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間傅子玉是聽到有人進了病房,想睜開眼睛,努力了幾次,沉重的眼皮及倦意還是讓她放棄了。伴随着再一次的沉睡,直到寒月汐送走了傅家強回來,傅子玉還處在沉睡之中,未曾醒來。

看到傅子玉還睡着,寒月汐是長長出了口氣,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母親,她夾雜在兩個人中間,不想任何一方受傷,卻注定其中有一個人會受到傷害。

傅子玉的病情在反複了幾次之後終于是穩定了下來,整個人的氣色逐漸恢複,昏睡的時間也那沒有那麽長。期間蘇曼來過幾次,傅子玉不是在睡覺就是坐下來一會變接到公司裏的電話而匆匆離去。

寒月汐的工作、生活重心也轉移到了病房裏,每天除非有實在需要去公司才能處理的事情才離開,一般都是手捧着筆記本電腦在那裏布置工作。傅子玉醒來便和傅子玉說說話,不然就推傅子玉下樓去曬曬太陽。

身上的各種管子和儀器一天天的少下去,在住院二十天之後除了每天還需要給傷口換藥之外基本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傅子玉想出院,寒月汐不肯,說是醫院的設備比家裏好,萬一有什麽頭疼腦熱的也能及時處理。傅子玉見寒月汐堅持,便沒再提回家的事情。

醫院裏什麽都方便,除了晚上睡覺,雖然這樣的VIP病房已經比其他普通病房要好很多,但是每天晚上寒月汐也只能曲在那張雙人沙發上。寒月汐略略比傅子玉矮一些,每天窩在沙發裏,偶爾傅子玉半夜醒來,總聽到寒月汐翻身的聲音,似乎睡得并不好。

晚上,安頓好了傅子玉之後,寒月汐從櫃子裏取出一條毯子,半條鋪在了沙發上,人躺上去,把另外半條蓋在了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鋪在沙發上的毯子太多了,蓋在身上的半條好像不能把人包住,寒月汐時不時動一動來調整着。傅子玉看着,忍不住開口說道:“一起睡吧!”

“啊?”寒月汐不知道是不理解傅子玉說“一起睡吧”,還是沒有聽清楚,轉過臉來,有些茫然的看着傅子玉。

傅子玉拍了拍床,這下寒月汐算是明白了,傅子玉是想叫她睡到床上去。雖然VIP病房的床很大,甚至比一般的雙人床還大,但是想到換藥時候看到傅子玉腹部長長的傷疤的時候,寒月汐還是搖了搖頭。

傅子玉很有耐心的又拍了拍床,寒月汐的頭還是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傅子玉只好拉開被子,下了床,走到寒月汐的面前,“睡床上去”。

“不要。”

“你在擔心什麽?”傅子玉俯□子,貼近寒月汐的耳朵,寒月汐甚至可以感覺到傅子玉說話時候的氣流,“擔心我吃了你?”傅子玉邪邪的笑了,看着耳根子發紅的寒月汐,“這裏睡得不舒服,到床上去,一人一個被窩,祝英臺都和梁山伯睡一張床,何況你我。”

“我……”寒月汐真是被傅子玉氣死,想說些什麽,手已經被傅子玉拉住,想掙紮,卻又怕碰到傅子玉的傷口,就這樣半推半就的,傅子玉把寒月汐拉到了床上。

大家各就各位,一個睡在左邊一個睡在右邊(這句簡直就是廢話,不然還一個睡在上面,一個睡下下面嗎?讀者的各種白眼),關上刺目的燈,房間就只剩下外面昏暈的路燈照射進來的一絲亮光。

輕輕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頭一次同床,兩個人都沒有了睡意。傅子玉到了三十如狼的年紀,身邊一直都不乏有姑娘,寒月汐沒有睡到床上之前她到對寒月汐沒有什麽想法,現在睡到一起,鼻尖一直穿來那種似有若無的香,勾的寒月汐心裏直癢癢。

那頭的傅子玉睡不着,這頭的寒月汐也一樣沒有睡意,大大的眼睛睜着,直盯着天花板,突然間有種情景再現的感覺。也是這麽白的天花板,吊着差不多的頂,記得身體被刺穿的時候寒月汐的驚喜大于疼痛……

真真實實的被占有,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花道裏進出的時候,那進出帶着“噗嗤”的水聲的時候,寒月汐都能感覺的到。只是在醒來之後,寒月汐害怕了,甚至連對方叫什麽她都沒來得及知道,就逃離了現場。

“月汐”寒月汐的回憶被傅子玉的叫聲打斷,寒月汐側過身,看着睡在自己左側的傅子玉,“阿玉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沒有”傅子玉在聽到寒月汐的這句話的時候,真覺得自己有些猥瑣。說好了只是單純的睡覺,可是自己卻想到了其他睡覺上去。在确定關系後,偶爾也有親吻,不過也是蜻蜓點水,點到為止。一來是寒月汐顧忌到傅子玉身上的傷,二來傅子玉也怕自己猴急,吓着了寒月汐。

“怎麽了?”寒月汐以為傅子玉不舒服,伸出在被窩的手,貼上傅子玉的額頭,“沒事,不發燒,是不是傷口疼?”

“嗯,有一點”傅子玉撒了個小謊,總不能說她想鑽到寒月汐的被窩裏,抱着寒月汐睡覺,可能的話順便做點什麽。

“要不要幫你揉揉?”

“不,不,不要了”傅子玉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緊張,只是這個樣子的話聽在寒月汐的耳朵裏卻以為是傅子玉害羞。

“沒事的,揉揉會沒有那麽疼”說話間,寒月汐的小手已經伸進了被窩,傅子玉連反駁、反抗都來不及。

寒月汐的手有點冷,貼上傅子玉腹部的時候傅子玉明顯抽了一下,小腹緊繃了一下,牽動了傷口,到真的開始星星點點疼了起來,。人,果然不能說謊。

寒月汐出身富裕,從小沒有受過苦,平日裏家中的事情也有保姆打理,所以一雙手保養的很好,柔柔軟軟的,摸在身上很是舒服。很快,傷口的疼痛慢慢消退下去,只是身體深處的欲/火卻被點燃了。

“好,好了,月,月汐已經,不,不疼了”傅子玉說話有些開始結巴,作為一個成年人,她深刻的清楚,此刻自己身體裏流淌出來的什麽。

“你沒事吧?”寒月汐真心不明白傅子玉這是怎麽了,變得好生的奇怪。

“沒,沒事,真的。”

“真的?”寒月汐有些不信。

“是真的”傅子玉覺得寒月汐再這樣揉下去,自己都會被自己的那團火給燒化掉。

寒月汐有些不信,伸出另外一只手,按亮了床頭燈,卻看到傅子玉一臉的潮紅,卻不像是發熱,“阿玉,你怎麽了?”

“我,沒事,真的,月汐,把手拿出去。”傅子玉的這句話,到是讓寒月汐多少明白了,“呲呲”低笑了一聲,從傅子玉的衣服裏抽出自己的手。

“呼”傅子玉長長呼出一口氣,像是得到了解脫一般,卻沒想聽到寒月汐說道:“阿玉是被我摸的有感覺了?”

傅子玉聽到這話,就差噴出一口老血了,以後自己的這個老臉還往哪裏擱啊?可是嘴上傅子玉卻還是死不承認,“哪有,摸摸肚子怎麽會有感覺,月汐想多了。”

“是嗎?”寒月汐側着身子看着臉上潮紅未退的傅子玉,一臉的不信。

“好了好了,不早了,我困了,月汐關燈,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