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怎麽瞧怎麽覺得這綦清雲不順眼。

雖然之前他們有過合作,也正如綦清雲所說的,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但,他就是覺得這家夥不靠譜。

但是,礙于主人的命令,自己也不好說什麽,更不能把他怎麽樣,畢竟,主人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齊飛皺着眉頭瞪着一派悠閑的坐在那兒的綦清雲;這家夥到底想幹嘛!

早就耳聞容清王府的二爺桀骜不馴,經常流連胭脂花粉中,更是“品花樓”頭牌的入幕之賓,但是,現在,這家夥怎麽老盯着那女人做啥?難不成那家夥連孕婦也不放過?

齊飛一想到這裏,心裏對綦清雲的評價就更低了幾分,越發的看他不對眼了。

“雲二爺!”齊飛清了清喉嚨,打斷綦清雲的注意力,冷冷的說的:“畢竟我們夫人今日是獨自出門,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想,二爺還是……”

齊飛故意停住不說話,只是盯着綦清雲。

他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就連一旁的徐媽媽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送客。

綦清雲豈會不明白齊飛話中的意思,就算聽不懂,只看齊飛那張臭臭的臉也能知道他的不受歡迎。

綦清雲仍舊那副嬉笑的表情,美目一轉:

“既然齊首領都這麽說了,在下豈有不明之理呢!”綦清雲對着梁梓君溫和一笑,道:“夫人打擾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梁梓君垂首站起來福了福身。

“哦!對了!”已經快到門口的時候,綦清雲突然回過頭來,問道:“不知道夫人現居何處?”

齊飛都快冒火了,這家夥還真是……!

……

因為綦清雲的突然出現,梁梓君逛街的興致也沒之前那麽高漲了,只是買了些糕點,就坐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的在熱鬧的街上行駛着,徐媽媽和馬夫有一茬沒一茬的聊着話兒,齊飛慢悠悠的跟在馬車的一側,一臉的不高興。

他怎麽就告訴了那家夥地址了呢?齊飛心裏懊惱的直咬牙,那家夥肯定是存心的,死皮賴臉的不說還不走了!……齊飛嘀嘀咕咕的,早把綦清雲罵了一百零八遍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家夥好像還不知道這女人是他大嫂吧!不然,也不會是那樣的表情!還有……!

齊飛瞥了瞥馬車內,那女人不知道綦清瑞是誰,卻好像認識綦清雲,但後來怎麽又那麽的見外了呢?齊飛想來想去沒啥頭緒:還是回去禀報了爺,讓爺自個兒想去!齊飛甩甩頭,心裏這樣想着。

同樣理不清頭緒的還有馬車裏的梁梓君。

“綦清瑞、綦清雲”梁梓君心裏默念着這兩個名字:“他們是什麽關系!還有那位幕後的人,綦清雲和他們又是什麽關系呢!”

梁梓君繡眉微皺。

自從蘇瑞的父親被送到無藥谷的那日起,梁梓君就感覺到,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盡管她一直不願去細想。

她不知道,當一切變的那麽明朗的時候,他們的生活還會像之前的那樣平靜安逸嗎?她不知道,當蘇瑞的身份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她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依靠他。

因為,在她的觀念裏,在現在的這個朝代,只要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不管是出于自願還是不情願的,哪個沒有一兩個侍妾。

她做不到與別人共侍一夫,也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