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峨嵋派的一大片美女的依依不舍之下走出峨嵋,宋青書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去的時候沒發現,哪知道走的時候那些美女們看他就像是看偶像一樣,剛開始他還很飄飄然,誰知圍觀他的人越來越多,他就扛不住了,這個情形如果被裏面的滅絕師太知道了,她絕對要他好看!宋青書趕緊下了山,生怕裏面的滅絕師太殺出來,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停留,雖然他不懼滅絕師太的武功,但是,她那柄聞名江湖的倚天劍可不是擺着好看的,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裏,那可是實力決定地位!如果滅絕師太沒有兩把刷子,那柄倚天劍也就不會在峨嵋裏了,他覺得他的“青蓮公子”的稱呼很好,可不想換上勾“引良家少女的花花公子”這一個臭名昭著的稱號!
走到那家寄存着他的馬車的小驿站,宋青書如今已經單獨行走,自然不會趕着馬車行走江湖,要知道,這一路行至峨嵋,為了這輛馬車他可是走了多少冤枉路啊,明明可以一匹馬就走過的小道,卻栽在這輛了馬車上,宋青書把這輛才用了一次的馬車轉手送給了一對老實夫妻,自己卻是騎着馬走了,其實,騎馬還沒有他用輕功快,可是,從峨嵋到蝴蝶谷光用輕功,以宋青書的速度最起碼要半個多月!
輕功他一連用三五天還行,要是一連用上半個多月,那他還不累死!更何況,在江湖上什麽都有可能,如果用輕功趕路的時候耗完了內力,只能在那些荒郊野外恢複內力,如果遇到名門正派的人還好,如果遇到仇家,那才是找死!所以,有一定的江湖經驗的人都不會用輕功趕路的,除非他用的時間短,也只有那些經常游蕩不定的浪子才會這麽做。
騎馬走了十五天才走到明教的地盤,宋青書看看天色已經不早,想起在不遠處有個小鎮,就打算到小鎮裏找個客棧歇息,順便洗個熱水澡,要知道,行走江湖的人是經常露宿在荒郊野外的,而荒郊野外也不是每次都能碰上一條小溪或者水譚之類的,宋青書已經三天沒洗澡了,他感覺自己身上似乎都有些發臭了,要知道,這時代的路可不像現代那些柏油馬路、青石板路之類的,別看那些電視劇裏拍攝出來的那些官道都是平整、明亮的,最多揚起一陣灰塵,但那是官道!正常情況下有幾次走官道的,又不是那些專門的驿站!
俗話說的好,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那些行人走出來的路也并不是平整的,有不時生長的生命力強的野草,有下雨天時留下的腳印,馬蹄印,甚至是車轍印,有時候為了找到一家客棧而抄近路,那是很少人行走或者無人行走的地方,亂石嶙峋、雜草叢生都能碰到,走在這些地方,怎麽可能身上還幹淨的起來,不是一身灰塵汗臭就已經對得起觀衆了。
宋青書牽着馬走進這個不大的小鎮子裏,找了一家客棧,客棧也不大,但從外表看起來還滿整潔幹淨的,把缰繩遞給迎出來的小二,宋青書道:“給我的馬喂些好料,然後先給我一間上房,幫我燒一桶熱水,送到我房裏來!”
“好嘞!熱水馬上就好,客官還要什麽?”
“暫時不要了,等我洗好洗後,給我弄兩個拿手菜,四兩米飯,一樣送到我房裏來!”宋青書被帶到樓上的上等客房,等小二把熱水送到的時候,關上門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藍衣,等他用過餐,天已經黑了,客棧裏掌了燈,宋青書有些無聊,古代沒有現代那些豐富多彩的娛樂生活,男人唯一的夜生活除了逛青樓就是進賭場。
不要說宋青書的身體才剛十五歲,說不好奇古代的青樓那是不可能的,賭場他是不會粘的,自古以來,賭博所引起的傾家蕩産還少嗎?宋青書又不是真正的十五歲毛頭小夥子。逛青樓?以武當那種名門正派的風格,正常結婚還好,如果他跑去逛青樓被人認出來,丢了武當的臉,不要說張三豐,光是自己的老爹宋遠橋就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宋青書打開房間門走下樓,三三兩兩的燈籠挂在走廊和大廳裏,把整個客棧照的昏黃而又朦胧,遠遠地,看起來像是拍攝鬼片的現場,大廳裏有幾張桌椅,除了客棧的老板在角落裏的桌子上打着算盤,就只有一張桌子坐了三個江湖大漢,宋青書不認得他們,只是聽他們說的話推斷,他們是崆峒派的人,宋青書走下樓的時候,三個人看了他一眼,雖然宋青書看着面嫩,可是一身的氣勢卻不是假的,畢竟是武當首席三代弟子,哪怕上輩子草根出身,這輩子從出生起就是受寵的修二代,只要長期處在那種環境裏,氣質和氣勢就不一樣了。
三人估計也不是惹事的人,長期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有時,越是看起來無害的人越是不能惹,那個人要麽有實力,要麽有背景。
宋青書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找掌櫃要了一壺清酒,一盤小菜,就着門外的夜色喝起了小酒,月亮已經升起,雖不是滿月,但也惹人憐愛,月半彎,一輪圓月劈兩半,淡淡的銀光灑在門檻上,宋青書看着天上的月亮,不得不在心裏承認,他想家了。想的不是武當山那個讓他感到無比溫暖和安心的家,而是上輩子那個充滿着酸甜苦辣的孤兒院!
倒不是他有多想回去,畢竟生活了那麽多年,說一點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上輩子有句話說的很好:都是月亮惹的禍!從古至今,月亮在那些文人墨客的文章詩句中,都是思鄉的代表,望月思故鄉,只能說,他也是看多了那些無病呻吟的詩句,才矯情了起來。
隔壁不遠的那三個崆峒派的弟子還在一邊喝酒,一邊說起了葷話,當然,在現代混了二十年的宋青書聽的面不改色,要是一個正常的十五歲古代少年,恐怕早已經面紅耳赤了,在宋青書看來,古人的那些所謂的葷話,還不如現代他直接看一部黃片來的有感覺。
這時,兩個帶着帷帽的人走了進來,手裏都拿着劍,他們穿着寬大的長袍,不像是中原這一帶衣服,中原的衣服都是收腰的樣式,而他們所穿的衣服,寬松帶着飄渺的感覺,感覺像是波斯那一帶的穿着。
“二位可是要住店?”一直窩在角落裏打算盤的掌櫃一看有人進來,立馬迎了上去。
“有上房嗎?”其中一個問道,聲音清脆悅耳,卻帶着一絲異域口音,宋青書一愣,心道果然不是中原人,不過,他沒想到她們竟然是女子,不過也不能怪宋青書男女不分,實在是波斯人都喜歡穿寬松的長袍,無論男女都一樣,而且波斯人無論男女身架都比較大,波斯女人的身高幾乎和大部分中原男人的身高差不多,宋青書分不清也很正常。
“還有上房,請問二位要幾間?”
“一間就夠了!”那個疑似波斯人的女子随手甩了一綻銀子,掌櫃的在手上暗暗颠了一下,最起碼有三兩重。他樂呵呵的拿了一串鑰匙,帶着她們上樓開了一間上房,兩個人經過宋青書的桌子的時候,身影頓了一下,雖然細微,但是他還是注意到了。
有意思,看來這兩個人也不簡單啊,宋青書一口喝完最後一點酒,就上樓休息去了,也幸好他喝的是清酒,這種酒的度數也就比啤酒高一點,雖然他年紀小,但也不妨礙他的身體健康,有時候他饞了,就喜歡買一壺清酒慢慢喝。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慢慢吐了口氣,他已經有五天時間沒睡在床上了,荒郊野外畢竟比不得一張床來得舒服,他行走江湖的時間不長,還沒有習慣這種居無定所的日子,他走江湖的時候,一貫喜歡提前找個客棧,免得晚上睡在荒郊野外,可是這一次他是要穿過一片面積很大的森林,所以不得不睡在那片森林裏頭。
慢慢的運轉體內的內力,他的九轉玄功已經練到第六層第二轉了,速度着實有點快,要知道,前兩個月張三豐得知他的內力練到這種程度時,那種目瞪口呆的表情,實在有些可樂,如今他的內力已經屬于江湖中的頂級水準,武當裏內力比他高的也就掌門張三豐了,而他今年已經百歲了,而宋青書,今年才十五歲!可以說,宋青書如今的武功已經站在了江湖的頂端。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宋青書退了房,習慣性的補充了一下包裏的幹糧和調料,又買了兩套青色長衫和白色內衣,現在這個地方離蝴蝶谷也就五天路程了,宋青書騎着馬也不急,優哉游哉的往目的地趕去,經過一片密林的時候,宋青書忽然感到不對勁,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
“誰?”他警覺的停下馬,眼睛迅速掃過這一片周圍,同時暗自運氣,耳朵微微動了動,這是內力的一個巧妙的運用,可以把內力運到耳朵上,增加耳朵的聽力,這還是宋青書根據前世看西游記裏的順風耳發明出來的,這種技巧适合偷聽、暗探和偵察。
一絲細微的波動傳進宋青書的耳朵裏,是有人踩在樹枝上的聲音!
宋青書不動神色讓馬兒朝着這個方向接近,自己卻假裝搜索四周,等到馬兒停在了那棵樹下,一瞬間,宋青書迅速暴起,提氣運起武當的梯雲縱,整個人“嗖!”的一聲蹿到了樹上,同時迅速一掌向那個方向拍了過去!
“啊!”一聲短促而尖銳的叫聲響起,一道黑影從濃密的樹枝上掉了下去,剛一落地,就迅速蹿了出去,速度無比的快,連宋青書一瞬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看見黑影已經從他眼皮底下跑掉時,眼底冷了下來,随即施展輕功朝着黑影的方向追去。
本來以為自己能十拿九穩的追到那個黑影呢,誰知道那個黑影也不是好相與的,即使被宋青書一掌打傷,速度都是無比的快,要知道,宋青書的輕功可是連自己的太師傅張三豐都自嘆不如的,自從他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碰見輕功這麽好的江湖人呢。
宋青書與前面那個黑影的距離越來越接近,漸漸的,他看清了前面那個人的長相,下巴上一撇小胡子,瘦小,身後披着一件青色的披風,騰轉挪移的時候,就像兩只蝙蝠翼,還沒等宋青書想起這個人是誰,就見前面那個瘦小的黑衣男子對着前面的山壁清嘯一聲,同時喊道:“楊逍!你再不來就要幫我收屍了啊!”
宋青書眉毛一皺,楊逍?
那前面這個人是韋一笑?
青翼蝠王韋一笑?
怪不得輕功那麽高!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