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是個十分了不起的人,這句話并不僅僅指的是21世紀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也通常用來表示人們對霍華德·斯塔克的贊美之情。
天才發明家,美國軍方在二戰時期的軍火提供商以及科學顧問,美國隊長好友,神盾局創始人之一以及早期資金提供者。當然,後面他又有了一個更響亮的名頭,鋼鐵俠他爹。
然而在1973年的三月,花花公子的典型代表托尼斯塔克還是一個不滿三歲的小豆丁,估計跑步跑遠了都能自己摔一跤那種,未來的智能管家賈維斯遙遙無期,斯塔克家裏的老管家賈維斯仍然在照顧他的小少爺。至于将來可以把托尼管的服服帖帖的小辣椒,估計現在還沒出生吧。
伊芙琳坐在車上腦補了一系列鋼鐵俠的故事,就是沒想到在斯塔克工業裏能看到一個活生生的迷你版托尼·斯塔克。
深栗色頭發白淨臉,甜甜笑容小鹿眼。
還穿着一身小小的西裝三件套,打着一個寶石藍色的領結。
“哇哦哇哦~”韋德快跑幾步跑到小托尼面前,使勁揉了揉他的臉,“這小不點可比那個鐵人好玩多了。”
小托尼憤憤的看着他,從他手裏掙脫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伊芙琳面前,行了一個紳士禮,“早上好,美麗的女士,見到您真是這一天美麗的開始。”
伊芙琳的心都要被粉紅色泡泡占據了,畢竟在場的女士只有她一個不是嗎?天啦嚕,好萌,雖然從小就展現出了泡妞的天賦,可還是,好萌啊啊啊啊啊。
怪阿姨的血槽快要清空了。
“這是誰教你的。”一只大手把小小的托尼斯塔克拎起來,看了他們一行人幾眼,把托尼交給身後的那位女士,“瑪利亞,親愛的,帶着托尼回家吧,我們有一些事要處理。”
金發美女瑪利亞從霍華德手裏接過托尼,吻了吻霍華德的臉頰,對着他們笑了笑,離開了斯塔克工業。
伊芙琳這個看人先看顏值的毛病大概是改不了了,霍華德·斯塔克雖然沒有他兒子帥,但是小鹿眼是遺傳的啊,這個眼睛,直接是……
“咳咳。”查爾斯輕咳幾下。
伊芙琳默默的把自己的顏控屬性收回來一點。
“讓我們開始談正事吧。”霍華德斯塔克搞不清楚剛才的幾秒鐘發生了什麽,他摘下自己的皮制手套,随意丢在一邊,按下幾個按鈕,金屬的牆壁向兩邊分開,裏面竟然就是另一副天地。
西裝革履的特工四處走動,斯塔克制造的最先進的科技都被應用到這座隐藏的辦公樓裏,伊芙琳站在一樓大廳的中間,目測這棟樓大概有十層左右,每層的面積都不大,完全依附于斯塔克工業的辦公大樓。
“臨時的辦公場所。”霍華德拿着身份卡片刷開了電梯,“我想我們應該先去看看事件的當事人,或者說,他的屍體。”
地下一層,一出電梯就感覺到一股冷意。
臨時的停屍間在走廊的盡頭,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裏面忙碌着,見霍華德走進來,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查爾斯打量了一下,“三個人?”
沒錯,停屍間裏并不只有一個人,而是三個,冰冷而沒有生氣,被屍袋裹着。
霍華德把這幾天的檢查報告遞給查爾斯,查爾斯拿過來看了看,“沒有心髒病史,沒有突發性疾病,沒有慢性病史,這是,”他看着上面的一行字,“斯塔克先生,什麽叫做查不出死因?”
“就只是,字面的意思。”霍華德嘆了口氣,“不是毒殺,不是槍殺,不是任何一種可知的死亡原因,這些人就像是,所有的生命裏被抽走了一樣,立刻死亡。而且他們死亡時的現場都是一樣的,突然被抛上高空,墜落,死亡。但是根據屍檢報告,在他們落地之前,就已經死亡了。”
“這也就是我聯系X戰警的原因。”
霍華德斯塔克的辦公室裏堆放了這次案件的細節材料。從第一次的謀殺開始,這個案子就歸了FBI,後來被神盾局接手,也只是因為案件中的超自然因素的存在。
伊芙琳從拿到這些文件之後就開始沉默,而查爾斯把她的沉默歸結為,她在這些文件裏找到了什麽。因為她少有的沉默往往會有一個十分同意的原因,她要在普通人面前維護魔法界的隐秘性。
果然,一出了斯塔克工業,伊芙琳就開了口。
“我得去一趟伍爾沃斯大廈。”
而查爾斯對這個地方實在是沒有半分好感。
伊芙琳的守護神比她早到半個多小時,那守護神進去找的是伊芙琳的熟人,原先在第二塞勒姆策劃的爆炸案中參與救援的傲羅皮姆西先生,現在已經是傲羅司的副司長。
她回到這個時空,自然是免不了自己的魔法波動和自己的魔杖被魔法國會檢測到,不過她曾經在幫查爾斯去裏面購買魔藥的時候表示自己不希望再出現在公衆的視野下。鬼知道在她失蹤的這十年,魔法國會已經把她塑造成了一個勇鬥第二塞勒姆的勇士,她可一點都不想被人當成珍稀動物一樣。
魔法國會的大廳幾十年如一日的還是那個樣子,只不過預警着魔法界暴露的指針又挪動到了紅色的緊急危險狀态。
“見到你很高興,吉爾伯特小姐。”皮姆西是個高大的黑人,伊芙琳看到他的時候會想起鳳凰社的成員金斯萊·沙克爾。
“即使我帶來的不是什麽好消息。”
“那也很感謝你為我們帶來這個消息。”皮姆西走在前面,“國會已經為了紅色警告開了幾天的會議,我想他們現在還在争吵中。”
皮姆西領着她走到樓梯上,伊芙琳看了看為了趕時代潮流做好的電梯就在一邊,疑惑地看了看他。
“我想我們需要幾分鐘的談話時間。”皮姆西先生說,“事實上,你的守護神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主席先生的辦公室。”
伊芙琳點點頭,“而我沒有給守護神下一個單獨談話的命令。所以現在是什麽意思?”
“主席先生的意思是,英國魔法部已經展開與英國政府的合作了,他們最近派出了傲羅去保護英國首相和高層人員。”
伊芙琳大吃一驚,“英國的局勢已經這樣惡劣了?”
“還沒有,據說只是以防萬一。”皮姆西先生解釋道,“而主席先生代表了國會中的開放派,他希望有個契機,可以與美國政府打個交道。”
“等等。”伊芙琳停住腳步,擡頭看着離她兩三個臺階的皮姆西先生,“我帶來的這個消息不會就是這個所謂的契機吧?”
兩個人走到樓梯的轉角處。
“相信我,吉爾伯特小姐,這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契機。”
“我只知道,有人死了,而你們要拿這件事做文章。”伊芙琳沒好氣的說。
皮姆西揉了揉眉頭,“主席先生在第一個人意外身亡之時就已經派出了所有的傲羅去進行搜查了,但是出于遠景考慮,他壓下了這個消息,直到現在。如果你今天不來,今天的議會也照樣會表決出是否與美國政府高層進行合作,而你來了,只會增加我們的籌碼。”
“美國的局勢在這些年裏改變的很多,吉爾伯特女士。特工情報組織無孔不入,而監控設施的運用我們也越來越難隐藏魔法界的蹤跡。”皮姆西抱怨道,“但如果與政府展開合作,在政府的默認下,魔法界反而會更安全。”
伊芙琳不得不承認這位主席的深謀遠慮,的确是這樣沒錯。魔法雖然能消除很多的痕跡,甚至隐藏起自己,但是在高科技面前,百密總有一疏。等到暴露了而使整個魔法界處于被動狀态,還不如主動出擊,跟英國魔法部一樣,處于一個平等的,合作的位置。
“你們想讓我怎麽做?”伊芙琳笑着問。
伊芙琳進入國會議事廳的那一刻,原本吵吵嚷嚷的聲音都停止了。她深吸一口氣,自認做不到霍格沃茨前輩紐特先生那樣毫不怯場,但也不能太慫了,畢竟她還是一只獅子,母獅子,也不是好惹的。
“皮姆西先生說你為我們帶來了一個消息,吉爾伯特小姐。順便說一句,我很喜歡你十年前勇鬥第二塞勒姆的勇氣。”一位穿着深綠色袍子的女性議員站在主席身邊開口道。
現任的主席伊芙琳并沒有太多的了解,只是知道他出身于伊法摩尼以嚴謹著稱的學院。他站在上面,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看着站在臺下的伊芙琳,不發一言。
“是的,我就是為了他們來的。”伊芙琳指了指頭頂上的那個懸浮着的動态映畫一樣的東西,裏面的三個人還是他們最初死亡時的樣子。
議員們立刻又吵嚷起來。
“Enough!”主席先生開口道。
聲音立刻小了下來。
看來這位新任的主席在國會中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你可以闡述你的消息了,吉爾伯特小姐。”主席先生擡了擡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伊芙琳揮一揮魔杖,把自己在車裏複印過來的案件資料拿出來。
“美國國會一向主張巫師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就像一滴水,融入一個海洋。”她把文件按照時間順序排好,用漂浮咒把他們升到半空中,又把進行投影的魔法儀器調過來,“所以國會對目前的新聞熱點必然也有所涉獵,比如說,暴露在普通人目光下的,變種人世界。”
“我看不出來這有什麽聯系,吉爾伯特小姐。”一位議員說道。
“變種人的領袖與美國政府展開了合作,出現的超能力事件與變種人有關的,交給X戰警去協調處理,所以我才能拿到這些材料……”
“你的意思是你是一個變種人?這怎麽可能,巫師和變種人……”
伊芙琳炸了那位議員面前的杯子,“沒什麽不可能的,議員先生。就像是今天這樣的案子,你們不可能做到在一瞬間消除所有參與案件處理辦案人員與特工關于這件事的記憶。”
“怎麽不可能,幾十年前國會就曾經做到過。”剛才那位議員繼續說,“現在經歷那次事件的巫師還記憶猶新。就算是最近,吉爾伯特小姐,十年前那次的時間,蜷翼魔的效用依然是存在的。”
“但是你忽略了一點,議員先生,現在的精英人士記錄東西,用的可不只是腦子。萬一他們發現他們的記憶出了問題,他們會不會像當初恐懼變種人想要消滅變種人一樣來迫害魔法界呢?”伊芙琳反駁道,“魔法界是不是會有一個魔形女來力挽狂瀾?”
那位議員張了張口,顯然回答不上來伊芙琳的問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氣得臉通紅。
伊芙琳看了看那位議員,又轉身面向臺上的主席,看了看在場的議員,說:“所有的事情都表明了一件事,美國魔法界的暴露,已經不可避免了。而諸位的選項就是,與美國政府達成合作,那麽魔法界在普通人那裏,就是頂級秘密,沒人會知道;或者等到肅清者和第二塞勒姆利用這次事件與美國政府合作,屆時魔法界完全暴露在陽光下,我指的,可不僅僅是美國。”
作者有話要說:
大眼萌·矮富帥·托尼·斯塔克(世界融合的很久之後):為什麽這幾個人跟我幾十年前小時候見他們顏值一樣,老冰棍活了九十年還跟二十多似的,這個世界變老的只有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