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畢業很重要
二月中旬, 中心考試的成績終于出來了，淩凜毫不意外地順利通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他的學習狀态又回來了, 進入最後的沖刺階段。
三月，淩凜跟着牛島若利來到學校, 參加二次考試。二次考試根據各所學校的各個專業不同的需求, 有不同的選拔方式, 但再想玩出花樣, 也無非是筆試和面試，頂多在試題上有所不同。
淩凜提前做過功課，也在牛島若利的幫助下蹭了半個月的課，認識了不少學長學姐, 憑着自己的厚臉皮要到了不少資料。他敢說自己比九成的考生準備充分。
又過了幾日, 學校公布了錄取名單，淩凜的名字排在了所考專業的最前列。中心考試+二次考試的綜合成績，他排第一。
至此，淩凜算是提前高中畢業了。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淩爸爸大手一揮, 帶着一家人去了提前預約米其林餐廳大餐一頓。
吃完這一餐，四人一致覺得，沒有在家吃得好。
淩凜看了眼牛島若利，覺得這點兒分量的菜, 他應當是沒吃飽的。于是，他說道：“爸、媽, 你們先回去吧, 我們出去逛逛。”然後拉着牛島若利來到了M記。
啃了一口漢堡，淩凜口齒不清道：“還是這個好吃。”
牛島若利失笑, 也拿起了一個漢堡。他确實沒吃飽。
淩凜吃完一個漢堡就飽了，但嘴巴還是閑不下來，拿着薯條蘸番茄醬，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
牛島若利一口氣吃了五個漢堡才停手。
“要不要再來點？”淩凜問道。主要是漢堡在牛島若利的大手的對比下，顯得無比較小，兩三口就能吃完，看着好像也不當飽。
牛島若利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白天如果沒有訓練，晚上他就不會吃太飽。
兩人将剩餘的薯條和果汁清空，一路散步回去。
走了一會兒，牛島若利突然說道：“恭喜考上大學。”
淩凜笑着側過頭看他，說道：“剛才在飯桌上不是祝賀過一遍了，怎麽現在又說一遍。”
“嗯……可能是因為想表達的含義不一樣吧。”
“什麽含義？”淩凜好奇地問。這話除了祝賀，還能有什麽含義？
牛島若利回望他，嘴裏卻提起了另一件事：“你還記得去年元旦那會兒說的話嗎？”
淩凜腳步一頓。
他怎麽會忘呢？他在寒假裏跟他表白了，還讓人家等他高中畢業之後再給他回複。
牛島若利現在這是……等不及了？
淩凜眼含笑意地看着他，說道：“我當然記得。不過，我以為你會等我高中畢業典禮結束，再給我回複。”
牛島若利微微一笑，說道：“雖然沒多久了，但我還是想早點說。”
他緊盯着淩凜的雙眼，十分認真地問道：“在給出回複之前，我要再次确認一下。經過一年的思考，你的選擇沒有改變嗎？”
淩凜被他問得一愣，輕笑了一聲，反問道：“你是想再聽我告白一次嗎？”
牛島若利眼神微閃，卻沒有避開。
淩凜直視他，眼神堅定道：“時間沒有沖淡我對你的感情。一年過去，我更加确定了‘我喜歡牛島若利’這件事。我希望可以跟你共度一生。”
铿锵有力的話，在牛島若利耳中仿若擂鼓，引得他的心跳也在一下下加重。
“那麽，牛島若利先生，你的回答是？”
牛島若利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回答道：“一生的諾言很沉重。不過……”他拉起淩凜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沉聲道，“在你放棄之前，我是不會松手的。”
手掌下感受到的極速跳動的心髒，仿佛在告訴淩凜，牛島若利有多認真。
“我喜歡你。你願意以共度一生為前提，跟我交往嗎？”牛島若利将淩凜的話重複了一遍。
淩凜嘴角開始上揚，他反手握住牛島若利的手，跟他十指緊扣，說道：“我願意。”
牛島若利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怕淩凜跑了，但又怕自己手勁兒太大捏疼他，只能控制住力道。
兩個人就這樣手拉着手對視，臉頰、耳朵都染上了紅暈。也不知道是誰先移開了視線，憋着的笑終于忍不住了，露出了兩個大牙花子。
兩人就這樣，牽着手并排往家裏走，笑得跟大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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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畢業典禮很盛大，不僅要求本屆畢業生到場，還邀請了父母家人，來大禮堂參觀結業儀式。
跡部景吾作為本屆的畢業生代表，發表了一段非常精彩的講話。不過，或許是有長輩在，淩凜覺得他的用詞收斂了許多，沒有初中競選學生會主席那會兒狂傲。
到底是長大了。淩凜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
跡部景吾：……誰是你兒子？！
拿到畢業證書後，同學們就開始留影紀念了。
“看這裏看這裏，茄子~”
“這裏也拍一張吧！”
“來來來，來個大合照！”
……
明明是待到有些厭煩的地方，真要離開了，卻恨不得将每一寸景色都拍下來當做紀念。
淩凜即充當攝影師，又充當模特，手裏的相機一直咔咔咔，一刻都沒得休息。
淩爸爸、淩媽媽還有牛島若利，陪着他四處留影，順便聽他的同學講講他們在學校裏的故事，似乎比他還興奮。
跡部景吾終于從一群長輩當中脫身，他找到淩凜，把他拉到角落裏，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本來想問問你的進展，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應該是成功了吧？”
淩凜頭發一甩，驕傲道：“我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就脫單了！”
“哦？”跡部景吾眉頭一挑，“連這幾天都等不了了，看來他也挺喜歡你的嘛。”
“那是！”淩凜愈發驕傲了，他甚至有膽子陰陽跡部景吾，“某些人看上去經驗十足，實際上還是母胎單身呢！”
跡部景吾雙眼一眯：“說誰呢？”
察覺到危險，淩凜立馬改口：“我說的是侑士！”
“哼~”跡部景吾雙手抱胸，頭一昂，說道，“本大爺現在以事業為重，感情的事情放一邊。”
淩凜谄笑道：“是是是，您的事業最重要。”
跡部景吾沉默了片刻，說道：“以後，我就會常駐國外了。我也找不知道自己會打到什麽時候，可能是登頂的時候，也可能是被打入泥裏的時候，不過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太短。”他拍了拍淩凜的肩膀，“雖然不能常見面，但我是不會忘記你這個好朋友的。”
淩凜握住了跡部景吾的手，疑惑地看向他：“你……你準備删我好友了？”
跡部景吾：？
“不然你說這些幹什麽？”淩凜警惕地看向他，“我警告你啊，你就算換手機了，也要把我的電話存好。你別告訴我，你還心疼跨國電話費啊！還有，等你拿了什麽溫網、澳網之類的冠軍，記得在采訪的時候提一提我們這些朋友，我也算是你前進道路上的助力了……”
跡部景吾：……
什麽離別的傷感立刻丢到了一邊。
他揪住淩凜的臉頰，“惡狠狠”地說：“這張嘴還挺能說的嘛！剛才的代表發言，應該讓你上去啊！”
“嗚嗚嗚~”
發現淩凜不見了，牛島若利四處尋找，聽到動靜後立刻往這個方向走來，一眼就看到了跡部景吾揪着淩凜的臉。他皺眉沉聲道：“放手！”
跡部景吾下意識地松手。
重獲自由的淩凜連忙跑到牛島若利身後，一邊揉臉，一邊沖他做鬼臉。“我現在是有後臺的人了！”
跡部景吾：……
他哭笑不得地扶額，看了一眼牛島若利，又看向淩凜，說道：“這樣也好。我算是甩掉一個麻煩了。”
淩凜立刻說道：“那不能夠。咱可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也是我的後盾之一啊！”
跡部景吾滿臉複雜地看着他：“你還想有幾個後盾？”
“那當然是越多越好！”淩凜理直氣壯地說，“朋友都這麽厲害，我能少奮鬥好多年！”
這話說的，牛島若利都忍不住低頭看了他一眼。
“所以啊，你一定要成為大滿貫選手，之後再繼承家業。到那時我就能指着你的照片跟別人吹牛了，‘看，這是我鐵哥們’！”
淩凜描繪的太有畫面感，跡部景吾覺得好像已經實現了。
“那就借你吉言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對淩凜揮了揮手，說道，“希望下次見面，我能拿到足夠的成績讓你先炫耀一番。”
淩凜對着跡部景吾的背影喊道：“別忘了電話聯系啊！”
跡部景吾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也不知道有沒有同意。
送走了好朋友之一，淩凜的興奮勁兒消失了，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傷感，他的頭上就多了一只手，真實的感受到了牛島若利的手到底有多大。
頭發被輕輕揉了揉，淩凜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掌，說道：“你放心，我沒事的。”
“嗯，我知道。”牛島若利從不質疑他的樂觀。
“不過，你說的後盾，我也可以。不用麻煩你的朋友們。”
這話說的酸溜溜的，惹得淩凜驚訝地擡頭。看出他眼中的認真，淩凜笑彎了眼。
“那以後就要多多麻煩你了，牛島先生~”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