人質。

宋青書的心裏頓時焦急起來,“趕緊的,我們下去!”

“下去?”範遙呆愣的看着宋青書,“怎麽下去?”

“我帶你下去,不把這些火還有那些弓箭手給滅了,我爹他們就危險了!”宋青書的心裏一急,他現在很想直接帶自己老爹和七叔下去,可是他們的內力估計還沒有恢複,底下那麽多高手和士兵,他怕自己應付不過來,該死的,關鍵時刻,張無忌這家夥跑哪兒去了!

“喂!那個……宋少俠啊……”範遙咽了咽口水道,“我說你不要想不開啊,這麽高,我們不是摔死就是被底下的火給燒死了,你死了不要緊,關鍵是我還沒活夠呢……啊……”

宋青書沒理會範遙嘴裏的烏七八糟的話,一把拎着他就往下跳,連他手中兩個人質都不管了,範遙手中抓着兩個人,被宋青書一把拎着衣領,幾人垂直往下掉落,宋青書并沒有聽到範遙的那聲“啊”中帶着恐懼,倒是帶着一絲跳脫和刺激,讓宋青書很是好笑。

“放箭!”底下那個穿着蒙古裝的王保保看見幾人連着他的愛妾一起往下跳,心裏惱火的要命,他直接下令先射死他們再說,那些人的手中的箭矢上帶着火把,頓時,一道道箭矢帶着火焰直接向他們飛射而來。

頓時,範遙把手中的兩人往他們二人的身前一擋,宋青書看了他一眼,還沒等他一揮手,就見這些火箭像是被什麽力量吸引了一般,紛紛朝着塔頂蜿蜒飄上去。

“乾坤大挪移!”宋青書一聲驚呼,看了一眼塔頂的人影,宋青書帶着範遙和他手中的兩人飄然而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