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硯家是一個偏僻落後的村莊,遠離大城市,交通堵塞,文化沒落。家家戶戶住的還是土坯房,吃的是糙米粗糧。土地貧瘠又荒蕪,連開發的商機都沒有。

沒人修路建房,甚至連愛心救助的機會都輪不上。村子過的幾乎是自給自足的生活。也正因為沒落,人們封建迷信,只會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給神明。

邵硯的祖上是外地人,不知為何舉家遷徙來此,過的是與世無争隐姓埋名的生活。但因祖輩念過書,家裏的孩子時代便啃着那為數不多的知識,不與外人傳授,只在自家傳承。

而到了邵硯父親這一代,不再滿足于那已經淘汰老舊的知識,一心向往着外界的生活。

只是滿腔雄心壯志被祖父嚴詞拒絕,邵父不甘,以絕食絕水相逼,終于換來了父親的同意。而唯一的條件,便是取上一個村子裏的女子,留下一道血脈,才能離去。

邵父一心向外,沒有多想便聽從了父親的安排。

邵家世代長得好看,村子裏不少女孩兒都喜歡俊朗的年輕人。加上自邵硯祖父這一代開始,他們漸漸與其他村民交流,将一些實用的知識和生活技巧教給別人,才與大家熟絡起來。如此一來,更有不少人想要嫁給邵硯。

只是邵硯的祖父還是選擇了一個自小沒了爹娘,生活艱苦的女孩兒,用在村子裏算是隆重的方式娶回了家門。

女孩兒一早便聽邵硯的祖父說了實情,卻還是咬牙同意了下來。為了生活,她願意讓丈夫離家,自己守着孩子照顧老人。

結婚兩年後,邵母懷了孕,邵父便迫不及待的出了村子。走前邵硯的祖父說的最後一個條件,便是讓邵父更名改姓,永遠不得說自己是邵家的子孫。

邵父離去後,再也沒與家中聯系。邵硯的祖父祖母對待兒媳婦很上心,家裏的好東西好吃的,都先緊着媳婦。

可在這樣一個地方,饒是再好,也終究是苦日子。九個月後,邵硯降生,邵母卻難産血崩而死。

醫療條件落後,生産用的是老舊的法子,這樣的事情極為常見。可是村子裏的人迷信,每每有這樣的事發生,他們還是相信是那個孩子克母。

邵硯的祖父聽到外面人這樣傳着,卻還是咬牙護着邵硯,兩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艱辛的照料着襁褓中的嬰孩,卻從未服過軟。

讓人沒想到的是,從外地突然來了個年輕人找上邵硯的祖父,開口便道邵父一年前意外身亡。而日子,與邵母離世相隔不遠。

消息走漏,村裏人肆意傳言說邵硯克父克母,遲早會将所有人克死。說他是災星,留不得。

年輕人不忍,想要帶着邵硯離開,卻被邵硯的祖父拒絕。

村裏人不願再幫襯着邵家,兩個老人身體也越漸多病,邵硯四歲之時,終是雙雙離世。

四歲的邵硯挨家挨戶去求,求他們幫忙下葬,卻每家都是閉門不見。時至冬天,不用擔心屍體腐壞,卻也終究不是辦法。只是年幼的邵硯連挖土下葬的能力都沒有,連自己都要靠着家裏存下的一點點餘糧過活,小小年紀便面臨絕望,幹脆躺在爺爺奶奶身邊,選擇了等死。

幼小的身子躺在冰天雪地裏,身旁是兩個最疼愛他的人的屍體。哭幹了就傻愣愣的躺着,餓了就扛着,只等着什麽時候能凍死,餓死,陪着自己的家人離開。

廖青接到邵硯祖父的信趕到時,已經是兩天後。邵硯躺在冰冷的地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若不是廖青身為靈術師多年,将邵硯的魂死死鎖在身體裏,吊着最後一口氣把人救活了,恐怕早已無力回天。

待邵硯的氣回上來,廖青也不管村裏的人怎麽想,直接撚起靈火焚盡兩位老人的屍首,撞進盒子中,刻了牌位,連同昏迷中的邵硯一起帶走。

等邵硯醒過來後,他已經置身于那個處在亂墳旁的古宅中。

廖青看着傻愣坐在床上的邵硯,開口講了一個故事。

靈術師一脈始于千年前,那時候戰亂饑荒不斷,冤魂厲鬼漫天皆是。靈術師一脈的始祖收養了一批資質過人的孩子,為他們開天眼,教習靈術,再周游各地除靈禦靈。

冥界本是自然輪回,四竄的鬼靈被大肆懲治,上神發現後,特命靈術師始祖為冥王,掌管冥界三司,運營輪回之事。

冥王入冥界前,提點了幾位出色的弟子,在人界成立靈術師一脈,只為除靈禦靈,維護兩界平衡。而這幾位弟子各自成家,慢慢演變成幾大靈術世家,隐于世人之中,維護着人界法則。

後來天師出現,靈術師謹記着冥王教誨,不與世人沖突。天師一脈持重,知道靈術師們有意退讓,自願尊其為上。靈術師漸漸隐于幕後,專心幫助冥王手下的拘魂使打點,除非特殊或強大的厲鬼冤魂才會出手。

直到幾百年後,靈術師漸漸沒落,資歷好的人大多投身于天師一脈。而靈術師們的一切,只傳授與嫡子,亦或終身只收一徒。靈術師一脈徹底銷聲匿跡,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安心的遵守着自己的規則,不争不搶。

再到三百年前,靈術師一脈也不過只剩了三位後人。

其中一位乃是嫡傳,此一脈乃是靈術師傳承之精華,從第一任弟子起,無論是否成家,都只收一位天生便有天眼的徒弟,一身學術傾囊相授,乃是最強的一脈。剩下兩脈,則是世家傳承,一為厲氏,一為邵氏。

厲氏低調神秘,連其餘兩脈都不知其蹤跡。而邵氏則因家主專權,逃離制控消失無蹤。

漫長的故事講完,邵硯怔愣的看着廖青,似乎有些不懂。

廖青微笑着撫着他的頭,輕柔地笑道:“如今靈術一脈沒落,已不分部族。你祖父不與外界聯系,并不知曉,險些造成血脈全無的落魄下場。若不是……罷了,如今你既然安好,便留在我身邊,拜我為師,我自然将一生所學傾囊相授,讓你不再受着背棄之苦。”

邵硯忍着無力爬起來,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扯着嗓子喊了聲師父。

廖青沒攔着,直到他喊完了,一把将人抱起放在床上,“不要怪那些人,也別怪你祖父父親心狠。好好活着,好好學,記住自己的職責。日後,再沒有人會對你指指點點。”

初時的邵硯還看不到魂體,也沒有開天眼。除了師父口中所說的魂體,也就只能看到可以現身的廖寒和阿一。

而那些日子,他每天都夢到祖父祖母的死,夢到村民們對他得逼迫。沉悶不語,連連噩夢。每次看到廖青受傷,都會想到村民們說他克人。而每到這時候,都會躲得遠遠地,不去靠近廖青。

只是那時他不知道,每每他遠遠躲開,都會有一個十五六少年模樣鬼魂守在他身邊,替他擋下那些意圖害他得冤魂。

自己的不詳成了他的心病,讓他對廖青也并不是親密無間,只有尊敬和聽從。

陰沉自閉的性格讓他在學校也不讨喜,每天形影單只,除了身邊守着他的那個少年靈體。

直到十歲那年,廖青領着另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回來,笑着對他說:以後,他便是你的師弟,司然。

幹瘦弱小的孩子有一張很可愛的臉,眼睛又大又圓又亮,見到他第一眼便笑眯眯地露出一對酒窩,撲到他身上乖乖地喊了一句‘師兄’。

那一刻,邵硯的心被小小打開一個口子,淌着暖暖的溫度。

司然問他為什麽從來都是自己上下學,沒有朋友一起玩。司然說他想和師兄以及師兄的夥伴們一起玩。司然說他看到其他小朋友總有很多哥哥姐姐照顧着。

邵硯便一日日強迫自己變得溫和,對着同學笑臉以待,幫助別人,照顧別人。終于慢慢被同學接受,有人願意邀請他一起出去玩。

他帶着司然跟着別的同學四處亂跑,看着司然日漸圓潤的小臉,心裏的口子越開越大,也越來越暖。

但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克人的命格。他小心的護着司然,亦暗暗保持着和同學朋友的關系。年紀尚小的孩子們不懂那層若有若無的隔膜,反而越來越因為這樣的距離而崇拜邵硯。

十歲開了天眼的邵硯已經能看到阿恒,在知曉了阿恒這些年的陪伴以後,便認定了讓阿恒在自己成年之時做自己的鬼使。而可以親近邵硯的,除了廖青和司然,又多了一個阿恒。

廖青以為邵硯終于放下心結,也不願再去揭他的傷疤。埋在最深處的傷口結了痂,卻不愈合。

邵硯奮發努力,考上警校。在踏入警校大門的那天,看到了那個笑起來一臉妖孽相的男人。

那一日雲重,看起來有些陰沉。

那個男人笑得卻仿佛能推開厚重的雲層,将陽光照進邵硯心底深處。

邵硯沒有理會男人對他伸出的手,錯身而過奔向自己的目的地。卻清晰地聽到那個男人在他身後,仿佛滿不在意的笑言:“喂,小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我的人。”

邵硯背着他露出一抹冷笑:當真是不怕死。

番外之十年之約

最近這段日子蕭遲有點忙,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見到司然的時候,十有八九都是睡着的。所以當家的蕭某人根本不知道司然最近做了什麽。

好不容易熬到事情結束,蕭遲義正言辭的翹了班,早早回家準備和司然親親熱熱秀恩愛。

結果一進門,饒了客廳廚房卧室都沒找到人。推開書房門一看,司然正對着電腦不知道在看什麽,兩只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一樣。

“這是怎麽了?”蕭遲湊過去揉了揉他的頭,轉頭看了一眼電腦。

【瓶邪】十年之約

“這是什麽?”蕭遲不解。

司然紅着兔子眼看他:“小說……三叔好壞,居然寫了這麽個門,害的小哥和無邪分開十年之久……一輩子才有幾個十年啊……”

蕭遲失笑:“什麽時候你也這麽多愁善感,看個小說還看出情緒來了。好好好,我不說了,趕緊歇會,瞅瞅你那眼睛。”瞧着人要生氣了,蕭遲趕緊賠罪。

趁着司然去洗臉,蕭遲抓緊時間研究了一下,才弄清楚。

搞了半天就因為一個同人小說,哭成這樣也是人才。人家原著也沒有這麽撕心裂肺生離死別,怎麽到他家小孩這,就不可饒恕了呢。

蕭遲默默給原作者點了個蠟。

祝君好運,萬一他家小孩一怒之下真的塞個粽子送到原作者家,他是真真攔不住。

為了讓司然趕緊忘記這一茬,蕭遲當機立斷帶着人出門大吃一頓。吃完又轉道奔着靡霓,準備去訛詐歐陽浩。

兄弟就是用來坑的,不用解釋。

歐陽浩看到他似乎一點不驚訝,從善如流帶着人進了他們常用的包廂。裏面歐陽月正随意坐着,手上還捧着不知道什麽東西。

司然蹭過去伸頭一看,小小驚呼了一聲:“同人本!你居然有這個!”

歐陽月眼睛一亮:“你也看?”

司然猛點頭:“對啊對啊,而且今天又看到小哥和無邪的十年梗,好虐……”

瞧着倆人頭對頭又研究起來,蕭遲頭疼的扶額。

歐陽浩看過來:“他們到底看什麽呢,小月捧着看了一下午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蕭遲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往你這裏送了,好不容易忘了的茬,這會又想起來了。”他已經預料到一會倆人都頂着兔子眼的場景了。

他十分不明白,一個小說真的至于嗎……

果不其然,司然和歐陽月越來越激動,沒一會倆人就一起盯着書吧嗒吧嗒掉眼淚,那場景簡直聞者心酸見者落淚,不知道的以為怎麽回事呢。

蕭遲也不敢攔,只能坐在司然旁邊遞紙巾,時不時低聲安慰一句。

歐陽浩倒是淡定,任着自己妹妹在那哭,就當沒看到。

司然和歐陽月一邊為主角傷心,一邊還互相探讨着什麽。

歐陽月突然道:“哎!你知道8.17迎接小哥出青銅門的事情嗎?”

司然搖頭。歐陽月眼睛亮亮的,眼眶還泛着紅:“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已經把那段時間的檔期排開了!”

司然眼睛一亮:“要要要,長白山約約約!”

蕭遲扶額:他家小孩都學了點什麽東西!

兩只一拍即合,完全忘記征求自家飼養員的同意。

等坐上車,司然才突然想起來似乎行程安排還沒有和蕭遲商議。

“去長白山?”蕭遲皺眉,“怎麽想起去那兒了?”

司然抿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去接小哥回家……”

蕭遲瞪他:“我都沒見過你接我回家!你還敢接別的男人?”

司然股腮幫子,一點也不怕他:“反正又不是我的男人,接一接又怎麽了!”真是特別特別有道理,讓蕭遲連反駁都無從下手。

車內一時寂靜,司然也不會撒嬌耍賴的手法,只能定定的看着他,企圖用眼神打動蕭遲。

不過沒一會眼睛就瞪酸了,加上下午晚上流了不少眼淚,眼眶更紅得厲害。蕭遲有點生悶氣的意思,又舍不得說他,只能專心開車不去看人。結果等一停車回頭,兔子眼都有點腫了。

蕭遲立馬就軟了:“我們再商量,你先別瞪了好嗎?眼睛都腫了,回去給你敷敷。”

司然強撐着瞪眼:“不答應不敷!”

蕭遲來氣:“你還來勁了?是不是找收拾!”

司然繼續瞪。

蕭遲:……

“然然我錯了,咱們先回家好不好?去去去,到時候我肯定安排你和小月去還不成嗎?”

司然立馬閉眼,任着蕭遲拉他下車回家。

早說不就成了嗎,讓我費這麽大勁,真是不應該!嘶……眼睛好酸……

蕭遲:……

到家折騰着敷了眼睛,又熱了牛奶給司然喝。蕭遲早把剛才答應的事情忘了。哄着人躺下,還沒來得及幹壞事,司然又一咕嚕滾起來坐好看他:“不許忘記!”

蕭遲:“啊?”

司然繼續瞪……

蕭遲瞅着這熟悉的場景,立馬想起來了。頓時哭笑不得:“祖宗啊,你真是愁死我了。”将人塞進被子裏,“真這麽想去?”

司然被他捂着眼睛,小小的點了點頭,小模樣特別乖巧特別萌。

蕭遲湊近他:“想去也成,你怎麽報答我。”

司然:……

翻身,邁腿跨上去,扒衣服,親!

第二天,蕭遲神清氣爽的打電話:“Ann,八月記得幫我訂一張中旬到吉林的機票。”

另一邊剛上班的Ann一臉茫然。

這才六月啊,就已經開始訂八月份的票了?現在機票這麽緊張了麽?

陳佳佳聽了以後了然:“青銅門開啓的日子啊,BOSS給別人定的吧。難道是吉祥物?不知道我有沒有幸和吉祥物一起去啊……我還打算請假去呢,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Ann依舊一臉茫然……

蕭遲不管另一邊如何,低頭看着懷裏的小孩疲倦至極的睡臉,舔了舔下唇。

自家小孩兒真是乖得沒法說,雖然是為了求自己,但是真是熱情似火。真是十分十分性福!

兩個月後,蕭遲茫然地看着瞪圓眼睛看他的司然:“然然……怎麽了?”

司然委屈地嘟嘴:“機票……”

蕭遲茫然:“什麽機票……”腦子裏轉了好幾圈,突然閃過三個字‘長白山’!

蕭遲渾身一僵,趕緊打電話給Ann。

艾瑪大姐你可千萬記住啊,不然自家小孩真的要發威了。

Ann接到電話也是茫然了好久,陳佳佳早就請了假離開,她也完全忘記了這回事。蕭遲提起來,她才恍然,趕忙打電話訂票。

結果……

蕭遲小心翼翼地看着司然:“然然……咱們……自己開車去行嗎……”蕭遲真是十分想哭。

這到底是怎麽一個兇殘的團體,可以把一周內的所有機票車票甚至大巴都包完了!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司然一臉抑郁,一副蕭遲抛夫棄子的表情。

蕭遲指天發誓:“我們開車去,我保證能按時趕到!”

司然撇嘴:“還不如我自己開車。”

于是隔天一大早,蕭遲準備了兩瓶暈車藥和一瓶安眠藥。

哪怕是死也不能睜着眼死,何況還要暈好幾天的車,這種生活想想都沒法接受!

長白山附近村莊中,蕭遲下車已經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活像被□□了多日的樣子。

他家小孩的車技真是不減當年,估計一路來不少司機都被吓尿了吧。

休整了兩天,八月十七號當天,蕭遲頂着一副看起來像是縱欲過度的臉,陪着司然在長白山腳下擠破頭的人群中蹲守了一天。

雖然是自己的錯,所以必須舍命陪媳婦。但是為毛這群人明明什麽都沒看到,還擠的連張照片都沒法好好拍,居然還能一臉滿足的離開。

蕭遲覺得自己已經不能理解現在的年輕人了,頓時感覺自己像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

司然卻很開心,抱着在長白山腳下買的小東西樂的坐在車上扭來扭去。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所以蕭遲幹脆讓分公司的人派了個司機開車帶他們回市裏休息。此時兩人都坐在後面,蕭遲看着司然開心的樣子,也不禁笑了:“都擠的差點扁了還這麽開心。”

司然一本正經:“這是精神滿足!”

蕭遲流氓相畢露:“那回了市裏你也讓我精神滿足一下。”當然身體也要滿足!

司然小小的點了點頭,特別特別好說話。

前面開車的司機面無表情,內心澎湃翻湧。

BOSS和夫人真的好恩愛,随時能秀人一臉,總公司的消息果然是真的!近距離觀察不要太幸福,非常值得回去和小夥伴吹噓一番。

雖然說是那麽說,但是蕭遲也實在是累得沒精神,回了賓館就摟着司然躺在床上休息。

沒過一會,司然翻身趴在蕭遲身邊看他:“蕭大哥……”

蕭遲眼都不想睜,摟着司然的手緊了緊:“嗯?”

“你說……萬一我也被關在什麽地方十年,你會不會也像天真那樣等我啊。”

蕭遲閉着眼睛笑:“他等沒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不會被關起來。除非有人不想活了。”

司然眼睛一轉,想了想。也是,誰還有能耐挑釁他們啊,就是能關他們,也要考慮考慮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後果。

強強聯手簡直不能更任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夜幕降臨,身邊的司然已經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蕭遲突然睜開眼,盯着司然窩在枕頭裏的側臉,湊過去輕輕親了一下。

不會有人能讓我們分開,一天都不行,遑論十年。

我會親自用所有的時間,來守護你的天真無邪。所以不必去羨慕別的故事,你比任何故事都會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臨時興起行的番外,沒什麽重點也沒什麽劇情。就是零零碎碎的撒嬌日常秀恩愛。

算是彌補自己不能去長白山的遺憾吧。

也是送給所有不能去的孩子的安慰品,渣了一點,不要介意。

8.17靜候靈歸。

吾王歸來,俯首稱臣。