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也有些搞不清楚怎麽變成了現在幾個人站在一起讨論怎麽搞個大新聞的場景,突進五角大樓救出中二病萬磁王什麽的,的确挺帶感的。

“我知道一個人,他速度很快,應該能幫我們突破五角大樓的防衛。”羅根想起未來快銀的能力,“不過他現在應該還是個孩子,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麽找到他。”

漢克微微低着頭,從眼鏡上方看了查爾斯一眼,“腦波放大器不在考慮的範圍內是吧?”

查爾斯無奈看了漢克一眼,沒有講話。

漢克又看了看伊芙琳,伊芙琳無奈聳聳肩,“如果你有跟他有血緣關系人的血液或者她的東西,也許我可以辦到。”

羅根搖搖頭,他現在應該跟皮德羅還沒認識,怎麽可能會有這些東西。

“我們還有電話簿?”

皮特羅·馬克西莫夫,這對伊芙琳來說是個全然陌生的名字,但是她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幫得上忙的地方,就在于多一個人翻電話簿,就多一份力量。

即使是這樣,把附近地區的電話簿翻完,也用了他們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決定明天過去拜訪,漢克把地址抄下來,看了看周圍的三人,決定明天還是自己開車比較好,畢竟會比較安全一些。

在此之前,他還有另一個問題。

他看着查爾斯回了房間,伊芙琳在廚房不知道搗鼓什麽,自己跟在羅根後面,有些窘迫地敲了敲羅根的房門。

羅根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坐了起來。

“我只是,只是想來問問我在未來的戰争裏,是你所說的幸存者嗎?”

羅根看了漢克半晌,“我很抱歉,野獸。”

“哦,這沒什麽,晚安。”

漢克帶着失望的神情離開了羅根的房間,羅根看着他的背影,沒有說話,他躺回到床上,想不出任何一個理由來安慰漢克,或者說安慰他将來要見到的幾個變種人,皮德羅,瑞雯,這些在未來戰争中早早犧牲的變種人兄弟姐妹,說不定都會問起跟漢克一樣的問題:我在未來,是活着的嗎?

未來存活的,只剩下他們幾個而已。

而現在,很奇怪,羅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來錯了地方,這裏除了查爾斯描述過的他跟萬磁王的情況,其他的都不一樣,例如說那個在未來從來就不曾存在的伊芙琳。

他躺在漢克安排的房間裏,這裏的一切與五十年後都不一樣,沒有哨兵的無差別攻擊,沒有遍地修羅場的慘狀。同樣的,他也想不出來未來現在的戰況如何,穿越到這個時間,是世界上所有變種人的最後退路,如果不成功,那可就不是團滅那麽簡單。

世界末日。

完全可以形容。

哨兵已經開始攻擊能力沒覺醒的變種人或者有機會生下變種人的普通人,變種人作為将來普通人進化的下一階段,這樣下去,注定所有人類都會被消滅,世界,就會成為哨兵的天下。

門又被敲響,羅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間還會有訪客。

打開門,他看到一個更出乎意料的人。

查爾斯。

“瑞雯,我想問一下她在未來的情況是什麽樣子的。”

羅根沉默幾秒,把查爾斯迎進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你想要知道什麽?”羅根點燃一根雪茄,坐在床上,看着查爾斯。

“未來。”查爾斯想不清楚到底想問什麽,瑞雯離開之後,他本以為她會過的順心一些,但事實看起來不是如此。

羅根抽了一口煙,“她一直跟着萬磁王,做過雇傭兵,殺了很多人,特拉斯克是她悲劇的開始。從她殺了特拉斯克,她就真的成了魔形女,這是五十年後的你親口說的。”

查爾斯皺起眉頭,“那在戰争中……”

“死了。”羅根回答的很幹脆,“幾乎是第一批犧牲的變種人。就算她是魔形女,她也一直想要去保護變種人,而除了變化,她幾乎沒有什麽抵抗能力。”

“我現在知道了。”

查爾斯沉吟半晌,才說出這句話。

“看起來她跟艾瑞克一起不長時間,卻依舊很受艾瑞克的影響。”

查爾斯在這段稱得上漫長的時間裏,想過很多。艾瑞克追求變種人的統治,他追求變種人與人類的和平相處。即使在那一個學期的短暫教學中,在教導孩子們認識到自己的能力之後,他教導的,也大多是控制能力,而不是釋放能力。

他曾淺顯地了解過變種人的生活情況,但只是看一眼,他就已經被那種深深的悲哀包圍。或是隐藏在黑暗中,成為黑夜的影子,或是融入到人群裏,但因為要藏住自己的能力格格不入。還有那些被征集入伍參加越南戰争的學生……

“艾瑞克從來都不是你的敵人,查爾斯。”羅根說,“你們兩個決定送我回來的,你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過真正敵對彼此的事情。”

“雖然我很讨厭他動不動就把我克的死死的,但是,你知道,在這種事情上,還是要說實話的。”羅根無奈聳聳肩,自從他進了學校開始跟萬磁王打交道,沒有一次不是慘敗,誰讓萬磁王控制金屬,而他全身都是金屬呢。

到了真正生死存亡的時刻,萬磁王還是現在變種人這邊的。

查爾斯嗤笑一聲,搖搖頭,“他可是艾瑞克,羅根。”

查爾斯或許認為萬磁王心中曾經有好的那一部分,但那一部分被他自己掩埋的太深。塞巴斯蒂安肖提供了悲慘的童年,艾瑞克自己把自己打造成了不願意尋找曾經得到溫暖的人。

而查爾斯在這十年也開始懂得,曾經的溫暖,往往是對悲慘的現在的最深刺痛。

他沒有再說話,跟羅根道過晚安,就準備回去休息,羅根卻把他叫住了。

“查爾斯,有一件事,或許我應該告訴你。”羅根說,“在我認識你的未來裏,你的世界裏,從來沒有一個叫做伊芙琳的人。我們一致認為你有一個前女友,雖然你一直都沒有承認過,我們只是八卦而已,叫莫伊拉,是CIA的特工出身。”

“這不可能,我和莫伊拉?”查爾斯失笑,“我想時間穿越讓你有些累了,羅根。”

羅根不可置否,躺在床上。查爾斯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在書桌前站了許久,等他回過神來,放在手邊的半瓶酒早已經見底了,他的頭有些暈,隐約聽到樓下傳來些許聲響。

整個一樓的燈光,除了餐廳和廚房都是黑着的。很多的蠟燭被擺在餐廳的大桌子上,沒有固定去安排什麽隊形,只是随意的擺放在那裏,沒有點燃。

查爾斯在二樓的樓梯口看着伊芙琳又抱了幾只大號的蠟燭出來,擺在桌子的邊緣,然後抓起一袋食鹽,灑在桌子周圍成了一個圈。

伊芙琳站在桌前,一擡手,口中輕說了一個詞,桌子上的蠟燭都燃燒起來。她把一張紙放在手心,口中輕喃,紙張在手心很快燃燒起來,桌上蠟燭的火焰時高時低,明滅不定。

查爾斯皺皺眉,不知道她想做什麽,心下卻有些不安,快速走下樓,到了餐桌前,卻被那些食鹽圍成的圈子攔住了去路,像是形成了一個透明屏障,把世界劃分成了完全不搭界的兩個部分。

圈內桌子上蠟燭的火焰越來越高,已經超出了平常蠟燭燃燒的劇烈程度,在下一秒,迅速降低,熄滅。伊芙琳手上的紙張消失不見,在她的手上,竟然也沒有燒傷的痕跡和餘下的灰燼。

伊芙琳的眼睛慢慢張開,看見查爾斯站在圈外,有些吃驚,再看看腳下,心下了然,用腳把食鹽踢開一個缺口,那個屏障瞬間消失。

“這看起來與你之前的魔法有些不一樣,伊芙琳。”查爾斯走近餐桌,看了看在幾分鐘之內就快速燃燒掉一半的蠟燭,“剛才那樣的法術,看起來更有一種……”

“儀式感。”伊芙琳接下他的話說,“你說得對,的确是不一樣的。這就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你這十年中所經歷的故事?”

“事實上對我來說,并沒有十年那麽久,查爾斯,就像是兩個速度不一樣的時鐘一樣,對我來說只有差不多五年的時光。”

查爾斯有些驚愕,卻想起來羅根可以從五十年後到達這裏,伊芙琳未嘗就不能在十年前到了一個與現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讓我猜猜,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伊芙琳有些吃驚的微張着嘴,查爾斯就猜到自己只怕是誤打誤撞找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的正确答案。

所以羅根才會說在他知道的未來裏沒有伊芙琳的存在,那是不是根本意味着在未來,羅根與他相識之前,伊芙琳就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那還有幾年?

短暫到讓後面的時間漫長到他已經不在人前提起她?

十年了,毫無音訊的十年他也從沒有忘記過,未來又有幾個十年,可以讓他表現的像她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一樣?

“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查爾斯,但不是現在。”伊芙琳說,“也許就在這個事情之後,現在重要的是怎麽去改變變種人的未來,不是嗎?”

“你從一開始就相信羅根是穿越時間過來的,是因為你也是這樣,是不是?”

查爾斯走近幾步,站在伊芙琳面前,伊芙琳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你有點醉了,查爾斯,我們可以……”

“明天?”查爾斯說,“明天我也變不回那個聰明的,智慧的,帶着滿腔毫無希望的正義感的那個我。告訴我,伊芙琳,告訴我為什麽在十年前我會失去你,或者我将來會以何種方式再次失去你。”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昨晚上九點多才吃晚飯,醉醉的,從內蒙一路坐大巴回家,十幾個小時。

我們去草原的那幾天,正好帶去的草原今年十分缺少的雨水,所以在行程的後半段,草原的草已經開始綠了,一夜之間長出了無數的小花。天晴了之後,藍的像是人造的畫,手機鏡頭完全足夠,加個濾鏡對這樣的景色都是一種侮辱。

最好玩的部分也是在後半段,我們橫穿了小半個沙漠,在二十多米高的沙丘上乘坐越野車沖沙,最後幾米的角度幾乎可以算是直角,上去之後,越野車大概會騰空幾秒,在副駕駛坐着感覺随時都要沖上天空。後來選了個比較緩和的沙丘滑沙,坐滑沙板一路沖下去,是很爽啦,但是爬上來真的超級累……

作為一個吃貨,在這幾天裏吃到了兩頓烤全羊,內蒙古的火鍋,買到了質量超贊的自家烤的牛肉幹,味道有點詭異但是很好吃的奶條。

嘗了嘗內蒙習俗的下馬酒,味道還可以接受,很清淡的味道,就是夾雜着一股奶味。

劃重點,土豆真的很好吃!

據說大概七月初,草原上的風景會到達一個極致的美,現在還沒長起來的草經過未來一個多月雨水的滋潤,會長得飛快,藍天白雲依舊,在夏天還可以看到十分清楚的銀河。蠢作者這幾天只有一個大晴天,只看到了十分清楚的北鬥七星。

啊,如果有夏天去玩的,注意不要一下子躺在草地上,看清楚了再躺,因為你的屁股底下,除了草,還可能會有各種動物留下的痕跡,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