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梁梓君在第一抹暖陽照射進來的時候,緩緩的睜開雙眼,習慣性的掃了眼四周。
“奇怪!”梁梓君小聲的嘀咕道:“那家夥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要知道,自從住進王府,只要綦清雲沒出門,保準兒的,梁梓君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鐵定沒有第二個人,而且一大早羅裏吧嗦的就不讓你耳根清淨。
“徐媽媽?”梁梓君對着外面喚了聲。
“夫人醒啦!”門外徐媽媽提了一個熱水壺進來。
“二爺昨晚出去了?”梁梓君接過徐媽媽遞來的熱毛巾,随口問了句。
“二爺天不亮就帶着林一出門了。”徐媽媽笑了笑說道:“二爺是怕吵醒夫人,所以沒叫醒夫人。”
“哦!”梁梓君聽了也沒多想,反正跟她沒多大的關系,早點出去最好,省的老在面前晃悠的!煩!
憑良心講,這綦清雲除了喜歡逗逗梁梓君,偶爾耍耍嘴皮子,有點兒油嘴滑舌外,其實還算是不錯的了。最起碼他對梁梓君的某些承諾确實做到了。
梁梓君吃好早飯悠閑的在院子裏散這步,徐媽媽則一臉含笑的倚座在門邊給未出世的寶寶縫制小棉襖。
寬敞的庭院裏安靜而惬意。
“夫人!”寧靜的氣氛被齊飛低沉的聲音打破。
梁梓君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正想開口詢問“什麽事”,在看到跟在齊飛身後的另一個人影的時候,所有的話統統都咽了回去。
自從知曉了綦清瑞的身份,被綦清寒送入王府,梁梓君就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要來的,雖然一直有綦清雲的照顧,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情遲早是要去面對的。
只要找準時機,該來的總會來!
“老奴見過少夫人!”福伯從齊飛的身後閃出,語氣恭敬。
“福伯裏面坐!”梁梓君圓潤的臉頰含着笑意,邊說邊示意徐媽媽擺茶。
“不敢當!”福伯客氣的回絕道:“謝謝少夫人的好意,只是王妃那邊還等着老奴回話呢!”
“那福伯您說!”梁梓君見狀也不再為難。
“王妃一直念叨着少夫人,說少夫人進府也有些時日了,原本想今日過來的,不巧扭到了腳,可是心裏又念叨着少夫人,這不,王妃就差老奴過來問問,看看少夫人能不能受累過去敘一敘!”
“是梓君不懂禮數,怎麽能勞駕王妃過來呢,梓君這就随福伯前去。”梁梓君略帶慚愧的說道。
“夫人!”一旁的徐媽媽在聽道梁梓君的話的時候滿臉的擔心,快步跑道梁梓君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您還是等二爺回來再……”
“徐媽媽!”梁梓君面帶微笑的拍拍徐媽媽的手寬慰道:“我知道!徐媽媽不用擔心!”
“可是……”
“我陪你去!”一旁的齊飛冷冷的聲音不容拒絕。
雖然他知道現在的結果是他們的主子所樂見的,但畢竟梁梓君也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而且他們好歹也有過幾天的主仆情分,說實話,他還真不希望看到梁梓君出什麽事兒。
“這位是?”福伯從第一眼看見齊飛的時候就有留意。
“在下齊飛!”齊飛抱拳,冷聲自我介紹:“夫人的随從!”
“王府總管,衆人都喚我福伯!”福伯看看梁梓君再看看齊飛,心裏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