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家具廣場,寒月汐和傅子玉一前一後的走在二樓的家居購物展廳,各種各樣的床具應有盡有,傅子玉覺得自己一個小時前是瘋了,才會答應寒月汐的提議—和寒月汐睡一個房間。
只是睡一個房間,而不是睡一張床,所以,她們現在才會跑過來買床。
相對于傅子玉的興趣缺缺,寒月汐到似乎很開心,東看看,西瞧瞧,每樣東西都要摸上一摸,俨然一家之主一般。
“阿玉,來試試這張床”寒月汐的聲音并不高,但是在安靜的展廳裏還是顯得尤為的明顯,傅子玉一愣,有些呆呆的看着寒月汐。雖然寒月汐不是第一次這樣叫她,但是今天這聲“阿玉”總讓傅子玉覺得有些別扭。
床很軟,在寒月汐躺下去之後,整張床已經陷了下去,傅子玉不想躺下去,用腳趾想也知道躺下去之後上的後果。但是傅子玉也經不起寒月汐那撒嬌般的聲音,很小心很小心的躺了下去。不可避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和寒月汐兩個人滾到了一起,一直萦繞在鼻尖的淡淡的香氣,此刻變得如此的濃烈起來。
傅子玉“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了”。看着遠去的傅子玉,寒月汐嘴角勾起一彎漂亮的弧線,“就要這張了”說完,遞給營業員一個地址,“把這張床送到這裏。”
站在家具廣場門口,傅子玉的心還是跳的那麽快,傅子玉暗暗鄙視了自己一番,攔下一輛出租車去了郊外的釣魚場。
釣魚和心情很有關系,今天的傅子玉心情郁悶中帶了絲暴躁,魚兒似乎也感染到了傅子玉的心情,一整個下午魚竿都紋絲不動的垂在水面上,直到天色漸暗,周圍的人群已經走的七七八八,傅子玉才意興闌珊的離開了河邊。
這天寒月汐破天荒的一早就回了家,傅家強以為是因為自己出院寒月汐才這麽早下班,其實寒月汐是多少有些不放心傅子玉。
“你媽還沒回來?”寒月汐放下包,看着家裏除了客廳以外都黑漆漆一片,傅家強歪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劇。
“你們不是去買床的嗎,沒有一起回來?”
“哦,阿姨說有點事就先走了。”
市中心的一家清吧裏,柔和的英語歌曲緩緩流淌着,傅子玉坐在吧臺上,喝光了第二杯酒。傅子玉酒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兩杯下去人還是很清醒的,才想掏錢出來買單,肩膀卻被人從後輕輕一拍。
“請我喝杯酒?”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很好聽,傅子玉原本以為聲音好聽的人一般都很醜,但是回頭之後傅子玉便否定了這個答案。女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白皙的皮膚,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讓傅子玉深深被吸引。
“兩杯,照舊”傅子玉對酒保說道。
“看你坐這裏很久了,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喝酒。”女人笑着坐到了傅子玉的旁邊。
“手氣不好。”
“輸了?”
“沒釣到魚,不過這個是之前的事情,現在算是釣到了吧!”
傅子玉的話一出口,惹來女子“咯咯咯”的笑聲,“你很幽默啊!”
“太死板了人活得太累了”傅子玉喝了一口酒保遞過來的酒,“放松一點才能活得開心些。”
“你說的對”女人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謝謝你的酒”女子笑着勾住了傅子玉的脖子,輕輕一吻,“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樣的場面傅子玉見得多了,勾了勾嘴角目送着女人的離開,和傅子玉熟識的酒保上來打着哈哈,“豔福不淺啊!”
傅子玉沒有理會,掏出錢結了賬就出了酒吧。
華燈初上,酒吧外面此刻才開始熱鬧起來,三三兩兩的人群經過傅子玉的面前,傅子玉嘆了口氣,“什麽放松一點才能活得開心”都是狗屁,回到現實裏,自己不得不回家面對那兩個小冤家。
傅家強有病、寒月汐不懂做飯,傅子玉的手機也一直打不通,兩個人迫不得已喊了外賣。傅家強覺得這個樣子似乎有了點家的味道,他和寒月汐的家。
寒月汐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張臉,傅家強和寒月汐說過很多次,人要多笑笑,但是這樣一個原本很簡單的事情到了寒月汐這裏似乎變成了一道難題。特別是今天,傅家強也感受到了寒月汐不同以往的那種冷。
傅子玉回家就看到小兩口面對面的坐着,一言不發,兩個人都只顧着扒拉自己面前的飯和菜,這樣怪異的氣氛讓傅子玉覺得是不是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
“回來了?”傅家強見傅子玉回來還是很高興的,氣氛一掃之前的那種冷清,“吃了沒有?一起吃,一起吃,月汐定了很多的菜。”
傅子玉擡眼看了看寒月汐,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在傅家強的身邊坐了下來,“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傅子玉話一出,寒月汐擡起頭,眼珠子上下轉了轉,“床送過來了,你去鋪一下床吧!”
“這麽快?”傅子玉本打算今天去住在隔壁的連鎖快捷酒店的,沒想到寒月汐一個人就搞定了買床的事情,想着自己一個人把寒月汐拉在家具城裏,心裏多少有些歉意,讪讪笑了笑就鑽進了房間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