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比預期的長,等結束時,暮色已襲來。辦公室裏,蘇曼靠在輪椅上已經睡着,傅子玉脫□上的外套給她蓋上,感覺身上有重物,蘇曼眼珠子轉了轉便轉醒了,傅子玉有些心疼,“困了就讓傑森送你回去,怎麽在這裏睡了,着涼了可怎麽辦?”
“突然有些困了,怎麽會才開完?”蘇曼自從被撞之後,傅子玉便已經不讓她處理公司的事情了,只是讓她安心養病。不過蘇曼是閑不下來的人,就算人不在公司,也經常幫着傅子玉出謀劃策。傅子玉雖然聰明,但是畢竟沒有在商海裏沉浮過,一般的事情還好應付,一些需要繞彎子的事情還是需要蘇曼在一旁提點一下。
好在傅子玉人也靈巧,又有蘇曼在一旁幫襯,生意做的紅紅火火。卻沒想到接連遇到經濟危機,雖然公司得以生存,但是收益卻銳減,傅子玉不得不想其他渠道。而放眼當今世界,人傻、錢多的地方除了自己可愛的祖國之外,似乎也沒有再好的選擇。和蘇曼幾次溝通,就在傅子玉快放棄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蘇曼卻松了口。
“走吧,咱們回去吧!”傅子玉放下手裏的筆記本,幫蘇曼整理好衣服,推着輪椅就要走,蘇曼卻道“想去吃烤鴨。”
“烤鴨?好啊!怎麽想起來吃烤鴨?”自從蘇曼病了之後,吃的東西就越發的清淡,烤鴨這種油膩的食物,傅子玉想來蘇曼好像有兩年沒有吃了。
“前面和傑森來的時候看到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烤鴨店,突然興起了。”
“成,聽你的,就去吃烤鴨。”傅子玉推車蘇曼,一路輕快的走,卻不知道,有一個局正在等着她。
新開的烤鴨店離公司不過十分鐘的車程,傅子玉嫌開車找不到停車的地方,所以一路推着蘇曼走到了烤鴨店,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就餐的高峰時期,蘇曼和傅子玉到的時候已經沒有空位了,兩個人到也不急,做在門口的等候區,等着叫好。
“蘇曼”就在蘇曼和傅子玉拿着菜單研究着等會點什麽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她們頭頂響起。
“白子墨”蘇曼擡頭,目光迎向眼前的人,“這麽巧,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女朋友王蓓文”白子墨似乎不想解釋為什麽會在S市,退出了站在身邊的一個女子。
“你好”蘇曼揚起笑容,王蓓文只好輕聲回了句“你好”。
“傅子玉”蘇曼手指向旁邊的傅子玉,向白子墨介紹着。
“你就是傅子玉?”還沒等白子墨說話,王蓓文到是問了起來。傅子玉不曾記得和王蓓文認識,就連白子墨也狐疑,什麽時候王蓓文會和傅子玉認識。
“你們認識?”蘇曼有些尴尬的問着。
“不認識”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這讓蘇曼和白子墨心裏的疑問更加大,就在這個時候,王蓓文到很自然的說道:“我的一個朋友和傅小姐認識,我不過是聽說過傅小姐的大名。”
“呵呵”白子墨笑了笑,覺得王蓓文剛才的語氣不善,王蓓文就是這樣的脾氣,人好相處,但是對于是非善惡卻是在意的緊,從她剛才那略帶譏諷的話白子墨大概可以猜出三四成。
蘇曼似乎也察覺的到什麽,“世界原來這麽小”。
“奧,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情,文文,你先陪我回去拿一下東西。”白子墨覺得雙方似乎開始散發火藥味,不得不找了一個很蹩腳的借口離開。
王蓓文此刻當然也沒了吃烤鴨的興致,順着白子墨和她們道別。一出店門,白子墨就摟住王蓓文,問道:“怎麽了?”
“她就是月汐尋找的人”王蓓文話音一落,白子墨不由皺起了眉頭,剛才看到她對蘇曼呵護的樣子,再想起王蓓文之前和她說過的寒月汐的事情,眼前的這些,似乎都聯系不到一起。
“月汐知道她回來了嗎?”白子墨一時想不起來該說些什麽,下意識的問了這麽一句。
“當然知道了,你看她頭上的那個傷,就是月汐弄的。”
“什麽?這是要鬧出人命還是想怎麽樣,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月汐值得嗎?”白子墨顯然是吃了一驚,寒月汐看上去就是個很冷靜的人,卻沒想到在愛情面前也會迷失方向,可以見得愛情就是一劑毒藥啊!
“也不能怪月汐”當下便把寒月汐和傅子玉相遇的事情說給白子墨聽,半晌,白子墨才說了一句,“月汐準備怎麽辦?”
“不知道”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
“文文,注意用詞。”
“我說的是事實,真不知道月汐的腦子怎麽長的,哎!”
“別人的事情我們管不了,既然月汐願意等,說明傅子玉有她等的價值。”
“哼,你們都是一樣的東西。”王蓓文白了一眼白子墨,白子墨悻悻然,怎麽自己就和傅子玉成了一丘之貉了呢?
烤鴨店裏的傅子玉絲毫沒有給剛才兩個人影響情緒,到是蘇曼聽了王蓓文的話,心裏有所想,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想什麽呢?”傅子玉給蘇曼勺了一碗湯,卻見蘇曼的眼神定定望着前方,似乎是在想什麽。
“沒,沒什麽。”說着接過傅子玉手裏的湯就喝了下去,傅子玉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蘇曼被熱湯一湯,手一個不穩,整碗湯全灑在了褲子上。
“曼曼”傅子玉叫起來,“有沒有燙到?”
“沒有”此刻的蘇曼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燙不燙,一把抱住蹲在地上的傅子玉,“阿玉,阿玉,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傅子玉輕撫着蘇曼的後背,自從蘇曼腿傷了之後情緒總是不大穩定,這樣的情況以及出現了不止一次,有幾次趁着蘇曼心情好,傅子玉提議去看看心理醫生,卻惹來蘇曼更大的反應,傅子玉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